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不得安宁》》麦野凉

11、11.第七章（1）

　　在（曾经的）师生之间（深情）对视的时候，还有一大把人以各种方式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
　　比如伏地魔的魔杖正在以极其无规律的方式和桌面亲密接触，贝拉特里克斯的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尖锐的声音……等等。

　　于是，邓布利多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回过了神。但他并没有打开书本，而是将它递给了哈利。
　　“麻烦了。”

　　哈利为此在心里做了一番激烈的斗争，最后还是勉强伸出手，尽量平静地接了过来。
　　这本书又一次回到他的手里，可他并不觉得有多么高兴。尽管身边有一个丽塔·斯基特正满目放光。
　　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慢慢地翻开了书页。

　　【第七章，】哈利清了清嗓子，以试图使自己振作。
　　【格里莫广场人来人往，在“失忆”的哈利与阿不思的跟随下，斯内普默默无声的走向格里莫广场十一号与十三号中间。看起来斯内普和西里斯的仇恨并没有化解，但为了哈利，他们各退了一步。阿不思在斯内普打开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大门的时候想。
　　“西里斯？”哈利小声的唤着。
　　客厅里因为开门而直起腰的人迅速回答：“我在这里，哈利。”
　　陪伴在哈利身边的阿不思清楚的看到哈利的眼睛湿润了，哈利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走上前去，和展开手臂的西里斯拥抱在一起。
　　斯内普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哈利？”在一分钟后，西里斯轻声呼唤着少年，“怎么了？”
　　也许是哈利的沉默，让西里斯将注意力投向了站在门厅的人，“是不是跟斯内普吵架——邓布利多！”
　　就在西里斯惊讶于来者，阿不思微笑着准备打招呼的时候，斯内普的魔杖对着阿不思射出不祥的光芒。】

　　德拉科惊讶地倒吸一口冷气。
　　或许哈利也有些惊讶，但他没多做停留，很快就流利地读了下去。

　　【短暂的交锋后，阿不思、斯内普和西里斯（架着不断挣扎的哈利：“你们做什么？放开我西里斯，斯内普要伤害邓布利多！”）站在大厅的三个角落，阿不思神态平和，而斯内普跌坐在地，魔杖掉在地上，离他有五英尺远。
　　“西弗勒斯，可以告诉我你的用意么？”
　　斯内普的脸一片死灰，他绝望的眼睛慢慢从阿不思滑到哈利，后者已经停止了挣扎——当然啦，邓布利多已经赢了——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哈利读到这里仿佛觉得有一点快意，但他看了一眼下面的句子，就坚定不移地交给了早已迫不及待的斯基特，再坚定地捂住了耳朵，撇开头。

　　【“哈利。”斯内普说，“你真的要离开我？”
　　梅林保佑哈利现在最不想回答的就是这个话题，阿不思好笑的看着哈利一脸吞了鼻涕虫的样子，然而还在尽力不要流露出来。
　　“斯内普教授……你为什么要攻击邓布利多教授？”哈利最后问了个最安全和模糊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攻击他？哈利，这也许要问你。”斯内普柔声道。】

　　梅林保佑斯内普。
　　卢修斯怜悯地看着彻底失去声音和表情的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

　　在斯基特假装甜美而实则腻人做作的声音下，就连伏地魔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哈利更惊讶了。
　　“我？”
　　“你并不在意，是的，我的男孩。”阿不思发现自己的手臂一阵发凉，尽管斯内普的声音很好听，“我猜你还记得你的教父（哈利点点头），在据你所说只保留着1992年之前的记忆的你却仍然认得1993年才知道的教父，对么？”
　　从哈利瞬间变得空白一片的表情上，斯内普似乎知道自己问到了点子上。
　　“你并没有失忆，哈利。”他说，“那么，是什么让你如此抗拒我？在我可以确定你是我的哈利的情况下。”
　　当哈利成为另一个哈利的时候。阿不思在心里默默说。】

　　西里斯“噗”地笑了出来，不过他很快收拾好了表情。

　　【“我认为我们应该谈一谈。”哈利说。

　　四个人分别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哈利和西里斯坐在长条沙发上，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则占据了两边的单人沙发。阿不思看着斯内普愤怒挣扎又困惑的脸，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微笑，哪怕是身处于这个复杂又奇怪的世界。
　　“就是说——”斯内普拉长声音说，“你们来自另一个世界？”
　　“是的，但我们仍然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阿不思说。
　　斯内普闭上眼睛，充满了痛苦的叹息。
　　“我假设这不是你耍的小把戏，邓布利多。”
　　“你比其他人更清楚我会不会这么做，西弗勒斯。”
　　“我明白。”斯内普说，“如果这是真的，我猜你想知道很多事，阿不思。”
　　阿不思注意到了斯内普称呼的转变，他的笑容加深了。
　　“我并不介意退休，事实上，不谦虚的说，我在本来那个世界里受到的非议并不少。然而我至少想要弄明白这里的邓布利多做了什么——我不希望霍格沃茨和你们因我而遭受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斯基特感觉自己仿佛被格林德沃的视线剜了一刀。
　　她以为是自己错觉，便抖了抖肩膀继续读。

