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海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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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海贼与海军对抗的世界；而世界，亦被两个地方给分割成四等份，各自形成了独特的风俗和文化。一个，是沿着赤道围绕世界一周丶高耸入云的『赤土大陆』；而另一个，则是被称为【海贼墓晨的『伟大航道（Grand Line）』。
『赤土大陆』和『伟大航道』将世界分割成互不相通的四大海洋；而『赤土大陆』则是将『伟大航道』分成了两段航道。一个是百野从来都没去过的『乐园』，而另一个则是百野现时待着的『新世界』。
每分每秒都有着不同气候是『伟大航道』的特点，而磁气混乱的『新世界』就更甚。幼时的百野曾在变幻无常的风浪之中吃了十足的苦头，可是在她长成之後就再也没有过这种状况。倒不如说，百野成为了海底一角的霸主。
——看起来你肉比较多……
——就你好了！
百野将目标定好，然後尾巴用力一甩就迅速地向着预定中的猎物游去。
那是一只在『伟大航道』非常常见的海王类。马头鱼身，虽然是极不搭配的组合，可是却很奇妙地在深海之中悠闲地游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从海面处迅速接近的巨大黑影。尽管在最後一刻已经发现了百野的身影，不过却并没有躲过去。
百野的牙有着剧毒，虽然是毒不死自己，可是却能将绝大部分动物放倒。要是她还想拿去给他们烹饪後蹭吃的话，百野势必不能用牙咬。那麽，以海蛇来说，就只剩下一种方法。那就是勒死猎物。
百野的身体长而有力，若只是眼前的猎物的话，只要紧紧地缠上几圈，那麽百野就很有把握在拉上海面之前将颈骨扭断。不是百野自己夸口，而是此世的她就是如此的种族。
——好，新鲜的猎物弄好了。
——接下来就去找他们好了。
听着骨头碎裂的声音，百野才放松了紧紧缠着的身体，改为用尾巴轻轻地圈着海王类尸体的尾巴向前拉。海底相比起海面也并不是平静多少，不过却可以避过很多不速之害。虽然这带的海域依然是属於老爹，不过偶尔不长眼的海贼新人也会闯进来。
虽然，百野深深地认为，大概是海贼们会害怕她多於自己害怕对方。
百野不时到海面冒出头确认方向，最终她在不远的一段航行後，找到他们正在停泊的海岛。这一带的海域非常寒冷，不过相对会下雷的海域已经是相当正常了。
就在那个被冰雪覆盖的小岛边上，停泊着三艘木制帆船。虽然都是鲸鱼的模样，可是白色船体的那一艘却明显比黑色的两艘大上一圈。那是为名『白鲸号』的木制帆船，亦是当时差点让年幼的她给抓起吃掉的海贼船。百野昂起身迅速地游了过去，然後尾巴用力一甩就将巨大的海王类给甩上岸。
「呜啊！」重重的海王类用力地摔在小岛的海岸边上，将小岛震上一震；也吓了正在船上的人一跳。百野张嘴发出一声低昂的吼叫，尾巴用力地拍打着海面。
「又来了呀，塞壬。」船上也有人是一脸平淡的，例如说当年放过百野一马的马尔科。他靠在船舷边上，语气不温不淡。百野扔上岸的海王类固然震惊，可是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到惊吓的地步。
百野俯下身低下头，让自己与靠在船舷上的马尔科视线平齐。
——可是本小姐饿了。
——马尔科，你今天的表情有点奇怪耶。
从喉咙间发出了低低地咕噜声，百野不满地顶了顶马尔科。
「就算你现在要吃也没办法，塞壬。」马尔科的话语虽然平淡，可是字里行间的最深处却隐藏着熊熊地怒火。百野察觉到，可是却很明白这并不是对她的怒火。
「现在船上发生了大事了，塞壬。」马尔科伸手拍了拍百野的鼻尖，有点歉意地说：「萨奇被杀了，黑胡子叛逃，艾斯又狂飙出去追杀蒂奇——抱歉呐，不过目前真的没有人手可以帮你了。」
——呃，你的意思是……有人死了？
虽然是听着马尔科的话，可是从不涉足人类世界事项的百野却被他的话弄得有点迷糊。她歪着头思考了好一会，才真的理顺了马尔科的话语。
——好像真的很大的一件事……
——怪不得那个白胡子老爹今天不在甲板上呐。
百野眯起眼，放轻力度轻轻地蹭了一下马尔科的手。尽管她已经放轻，不过还是推得马尔科整个人晃了一下。
