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目标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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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空被斯佩多极富感叹的沉重口气惊到：“……嗯？”
“没什么。”爷爷一只手跨过横亘着的操控器，摸了摸阴阳空的头，语调迅速转变，“爷爷只是怨念了，为什么唯一的孙女有三个爷爷。”
“因为爷爷的教育有问题。”心知这不过是一个蹩脚的借口，但阴阳空没有拆穿。
——所以斯佩多说那句话的口吻，那句混合着矛盾的口吻，阴阳空到那一刻的时候仍然铭记。
下车后刚好一名穿着快递员工作服的年轻男子骑车电瓶车在见到两人车后停了下来：“请问你们谁是阴阳空小姐？”
“我是。”阴阳空上前一步。
“给，您的快件，请签收。”男子也从电瓶车下来，从车身侧边巨大的袋子里取出一个同样体积可观的瓦楞纸盒子，再抽出了一支笔。
阴阳空接过笔在单子上相应位置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谢谢。”
“那是粽子？”斯佩多已经下车准备开门，蹲下身看着被放在地上的一盒子质量不轻的物体，上面的白色纸张上面写着盒子里装着的食物。
“应该是。小毛线刚刚跟我说她从□□回来要送我粽子，让我注意快件。”
“Nufufu她吗？”斯佩多要拿起箱子的手停了停。
在医院里她说的话，果然实质上是善意的提醒吧……？
但是，她当时到底隐藏了哪些内容没有说呢？
*
“最近进医院的人可真多啊……並盛医院的院长要开心了，经常为医院病人输送新鲜血液的不止云雀了。”星期一中午，阴阳空坐在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旁等着手机短信的到来——她星期天刚刚联系了漆匠工——黑曜中学内部的涂鸦已经得到有效澌灭，但外壁的色块学生对此已经无能为力，她想干脆让工人把全校的建筑外部都刷一遍，连工钱都谈好了。
——至于黑曜中学的校风，因为阴阳空上次把学生扔出楼事件闻名全校，三年级生都对信任学生会会长敬畏三分，这直接性地导致初一二的学生也不敢造次——当然也不是没有挑衅的人，但后果可以想象——所以，校风还真的朝好的方向发展。
——阴阳空当下暂未等待到油漆工们报告已经到校的短信，而是她在图书馆结交的朋友浅野溪的“周末可能不能去图书馆了”的短信内容，细问之下才知道，她也全身负伤住进了医院。
阴阳空没有犹豫，起身就准备去並盛中央医院。正在此时，学生会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开门的女生见阴阳空大有动身就走的意思怯怯地涨红了脸：“那个……阴阳同学……”
“嗯？原来是仓木同学啊，请问有什么要事吗？”见到渐渐开始回归岗位的学生会的干部之一，阴阳空的动作稍微停了停。
“啊……没有，阴阳同学要是现在就出去的话可以先离开……我这次来只是有……私人问题。”
“是吗？”阴阳空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对了，待会会有一队油漆工来，告诉他们我很快就回来，他们先开工好了——尽量不要影响学生。拜托了。”
“嗯，好的……”
然后阴阳空就在这个答应声中快走出了门。
（不过……那个女生为什么脸红成那样，她刚刚想拜托什么事啊……）
（……算了，先去医院。）
*
“我说，小溪——你好像没有参加黑曜战吧，为什么你身上的伤看起来像是被打伤的，而且这力道的精准度……”阴阳空仔细瞅了瞅浅野溪脖颈上的伤痕——虽然它此时已经被白色绷带遮蔽得严严实实——但是打到脖子上的攻击要多大力度才能达到既受伤得要缠绷带，又不至于死去——把控力度需要掂量，所以很明显，这个伤口是高手所造，“不会是云雀打的吧？”
“……可以这么说，这是在十年后的云雀训练我的时候受伤的……”
不过虽然浅野溪全身都有绷带的踪迹，看似伤势严重但尚能坐起，说话也没有问题。
——这才是云雀强大的标识。
“不过……十年后的云雀训练你干什么？”
“好像十年后彭格列状况不容乐观，云雀和沢田同学有计划……”浅野溪边说边回想一些东西，“但是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沢田？他是十年后彭格列的BOSS？”
“嗯。”
——这个消息回去可得告诉爷爷，他可是一直指望着XANXUS呢。
然后阴阳空又把目光重新投回了浅野溪的伤势，一边指责着云雀一边询问到底是怎么训练的而且也不给浅野溪疗伤就把她送回来了。然而，当浅野溪叙述完训练全程时，阴阳空眼色有一瞬间的惊讶。
“指环点燃火炎？”