　　【斯内普惨白着脸看着阿不思。
　　“我可以相信你么？”
　　“我期待着你们的幸福。”
　　斯内普再一次痛苦的看了一眼哈利，后者正带着期待看着他（对于真相而不是斯内普这个人），然后斯内普开口了。
　　“所有指控，针对于阿不思邓布利多，并无证据。”
　　他木然的，冷漠的说道。】

　　赫敏猛地坐直了。而其他人则露出了“终于进行到这里了吗？”的表情，仿佛如释重负。
　　斯基特皱皱鼻子，好像并不满意。

　　【“你怎么敢——你怎么能！？”哈利惊怒交加的看向斯内普，他站了起来，愤怒的看着他。而西里斯也同样惊讶的坐直了身体。
　　斯内普更加愤怒而痛苦的回视。
　　“为什么不能？一切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不是吗？”他蜡黄色的脸坚毅而扭曲，“是的，你提出这些建议，而伏地魔完善了它。”】

　　哈利表情空白，西里斯和邓布利多都关心地看着他。
　　“哈利？”赫敏小声唤了他一声。
　　“……我没事，”他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回答。

　　【阿不思听得津津有味。
　　“我为这个而感到抱歉，阿不思。”斯内普最后和阿不思说，“但我们需要名望，权利和力量。在后来，一切已经不能控制……最开始我只希望跟哈利平静的生活，但我走错了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那么，最初是哈利提出要把我赶出霍格沃茨？”
　　“我绝不会那么干，教授。”哈利坚定的说。
　　“那个哈利。”阿不思温和的说，他看到哈利因为愤怒而涨红的面孔，“我知道那不是你。”
　　斯内普的喉咙里发出了绝望的声音，阿不思明白，哈利被替换，他是最痛苦的那个。】

　　真正的斯内普仿佛也要发出绝望的声音了。
　　斯基特被他那近在咫尺而又过于“怨念”的视线弄得浑身不自在，纠结了半天，干脆把书扔给了他，让他自己纠结去。

　　斯内普整个人瞬间就斯巴达了……

　　另外十一个人或耐心，或很不耐烦地多等了十分钟，才听到《不得安宁》的后文。

　　斯内普缓慢地开口——显然，他的声音可没有文章里面那个斯内普的那么好听，反之，枯燥而无味。
　　【“西弗勒斯。”他试图安慰他。
　　“这是报应。”斯内普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你们来的那个世界怎样，但这的确是报应。”】
　　然后他就读不下去了，好像要崩溃了一般地，把书塞进了卢修斯的怀里。

　　卢修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把书调转过来，打开。
　　【他油腻腻的头发在烛火下闪闪发亮，“我应该阻止哈利，但我不能，每次我看到他的眼睛……这是我的报应。”
　　阿不思猜斯内普已经崩溃了——他毫不掩饰的在西里斯，他的死对头面前展示了他的绝望。】

　　西里斯和斯内普都“无语凝噎”了。

　　【“我的孩子，”他清晰，响亮，坚定的对斯内普说，“你没有错。”
　　斯内普颤抖着回视他。
　　“错的也许是这个世界，我认为这个世界太荒谬了。”阿不思说。】

　　卢修斯又低声重复了一遍，“荒谬……真的是太荒谬了。”
　　没有人表示反对意见。
　　【“事实上，最开始我们只打算从经济问题上做文章。”过了一会儿，恢复了些许冷静的斯内普坦白道，“而这很成功，虽然有许多人不相信，但（他深沉的看了阿不思一眼）阿不思的敌人显然要比表面上显露出来的多。”
　　“可以想象。”】

　　邓布利多依然很淡定。贝拉特里克斯和里德尔都满怀恶意地看了他一眼。

　　【“那段时间我经常去找你吵架，教授。”西里斯突然插嘴道，“当然，没有任何结果，我清楚詹姆给哈利留下多少金子，但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真的给哈利喝了吐真剂和摄神取念，因为哈利经常跟我说他在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神下无所遁形。”】

　　西里斯扭头看哈利，后者迟疑了一下，稍微点了点头。
　　“我很抱歉，”邓布利多说。
　　他们沉默了。

　　……我……还是不知道说什么……糟糕透了的感觉……【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