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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断腿住院 ...

  •   幕越心急火燎的把长缨送去了医院,经过抢救,幸亏她闪躲得快,被车撞得不重,伤得最重的是腿,右腿骨折。

      手术后,长缨麻醉未消,又疲惫了一夜,此时正安然的躺在病床上沉沉的睡着。

      肇事的车辆是个失恋买醉的男人,喝得昏昏沉沉,酒醉开车才发生了意外。愤恨冷怒的幕越一个电话打到了交通部,让人把他带走,心里的怨恨仍没有消散,看着昏睡中的长缨,心起涟漪。

      她是他的外甥女,可是他姐姐却一度怀疑她并不是自己的女儿,她父亲解释不得,无法忍受她越渐张狂近疯癫的忧郁和挑衅,一怒之下远走出国。

      丈夫出国后,她母亲的抑郁症更加的疯乱,到最后终于自己折磨自己去了,丢下了只有十三岁的长缨。

      因为她没有什么亲人,他是与他们唯一有联系的亲人,自然由他接替做她的监护人。

      姐姐是因她而故去,他连带的不喜欢她,对她一直是不冷不热,一年中除了该付给的赡养费,他从不会主动给她关爱和重视,一般都是放任她不闻不问。

      年少的长缨很早熟,知道妈妈对自己的怀疑,卑微的很会察言观色,跟了舅舅后,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从最初的刻意讨好,换来更冷漠的对待后,便收敛了自己,除了必要的接触,她是能不见他便不见他,能不说话便不在他眼前出现。

      所以两人同个屋檐下生活了近五年,舅甥的关系却越来越冷淡,越来越疏远,仿佛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可是今天幕越冰冷淡漠的心却动摇温暖起来,无关血缘,只为她在最后关头将他推出去。

      车子冲过来时,她明明可以避开的,不管是刻意还是无意,无论是谁第一反应都应该是自己避开躲过车祸。可是她却不顾自己,第一时间竟是将他推出去,而把自己暴露车前,他知道她不是圣人,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圣母,她之所以行动比意识更快一步的将他推开,或许是存意识的想要保护唯一的亲人,至少他知道她骨子里最重视渴望的便是亲人。

      心里拥上从没有过的愧疚懊悔,他因为最亲近的姐姐去世,心里一直有根刺,抑郁放不开,而将悲伤怒意置在她身上排斥她,才有五年来那样对她冷漠,没想到尽管她同样排斥他,但内心里仍然将他当成亲人。

      他的心开始动摇了,开始泛起波澜涟漪。

      “舅舅!”长缨看着伴在她床前的幕越,一夜没有睡觉,因为宿酒的原因,神态精神有些疲惫憔悴,下巴也长出胡渣来。

      “饿了没有?可要吃点东西?”幕越神情温和,目光温暖的柔声问道。

      长缨愣住了,头一次看到他对她和颜悦色,神态温和,一时间头脑转不过来,怔怔的盯着他异常的俊脸不知所措。

      幕越微微一笑,起身倒了杯温水靠近,伸手将她半扶起,将水凑到她唇上,喂她喝水。

      长缨还是没反应过来,他首次如此温柔体贴,让她很不自在,但还是乖乖的把水喝下去。
      幕越轻轻的把她放回枕头间,说道:“要吃什么,我下去买。”

      “哦,随便吃点粥就好。”长缨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右腿剧烈一抽痛,火辣辣的如同断筋裂骨般,倒吸一口气,险些回转不过气来。

      幕越急忙制止她:“不要乱动,你的腿骨折了,要躺着多休息才能恢复得好。”

      “骨……骨折了?”

      “不要担心,医生已经及时动手术接好了,你只要好好躺着休息,一个月后便可痊愈了。”

      “一个月?可是我还要上学呢,再有两个月就要高考了……”

      “还有两个月时间呢,赶得上的。”

      “……”长缨皱了皱眉,休养一个月,只怕她的功课跟不上。

      幕越拧了毛巾替她擦脸,仿佛知道她担心什么,温和道:“现在最主要是养好伤,功课拉下可以补上的,我会给你请一个月的假,好好休养,高考的事不用担心,赶得及的。”

      事已至此,担心也没有用,已经严重受伤,她目前的确只能安心的养伤
      。
      幕越买来清淡的小米粥喂她吃下去后,请了个医院看护照看,转到她床边看着她清瘦秀丽的脸庞,并没有遗传自她母亲的惊艳美丽,如同含苞待放的百合般清雅脱俗。

