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目标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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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又来装十三了。”阴阳空终于松开了眉，重新靠回了自己坐着的靠背椅。
“Nufufu不就是一个野生凤梨转型罐装凤梨嘛。”斯佩多不爽地望向六道骸。
六道骸并没有发现斯佩多与阴阳空在场，而是紧接着与玛蒙战斗起来。正如阴阳空上次所说，六道骸能看出斯佩多对自己住宅的伪装幻术而玛蒙不能，六道骸的幻术能力高玛蒙一等。所以阴阳空并不惊讶玛蒙被打败，更不惊讶玛蒙给自己留下了逃跑的力气玩起神秘失踪。
“Nufufu，彭格列不需要这样的雾守也罢。”斯佩多凝眸玛蒙离开的地点，眼神是冷的。
“他要是回来的话二十哥铁定会发飙的——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二十哥那边是大空、岚、雷属性的彭格列指环，沢田纲吉那边是晴、雨和雾属性指环。”
“Nufufu，平均分了呢。”
“看来只能靠云战了。”
“……”
斯佩多没有回答。
阴阳空也没有对斯佩多的回应进行过多的考虑，回到家后见时间也不晚了，打声招呼便准备刷牙，然后上楼睡觉。
鞋子踩着木板发出的声音渐渐远去，而在一楼的XANXUS、斯佩多、贝尔、路斯利亚和列维并没有各自离开的意思。
“Xixixi，明天你骗得过去么。”最先打破阒静的是贝尔。
“哎呀呀~~~实在不行明天劝小空空不要来看不就好了~~~”
XANXUS并没有因这两个Varia活跃分子调节气氛而开口，沉默而凛然地扫向斯佩多。
斯佩多扯出了一个过得去的笑容，笑声中带着棱角：“放心，她不会影响到你们的计划。”
*
[“吓死我了六道骸，小凪当时躺在地上的那几秒让人心惊肉战的好吗。”]阴阳空这边没有斯佩多那边的静默，[“我还以为你要死在罐头里不来了呢。”]
[“Kufufu，要是那样的话你会怎么样？”]
[“进行战场骚扰，强行结束雾战，然后回来把你的凤梨叶子全部扯下来一个不留。”]
[“都说了那不是凤梨！！”]
[“菠萝怎么样？”]
[“那不还是一样的吗？！”]
[“本来就是一样的嘛。”]
[“……”]
[“不过，你给沢田纲吉和我的从复仇者中逃跑的记忆我结结实实地收到了。”]
以自己为诱饵，让复仇者放弃对城岛犬和柿本千种的追捕的记忆。
[“明明很关心同伴呢。”]
[“Kufufu，不过是累赘罢了。”]
六道骸说着嘴角还真划出嘲讽的神色，阴阳空看了看他，而后点点头继续喃喃道——
[“不过彭格列那么多人你就把这个记忆流给了沢田纲吉一人，六道骸你果然是GAY吧，而且GAY的对象是沢田纲吉吧。”]
[“……”]
不要拦他，他今天一定要送她去轮回，一定要！！！
*
“今天看人机对话——啊不，人机对战么。”阴阳空与斯佩多重新坐在了屋顶上向今天云之指环争夺战的场地望去，阴阳空看着那一排排早就准备好着的足以把並盛所有居民送上西天的兵器喝了口手上的凤梨汁，“我没怎么关注莫斯卡，但是就云雀恭弥那成长速度，他保不准会赢呢——到时候怎么办啊爷爷。”
“……不会输的，XANXUS。”
“嗯？”阴阳空转过身来，“爷爷你没事吧？”
“Nufufu爷爷看上去有什么事吗？”
“冬菇蔫了。”
“都说了那不是冬菇！！！”
毕竟是斯佩多，毕竟是雾属性。
现在的演技……多挺一会是一会吧。
阴阳空与斯佩多不出所料地看见云雀恭弥首先是满不在乎地入场，然后当他看见体积巨大的铁皮巨人以后露出嗜血的笑容，那句“只要咬杀它就可以了吧”没来由地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Nufufu，那个孩子的确很有发展空间呢。”
“虽然他二了吧唧的。”
阴阳空与斯佩多一人举着一个小型望远镜向下方看去，随着金属拐件撞击金属机械发出的巨响，所有人都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地目睹了云雀一击必杀的结果，云之指环轻松入手。然而云雀却百般无赖地把指环直接扔给了主持指环争夺战的裁判切尔贝罗。
“这个，我不需要。”
一句话惊艳全场。
“喂！！云雀！！你开什么玩笑！！！”银发少年忍不住激动地叫嚷。
“虽说挺意外，但的确挺符合他二了吧唧的性格的。这下二十哥与沢田纲吉的彭格列指环数是相等的——所以爷爷你才说二十哥不会输吗？”阴阳空举着望远镜同样发出感叹。
“……嗯。”
然而，接下来XANXUS的举动令阴阳空有些不解。
“二十哥为什么……挑衅云雀？”
此时阴阳空看见，XANXUS在就算没输指环但也没赢的形势下不但一反常态地笑了，而且还在阴阳空眼里头一次从他做工考究的皮椅上走下来，走进云战的战场。
云雀不出所料地想要咬杀XANXUS，而XANXUS也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不断地退后不断地微笑，躲闪游刃有余挑衅恰到好处。两人所经过之处必是因触动枪炮感应范围而闪光一片，莫斯卡就算已经报废在场地里也未能幸免于枪林弹雨。
等等……
莫斯卡？
“爷爷……”
“嗯？”
“那个莫斯卡……没有问题吧。”
“……”
斯佩多没有回答。
