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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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人类啊，可是情感复杂又虚伪的生物……笑的时候不一定是开心，哭的时候不一定是难过。】
【......？】
【不过，我的宝贝儿可是不同的。】
【……我……会……】
【……呵，好孩子。】
【我们……来约定吧。】
【约……定……？】
那个人的大手在额间揉了揉【我会尽力让你每天，每刻都过得开心快乐，作为交换……让我一直都能看到……你坦率、可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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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任务襄铃的好感度完成！经验值+150，因玩家特别超出预定好感值，特别奖励‘小狐妖的赠礼’，可看穿一切低级幻术屏障，中高级幻术屏障有较低几率可见。】
在看到桃花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百里屠苏终于眉头微松，一直持续在周身的冰冷寒气也收敛起来，三个人（？）都不由长长得舒了口气。
“桃桃！你终于醒了~” 风晴雪嘴角含笑，惊喜的看着她。
“你怎么……怎么比襄铃睡得还久。”襄铃将双手放在胸前，小小的鼓着包子脸。
“这是……怎么了？”桃花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道。
一只带着微微热度的手抚上了额头，然后他听到少年有些嘶哑和低沉的嗓音“你……昏睡了快三天。”
“是啊，桃桃。”风晴雪点点头“连襄铃都从毛团的样子变回来了，可是你却一直叫都醒不过来，明明看起来没什么的，可是我用了治愈的法术也一点作用都没有。可把我们给急坏了！……尤其是苏苏，他一直守着你，眉头皱得紧紧的，既不说话又不肯休息……”
“……”
百里屠苏的脸色果然是不太好。
“辫子哥哥……”桃花担忧的皱起了秀气的眉“你……你怎么样？”
“无妨。”百里屠苏摇摇头“桃花，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怎会……昏睡这么久？”
说到底，这种情况让他很担心。
“我……”
被问到这件事情，桃花不由得有些征忡“辫子哥哥，我好像……好像梦到了一点儿以前的事情了。”
“真的吗，桃桃？”
百里屠苏微愣“……想起了何事？”
“其实也没有太多东西……”桃花努力地想了想“只是觉得梦中有个人在跟我说话，只不过大多数时候的内容也是断断续续的……但是”她闭上眼睛，虽然无论如何都无法看清那个说话人的相貌“总觉得……应该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
“那……是你的爹爹妈妈吗？”襄铃卷着自己的小辫发尾，想到了自己娘亲的事。
“我也不知道。”桃花睁开眼睛，笑了笑“好了，总之桃花已经没什么事啦，睡了一觉已经完全康复了哟~”
“说起来……这里是……”他们似乎是在一个牢房里，三面环着非常厚实的石墙，只在侧边的最顶上开了一个用铁栏铸着的非常狭小的天窗，正面倒是煤油封死，只不过铁栏门上倒像是有隐隐阵法流动，可以从铁栏缝隙中看到外面有两个人守着，看其服饰，其中一个便是天墉城的人。
就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再怎么说都不能太嚣张。桃花凑近了些，小脸紧绷着小小声说“辫子哥哥，我好像……记得欧亚公子被带走了之后，红姐姐和兰雪去追，然后我们就被辫子哥哥的师兄给困住了……”有些不满的嘟嘴“那是什么呀，桃花被那个困住了之后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百里屠苏看着她这幅故作紧张，精致的五官恨不能皱成一团的模样，不知怎么就觉得有些好笑，由得她也将声音放低了些“那是师兄的‘灵虚三才阵’，会使人功力受制，且要过些时日才能复原……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铁柱观的牢房内，师兄他们与这里的观主有事相商，暂且将我们押在这里。”
