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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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
“对，可惜只用了几千年，太古众神就发现这个世界的仙灵之气并不能支持他们无休止的存活下去了。”小狐狸继续说，“实力越强大，每天所需吸纳的仙灵之气越庞大。最后，太古众神发现如果他们想要继续维持自身的形态并且不毁掉这个他们辛苦开创的领域的话，他们就必须离开这里。这听上去很有趣是不是？他们留下了七枚圣晶维持仙域的仙灵之气稳定充裕，尔后纷纷离开了这个世界，并在这个位面之上开拓了新的神域。而被废弃的‘神域’就落在了众神留下的两个掌权者手中。”
“大约三万八千多千年前，这两个神族因故反目，他们发动了一场浩大的战争，意在争夺这七枚圣晶的所有权。连番大战后，他们终于将整个神域割裂成了两个部分。得到了冥月圣晶，业虚圣晶，焚天圣晶三大圣晶的太古神族占领了神域的一端，他们将这三枚阴属性圣晶安置在最安全的腹地。并围绕这三枚圣晶建立了城池，那位神族自称魔尊，他们的主城便成为了魔殿，而属民也因此被称为魔族。
事实上，因为他们得到的这三枚圣晶均为阴性，故此常年以此为仙灵之气主源的人们修炼出的仙灵之气也偏向暗色，后来我们就称之为魔气。而相应的，得到四枚阳性圣晶的神族建立了仙域。从此，神域正式被划为了仙魔两域。很令人遗憾的是，在阴阳属性的圣晶被瓜分到整个神域的两端分别放置后，由于失去了阴阳调和品性纯净的仙灵之气，这片土壤已经完全不适合神族生存了，继续被称作神域也就不合适了。”
“如果像你说的这样，我们并不是以仙气的浓郁程度来划分仙域腹地，外缘和边疆的话。那么其实整个仙域的仙灵之气，绝大多数来自于圣晶？但我自幼听说的是，仙域的灵气主要来自于各大仙山的灵脉……”沈容浅趁着小狐狸整理思路的时刻发问，虽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应该是真的，一直生存在谎言里。
“如果我告诉你，只要你拥有一枚圣晶，无论是阴性还是阳性，能够肆无忌惮的吸收其中的仙灵之气哪怕只有百分之一，你都可以在千年甚至百年之内成神。你会怎样？”小狐狸用揶揄的调子嘲笑道。
“所有人都会疯狂的去抢夺，”沈容浅咽下了后半句“可是既然阴阳调和更有利于创造纯净的仙灵之气的话，为什么魔域抢走了全部的阴性圣晶？”
“问得好。”小狐狸八卦兮兮的竖直了尾巴，凑近了沈容浅。虽然这个动作对于传音来说毫无帮助，但是沈容浅还是提起了更多精神等着一个劲爆的答案。
“听说这两位被留下掌控神域的神族，是一对眷侣。男性保管全部的阳性圣晶，而女性司掌阴性的圣晶。但是据说有一天那个男神和一个飞升到神域的男仙人搞到了一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狐狸拖着调子叹息着，“所以说，太古神族们哪怕放一个屁，都会给后世的人们带来惊天动地的影响。”
沈容浅面色有些古怪，“所以至今仙魔之恋都被视为最大的禁忌……因为那个女，魔尊？”
小狐狸沉重的点了点毛茸茸的小脑袋。“是啊，自从我的一个朋友爱上了魔域那边石湖里的一只横公鱼，被以仙魔有别为由拒绝了之后，就回丹穴山上沉眠去了。从此两万多年来，包括我上次醒来时特意去见他，他都不愿醒过来。”
沈容浅在脑中搜索了一下丹穴山之后有点迟疑的问道：“你的朋友，是一只凤凰？”
小狐狸点点头：“是啊。他长的相当炫彩，成年之后那羽毛风骚的真是不像话。”
沈容浅：“……”
仙魔有别什么的一定是个借口啊……你见过火鸟和冰湖里的鱼在一起吗！
小狐狸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更多，就继续去感叹起了别的：“当年我还年幼的时候，仙域的灵力还浓郁的可怕，大乘期的仙人漫天遍野，如今是越来越少了。我上次醒来时，甚至没有见到成功渡劫封神的仙人。那两个神族闹别扭，真是害了后世不知道多少人。”
“上次醒来，九千年前？”沈容浅问。
“不错，自从沈越身亡后的三万年来，我就一直在锺山沉睡，如果没有被人中途唤醒，便等到积攒够了仙灵之气自然醒来，去淘一枚沉灵丹，服下之后继续睡。从我睡去的时间便能看出仙域的仙灵之气衰减的是何等叫人担忧。上次我睡了六千年，便能成功化形为烛龙，这次睡了九千年，却只能当一只小狐狸。”
