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目标25 ...
-
“我叫白兰哟~是密鲁菲奥雷的BOSS。”
少年滑出这句话时语调危险无数，并且特意加重了密鲁菲奥雷几个字眼，然而却被阴阳空不知故意还是无意无视。
“不还是白嘛，而且你一个大男人起花名干什么。”阴阳空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所以还是小白鸽比较好。”
“……我不觉得它很贴切呢。”
“没关系我觉得可以就行了，不然叫小白鸡？我记得鸡精的创始人也叫白兰呢。”
“……那就更不用了，还是叫小白鸽吧~这样有种阿空和我很熟的感觉~~”
“难道十年后的我和你不熟吗？”
“不哦~十年后的阿空和我是高中同学呢。”
“是这样啊……不过看起来你很清楚十年后的火箭筒的样子，所以小白鸡你也是黑手党么？”
原本满脸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白兰终于打开了眼睛：“是啊~说起来阿空与小溪的差别很大呢。”
“小溪？”
“就是浅野溪哟~在指环争夺战之前我与十年前的小溪也在十年后见过一次，小溪很明显地对我产生了排斥呢~”
“排斥？”阴阳空蹙了蹙眉。
“小溪知道我会对彭格列产生威胁后很生气呢~”
“果然吗。”
“咦，阿空猜到了吗？”
“是啊，你是第二个了。”
“第二个？”白兰疑惑。
“嗯。”面对白兰惊讶的表情阴阳空点了点头，“我有个凤梨，他被我识破真面目后也曾经说他要毁灭黑手党干嘛干嘛，在他说这番话之前也是你这气质。”
“是吗。”白兰闻言笑了起来，“有机会真想见见他呢，不过如果他也在彭格列的话，可能已经被我杀掉了哦。”
“不，我觉得如果十年后这只凤梨还是满脑子灭世思想的话应该会加入你的队伍的。而且你不知道，他还是个GAY啊，保不准会和你有超越朋友的关系呢。”
“……”白兰嘴角抽了抽，“阿空还真是喜欢关注奇怪的东西呢。另外，到目前为止我身边没有人与我有超越朋友关系的同性哦~”
“是吗，那就好。否则后果会很可怕的。”阴阳空点了点头，然后不再避重就轻，但说话的表情倒还是轻松自在，“那么看来这次的十年后火箭筒是你在十年后做的吧。有什么事，让我加入你的团队去与彭格列为敌吗？”
“的确，是我让小正把阿空叫来十年后的~不过阿空很重视彭格列的利益，所以我不打算让阿空与彭格列为敌哟~我的要求只有如果在十年前的世界里，不久的将来阿空再次来到彭格列，阿空不要帮助彭格列家族就可以了~”
“为什么？”
“因为那么做的话，阿空会后悔呢。”
白兰说到这里不等阴阳空发问便再次笑了起来：“因为彭格列的沢田纲吉，在指环争夺战之后，杀了——
某个人呢。”
“某个人？是谁？”白兰刻意的停顿蒸发出无数不祥的预感，阴阳空从座位上站起。
“阿空果然是雾属性的精英呢，关于未来的事物都比别人敏感~”白兰不意外阴阳空的反应，从包装袋中捻起一个白色软糖放进嘴里，“不过五分钟已经到了~——阿空还真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人呢~无论十年前十年后~”
阴阳空刚想回答，脚底无端升腾的烟雾拦住了自己所有的话语。然而，当雾气飞速蹿升到腰丨部时，白兰再次比了一个嘴型。
“什么……？”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
烟雾顶到头上后就迅速消失，眼前黑屏了几秒后烟雾重新出现，然后又消散得飞快。
然而，就是在这一瞬间：等到烟雾撤去后，阴阳空极短的反射弧还没有反应过来时——
“！”
后脑突然被金属物击中。
“找了你好几年了，弃子。”敲击阴阳空后脑勺导致阴阳空昏迷的人扶住了阴阳空失衡的身丨子但并不友善，“你以为逃过这几年在彭格列立足后家族就不会追捕你吗，不过要抓你还真是麻烦呢——家族只能决定偷袭你呢。”
*
阴阳空觉得自己这次来意大利真是倒霉透了。
[“为什么我每次昏迷醒过来时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此时阴阳空已经在昏暗的房屋中睁开眼睛，无意识的弹动却发现四处碰壁——就连脖颈都被固定难以低头。
[“Kufufu，你被你原来的家族成员抓住了。”]六道骸一直不知何因盘踞在阴阳空精神空间的一隅，阴阳空周遭发生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可惜我们没有结缔契约，我不能救你。”]