“嗯，是的……”
“指环能给我看看么？”
浅野溪疑惑地将指环递去，阴阳空仔细审视了一遍，然而银色的金属在窗外的光线下频频反射出白光却根本没有被她发现任何端倪。
上次自己点燃指环的时候也是，根本就看不出来哪里改变过。
指环点燃火炎……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吗？”阴阳空重新还回指环时，浅野溪有些担心地望了望阴阳空。
阴阳空摆了摆手：“没有。只是感到有点惊奇罢了……好想拿回去研究研究。算了我回去问问我那爷爷去。”
“嗯。”浅野溪虽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然后阴阳空一转眼，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小婴儿——不过看起来他还没有打算关注到这里，金黄色的奶嘴与油绿的动物清楚地昭示着婴儿的身份。
斯佩多是支持XANXUS的，虽然阴阳空从来没有对自己支持沢田或者XANXUS做出任何表态，但她从来没有与沢田一方的人深交的打算——起码目前是这样。
所以就像她不想让沢田看见她一样，她不想去认识Reborn。
于是阴阳空起身准备离开：“那，小溪我先走了~”
“嗯。”
*
“Nufufu，指环点燃火炎啊，上次的确是忘记解说了呢。”阴阳空此时与斯佩多面对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斯佩多闭上眼思考了一会，“怎么说呢，就现在而言，指环点燃出火炎也就只对大空属性和雾属性有用些吧。”
“咦，是吗？”这个答案阴阳空没有料到。
“嗯，你应该看到过XANXUS的双枪吧，它打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橙色的火炎——并且这种火炎的攻击力很大。”
“嗯，这我知道——而且好像历来只有彭格列的首领可以点燃这个东西。”
“的确是这样。”
“那么雾属性又怎么了？”
“比如爷爷我，现在不就是雾之火炎拼凑而成的么？”
“啊……？”
“嗯，其实就是这样。”斯佩多见阴阳空的反应后点了点头，“其实火炎的产生是意念、觉悟的具象化产物——当然了，闺女你上次无意中点燃的应该是力量流动到一处之后的结果——火炎的产生也就只有这两种情况了。”
既然斯佩多的肉丨身已经不可能再提供力量，“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的爷爷你是你生前意念的集合？”
“Nufufu，也不全是。彭格列初代首领与他的六名守护者的意念都封印了一部分在指环中——现在彭格列雾戒里还是有我的意念，但在我死之前，我已经附身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了。”
“所以死的果然只是爷爷你的肉丨体吗？”
“嗯。”
“那……后来怎么又回到精神体去了？”
“那是因为精神体战斗时比较方便，而且也很少有容器与我的契合度很高，十几年就要换一个容器很麻烦呢。”
“是这样么……”阴阳空略有所思，“只要契合度高，使用时间就会变得很长了吧？”
“嗯，而且爷爷的实力也会得到充分的发挥。”斯佩多再次点了点头，“真想给孙女看看呢。”
然后斯佩多想起了一些东西，看向阴阳空的时候她也同样若有所思，于是他中断了这个话题转而继续介绍起来：“而且，术士如果点燃了雾的火炎的话，有助于幻术的构造。”
“是么……那为什么别的属性暂时无用呢？”
“因为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别的属性的人能点燃指环的火炎——术士之所以点燃的成功率高，是因为他们本身的精神力就很强——而且大部分人也不知道火炎有什么用，即使是术士也是如此。如果能成功将火炎包在自己的武器上，武器的威力会大大提高——彭格列初代家族全部都点燃上了火炎呢，所以最后才能从第一代末开始就建立起强大的家族。”
斯佩多说着似乎回忆到了那段他最为自豪也真正愉悦过的，几百年前的过往。
“但是……”
“嘛，总之我大概是懂了。”见到斯佩多马上要沉下来的眼神，阴阳空赶紧指向了厨房，“不过，爷爷，你把粽子放在锅里开了半天的火真的没问题吗？”
“对了！粽子！！”斯佩多这时才恍然大悟，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奔向厨房，刚刚蔫下去的奇怪发型此时受到了斯佩多焦急心情的感召又重新立了起来。
然而斯佩多与阴阳空没有面对面后，两人都各有所思，但脸色都不约而同地变成了同一个表情。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目标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