“那……现在要怎么办？”
“再等。”
“屠苏哥哥~襄铃的伤早就好了，干嘛还要怕他们？”在这里被关了几天，天性活泼好动的襄铃有些急躁起来。
百里屠苏摇了摇头“师兄结界非同小可，被三才阵所制功力虽然渐渐复原亦不能轻闯”
更何况桃花才刚刚醒来，若是现在就动手，他也并不放心。
“好吧。”襄铃点点头，复又有些垂头丧气“可是好饿哦……又不给我们东西吃，说什么有修为的人几十天不吃饭也没关系，讨厌死了……襄铃想吃肉包子，白白的，香香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倒是勾起了桃花的食欲，她马上赞同道“那个肉包子的确是很吃啊（﹃）”
“哼~当然好吃啊”襄铃一交叉手，轻哼了一声。不过又很快放了下来，对着桃花瞪着圆圆的眼睛，咬了咬下唇“……那个，先、先说好哦……我知道在藤仙洞里是你先推开了我……然后晴、晴雪和红玉……红玉姐姐过来救了我，襄铃永远都会感激你们的……”亲密的喊出两个人的名字让她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变扭的给自己打了气“可是、可是——屠苏哥哥还是不会让给你！”
“嗯？”桃花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可是……辫子哥哥不是他自己的吗？什么叫……让给我？”
“胡闹！”百里屠苏又生气又尴尬或许……还带有几分失落“身陷囹圄，逃出去才是紧要！休要想些无聊之事！”
“……好嘛……”狐妖小姑娘有些委屈“襄铃不说了就是。”
“对了~不是说饿了吗，我这里还有些烤虫子干，一样能填饱肚子~你们要吃吗？。”晴雪少女突然的建议，让所有人顿时把一点儿诡异旖旎全部抛到脑后去了。
“虫子不要！”襄铃立刻把头摇得向波浪鼓一样“我、我也没那么饿。”
面对晴雪姑娘的邀请，百里少侠用‘心情忧虑，没有胃口’来作为回答，桃花则严肃的表示自己刚刚病愈，除了热的东西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想吃。
本来以为金花会感兴趣的，结果询问了之后，却是知道原来金花鄙视虫子。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晴雪姑娘一个人享用自己的美食了。
虽说修仙之人对于睡眠的需求并不是那么浓郁，不过毕竟是为了照顾自己而几天都没有合眼，桃花便劝服百里屠苏休息。
几天都不眠不休，心情紧张在骤然放松的状态下，也确实感觉到一点淡淡的疲惫，为了能以比较好的状态逃出此地，自然不会违了她的意，靠着干草阖上了眼。
几个女孩子为了不吵到他，也是为了保存体力，过了一会儿也都各自去闭目养神，没有发出特别响的动静。
而离开的时机也终于来临。
那名天墉城弟子语气嚣张又幸灾乐祸的告知他们天明就会启程去天墉城。
也许是他们这几天老老实实地没有动作，也或许是看押他们的天墉城弟子因为他们轻易的就被抓住而有些轻视，总之他们的警惕和防备的确是少了些，还饶有兴致的坐在桌旁聊天。
百里屠苏面色肃然，努力将体内开始奔腾翻滚的煞气压制下去，几天的休整，虽然让他们被禁锢的力量复原的七七八八……本想最好能够度过今夜，这般看来……却是再也等不得了。
“辫子哥哥……是不是你的……”,桃花担心的看着百里屠苏微不可见的忍耐，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可是若是那股煞力，她就好似能有什么感应。
“……今夜朔月。”
桃花是见到过的，理所当然是瞒不住她。
“……月亮，月亮怎么了？”风晴雪有些疑惑。
百里屠苏没有回答，而是让晴雪去叫醒襄铃。