      她长得并不像她母亲,也不像父亲,难怪姐姐在世时总是疑心怀疑她不是她的女儿,也许这其中真的有不为人知的真相。

      可是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她是不是姐姐的亲生女儿已经不在意了,她现在名义上是他的外甥女,他是她的监护人,即使初衷和以前的关系冷淡,但她始终是跟他一起生活了近五年的亲人,唯一可以亲近的亲人。

      “我昨天回来,今天还有工作要汇报,可能要晚点才能来看你,王大姐是我请的看护,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就跟她说。”

      长缨喉咙堵塞住一样,哽了半响,心里登时暖暖的,淌过一丝温暖,驱逐了冰冷,很不是滋味,瞧瞧他依然温和柔爱的眼睛,低声道:“嗯,知道了。”顿了顿瞥见他疲惫的脸色又道:“你好好休息,工作重要,身体也重要。”也许是因为很多年都没有这样关心叮咛别人了,还是对这个一直以来互相排斥的对象说,她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撇开目光,微微羞红脸。

      幕越也怔了下,同样感到很温馨窝心的暖意,其实他们都是同一类人,都渴望来自亲人的关怀和温暖,情不自禁伸手抚摸了下她的头发,顺手拿起她的手机,输入两个号码道:“好好休息养伤,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想吃什么,就打我电话,我下班了给你带过来。”

      “嗯,谢谢……舅舅。”

      幕越含笑凝视着她羞涩闪躲的目光,伸手替她掖了下凉被,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用他自己都没有惊觉的宠溺的声音柔声道:“我走了,等我。”

      长缨埋首在枕头间,心怦怦的跳动着,头皮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暖,让她脸上火辣辣的滚烫,舅舅他刚才的态度是接受她了,不再排斥她了吗?他们是一家人了,亲人啊,她渴望已久的亲情!

      长缨是感情内敛的人,即使心里在为幕越对她的态度改变而雀跃欢喜,脸上依然是不动声色的淡然无波。

      因为早熟,已经学会了对人的察言观色,应付有德。尽管骨折断腿处,时不时的疼痛发作,让她痛苦不堪言,但她却是咬紧牙关坚忍下来,不哭不闹,不火不乱发脾气,只是默默的忍受,任由汗水湿透她的衣衫。

      为此她的主治医师和看护她的王大姐,很心疼她的乖巧懂事,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还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一般的人在忍受这样非凡的折磨时,早就哭闹叫喊不停,哪里会像她那么安静,特别是看着她幼稚的脸上,总是带着不同年龄的淡然风霜,有着不属于她年龄的成熟,不知不觉的怜惜她,给于她更多的关注。

      晚上,王大姐给长缨换了身衣服,sh市五月的天气已经很炎热了,一番疼痛折磨后,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湿,粘粘的躺着难受。

      不能洗澡换衣服,王大姐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身子,她早已疲惫劳困,沉沉睡着了。
      幕越过来时,王大姐正把长缨换出来的衣服洗好晾上,看见他站在床边凝视着她沉睡的脸上,唤了声:“幕先生,您来了。”

      “嗯,今天她怎么样了?”幕越瞥了眼晾着的几套衣服,什么样的情况让她如此频繁的换衣。

      “她的腿骨折得比较严重,刚开始会被疼痛折磨的,过两天肌肉新长出来时就好了。唉,长缨是个懂事的孩子,太乖巧了,即使是疼痛难忍时她都一声不吭,不哭不闹,我看护过不少人,这样的例子也不少,别的孩子就是大人早就哭爹喊娘,她倒好,咬着牙硬的挺过来了,瞧,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多少套了……”

      幕越微微皱眉,这丫头倒是倔强得很,一面又疼惜怜悯的看着她,缓缓伸手抚上她的头发,指尖滑落到她的脸颊。

      “……舅舅。”一向浅眠的长缨被细微的说话声和脸上轻麻酥痒惊醒,睁开眼睛,猛的对入一双温柔怜惜的眼眸,怔了下才反应过来。

      “饿吗?我带了陈记过桥米线,要不要尝下?”幕越淡定的收回手,眼睛波澜无惊的示意床头柜上的盒子。

      长缨眼睛一亮:“谢谢舅舅!”陈记的过桥米线,她的最爱之一,因为座落比较远,她很少有机会能吃到。

      幕越含笑的打开盒子,熟悉的香味飘出来,长缨立刻吞了吞口水,眼睛盯着那个盒子,垂涎欲滴。

      幕越很是好笑,看着她的馋样,也只有这时才像个孩子。轻轻的扶住她靠在床头,看她迫不及待的将那碗过桥米线风卷残涌般吃个干净,幕越感到很欣慰,不枉他开车兜一大圈,等了几十分钟去买回来,看她吃得高兴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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