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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人有五纲,天有五常,分别为天上界,天界,仙界,人界和冥界。这其中,最神秘的是天上界,最劣等的是人界。天上界之所以神秘,缘自活的生物是无法到达的,更何况这种生物只限天人或仙人;人界之所以劣等,因之低劣的品性,与其无能。当然,这并不包括那些逃脱五常,堕落凡尘者。
      撇开天上界不谈,其余四常,皆存在于一个时空之中。
      漫漫流河,能鼎立时空的,不是天界之皇,亦不是仙界之主,更不是冥界之帝,或者人界之王。那是一个徘徊在常伦之外的个体——玄敏太皇。
      玄敏太皇,名讳若般,俗曰上邪,统天、仙、冥、人四常。其性非男非女,亦男亦女,因之好男色,故为女体,定其性。
      玄敏太皇有一特殊癖好,那就是喜食人间美男。故事,也就这么开始...

      “上邪(音耶),时辰近了。”
      “刁婢,就你知我心思。”用手将到底的星尘沙漏掉转个头,他拢了拢袖子,“星霄殿就劳你打理了。”
      “是。上邪走好。”星霄殿里唯一一个女婢——星霄儿福了福身子,恭送主子出门。
      走到豢养坐骑——星霄麒麟的低檐旁,就见那已被利齿咬断的缰绳。他低嗟一声,喃喃念叨:“下次让我逮到一定把你送到太上老君那里帮他炼个两百年的丹丸!”折了身,他只得徒步走出这比之于灵霄宝殿亦不逊色的大殿。
      随手拉过殿门旁一朵紫色祥云,他提提尊臀刚想上座,不想小小云朵却怕怕闪到一旁去了。
      愣了半晌,他才薄怒开口:“怎的?不愿载我一程?”
      那团祥云缩了缩,细细的声音才响起:“上邪王,小者不敢。”
      “由不得你,近了来。”
      那团云彩终于怩忸上前来,让他坐了上去。
      “上……上邪王…………”
      “去呼邪国。”

      呼邪国,又名呼耶国,是这片大陆上唯一一个一统周边小国的大帝国。其幅源之辽阔,已达令人难以想象之地步。统治这个国家的是呼邪王朝。
      开元历310年,呼邪国新帝成马帝即位两年后,又到了五年一度的盛事——三君祭。
      所谓三君祭,就是选美大赛,但参加者却只限于男性,也就是众家帅哥美男争夺“天下第一美男”头衔的大赛。一旦成了梅兰竹中的任一君获得者,香车宝马,华屋美服,无一不有,而其中竹君,也就是“天下第一美男”的获得者,更是荣华富贵,竟享不尽。加上呼邪国虽繁荣之级,但毕竟光影相调,国内贫者亦不在少数。因此,冲着利的人,冲着名的人,将每一届的三君祭都弄的盛大异常。今年,也不例外。
      呼玛城,作为呼邪国的京师,拥有着异常繁华的经济,和众多的人口。因为三君祭的即将举行,这一段时间的人流更是幅度大,变动小。客栈旅馆纷纷挂上“客满”的招牌。而达官贵人的府邸,也都住进了诸多由在朝为官者网罗来的靓丽男子,意图借此之机为自己揽多点财富。
      相较于高墙外那热闹的氛围,皇宫大院内却比之往常还要冷清。
      成马帝煌走到一块突兀的木制牌匾前面,问:“邪,你说今年他会来吗?”