他对着桃花摇摇头，刚想开口说自己没事，出乎意料，桃花打断了他。
“我知道的呀，辫子哥哥……你再忍耐一下，再努力的忍耐一会儿就好，没事的哦~等出去桃花就立刻帮你。”
心中虽然很担心，面上却并不显出来，而是让自己露出温柔的笑意。
情绪……是能够影响到人的。她不知道百里屠苏正在忍耐着多大的痛苦，只是觉得……若她也是愁眉苦脸的，那么这份苦楚也许就会变成两倍；而若是能够微笑着，也许就能让他感觉到，他正经历的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会有解决的办法，也会有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好。”
脑内像是经脉错断般的痛苦，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忍耐起来了。
催动煞力解决了天墉城的弟子，破开牢门，而另一位属于铁柱观的弟子，襄铃使用狐族‘昏媚术‘使他晕了过去，为此小狐狸还有些洋洋得意。
“苏苏你没事吧？刚才你身上冒出的黑黑的东西，像是那天在琴川……”风晴雪皱了皱眉。
“无妨，自行催动煞气罢了。”
功力尚未完全恢复，虽然此时头疼欲裂，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煞气之力能够使他更加强大。
“原来那个黑黑的东西是屠苏哥哥的法术”身为妖类，对于危险的东西更是有种本能的敏感，“吓到襄铃了，那个黑黑的东西感觉好可怕……不过也好厉害，一下就把人打到了。”
“容后再说，先离开此处。”现在还没有到达朔月最顶之时，痛苦也还能压制的住，若是不趁现在赶快离开，只怕到时连走路的力气都会没有。
铁柱观是道家著名宫观，其所在之地乃道家三十六小洞天的第十二洞天“天柱宝极玄天”，相传是许真君飞升之处。而在这名真君飞升之前，降服了许多在西山附近作恶的妖怪，以铁柱将之鎮在井底，故名铁柱观。
哪怕他们几人再怎么小心谨慎，终究抵不过陵越准备的重重防线，在山上还能避过几批巡逻弟子，尤其越往山下，遇到的人就越是多，结果还是在下山途中被发现了。
陵越也真是了解他这个师弟，早已吩咐过其他弟子，若是一旦发现百里屠苏逃跑行踪，绝对不可以与之纠缠恋战，而是速速回禀。所以，哪怕他们解决了眼前发现他们的几名弟子，可已经追不上先去禀报的几人了。
“往山里走，一刻也不要停下。”思索了片刻，百里屠苏最后决定道。
山间只得一条石路小径，在这亡命途中，居然运气颇好的得到了一只叫做“炎光”的灵兽，它能够溶解冰块打开冰镇宝箱。
虽然长得很可爱，可是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与它玩耍，匆匆与它定了契约之后，就让它回归意识脑海。
跟着石路绕了九弯十八拐，面前却只看见堵死了的路。
“没有路了……怎么办？襄铃才不要被讨厌的人抓住，呜……”
百里屠苏仔细的观察了片刻，还是感觉到了眼前点点的咒法气息“师尊曾言，遇咒术障眼，所见皆需。”
桃花点点头，她目中所及，的确是看到了一层薄膜状的东西。
百里屠苏观察得却是更加仔细“适才来路之上，铁柱铭文应是记述后山情状，虽未及细看，料想尽头不会仅是累累山石。”
前面的路，多半是被遮掩起来了。
“映虚，”百里屠苏脚下出现一个法阵，召唤意识内能开启天眼，识破人类无法看到的隐身事物的灵兽“吾知汝名，速来相救！”
“有个山洞~襄铃看到了！”
确定山间的确有路，接下来就是如何进去的问题了
“此咒并非简单的障眼之法，须得以咒破咒。”他转过身来“我自幼专注剑技，于咒术只得师尊皮毛，唯有尽力一试。”
心中的确是有几分不确定“此地应为铁柱观秘境，不知通往何处，如今为躲追奔，方才出此下策，观内列为有灵，请恕百里屠苏大不敬之罪。……若有降责，全由我一人承担，与桃花、风晴雪襄铃三人毫无关系。”
“辫子哥哥……”
“苏苏……”
桃花脸色不变，在百里屠苏开口说完咒语之后，就学着百里屠苏抱拳的样子，正儿八经的开口道“各位列灵前辈，在下名为桃子，我与辫子哥……咳，百大侠是一起的，今日多有冒犯。“
“……！”
