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姬雪漾

8、女儿身

　　“皈衣，你是从哪里来的呀，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能这么厉害呢？”李蜓毓练习着皈衣教给他的剑术，津津有味地说。
　　“啊，我和忌在一起学的啊，我很喜欢忌啊，忌他最厉害了，我爱死他了。”皈衣啃着苹果老实地说道。
　　李蜓毓听后心中生出一种无名火来：“本皇子命令你，不许再见那个叫忌的！你听到没有？”
　　“为什么啊？”皈衣纯纯的问，“他可是我喜欢的人，你能不和你最喜欢的人见面吗？”
　　“不，不能。”李蜓毓心虚的说，“但是……”
　　“啊呀，没有什么但是，你只要好好的练你的剑，我把我所知道的都教给你，你得放我出宫啊，我还得找忌、末影、末凌。要不然，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的亿万家财怎么办啊……”
　　“你？要离开？”李蜓毓停下练剑，焦急的问，“你要去那里，你那里也不许去，你说你要陪着我的！”
　　“不，只是有点想……再去那里一次，”意识到自己说漏罪，皈衣急忙改口，“她啊，输给我不少东西呢。”
　　“是吗？”李蜓毓怀疑的问。
　　“你狐疑什么啊，我没骗你的，真得啦！”皈衣拍拍李蜓毓的肩膀，笑着说。
　　“嗯，后天，我的哥哥们会在父皇面前比试武艺，我也要去，我要让父皇看看我的成长，这几个礼拜，你帮了我很多呢！我的剑法也精进了不少，一定会得到父皇的夸奖的！”李蜓毓自信满满的说。
　　“你也是皇子啊，你也可以比试啊！”皈衣不知缘由，问道。
　　“我……从小身子弱，所以……”
　　“那么，我一定会让你的第一名的！我皈衣可是天下无人能敌啊！”
　　“哈哈……那就看你的表现喽！”

　　“你们两个人准备好了吗？”王嫂高兴的问，“五帝哥哥，我今天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是啊，我也能看见姐姐了，太好啦！哈哈哈，风啊我们啊终于能见到我敬爱的姐姐了……555……姐姐啊！”
　　“那，伦语，我们走吧……”
　　王嫂和王伯走在前面谈笑风生，风无忌和末凌走在后面，末凌一直没有停住嘴。冯无忌看着末凌的背影，越看越想当年的小女孩。
　　“末凌……”风无忌说，“你，一直都是叫末凌吗？”
　　“啊？是啊，风你问这个干什么？”末凌转回头，笑着说。
　　“没，没什么……那个——其实，是有事情想问你，你还记得，你七岁时候的事吗？”
　　“记得！姐姐是因为发烧失去了记忆，而我没有事，一直都是好好的！”
　　“那么……”风无忌认真地看着末凌的眼睛，“你……救过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男孩吗？”
　　一阵风刮过去，吹着风无忌的头发，也吹着末凌的头发，树顶上，一只乌鸦飞过……
　　“末凌！风无忌！你们快一点，你们走得这么慢，就会迷路的！走啊，你们两个！”王嫂催促道。
　　“好的！王嫂！”两个人说，末凌想快速追上王嫂，但是却被风无忌抓住了手。
　　“风，你干什么，放开我啊！让王嫂见到多不好！而且你是姐姐的BF，你……”
　　“你是她对不对？我一直找寻的人，一直是端木末凌对不对！”风无忌大喊道，他几近疯狂，怪不得，自己对末凌，有时候，觉得似曾相识。
　　“哇！你小一点声！我们赶上王嫂，在路上说吧！”末凌捂住风无忌的嘴，紧张地说。
　　“我……在小时候是救过一个小男孩，那也是顺便救的，那座好漂亮的房子旁边有很多漂亮的花，妈妈说姐姐开心就会醒过来，所以我就摘些漂亮的花，没想到那个好漂亮的房子旁边有好大的一个洞啊，结果就掉进去了，就碰见了一个小男孩，他长得好漂亮啊，我差点就说出口让他做我的老婆了。那时候我穿的是蓝色的裙子，他……”
　　风无忌接上末凌的话：“也就是我，见到了你，你摔下来，就像是仙女从天而降一样，我在那里已经呆了很长时间了，我虽然害怕，但是我对自己说自己是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记得你掉下来的时候，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哗啦哗啦的就掉下来了，然后你看着我，给了我一个好阳光纯洁的笑容，那么美丽，我那个时候，就已经沦陷了。就是你，可是，为什么，你留下的是，你姐姐端木末影的名字呢？”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姐姐的名字的呢？”
