《[圣斗士]少爷们的探案集》利夏尔

121、黑色曼陀罗5

　　黑色曼陀罗5
　　“你发现了什么让人心情大好的东西了？”亚历士小声询问道。
　　“差不多吧。”哈迪斯说着，将法医报告交给他看：“死者为白种女性，身高一百五十五点七公分……这在白种人之中算相当娇小了。职业是家庭妇女，体重约为四十五千克，年龄二十二岁左右，没有哺育史。有堕胎史。尸体窒息现象很明显。颅底两侧颞骨岩部发黑，有出血现象。口腔和面部皮肤均无损伤。胸腹部软组织有缺血迹象，可能曾经被重物所压迫……”
　　“原来如此，死者死亡的过程中一直被重物所压迫。”亚历士看着报告书上的照片，说：“这个重物可能是枕头，也可能是人的膝盖。死者个子矮小，一个身高在一百七十公分的人便可以轻松地压制住她-----只要凶手比她沉重。死者的内脏淤血比较严重……可以说死者是因为机械性外力导致窒息死亡。死者的膝关节部分也有淤血，不过并不是撞击或外力殴打造成的淤血，而是由于膝关节弯曲造成的。”
　　“比她高大的人比比皆是，何况凶手很谨慎地抹去了大部分线索。”哈迪斯说着，将另外一张照片翻开，递给了亚历士。
　　照片拍摄的是死者的背部，不幸的女人的后背上也有一道白色的横向痕迹。亚历士注视着照片，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死者应该是被凶手压制在桌子旁边，她的后背顶住了桌子的边缘，所以才留下了这道白色的横向痕迹，凶手用膝盖或者枕头压住了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呼吸……一直到死为止。如果凶手是用膝盖顶住她的胸口的话，那么凶手的身高也就是一百七十公分以上了……比她强壮，因为就算是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庭妇女，也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死者的肩关节也有同样的白色痕迹，两侧都有。”
　　“喔，凶手握住她的肩膀了？”亚历士问。
　　“应该是。”哈迪斯说：“凶手用两只手握住她的肩膀，让她不能行动，同时应该以膝盖和枕头顶住她的胸口。只用膝盖的可能性比较大。在死者的指甲内发现了新鲜的皮屑，以及淡粉色的羊毛纤维，以及微量的泥沙----凶手可能穿了粉红色的羊毛衫，或者带了粉红色的羊毛制品，还有一种纤维就是紫红色的毛绒纤维，毛绒纤维的颜色和死者卧室里的枕头颜色一致。看来莱拉太太曾经尝试过做一些无用的抵抗----在她的挣扎之中，书本和烛台都掉到了地上。她可能抓伤了凶手，但是凶手最终还是将她捂死了。”
　　稍后，他继续说：“在莱拉太太的手中发现了一个大理石拇指，这点我们已经知道了。但这不是莱拉太太掰下来的，而是凶手在她死后，立刻将大理石拇指放到她的手中的。如果是莱拉太太亲手掰下来的大理石拇指的话，她的手指应该出现相应的反作用力压迫伤痕和淤血。因为掰下一块大理石可需要力道。何况莱拉太太对这块大理石握得很松弛……如果这是至关重要的证物的话，她应该一直钩握住它。”
　　“凶手应该是女人。”亚历士说。
　　“为什么？”哈迪斯问。
　　“男人是天生的猎手，他们在杀人的时候，往往会考虑如何最快将某个人杀死。女人不会，女人会更乐于享受对手的痛苦给她们带来的感觉。何况身高一百七十公分的男人在杀这么小个子的女人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全力以赴地将膝盖压上去。”亚历士说：“何况，哪个男人会穿淡粉色的羊毛衫？”
　　“那是你这样的男人，不要想当然地把地球男人全想象得和你一样有力。”
　　“嗯……我没有想象，我是利用人类男女力量对比的公式所计算出来的。”亚历士说。
　　“我可以说你所依据的公式并不全面。”哈迪斯说着，便将法医报告拿了回去：“看够了吗？”
　　“关于她的死因就这么多？”亚历士询问道。
　　“她不是死于中毒，也不是死于急性病症发作。你以为一个普通人会有两个以上的致命死因吗？”哈迪斯询问道。
　　“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亚历士嘀咕道：“不过圣斗士可能会有两个以上的致命死因。”