说完之后她调皮一笑“好绕口……哼，不过辫子哥哥真是笨蛋，以为一个名字就可以斩断人的关系了吗？既然大家是一起的，就别想什么一力承担的事了！”
反正他说的是桃花，而她现在是桃子╮(╯▽╰)╭
“桃花，万一……”有感动的同时也有一些忧心和恼怒。
“说好不丢下我的……”
桃花故意泫然欲泣的模样立刻让百里屠苏住了口。
风晴雪点点头”反正，如果他们打桃桃和苏苏，我就帮你们打他们。”
“襄铃也不会让屠苏哥哥被欺负啊。”襄铃连忙道，看着桃花摸了摸自己的辫子“顺便、顺便也会帮帮你……”
“……快走吧，再过一会儿，洞门就要关闭了。”
嗯，是少女们的伟大胜利。
洞中说不定还有别的有咒术法阵禁制，所以最好是不用擅闯，他们的本意也不过是借此在这里躲避一阵，加之从逃跑到现在也走了很长一段路，商议之后先决定就此坐下来休息片刻，静观外面动静。
山洞里一片黑暗，并没有什么照明之物，也不知是从何处吹来阵阵凉风，就以她的视力来说，也只能大概看清几步以内的东西。
百里屠苏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洞门口一直使用着映虚关注洞外的情况，也因此，他的状态越发不好，可因忍耐力的确惊人，这会儿虽是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却愣是忍住一声不吭。
叹了口气，桃花的小手准确的握住百里屠苏的，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是让体内真气流转起来。
百里屠苏先是一愣，以为是桃花害怕，没有任何犹豫的回握住她。
而体内那种黑红的气体，就像是被什么吸引一般，从他们相接触的地方，纷纷涌了过去。
非要做个形象的比喻，这种关系就像是顽皮胡闹的熊孩子被长辈抓回去训斥教辅了一番从此变成了正直勇敢的好少年（咦，这是什么破比喻=_=？）……咳，总之就是狂乱肆掠的煞气得到了安抚平和的顺理之后，又回到了主人的身体之中。
脑内欲裂的痛苦得到缓解，百里屠苏这才知道桃花是在做些什么，不动声色的手掌紧了紧，嘴角轻轻弯了起来。
洞内实在是太黑，襄铃和晴雪坐在一边，看不清他们的手掌交握么，只是以为他们都站在门口罢了。
没过多久，就听到洞外传来好几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百里屠苏立刻凝神屏气，认真地听了起来。
可陵越是谁？与他师出同门，相识八载，哪怕瞒得过其他人，却始终还是瞒不过陵越。
听到陵越笃定的让其他弟子去通报铁柱观观主，心知绝对是不能再留在此地了。
“起来，往里走。”他转过身，对着坐着的两人说道。
“咦？不是躲进这儿别人就找不到我们了吗？”两人站了起来，襄铃有些奇怪地问道。
“师兄已经猜到……如今守在外面，不久之后会有更多人前来。虽然山洞内另有出路之机十分渺茫，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留在此处。”
“可是……好黑又好冷哦，屠苏哥哥我怕……”襄铃不安的搅动着手指，毕竟年岁还小，又涉世未深，和桃花有些特殊的迟钝不同，襄铃的胆子是她这个年纪小女孩的正常值。
“……”
风晴雪想了想，抬手起来，手掌之中出现了一团淡蓝色的火光。
手中的火光吸引了另外两个女孩子的注意。
“这是什么？怎么会有火？”
“嗯，好漂亮的颜色~”桃花赞叹道。
“大哥教我玩儿的举火之术，想不到在这儿派上用场。”想到以前的事情，她顿了顿，转头望向前方“前面……有条路，隐隐约约听得到水声。”
灯火虽不是很亮，却很适合眼下的情景。
“呀！你们……你们的手”灯火一照明，襄铃就看到了百里屠苏和桃花的手握在一起“怎么……怎么会？”立刻惊讶地呼出声来。
不知为何，他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是更加下意识的又握紧了几分。
风晴雪倒是很冷静，想起来她刚刚看过的场面猜测道“是不是……苏苏的怪病又发作了？”
“辫子哥哥…”以为百里屠苏变得难受了，桃花急忙看了看百里屠苏的脸色，发现没有更痛苦或是忍耐的迹象之后才回答风晴雪“就是，风雪你上次在琴川看到过的那个样子，那会让辫子哥哥很难受，我能帮到辫子哥哥，所以在给他治病呢。”