[“只要你有那个心我就谢谢了。”]阴阳空依然竭尽全力打量四周，固定自己的椅子上装着一个个金属铐着四肢，[“看起来他们认为我很厉害嘛。”]
[“你自己觉得呢？”]
[“我比较担心这些金属万一通电了会不会电死我。”]
这句话不是开玩笑，尽管阴阳空口吻轻松依旧。六道骸却没有继续放出玩笑的口吻：[“你应该想想办法了，怎么逃脱。”]
[“我是雾属性，你觉得除了演一个凭空消失外还有什么办法。而且就算我演完了我人还是在这里，他们万一真要电死我依然可以电死的好么。”]阴阳空早就开始想办法了，但是除非斯佩多的夜之炎，别的都是无用的。类似于玛蒙、六道骸和斯佩多的凭空消失，其实不过是掩藏自己的气息和图像而已。
“阴阳空，原来你还有脸来意大利。”六道骸与阴阳空两人正沉默间，房间门把手被转开，充斥着厌恶与嫌弃的声线从门那端靠近。
这句话没有让阴阳空起多大的反应，但说话的人阴阳空反应过来之后愣了一秒，转而表情与六道骸的嘲讽笑容有八分相像：“呵……”
“阴阳无，好久不见。”阴阳空抬起脸看向向自己走进的青年，与自己一样乌黑的头发与赤红的双目，白色的衬衫在晦暗不明的房间内尤为显眼。
“如果可以，我还真不想承认你是我的亲生妹妹。”阴阳无也同样报以冷笑，“杀了父母，杀了家族多少人，把阴阳氏在家族的地位摔到千丈之下还不愿意赎罪。”
“你觉得我想承认你是我哥哥么，当年最穷追不舍地要杀我的人不就是比我大七岁的你么。”阴阳空也凉凉地笑笑，“还有，我没有你说得那么无耻。另外，每年我都会回意大利。”
阴阳无听到这里突然暴跳如雷，揪起阴阳空的领口就疯狂地喷溅着言辞：“果然每年那些人的坟墓前面的花是你放的吧——你明明有那个能力复活，你明明可以复活父母，你为什么没有——！！！！！！！”
“……”阴阳空理解他的竭斯底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眼神却也没有退却的意思。
阴阳无仍然不罢休，多年以来所郁积的愤懑与委屈全部喷发了出来：“你当时为什么要跑！！！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事情我在家族里受到了多少的惩罚！！！！！！！你知不知道我每年去扫墓都有要杀了你的想法！！！你为什么能在彭格列过得那么好而我要一点点往上爬！！！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做到了家族的中层干部？！明明阴阳氏之前都是骨干你知道吗？！！”
“……我知道。”
得到带着歉意的肯定答复后阴阳无完全没有缓和的意思，自己所要表达的中心此时才显露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要回意大利还要被抓到啊！！！”
“我也没有想被抓……但被抓到的话肯定是死不是么，这样的话你不也在每年扫墓都解气了么。”阴阳空被阴阳无突然的一句话搞得不明所以，不知道阴阳无到底想说什么。
“你就那么想死么……”阴阳无就这么突兀地平静了下来，几乎要把阴阳空衣领撕破的手也垂了下去，“既然能活下去了，为什么不好好活着。”
“……你到底是想让活还是死啊。”
“当然是活着——”
“哈？”
阴阳空不可否认，她真的被这个答案惊吓到了：“为什么？”
“十年左右了，从十年前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阴阳无转过了身，“一切的产生都是因为你的那只义眼吧。”
“追杀你的时候我是很恨你，巴不得立马杀了你。你竟然出生就杀死了父母——但是这些责任也都不是你的不是么。”
阴阳空还是对阴阳无突然的大转弯有些懵：“你刚刚不是很生气很抓狂么……”
“是啊，知道妹妹活着跑来送死，是哥哥的都会生气吧。”阴阳无说道这里将头偏向一方，语调陡然降低，“……我的职位的话，保不了你。”
“……”
“Nufufu没关系，不需要你保她，我可以带她走。”
“谁？”
“爷爷？”
空气中突然传出的声波令两个人都惊了一惊，同时问出了两个问句。阴阳空更是惊愕：“爷爷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
“Nufufu虽然那只野生凤梨让人很不爽，不过这次的话就算了。”斯佩多步伐款款，气质闲定地走到阴阳空被钤束的靠背椅上，取出刚刚通过不法手段得到的钥匙插丨进锁眼，“Nufufu竟然这点程度就被抓了，闺女你还真是不小心。”
“先前被十年后的火箭筒打中了，回来的空档没注意。”所有的金属全部分成两半解开了束缚，阴阳空从座位上站起。