      他身后的年轻男子笑笑,回道:“会的,陛下。他定会来看您的。”
      被唤作邪的人,叫邪玄,是呼邪国的开朝元老。他本尊亦是玄敏太皇派下来帮助呼邪大帝打天下及治理天下的使者,在朝位居国师。他的职责,就是预测天机,尽量让国家能避开灾祸,以及参与国事,为皇帝出谋划策,是历代君主身边最信任的人。
      煌帝伸出手想去碰触那块牌匾,却被邪玄挡了下来。
      “使不得!”邪玄对他摇了摇头,“此匾乃用在三味真火里炼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接天神木所雕,凡人之手是碰不得的。”
      悻悻然收回手,煌帝扔下一句“三君祭有劳你了”便拂袖而去。独留邪玄一人,神情幽远地注视着那块匾额。

      刑岚幽双手抱着一只小包裹,走在那人头攒动的街道上。他低垂着头,谁也不会去在意他:一个形似乞丐的人。
      爹爹好赌,因此家中业已家徒四壁,连带还债台高筑。他好不容易从放债人口中要得半月的宽限,来这儿想试试看运气。可现在,怕已无用。他虽长得好看,但一身的穷酸样,审官怕是连看都不会看上他一眼的。
      身上的盘缠已经用光,即便有,满客的客栈也容不下他小小身子。捡一干净的地儿,他就地坐了下来。他很斯文,但总也知道要讲场合。乞丐斯文,只会招人嫌罢了。
      肚子发出了一连串的聒叫,提醒着他用餐的时间到了。可是没钱,又哪来的吃食?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咬下,一是以此掩盖掉那辘辘饥肠的感觉,一是自己的皮肉香多少能减少一点食欲。几天的饥饿,他都是这么打发的。因此,右手的指骨处已然齿痕斑斑。
      突然,一片阴影遮去他头上的阳光,一道清冽的声音随后响起在头顶:“抬起头来。”
      他本能地应声抬头,只见一华服美男正俯首望着他…………
      十天后,三君祭结束了。今年获得竹君之称的是国师府的座客——刑岚幽。
      临行前一晚,国师邪玄设了个仅两人的小宴为新竹君辞别。
      为刑岚幽斟了杯甜酒,邪玄慢慢呷饮自己杯内的酒,并缓慢说道:“刑兄,往后望自珍重了。”
      “多谢玄爷诸多照应。岚幽定铭记于心,日后如若有机会,当还恩于玄爷。”
      话至此,他们彼此已是无话可说了。不知为甚,他们之间找不到丁点共同话题。个性虽有相似,但彼此却无法把对方当成能够交心之人,总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隔阂存在。
      “刑兄,往后,竹卿宫就有劳你打理了。”邪玄颇有深意地说。
      刑岚幽看着他,笑着点下了头。
      第二天,成马帝派人来接了刑岚幽进宫。赏赐一番后,便命人将新竹君送入竹卿宫——一座历来专门为竹君准备的豪华宫殿。
      刑岚幽被送到大门口后,那庞大的车马队便退了回去,围观人潮也纷纷离开了。只因为成马帝有令:竹卿宫只竹君一人进得;窥其貌者挖眼;触其垣者剁手,擅入者,就非斩脚,而是杀无赦。因此,虽然好奇者众多,却没有人敢冒险一窥究竟。
      看着关上的樟木大门,刑岚幽怔怔片刻,然后才提脚朝里走去。
      竹卿宫合该是个热闹的府邸,当然,那只是他的猜测。现在看来,却又是另一副景象。冷冷清清的内院,没有丝毫的人气。有的只是微风拂过草木发出的簌簌声,在静谧如斯的这儿,实在让人感觉有点恐怖。
      走近大厅,他就看到那光洁到都照出他的人形的花岗岩地板。他跨了进去,这儿又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没有树叶的沙沙声,有的,只是自己的吁吁呼吸声。这儿,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对劲。
      “呃嗬!”
      突来的一记咳嗽声让他吃了一惊。他整个身体朝右侧转去,就看见一个驼背老人拄着一根槐木杖,朝他缓缓走来。
      “老人家好。”他微微低首颌礼。
      “好。好!”说着,老人那两粒爆圆的眼珠滴溜溜地上下打量着他。“我见过无数祭品,就数你长得最是俊俏。”
      祭品?他疑菇,但还是淡笑着回道:“多谢老人家夸奖。”
      对于他的有礼,老人不见欣喜,反倒是一脸忧心忡忡。
      “少年郎,快逃吧。”
      “逃?”他有点失笑。“老人家,此话怎讲?难道有吃人的妖怪在不成?”他的话纯粹玩笑。
      “是有吃人的妖怪。”老人却是异常严肃的回道。
      刑岚幽沉默片刻,温和道:“老人家,谢谢您的好意,但我已经答应别人打理这座宫殿,我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事。”
      见他迂腐,老人叹了口气。
      “哎!少年郎,你有所不知,过了今晚,你便得去地府报到了。”见他还是不信,老人突然似豁出去一般脱口而出,“这三君祭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用意是你们皇帝拿活人来贡献给上邪王才是!”
      刑岚幽没有被他的话唬住,反倒是疑窦顿生。听这老人家的语气,似是对皇帝大不敬。而且,竹卿宫中,他何以进得?
      见自己的一番话所产生的“效果”,老人无奈地又叹了口气。他之所以冒犯天机告诉他真相,就是因为看他有一颗善良温柔的心,但那颗脑袋却又是顽固迂腐过了头!
      “少年郎,你好自为知吧。”说着,他拄着拐杖转身慢慢离去。
      刑岚幽开口想留,但又觉不妥,遂又吞下了已到喉咙口的话。他转回身子,走进了这间屋子。
      中午时分,刑岚幽一边咕咕叫着肚子,一边找着厨房,以自己下厨。当了个竹君,却还得为温饱烦恼,对此他虽无怨,却也无奈。突然,“吱呀”一声,他抬起微低的头,看到前方一扇门打了开来,隐隐约约可听见人声。
      他好奇上前,看到的却只是满桌子正冒着热气的饭菜,哪来得半个人影?