而且不过是牵个手而已，上一次帮百里屠苏的时候，她还是整个人都躺了上去呢！
“病……？”闻言襄铃小姑娘冷静了一些“屠苏哥哥，生病了吗？”
“也并非完全算作病痛。”百里屠苏说道”每逢朔月，我体内煞气之力大盛，今次又兵行诡道，借此方破师兄结界，然而本已快要发动，加之刻意催动，脑中经络如催折寸断，将渐漫及全身…若是没有桃花，现下失神昏迷亦有可能。”
“呀！那……那一定很痛吧？屠苏哥哥……听起来是好重的病……”
“居然……严重到这种地步……”风晴雪也是皱眉。
“无妨，现下已是好多……”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百里屠苏开口提醒道“继续沿路而行，洞中不知会有何物，仍需警醒，将呼吸放轻。”
“我知道了，苏苏……”
“嗯……好吧……”又有些不满的轻哼“……哼,等襄铃出去了，一定给屠苏哥哥找好多的草药……榕爷爷教过我的，哪一种草药能治头疼……”
风晴雪手举灯火，在最前面开路，因为襄铃很怕黑，所以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百里屠苏和桃花则是走在最后。她的手还被紧紧握在百里屠苏手中，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既然能够帮到百里屠苏，又能感觉到那温暖的手掌温度，桃花自然也是乐意。
越过一座悬空石桥，除了面前的一栋建筑，再没有看到哪里有路，耳边的隐隐水声，却是越发清晰可闻，于是他们决定进入一探。
房间中挂着很多的辐条，最中间的一副写着一个大大的“道”字，其余的，均是一些写得密密麻麻，让人看不懂的咒印。
百里屠苏面色突变“我们莽撞了……所有咒文皆是禁制之意，此地恐为铁柱观封印某物之处。”
正说到此处，地面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而从正中间的水井之下，涌出一股凶悍又黑暗的妖气，
依稀还伴随着一声怒吼。
百里屠苏放开桃花，连忙跑到水井口边“这股妖力——！”
“水底下，水底下有什么？”襄铃脸色发白“襄铃感觉得到，是好可怕的东西！”
地面仍在不停晃动，陵越的声音突然从屋外传了进来
“师弟！若有举火，速速灭去！”
百里屠苏脸上一片肃然，立刻让风晴雪熄灭手中之火，一行人便赶去了屋外。
走出门外，除了天墉城一众弟子之外，还有铁柱观的观主和他的弟子。
陵越看到他们，并没有问责逃逆之罪，而是有些焦急的问道“进入此地，可曾举火？”
“以阴火照明。”
“终是晚了！终是晚了！天意何以如此不仁？！你——！”听到他的回答，站在陵越身旁的一名白须老者面色不好，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冤孽啊！”
“观主，如今将火灭去，却也无法挽回？”陵越问道。
“于事无补，数个时辰之后，那妖兽就会破水而出。”铁柱观观主明羲子摇了摇头，向众人说起那被困妖兽来。
“铁柱观禁地平台四周为咒水，咒水以下为空，一直用以囚拘作恶之妖。妖类于咒水之下，力量受制，则轻易不可再出，妖气亦趋微弱，故水下虽有怪物，实不足为惧。直至三百五十年前，观中十七代掌门道渊真人费尽心力将一邪恶强大的狼妖囚于水底，与之立下契约——狼妖如见水面火光，便可任意而去，反之不得稍离，若有相违，则受天雷之击，神形俱灭!自那天起，入禁地不得举火。”
风晴雪皱起眉头将手放在胸前“怪不得……路两旁的灯台像是许久没用过……我……”
明羲子接着又道“那狼妖目力极敏，只怕水面微有光亮即能觉察，适才山石震动，定是他力量所致。”
陵越抱拳问道“恕陵越无礼，那位曾经降服狼妖的道渊前辈，如今可还在世？”
“……早已仙去。”铁柱观观主回答道“狼妖凶煞可怖，生性残忍，若能于此修身养性，将其放出亦是无妨，可惜它乖僻嗜杀，经年未改，二十年前贫道师尊洛水真人为防万一，以寒铁锁链将其缚于铁柱旁，恐更加令其心生恐憎，一朝脱身，莫说观内，只怕方圆百里尽无活口！”
