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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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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圣诞节。
外国人是真心实意地把这一天当做节日,中国人则不然,庆祝耶稣诞生本身的并没有几个,更多的是为了庆祝节日而庆祝。节日代表着假期,还代表了商机。虽然在中国,圣诞节这天并不放假,但是令人高兴的是,这天刚好是周六。不少学生在放学回家的时候,看到街边摆着的小摊,总会停下来驻足片刻,买点礼物送给同学。
我的摊子上东西都很便宜,但也很实惠,所以今天也招来了不少客人。隔壁卖挂历的今天还戴了顶小红帽,看到单身路过的年轻人,就会鬼鬼祟祟地凑上去,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我后来偷偷看了一眼,那是光盘?
也许偶尔我也该丰富一下自己的商品种类,比如……卖点什么杯子。
我最近比从前富裕了一点。不再交房租和伙食费,但是水电费和买菜的钱还是得自理。算上去不比从前便宜多少,但还是让我节省下了一点钱。
这让我感觉着,也许我偶尔也能过一把奢侈的生活了。
圣诞节的这天晚上,我收摊比平时要早。去熟悉的租书店借了一本言情小说,骑着破三轮车回到家里,拿出冰箱里那块珍藏许久的肉,用我并不娴熟的烹饪技巧把它弄熟。吃完饭后,我还找出了一条雀巢咖啡。我把那个显影杯从橱子上拿了下来,把咖啡粉倒了进去。
咦,奇怪。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杯子上还有人呢,怎么现在又不见了?
我奇怪地把杯子从上到下摸了个遍,不得其解。
我不知道显影杯是什么原理,但是从我第一次注入热水的那天起,那个鹰钩鼻的黑发男人就一直停在杯壁上。现在忽然消失不见了,难道是它坏了?
……唉,算了。不管坏没坏,都是一个珍贵的白瓷杯子。
我叹了口气,烧开了水,倒了进去。
咖啡粉很快被冲成棕褐色的液体,散发出浓郁的苦香。白瓷杯子上面又逐渐浮现出了图案,先是数字和字母,然后是黑袍的男人……我松了口气,看来只是能量不够了啊。
然而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到那个人眨了一下眼睛。
我好奇地把杯子举了起来,对准那个人看了好长时间。但是刚才的事情真的就像错觉,我没有再发现任何的不对。
唔,错觉就错觉吧。
这个杯子才十块钱,哪儿有那么高端,还是贴的会动的图?
一边想着,我一边把杯子举到唇边,喝了一口。
滚烫的咖啡烫进喉咙,我险些一口喷了出来。没注意这是刚放的热水。我只好一边扇着嘴巴,一边把杯子放下,准备去找点凉水冲一冲。
然而刚刚起身,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属于男人的、低沉的声音。
“Who ar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