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目标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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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白兰对感情的分析足够让他当一名“情感顾问”的话，那么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说明他还是一只刚刚离开染坊的小黑鸽：
“Sa~骸君不要急~~我还没准备放骸君出去呢~”
六道骸闻言语气更加不好了，讽刺意味随着上扬的嘴角与同样波澜不惊的口吻共同出现：“看来你不但喜欢看戏，还喜欢推波助澜呢。”
“那也没办法，骸君要是窃走资料就跑而不是再跑来与我作对的话，我说不准就放过骸君了~虽然这次是骸君被迫应战，但阿空的火气冒得也没错哟~
——因为骸君本质上是想与我交手一回的吧~”
白兰继续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神情变化，尽管它们微不可观。
而阴阳空那边比起白兰的轻松调调，很明显沉重了不少。
同一时刻，阴阳空的确回到了基地中自己的房间里心情差劲，白色的灯光有些晃眼。如果不是库洛姆的情况心里放不下的话她可能会让自己坐到吃晚饭，届时心情也能随着时间的磨损而得以控制。
“……真麻烦……还是说，果然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差么……”
——不是每一次，你伤心时都会有人安慰。
——现实也不会因一个人的悲喜停下与时间同行的步伐。
“……”
眼眶在不知不觉中变低，咸涩的液体陡然高涨，却在最后被拦下那蓄势待发的澎湃。
阴阳空从地上站起来，看了眼时钟便开门而出。洗完脸后阴阳空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气色正常了许多后就使用夜之炎把自己送往彭格列基地。
*
“阴阳，你回来了？”
阴阳空把自己传送到了刚刚与沢田一行人共同待过的休息室，正在这里的几名少年对透明的火炎暗地惊奇，但因为现在情况紧急阴阳空又单刀直入地询问库洛姆的情况，除了Reborn没有人再对此多言。
阴阳空将目光传向沢田：“库洛姆呢？她的内脏如何了？”
然而这个问题却被毫无征兆地截断了回答声音的出现——“你要是这么担心她，刚才为什么先离开。”
站在靠背椅上的Reborn不带感情色彩地出声，一时半会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言下之意。
“因为，如果连一个女孩都救治不好的话，那这里就不是彭格列了。”
“哦？理由很漂亮嘛。”Reborn冷笑一声，“阴阳空，我也不绕弯子。你手上透明的火炎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对它很忌讳么？”见对方一霎时没有了往日全部的从容而是明显地表现出敌意，阴阳空虽有不解与不满但没有与之针锋相对的口吻与理由：“要较真的话，这还是你徒弟的功劳。”
“我？”被点名的棕发少年指着自己像被熟人抓了尾巴的兔子。
“对。”阴阳空点头，然后转脸继续与Reborn对视时平添了一份与Reborn不相上下凌厉，“不过，虽然我已经陈诺过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十年前的沢田纲吉。但我建议你最好把为什么诱因是你徒弟的问题收下去，以及最好不要用你的读心术作弊。否则，彭格列十代就可笑了。”
乌黑到幽深的眼瞳光泽更加碜人，Reborn冷冷审视着眼前的单眼少女。半晌才开口：“看在第九代的面子上，我相信你的话。”
既然对方锋芒已收，气氛也不必这么僵持着，阴阳空转而又换回了轻松些的表情：“嘿，Reborn，虽然我不知道夜之炎哪里招惹你了——但是我现在能寻问库洛姆的情况了么？”
“啊……库洛姆的话，云雀学长刚刚来过，教会了库洛姆怎么使用火炎。”刚刚像兔子的少年终于有了回答的机会，“现在她应该睡着了……”
“唔……那我先不去看库洛姆了，免得打扰她休息。”
“那……骸那里怎么样了？库洛姆内脏消失，骸的话……”
“与白兰决斗，败北。”
阴阳空回答得干脆，在场几人听说六道骸有事，都变了脸色。
“不过我去的时候他还没死。除非白兰想放人，现在的你们没人能救他。”
与同伴交换眼色后，沢田焦急地几乎喊道：“那骸岂不是……”
“好了，沢田纲吉，知道了就别评论了。”站在原地的阴阳空出声打断了沢田未竟的话语，“不只有你们担心，还有人受不了。”
“……对不起……”沢田才发现阴阳空从说出这个消息时就语速飞快地想早点结束这个对话，手忙脚乱地寻找新话题。