“好个百里屠苏!又是你惹出来的祸事！”一名弟子愤怒的指着百里屠苏骂道。
“住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向铁柱观主问及之后，得知陆上法阵能以阻挡一时半刻，心下便有了打算。
“陵越愿与几位师弟下水除妖，恳请观主和诸位道兄于陆上掠阵。”
“师兄？！”
明羲子连忙阻拦“万万不可！狼妖邪力无穷，此去大凶！”
只是最后却是劝止不住，陵越已下定决心，将留了两名弟子在岸上，便要下水。
“师兄，我与你同去。”百里屠苏连忙道。
“胡闹之极！”陵越一拂袖，看向他“今日一搏，生死未知，若你我均丢了性命，要师尊如何承受!至少……留得一人回昆仑山，尚能侍奉左右。”
“……”百里屠苏没有说话。
“不必再说，你与你的朋友俱留此地，如遇危急，自行保命。”以他的了解，怎会不知道百里屠苏这是以沉默拒绝？“我这不肖师弟，素来被目为离经叛道、行止逆乱，今次听师兄一回又如何？”
“师兄……”
陵越说到了这个份上，百里屠苏也不得不暂时妥协。
桃花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没用，只得默默的陪着他。
刚才她悄悄地对着陵越打开了人物模板，发现他的等级不过才是21级，也只比百里屠苏高上三级，而水下的那只怪物……她感觉得到，不管是陵越还是现在的百里屠苏都是无法胜过水下那只妖兽的。既然如此，那大概也猜得到百里屠苏将会怎么做，因此，在心中也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差不多是半个时辰后，陵越等人仍然不见回来，在岸上的人心急如焚。
“大师兄他们已下去半个时辰……”
“可恶!急死我也！”
突然大地剧烈震动了一下，众人连忙望向水中，那冲天灼热的妖气，竟像是有要破水而出之相！
明羲子面色铁青的呼道“不好!水下妖力大盛!”
百里屠苏再无犹豫，走向了明羲子。
“做什么？想趁乱逃走？！”
百里屠苏没有理会那名弟子，而是像明羲子抱拳道“烦请观主予我避水之术。”
“……！”
如同桃花所想那般，事情果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于是她也走了过去“我也一起去。”
百里屠苏微微动了嘴唇，看着桃花目光坚定笑靥盈盈的看着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不仅是这个少年人，这会儿又加上了个可爱的小姑娘，明羲子实在不忍，于是努力劝道“这位、这位……贤侄，你虽私闯本门禁地，招至大祸，然而一切阴差阳错，冥冥之中，又何尝没有天意使然……勿要因愧疚逞一时之勇啊。”
百里屠苏摇摇头“自非逞勇，唯愿亲身而为，略尽绵力……而仗手中利剑，并无可惧。”
“苏苏，我也要去。”风晴雪走了过来“多一个人总是好的，再说……我点的火，要是不去，我不能安心！”
“襄铃……襄铃也跟你们去……”虽是脸色吓得苍白，可是她却也很坚定的表示要一起。
“你不是害怕吗留在岸上——”风晴雪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是好怕好怕，可如果只剩襄铃一个人在这儿，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襄铃摇摇头“你们不要把襄铃丢下……”
“那就来吧，大家一起，才好相互照应…… ”
“嗯，就是啊~”桃花赞同。
百里屠苏沉默片刻，默认了。
看到他们几人如此坚决，明羲子叹道“……也罢，能破我门中禁地之咒，想必亦非等闲。你们便去助他们一臂之力，若是……若是情势不妙，还望早早回头，上岸再作计较。避水之术仅能护尔等水中吐纳如常，若遇小妖，依然不免争斗，切记、切记。”
“多谢。”
百里屠苏点点头，四人来到明羲子面前，由他施法，下到水里。
系统提示：亲爱的玩家，永远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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