　　风无忌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就是这个，上面有端木末影四个字。”
　　“这……这是我，是我想姐姐醒来送给她的，在上面有姐姐的名字……原来没有丢，还让我找到了我喜欢的人……5555……”末凌扑到了风无忌的怀里，风无忌紧紧地抱着末凌：“末凌，再也，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
　　末凌突然狠狠的推开风无忌：“不，姐姐她爱你，我不能抢她的心上人，不可以……”末凌哭着说，她不懂，她最爱的人爱上了自己最爱的人，为什么啊？老天啊，你开开眼吧……
　　“末凌，我会对他解释的！”
　　“真的吗？”擦擦眼泪，末凌又恢复了以往的花痴笑容，“嘻嘻……也是啊，解释嘛！总会有眉目的，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啦！”
　　“再往前走走就到上官府了，”王嫂笑着看着后面的两个人，“哎呀，明说啊，本来就是小两口子，真是的……”
　　末凌和风无忌的手牵到了一起，四人在王嫂出示令牌之后说说笑笑的进入了上官府。
　　“哎唷，云烟也真是的，怎么说也不听！”上官远和上官实被自家老妹气的牙痒痒，来到了正堂，看到上官五帝急急忙忙的跑进正堂来。
　　“爹，您怎么了？”
　　“妹……我的妹妹，你们的姑姑……回来了……”上官五帝眼泪婆娑得说，“我的妹啊……”
　　“五帝哥哥！”“郁樱啊……”
　　兄妹相见，众人都潸然泪下，怎想五帝从身后抽出家法：“臭东西！离家都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悄悄地捎回东西来，让哥哥知道你的情况……”
　　“哥哥，对不起嘛！当时是我意气用事，我的女儿云烟呢？云烟呢？”
　　“什么？云烟是你女儿？”实远两兄弟瞠目结舌，“怎么回事？心儿怎么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一起？” 实远两兄弟见到了郁樱后面的末凌和风无忌，惊讶得说到。
　　“你那女儿和你一个脾气！”上官五帝气愤地说。
　　末凌自我介绍：“我是端木末凌，听说贵府救了一位和我相貌一样的姑娘，可能是我的孪生姐姐，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可以啊，不过她失去了记忆。”上官五帝说，“可能谁也不记得了。那这边请，你是郁樱带来的客人，我应该好好款待才是。”
　　末影和风无忌随上官五帝去道念心堂，却和在花园的末影失之交臂。
　　“心妹……”上官希突然叫住末影，“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知道，你什么都记得，对不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我真心的，想知道，你的名字。”
　　末影看着上官希真诚的眼神，心中的冰渐渐的融化：“我……你不许和别人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其实，我叫，端木……末凌！？”末影刷得站起来，她看见了妹妹末凌和风无忌，急忙追逐上去，而上官希坐在花园中，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那个名字：“端木，末凌，好好的名字啊，和她也很配啊。”
　　……
　　“啊！李蜓毓，你这弄得什么东西啊？”皈衣无奈的看着锅里的黑乎乎的东西，“你问我心目中的好丈夫是什么样子的，就你这水平啊，好孩子还当不上呢，那家的姑娘这么荣幸啊，能让你看得上。”
　　李蜓毓得脸迅速的红了：“没，没有，是我想让父皇开心开心，才想学习的……”
　　“哎呀啊！”皈衣生气地说，“今天就是比赛的日子，你打败你所有的哥哥，也可以让父皇赞赏你啊！”
　　“不一样的，我和哥哥……根本就，不一样的……”
　　“皇子殿下！开始了，皇上已经叫了其他皇子了！”宫女小娥跑来报告说，
　　“那我们就出发咯！”皈衣高兴地说，“作为你的导师，皈衣我当然也要去！”
　　“你换成男装吧，这样方便一些，我的哥哥们又是一些……好色之徒！”
　　“不啦，我就这样穿着去，没关系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走啦！”

　　“二皇子胜！”武判尖细的声音传进李蜓毓的心里，一阵阵的痛。
　　“父皇！我也要和哥哥们比试！”李蜓毓走道皇上面前说，“我也要！”