「谢谢。」马尔科抱着百野的鼻尖，紧绷着的表情放松了一点。
——啊，话说回来。
百野直起身，心虚地妁视线投向远方。
——昨天不是下雷雨吗？
——太黑看不清海面的状况，所以我不小心将你们派出的一艘小船给压碎了。
——然後因为他攻击本小姐……
百野连连发出讨好的低吼，然後看着对方一脸不解的时候，猛地转身扎进海里去，掀起了一阵大浪。不过百野无暇去理会海面的状况，她只是潜入深海之中，沿着昨晚的经过的地方寻找着。
——记得昨晚的确是将他藏起来，好放还给他们呀。
——难道今天有海流经过，卷走了？
在按着自己的印像找了好一会还是没找到目标的百野，有点焦急起来。她低下头仔细地在海底林立的石群之中搜寻着。找了好久，百野都差点以为自己记错地方或者乾脆地被海流所卷走的时候，百野终於找到自己藏起来的东西了。
——应该还能认出到底是谁攻击本小姐吧……
虽然因为攻击了马尔科的同伴而有点心虚，可是百野在卷起发黑的人类尸体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嘀咕了一句。
——应该都认识本小姐，一般都不攻击我呀……
——这家伙丶新来的吗？
百野一边猜测着，一边往回游。虽然在人类是很远的距离，可对百野来说也不过是一会儿。她重新在船边冒了头，然後小心地用尾巴卷起那具尸体放到甲板之上。无疑那是具男性的尸体，百野的毒泪让他整个身体都发黑，而腰的位置亦有一个通透的大洞明白地告诉世界毒液到底是怎麽注进去的。
——嗯昨天晚上不小心误伤的……
百野在放下那具尸体之後，心虚地将自己大半的身体沉入海中，只留下一双眼睛越过船舷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起先甲板上所有人都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麽，也对那具尸体投以疑惑的眼光。直到有人小心地走过去，将面朝下的尸体翻了个身，『白鲸号』顿时惊慌起来。
或者说，众人大呼小叫，不断有人奔出奔入。
「这是……黑胡子。」马尔科在仔细地端详了一会，也得出了与其他队长一样的结论。他目光复杂地看着百野，沉默不语。
而他这种态度，也吓坏了百野。
——虽丶虽然我也有不对，可是他率先攻击我啊……
百野低吼着除了自己之外没人听明白的声音，整条蛇又朝着海里缩了缩。马尔科皱着眉走回船舷边，探出身去俯看着几乎连头也沉进海里的百野，不由得好笑。
「你这家伙终於知道做了错事就要人原谅吗？」马尔科扬手招了招，不过百野盯着他身边其他有着同样强烈气息的人，犹豫着没敢昂起身。
更重要的是，在马尔科身边正站着一个当年有份儿抓她拎起煮了的男人。
马尔科没再扬手，反是一振变成火炎双翼的双手，从船上降落到百野的头上。深知着他们不能碰海水的弱点，这下来百野连动也不敢动了。
「要是以往的话说不定要骂你了。」看进百野那双金黄的竖瞳，马尔科无奈地说：「不过这次的事却是特别的，塞壬。」
——诶？
——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百野疑虑地微微昂起点头，牢牢地盯着站在自己鼻头上的马尔科。
「也许会有人怨念，不过我要代死去的萨奇谢谢你，塞壬。」马尔科轻轻拍了拍百野，神情认真地说：「你为萨奇报了仇。」
——等等！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就是你刚刚所说的『叛逃』的黑胡子？
虽然面瘫的蛇没办法表达百野的惊讶，可是猛地拔回正常高度的身体却是百野心情的佐证。
——那我这次是误打误撞？
马尔科跳回甲板之上，吩咐身边的人联络某个冲动出门的同伴。然後，才转头一脸感慨地说：「先把艾斯叫回来，然後随你吃多少肉都可以！」
本来还在思索的百野被马尔科这句话拉回现实。
——喔喔！
——吃多少都可以吗？
百野双眼发光都盯着马尔科，就如同蛇看到心目中的猎物一样。马尔科很熟悉她的眼神，转身就吩咐同伴们去处理岸上的海王类尸体。
——你是好人！马尔科！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海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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