　　哈迪斯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在收起了法医报告之后，询问道：“你觉得那些人是嫌疑人？”
　　“这我就没有办法一锤定音了。”亚历士说：“要等看过现场才知道。”
　　“你不觉得凶手是她的丈夫科斯塔斯，或者凯里医生吗？”哈迪斯问。
　　“不像。”亚历士摇头道：“凶手如果是科斯塔斯的话，他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呢？他们的夫妻感情应该不错，何况莱拉在村民之中的口碑不错，她并没有任何与人通奸的迹象。”
　　“难道是婚内□□？“哈迪斯疑问道：“男人强迫女人过夫妻生活，女人不从，男人一气之下便杀害了妻子。然后营造出被大理石像杀害的假象？我们应该注意一个让人不快的细节，科斯塔斯总是以‘孩子’称呼他的妻子。尽管他与莱拉的年龄相差无几……可以说，当男人将与他同龄的女人称之为‘孩子’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是蔑视她，认为她很容易被控制的。因为有些男人总认为女人是一个人类亚种，是大孩子，介于儿童和成人的中间体。”
　　“不可能，口供是对不上号的。”亚历士说：“再说，他不可能穿粉红色的衣服。顺便说一句，我们的科学分类中，的确是将雌性人类划分为人类的一个亚种的。”
　　“他可以找医生串供。”哈迪斯说：“凯里医生是他的朋友。”
　　“凯里医生并不是单身汉。”亚历士说：“凯里医生，同他的妻子，六岁的儿子以及岳母住在一起。他的岳母和儿子都证实了凯里医生在接到克里托斯太太的电话之后就去出诊了。何况，通话记录的确是显示，克里托斯太太同凯里医生有通话的记录。他们几个人不可能串通一气，除非莱拉太太的保险受益人是他们三个。”
　　这时候，索尔正走过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便站住了脚，稍后，他发表了意见：
　　“但是无论如何，科斯塔斯先生是逃脱不了嫌疑的。刑侦学理论中不是有这样一条推理方法吗？当结婚的女人被谋杀，我们就要怀疑她的丈夫，因为丈夫们往往最有可能同他们的妻子发生直接冲突。古代东方也有一句话，叫做：枕边人最危险。”
　　“这要等到去现场才知道。”哈迪斯谨慎地说。
　　“又要去现场。”索尔不耐烦地问：“现场不是已经勘查完了吗？”
　　“现在我们又有了疑点。”哈迪斯说。
　　“下午带你们去现场，真是。”索尔咕哝道：“没见过这种怪癖的少爷-----一有杀人案就兴奋得了不得，好像警署里缺了他，天就要塌下来一样。”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几个人又重新赶到了现场。
　　“我们要对凶手的活动进行整理。”哈迪斯坐在赶去现场的汽车上，对亚历士解释道。
　　“其实我觉得你只管验尸就可以了。”
　　亚历士一边开车，一边不太自在地说。
　　哈迪斯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其实我觉得我只管验尸就可以了……但是，莱拉太太在审判庭里什么都不说。我们又不能将她往地狱里一丢了事。”
　　“是不是因为魔界快要进行客座提督政绩争霸了，你才这么认真？”亚历士问。
　　“……”
　　“我懂，我懂，这和网络游戏一样，一个在冷冷清清的鬼服很牛的玩家，在打跨服战场争霸赛的时候……可能会很受气。”亚历士拍拍他的肩膀说：“平常心就好了，起始资源少，又不开VIP的玩家，不能同那些开VIP的玩家拼。”
　　“你以为人命关天的事情是游戏吗？”哈迪斯心情很不好地问。
　　“对你这个法医来说是人命关天。”亚历士将双手交叉，仰靠在椅子上，说：“不过，对于你的本尊而言，这种事情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对于那些开了VIP的客座提督---也就是那些生活在资源更加富饶的星球上的，力量更强的神明而言，这件事更不用提了。无论死了多少人，只要事情不动摇他们的势力和力量来源，在他们眼里就是个数字。”
　　“你说得对。”哈迪斯心情很不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