阴阳无被这横空出世的精神体惊讶得难以出言：“他是……？”
“他是我爷爷，现在领养我的人。”
“Nufufu你就是她哥哥么，刚领养她的时候有听到闺女提过。”斯佩多打量了一下讶异的青年，“的确挺像呢。”
“谢谢您。”阴阳无虽然对精神体的出现有些怀疑，但既然他对自己的妹妹没有威胁，阴阳无决定压下这些疑惑表达感谢，但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一些，“……您很精通幻术？”
“是因为刚刚藏着没有被发现才这么说么？”斯佩多挑了挑眉头，“的确如此。”
“您很厉害，目前为止我所见到的幻术师制造的幻术我都能识破。”
“你不能用你的标准来衡量他啊哥哥。”阴阳空插丨过话来，“但是……你来看我之后我就不见了，这样的话你怎么办？”
“Nufufu没关系。”斯佩多向特质的椅子瞥了一眼，阴阳空被钤制的幻术便被制造出来，“摄像头都可以骗过哦~”
时间不宜久，即使阴阳无再惊叹再疑惑三人都只能迅速各自离开这个房间。临着分离前，阴阳无想起什么事般，叫住了阴阳空，“……妹妹。”
“嗯？”刚要与斯佩多一起提步走的阴阳空回过头。
“……有时间，一起去扫墓吧。”
“……”兄妹俩都垂下了眼脸。
“……嗯。”
“还有……谢谢，哥哥。也很对不起。”
我给阴阳氏制造的麻烦太多了。
我给哥哥制造的灾难就更多了。
但是我却得到了原谅与祝福。
真的非常抱歉，也非常感谢。
还有，希望……
希望……你也能幸福。
*
回到斯佩多住宅的时候阴阳空半湿的眼帘已经恢复清明一片。然而当阴阳空看见围墙上小小的彭格列家族族徽后就回想到指环争夺战时两人的沉默，阴阳空不禁看了看斯佩多。
斯佩多也感受到了视线转向了阴阳空，但他拦在阴阳空开口前先说到别的话题——
“Nufufu闺女还没有武器吧，这次爷爷帮你带来了哦~”
“咦？”阴阳空表情顿时惊喜地一变，然后想起了什么嘴角抽了抽，“是有毒料理么？”
“不是哦~进家门了再给闺女看。”
“这是……刀？”
“原来的名字是斩魄刀，爷爷我特意去空座町的浦原商店做的哦~”斯佩多找了沙发坐下，看着阴阳空将刀从布袋中取出。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家小店一直停留在倒闭的边缘。”
“Nufufu那家店不简单呢。”斯佩多想到这里感兴趣地撑着脑袋，“虽然不太清楚空座町的情况，但是那里发生的事情也不比並盛的差呢。”
“嗯？我好像是听小毛线说过‘虚’啊什么的。”
“嗯。斩掉虚的武器就是斩魄刀，不过无论是並盛还是黑曜，都没有虚的存在。所以爷爷让商店老板特制了这把刀。”说着斯佩多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纸，“看，这是使用说明书。”
“……”
请问你有见过武器还附带使用说明书的么。
阴阳空所有的里人格嘴角都抽了抽，然后取过那张纸翻阅了起来。
“这把刀名叫‘雾令’。因为闺女你将来不需要发展到‘死神’这个身份，原来的斩魄刀都有始解和卍解，这把刀只有始解。至于它能流通火炎与幻术一样能幻化出来并消失，还有死神、虚和斩魄刀到底是什么，就看使用说明书吧~”斯佩多说着打算收拾行李，却不想阴阳空眼角反射着光亮。
“闺女怎么了？”那不是眼泪吗？！
“没有……”阴阳空这才后知后觉地擦了擦眼角，“我只是突然觉得……我真的太幸运，也太幸福了。真的要谢谢很多人，哥哥、Varia、迪诺哥、九代爷爷、塔尔波爷爷、六道骸和爷爷你……”
“Nufufu是吗。”斯佩多小小地愣了愣，继而也微笑了起来。
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嗯。”阴阳空点头，“上次云战，我……”
“是爷爷的不对。”斯佩多截断了阴阳空的话，“闺女没有道歉的必要哦。”
很清楚吧，在意大利有一分多钟的来自精神体的绞痛。
那是，要强行驱赶宿主灵魂的攻击。
“……其实也没关系的。”不是早就说过了么，只要不把自己剪成冬菇头就可以了。
斯佩多没有回答，两人默契地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六道骸。
斯佩多边从行李箱中取出物品，边酝酿着新的计划。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目标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