　　“毓儿！你捣什么乱！给我下去！”皇上气急败坏地说。
　　“父皇！”是二皇子！“就让蜓毓上来和杞柚，他正好缺对手，不是吗？也给他一个教训！”
　　皇上捋了捋胸前的胡子：“嗯……也对，毓儿，如果你输了，就不许再这样子，给我回去，你原来是什么样子的就变成什么样子的！”
　　“好！”
　　邦！片！伉！羌！（本人能力实在有限，虽崇拜古龙金庸，但是武打的水平是在是……）
　　李蜓毓过五关斩六将，威风凛凛的站在了和二皇子比试的擂台上，二皇子笑着说：“蜓毓，几日不见，剑术精进不少嘛！”
　　“少说废话，我打败你，父皇就会喜欢我了！”
　　“蜓毓，你好好的在你房间睡觉吧！这里不适合你，看剑！”二皇子出剑就是狠招术，招招可以夺得李蜓毓的命，突然一掌打在李蜓毓的左胸上。皈衣在台下看得满头大汗：“李蜓毓，你别勉强啊，天啊，你受伤我可不会医你的啊！”
　　“你……当真是要去我的性命！既然这样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李蜓毓的嘴角流出鲜血，剑刺向二皇子，二皇子轻易的避开，转身向李蜓毓的心脏刺去，皈衣眼看不好，急忙跑上擂台，挡住了二皇子来势汹汹的剑：“他可是你的兄弟啊！你干吗要夺他的性命？身为皇子，怎么能这样子啊！”
　　“你是谁？”二皇子问，看着眼前这个可人儿，充满了单纯，“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蜓毓的师父啊，剑术都是我教他的，喂，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他不是我弟弟……”二皇子看着李蜓毓说，“他是我的皇妹，毓玥公主。”
　　“哎？什么？怎么可能嘛！我天天和他在一起，他是个男人啊！”
　　“皈衣，你不要再说了，我的确是个女儿家，我们……回去吧……”李蜓毓失魂落魄的走回宫里，“皈衣，女儿家，永远是不能插手那些事情的……”
　　回到宫中。
　　“皈衣，我知道你很想问我怎么一回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告诉你。母妃的命很苦，爱上一个人，可是却不能和他常相厮守，被父皇看中的人，就别想拥有真正的幸福，也是她命苦，生下的不是个男儿，是个女儿，而且因为我，母妃死了，难产死的，父皇因此记恨我，我从小就扮成这个样子，我对自己说自己是皇子，是父皇的儿子，可是，我依然是女儿家。我希望父皇重视我……可是，我的样子多么想我的母妃啊……”李蜓毓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皈衣，如果我是男子就好了，我喜欢你，能给你幸福就好了，可是……”
　　“什么男子女子的，你喜欢我就早说嘛！我也喜欢李蜓毓你呀！这样好了，你认我做哥哥吧！这样子，加上末凌，我就有两个干妹妹啦！”
　　“哥哥？为什么不是姐姐？不过我是爱你！比喜欢多很多。”李蜓毓迷惘的问。
　　“笨蛋啊！我是男人，你没发现我比你高多少啊？”
　　“真的？你是……男的？太好了！可是你为什么穿着女人的衣服？”
　　“人家不喜欢没有色彩的衣服，就问忌要了女人的衣服啦……”
　　李蜓毓一屁股坐在地上：“早说啊！听好了，从明天，不，今天开始，你恢复男装，我恢复女装，知道吗？这可是本皇子……本公主的命令！”
　　“喳！皈衣遵命！”
　　李蜓毓笑了，其实自己应该去找真正的幸福才是。
　　第二天，玉树临风的皈衣陪着换上女装的李蜓毓觐见了皇上：“父皇，昨天的事情我来向您道歉，我实在是太冲动了，多亏了我的导师皈衣，要不我可就闯出大祸了。”
　　“皇儿起身，也是朕的不对，你自小没有了母亲，朕对你的关系也不够。为了答谢皈衣，我封你为侍卫长。”
　　“那个……皇上啊，你封我当官很累吧！我皈衣天生就是个半吊子，你让我管，我非给你闹出什么事情来，再说我自己也有一个派系，那些家伙还没我正经！我……”
　　李蜓毓拽拽皈衣的衣服：“皈衣，别说了！”
　　“没关系啦！皇上你就让我做公主的师父吧，她很寂寞，我也可以陪着他呀！”
　　“这……男女授受不亲啊！皈衣你……”
　　“我可以扮宫女啊，我本来也不喜欢穿男人脏兮兮的衣服，能和他说话的，好像就只有我也而已吧！”
　　“嗯……好，朕准许。”
　　“耶！”皈衣雀跃着跳了起来，“谢谢皇上啦！李蜓毓，走啦，我教你整人！”
　　“谢谢父皇，从今以后，蜓毓一定会做一个好女儿！”
　　“你和你娘一样，都是坚强倔强的女人，走吧，过些时日，等时机成熟，父皇给你指婚！父皇可是知道你的心思啊！”
　　“是，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