斯佩多的阴谋的话阴阳空虽然不多见，但多少还是见过斯佩多黑手党的一面的，所以阴阳空还是回过头，继续观看指环争夺战的走向。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莫斯卡不是报废就是暴走。
性能优良的攻击型兵器果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成为垃圾回收站的废铁，很快，正当云雀恭弥意欲再次狠挥一拐时，一束绿色的光线突然直击云雀，直觉性地躲闪之后，莫斯卡很快从地上站起并且腾空，对一切有生命的物体进行无差别攻击。
“裁判，看好了。我并没有出手，导致莫斯卡暴走的是对方的云守。”说话时XANXUS笑得得逞。
“……可是二十哥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阴阳空举着望远镜尤为不解，“难道他想借莫斯卡之手杀死沢田那队人马？”
仿佛回答阴阳空的疑问似的，正在莫斯卡进入危险状态一发不可收拾时，远处隐隐亮起一团橙黄色的火炎，然后愈发清晰地向並盛中学的方向奔来。
已经进入小言纲状态的沢田纲吉以惊人的成长速度所拥有的力量遏止的莫斯卡的暴走，然而莫斯卡仍不死心地横冲直撞。说了一番台词之后阴阳空看见，沢田纲吉毫无犹豫地，举起被火炎包围着的右手，直直向那个巨型金属物劈去。
这下二十哥重金买下的兵器真的要进废铁回收站了。
——这句调侃来不及滑出舌尖就被封死住。
斯佩多没有看阴阳空，但他知道，那个默数着的画面终于到来，阴阳空的反应。
阴阳空觉得有一瞬间她是在做梦，然后觉得自己握着望远镜站着的力气都在变软，如果没有围栏，她几乎怀疑自己就像是稀释了水的橡皮泥，在一点一点地瘫软。
沢田纲吉一手劈下，里面的人应击而出。
那是……
那是……
“是彭格列第九代。”斯佩多毫无感情仿佛报告员朗读报告书一般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
为什么XANXUS会对他的父亲出手？为什么莫斯卡在她家里那么多天她浑然未觉？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这件事？
也对……如果她知道这件事，她会不顾一切地把第九代救出的。不能告诉她。
所以，无论是XANXUS，无论是Varia，无论是斯佩多，每个人都守口如瓶。
“你先回意大利吧，第九代会送去彭格列总部治疗。”不带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
*
没有争吵，没有尴尬，甚至关丨系出现裂痕都不见得有过。
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默。
阴阳空木着脸蜷缩在床沿，晚风掀起窗帘送入月光落入阴阳空眼里眼神空洞。斯佩多还在原地看着XANXUS与沢田纲吉，阴阳空放下望远镜，一步一步地走下教学楼，本想朝云战地点的方向走过去，但自己快要走进对战双方的视野时，突然额头撞到了什么东西——是斯佩多设置的屏障。
“……”
阴阳空没有抬起头看向楼上斯佩多，沉默着绕道並盛中学后门口，出了校门之后开始狂奔，一路冲过条条街道，见到家宅还有一扇门拦着自己险些抬手就要撞门。
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动作突然凝固了。
阴阳空在那一刹那重新找回了理智，随即取出钥匙插丨入锁眼，转动，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
从並盛中学到自己的家中，一路只有空气擦过的声音与钥匙转动门把手的声响，偶尔夜虫喊叫大可全然无视。
[“Kufufu，心情真的很糟糕了呢。”]
[“……”]
[“还在沉默么？”]
[“……”]
[“事情经过通过库洛姆的眼睛我已经全部看见了，想不到与你有关系的大人物还真是多呢。”]
[“……”]
[“哦呀，一句话也不说吗，真不像你呢。”]
[“……”]
阴阳空如果真的一门心思要沉默，没有特殊办法，是撬不开她的嘴的。
[“……”]六道骸也被阴阳空的无言所感染，他也站在阴阳空身侧，抱臂不语。
[“？”]倏尔，漆黑的精神世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镶嵌着无数窗户的建筑内，白色的光芒充斥着巨大的空旷。
[“哦呀，阴阳空，这是你的精神世界吗？”]六道骸略有惊讶后笑了起来，[“真是没想到呢，你的精神世界竟然是这样的。”]
[“不过我都能在不发动任何攻击的情况下进入你的精神世界，身为幻术师的你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吧。”]
[“……”]阴阳空转头看向站在身侧的六道骸，然后再将视线移向自己的正前方，[“嗯。”]
[“值得吗。”]见阴阳空终于渐渐冷静下来并有说话的意思，六道骸笑容滑上之后问道。
[“什么？”]
[“因为斯佩多和彭格列第九代，破绽百露，值得吗。”]
[“在问这个问题之前，为了城岛犬和柿本千种不惜自作诱饵被复仇者逮捕进水牢，你值得吗？”]
[“Kufufu，心情平复得很快嘛。”]这么快就能回答到这种程度，[“果然你还是一名幻术师呢。”]
[“是啊。”]阴阳空仰起头，瞳孔中倒映着自己并不常来的精神世界的图像——
[“我还是一名幻术师呢。”]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目标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