      他小心翼翼地趋近了点,仍见不着人影。
      将这偌大的宫殿逛下来的唯一认知,就是这地方除了他,没有其他人,除却刚才有个不慎闯入的老人家外。但既是这样,那么,这桌热腾腾的饭菜又是来自何处?暂不管这个,既然无人,那么,这桌饭菜想必是为他而准备,那他可以吃喽?正值饥饿之际,他也没再多想,朝着那些可口的东西跨了去。

      在歌舞升平之后,皇宫大院重又归于寂静。就只听得那些负责夜巡的士兵门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声。
      静静的龙塌上,躺着那控制着天下的九五之尊。但此时,他依旧要循凡人本能,阖眼睡去。
      “他就是新帝?”一道听后让人觉得通体舒畅的男声响起在塌前。
      “是,王上。”
      “长得不赖。”说话的同时,灵活似小蛇的舌尖滑过略显干涩的唇瓣。
      “……王上想吃他吗?”
      “如果我说是呢?”美目轱辘转了一圈,诘问便不甚正经地脱口而出。
      “请王上忍耐些时候。待奴臣推出下一任新帝后,定会将他奉给您,我的上邪王。”
      “不必了。我现在想吃的是那个新竹君……听说这回又是你推荐的人选当选?”
      “回王上,正是奴臣。”
      “哪儿弄的?”
      “…大街上。”
      “不会是个乞丐吧。如果你让他污了我的嘴,邪玄,当心我饶你不得。”他半是玩笑地说。
      “奴臣向王上发誓,他决非乞丐。而且,他的魂魄亦是极上品。”
      “刁奴,跟了我那么久,倒是摸透了我的脾好。也罢,开朝以来的每一任竹君都是由你物色的,对你的眼光,我倒是放心。”
      “奴臣不敢。”
      “……学学星霄儿吧。跟了我还那么迂腐,不怕哪天我看你不顺退了你?”看到对方的脸色倏的变白后他才转口道,“跟新帝知会一声。如果我心情好的话,我不介意会上他一会。”
      “是。”
      他朝外走去,身后之人便也直了身子跟了上去。
      “邪玄,不要一直待在人间,该回去看看星霄儿。她怪念你的。”坐上云朵,他头也不回地说。
      “奴臣明白。王上走好。”

      刑岚幽躺在那散发着淡淡青竹香的睡塌上,双目紧紧盯着上方的丝绸帐幔,为这一天的所处所见所历皆感不惑中。说这儿没人,偏生任何事物都能在他渴求时分兀然出现,说有人么,人又在哪儿?
      正想着,突然间屋外响起一阵似小兽四处乱串所发出的骚响。他掀被下了床,然后推开窗向外望去,依旧是什么都没有。这回,他不由地想起方才那位老人家的话:是有吃人的妖怪!这三君祭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用意是你们皇帝拿活人来供奉给上邪王才是!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颗浮动不安的心开门走了出去。
      眼神一丝不漏地溜过所经之处的每一个缝隙,但哪来什么人影子?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莫非只是他杞人忧天,小题大做不成?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轻微的嘤咛。他偏头皱了皱眉。难道又是一个不慎闯入的人?听声音,还是一个女子。用手拉拢白色睡袍,他循声寻去,并成功地在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找到出声者——一名身着黄金色纱绸的女子。她此刻正半弯着身子,一副摇摇欲坠样。
      他停下唐突的脚步,却恰好踩到一颗松动的石子。细微的“喀啦”声引来了女子的抬头探视。
      见了他,女子脸上没有出现该有的羞涩不自然,只是向他娇颜一放,道:“公子,奴家的脚扭了。不知公子可否上前来扶奴家一把?”
      那声音有如空谷黄鹂独自吟唱,使得他愣怔片刻。
      “公子?”
      他一振,回了神。退了一步后,才清清嗓子说道:“这位姑娘,此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请姑娘速速离去。”
      那厢,女子听了他的话后便是怔住了。什么?这新竹君怎生这等不解风情,不识好歹?!她长得不好看吗?他明明有被迷住呀。那为什么不过来呢?快快过来,我的美餐!过来好让我咬上一口!若般作势踉跄了下,还低呼了一声。可新竹君的脚步仅移动了那么毫厘便又收了回去。
      邪玄搞的什么名堂!弄来这么一个迂腐木讷的呆子。咬咬唇,她伸出手掌,说:“速速给我过来!”