不料，这时阴阳空猛然抬起头，目光不容避讳：“沢田纲吉。”
“诶？”
“我觉得还是有一句话一定得跟你说一下。”阴阳空从座位上站起，所有的不正经一扫而空。
于是被阴阳空的郑重所感染，沢田握住权也挺直了腰脊。
——“我有两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尤其是其中的一个，我觉得家人比我的性命还重要。但是他们或直接或间接都是因为彭格列而落败——你知道是我怎么想的么。”
沢田暗地握拳，在道歉的话刚要出口时，阴阳空再度开口：“我暂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做到——
——十年后的战斗，你不能输。”
*
翌日
“啊咧，想不到阿空今天还会来~”白兰坐于办公桌前，真假不分的口气听起来有点像是开玩笑。
“小白鸽，既然你已经很惊讶了，何必要学习傲娇不把心理感受表达出来呢。”
阴阳空镇定回复，然后瞧了瞧已经收拾好血迹全无的首领办公室：“动作还挺快。”
“Sa~阿空果然是担心骸君呢~~不过骸君也担心阿空哦~莫非这就是……”
“脑补君要不得啊少年。”
“哪里有嘛~”
“哪里都有啊。”
“不过即使是阿空，我也不会答应放走骸君哦~”
语气的戏谑却不能减轻这句话的重量，阴阳空闻言蹙眉，但经过一天的调整已经收拾好了心绪。这个话题还在延续着：
“可是，抓着六道骸不放，对于你来说意义不大吧？”
“阿空此言差矣~我的雾守可比不上骸君的水准哦~~”
“是说的哪个雾守？”不动声色地发问。白兰方才还晃着的脑袋此时被按住，浅紫色的眼瞳看向阴阳空却不那么清浅。
“阿空怎么会知道这个？”
“那还真不好意思，六道骸传信息给云雀时顺手也在我这加了一份。不过彭格列目前只有六道骸和我知道真六吊花。”回复的语调一成不变，但阴阳空心里也紧得发慌。
——六道骸在盗取信息时把所有的消息全部转到了阴阳空的潜意识中，但在将他们传给云雀时却做了删减。这么做并非没有理由：
“可是，即使知道了这个情报，彭格列也奈何不了他们吧？”
“不过，只要我奈何得了那个雾守就可以了吧？”
“阿空的动态我都知道哦~”
“如果你觉得十年前的精神体不能到达十年后的话。”
“……”
竟然会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阴阳空暗地捏了把汗。在六道骸的问题上白兰很明显是主动方，而她更不可能会让斯佩多来到十年后。白兰坐在那里怎么可能会不了解阴阳空的性格，但他笑眼眯眯没有挑破：“这样吧，阿空既然救夫心切，我也不想和阿空的关系搞僵。我们就用CHOICE游戏的胜负来决定骸君的去留，怎么样？”
“把你的救夫心切去掉这话就差不多了。”
“那也没办法嘛~最近吾辈刚刚看了一部古装言情~~”
……怪不得刚刚的对话感觉怪怪的，阴阳空背过身，黑线与嘴角的抽搐已经不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对不起，您所邀请的CHOICE玩家不认识你。”
*
其实阴阳空想把六道骸拉出来真不是什么“救夫心切”，比起这种词语包含的感情，阴阳空行动的动机更多是出于熟人有难，救援义不容辞；以及库洛姆。
库洛姆的话，十年后没有六道骸这个精神支柱，会难以忍受的吧。
——就像斯佩多十年后已经消失了一样。
所以当这一局定胜负的CHOICE游戏以平手告终时，阴阳空的脸色没有放松。
“咦，十年前的阿空竟然也和我是平手~？”
“小白鸽你就不要荡漾了，这怎么解决。”
“唔……”
这个CHOICE游戏阴阳空玩得可一点也不轻松，以至于她已经没有心思去调侃原来十年后还是有费智商的游戏的。要杀死对方的首领之前自己基地的部署与抵抗对方时不时的军事打击等等各项工程都是对战的两个玩家消耗脑细胞的较量。鼠标不停地点来点去光听声音频率就知道现在的战况。
半分钟后：“Sa~阿空，骸君借我五天就可以了~”
五天？昨天十年前的沢田下令进击Merone基地的时间就是五天后。
“小正届时会背叛哟~~我还希望通过他来向彭格列传递‘六道骸生死未卜’的消息呢。”像是读到了阴阳空的独白，白兰颔首，砸出重量级情报也但笑盈盈。
“用他来扰乱军心？”阴阳空问道，但看见白兰点头曰“正是”之时她更多的是关注错了重点的一抽嘴角：“小白鸽，我突然觉得应该离你远一点。”
“咦？”为什么？
“我觉得吧，你深受古装言情的影响，‘正是’一词充分体现了你受古代文化影响之深。你要是再这么下去就离人物崩坏不远了。”阴阳空严肃地回答道，“所以，你索性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吧。我听说中丨国的琼瑶不错，就是文笔不怎么样，但既然是大男生的你可以读读看。”
“……”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目标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