沈容浅完全没有理会他的牢骚。他听到了另一个让他觉得三观尽毁的词语。
“身亡——所有人都说沈越仙尊成功渡劫踏上了神域。”
小狐狸嗤笑一声，“那是圣晶守卫者们撒下的谎言。当年他不过刚刚踏入大乘期第九重，得到了守卫圣晶的资格，却心甘情愿的让给了一个贱人。可惜那个贱人毫不领情，甚至率人重伤了他，并在仙剑上下毒致使他仙气外溢提前召来了九天玄雷。沈越的元神本就被那个贱人重伤，到底没能成功渡劫。最后，我顺应他的意思，背着他的肉身回到了锺山。他一直说，在他们的家乡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辰，而身体应该被埋葬在土中。我为他在山顶离星河最近的地方修了墓碑，从此锺山永远没有白昼。”
沈容浅被他话语中的悲伤感染，看向天空。太阳已经升起，天上看不到半颗星辰的影子。
如果整个繁星夜空都是他的墓穴的话，那么那个山洞就是他的墓碑，而那句刻在上面的话……就是他的墓志铭吗。想起醒来时所处的那个山洞，和那句话，沈容浅眯起了眼睛。
“继续讲圣晶守卫者吧，我很好奇。”
“圣晶守卫者，那可真是个好职司。”也许是因为刚刚讲完了沈越，小狐狸的声音仍然带着挥之不去的幽愤，“他们负责守卫圣晶，是离这些宝贵能源最近的人。凭借圣晶里的仙灵之气，他们可以永远不飞升。听说那两个太古神族都已经被引渡去了神域，那么现今仙魔两域最强大的几个人，应该就是那些圣晶守卫者了。我猜你一定以为，最强者是魔尊或者继任八方仙尊的那些大乘期仙人。”
“……是的。”沈容浅承认自己再一次见识浅薄了，“但是飞升成神不是每个仙人的最高追求么？”
小狐狸第二次赞美了他，“我真的太喜欢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了。”
沈容浅摸摸鼻子，开口说，“多谢夸奖。”
“你是愿意稳妥的做一方世界的最强者，一个拥有真神级别绝对力量的存在呢，还是经历九死一生的天劫之后飞升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作为众神中最渺小的一个？”
“所以，那些大乘期九重的仙人们……并不是自愿渡劫封神。”沈容浅捧着自己再次被刷新的世界观，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坐上屋脊和小狐狸谈话的初衷。
“他们离开的原因，和太古众神一样。修为达到了大乘期九重之后，仙域的仙灵之气和自身灵脉已经不能承受他们对于仙灵之气的巨大需求了，所以为了不破坏仙域的稳定。他们必须走。”
“除非成为圣晶守卫者。”
“你终于答对了。”小狐狸跳上沈容浅的肩头，将尾巴缠在他的脖子上“有人来了，从现在起保持沉默。我可以暂时将我的力量借给你，但是只能暂时达到凝神期初期的实力。但记住每天只有三个时辰。多了你会承受不住。”
沈容浅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飘到了身前，那个黑衣人。看得出九阴对他有些忌惮。
“早。”他收拾起风云翻涌的心情，对黑衣人露出了一个真实的笑容。
这不同于昨日，也不同于过去的一百三十年里的任何一天。
他相信了自己可以重新站起来，相信了上天安排他重生必有某些深意。
他的目标不再是远远地在沙陵城外看上自己的母亲一眼。他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就像他曾经梦想过的那样，骄傲的站在他的族人面前接受所有人的仰视。
朝阳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对他来说，也是个全新的开始。
事实上，想起刚才小狐狸悲伤的语气和那段沾满了他鲜血的文字。沈容浅眯着眼睛想：若是我带着醉意出生，或许就能忘记所有悲伤。如果这是你的墓志铭，他将不会成为我的。属于你的遗憾我会为你填补。
圣晶守卫者么，实力堪比真神是吧。
我一定为你复仇，虽然那将是在很久以后。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的先祖做出承诺。
这一次，他不准备再次背弃承诺。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