      刑岚幽浑身一颤,双脚便似有自我意识一般朝前迈去。锃亮的心智告诉他大事不妙。本好心想让人家姑娘早早离开这个不详之地,以防被那什么上邪王所食,哪想得人家姑娘却是妖孽!早知如此,刚才一见了她,他便就该掉身跑了的。离她愈来愈近了。他也益发看清那张脸孔。那是张英气逼人但同时又让人想入非非的美丽脸蛋,只可惜,却是生在一个妖孽身上用来为害世人罢了。
      看他一会儿懊恼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又不屑的,若班也不在乎。反正只要他的肉美味就好了。邪玄说的不错,除了那个性以外,他的一切,不论是身体或者是灵魂,都可称之为上上品。
      吞咽了口唾液,若般等不及地朝他走去,并成功地握住他的双肩。嘴巴也迫不及待地朝他那看上去就可口异常的颈子咬去。但……等一下!为什么她咬不下去?
      她将脸移开半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泛着光泽的浅蜜色皮肤。许久,她才又抬起脸望着他的脸。
      “为什么我下不了口?”她似在问他,有像在自问。
      盯着他的唇,她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渴望。本能地她朝那淡粉色的薄唇咬下去。只是,当真的碰触到了,她又像方才那样无法下口。
      忽地,她朝后跳开一步,脸上的表情恰似那昏迷者被冷水泼醒一般惊诧异常。
      “你做了些什么?”
      刑岚幽在心底苦笑。是她对他做了些什么才是吧!
      “罢了罢了!”若般手一挥,说:“我明日再来。”
      一得自由,刑岚幽就朝后退了好一段距离。听她如是说了,他幽幽开口道:“姑娘明日不必再来了。”
      她一听,火气腾地燃烧了起来。这世上,还未曾有人胆敢干涉她的行动。他凭的什么?刚想发作,就听得他说:
      “明日恐怕我已不在了。姑娘还是另外找个目标吧。”
      若般一怔,兴致上来了,火气也熄了。她问:
      “此话怎讲?”
      “……”他咬着唇,这个动作让她的胸臆塞闭了好一会儿,“因为我即将被上邪王所吃。”
      她再次怔住。但马上,她敛起双眼:“上邪王?”
      “唔。上邪王。明日你还是不来为好。留条小命在,还可以找其他人下手,何必……和别人抢食吃。”
      她突然想笑。看来他并不知道她就是他口中的那个上邪王。
      “告诉你关于上邪王的可是一个年迈老头,是也不是?”她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是?”
      “…………他还跟你说过什么?”她蹙了眉。
      “他叫我逃。只可惜,岚幽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好心。”
      “逃?!”她顿时阴霾下脸来。
      他看着她,轻点下头。
      她没再说话,只是无言地看着他。
      “呃——”他给她看得十分不自在。
      “你叫什么名字?”破天荒地,她问了个根本不大可能出自她口的问题。
      “刑岚幽。”
      她朝他嫣然一笑,说了句“明日再见”便消失不见了,而他在惊怕之后狂奔回了房…………

      在那被云雾所围绕的姻缘殿里,一个童稚的声音正朝着月老小栖的凉亭快速串去。
      “月老爷爷,月老爷爷,你看我!”
      一抹娇小的圆胖身影冲入凉亭后,月老便再不得安宁。
      “看什么看!”月老半哧半嗔地低喝。
      “看!我今日里牵了对娃娃。”女娃儿,月老小徒姻缘儿双手捧上一对连接了红线的男女泥娃娃。
      “好!唔!我看看……”这一看,却看傻了月老的眼。“你…你…………”在看到那女娃腹上的名字时,他的双唇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抖了起来。“孽徒!说!这女娃你哪儿弄的?”
      “咦?爷爷,这不是你放在三生石边上的吗?”她只是看她孤零零忒是可怜,好心帮她捡了个男娃娃配了姻缘的呀!她做了好事,爷爷为什么是这般模样?
      “冤孽呀冤孽!徒儿啊,你我都完了!”
      看月老一副欲哭无泪样,姻缘儿不解地用溜圆大眼望着他。
      “爷爷?”
      “哎!事已至此我也无力挽回什么了!只怪我一时糊涂,不该拿上邪王的名讳来开玩笑。”如若是凡夫俗子,他或许还可以拆了红线解去他们的一世姻缘,可上邪王不比凡人,即使拆了线,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上邪王的一世,那是无穷无尽的呀!
      “上邪王?”
      “好徒儿,你在这儿看家,这事我得去找蓬莱仙主商量商量。看看怎生解决才好。”说完,留下小徒,坐上坐骑便朝仙界之主的所在地蓬莱仙岛出发。
      姻缘儿直看着师父消失在云端,然后才又低头看着手中的那对娃娃。她举起其中的男娃娃看了会儿,然后又举起女娃娃看了好久。“上邪王?刑、岚、幽……若、般……嘻嘻……”嬉笑间,她跑了开去,将那对泥娃娃放在了三生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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