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炮灰体的非人历险记》腐空空

42、小屋end

　　而现在似乎不只是两个人，算上当时一起穿越的沈然这个世界存在着三个人，如果按照常识来看，这个世界早就应该崩溃呢。

　　可是当左呈书真实经历这一切，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宙斯会说谎吗？

　　左呈书盯着穷奇，男孩的表情维持在高兴的状态，声音却依然很突兀。

　　“现实发生了一些意外，机械并不是永远忠诚于人类，他们叛变。而你因为意外失去了意识，彻底迷失在了世界线上。”小男孩模样的穷奇直视左呈书，突然问道：“你应该能感到记忆有断层的感觉，那并不是因为实验的关系。这些记忆，看起来你确实不记得呢。”

　　“……穷奇，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左呈书沉默了片刻。

　　***

　　据穷奇说他原本的名字并不是这么绕口，这只是他的代号。用来代表一个人，用来掩盖一些东西，比如干点坏事。

　　左呈书开始并不相信他的说法，直到穷奇做了一件事。

　　——袭击天堂岛外围安全系统。

　　在阳光照进天堂岛三秒钟后，左呈书差不多有三个月没有再见到过他。当这个几乎成为了人类公敌的穷奇再次出现时，他却换了张脸。

　　左呈书曾经试图弄清楚他为什么能安然活下来，却始终一无所获。至于后来是如何成为同伴，左呈书只想捂着眼睛长叹一声。

　　他拜托过穷奇，让他帮忙弄清楚沈然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来二去，左呈书和穷奇倒是成了好朋友……说来也有些不可思议。穷奇从来不参与任何实验项目，也不会领取任何任务赚取积分点。这种几乎在天堂岛无法活下去的方式，穷奇却一直活着，好的很好。

　　约瑟曾经再一次小聚中深刻的谴责了穷奇活着就在浪费天堂岛的资源，没有一点作为最后幸存者的自觉。几杯仿酒精的脉冲之后又粘着穷奇问他是怎么安然无恙的活着，却避免被判定为残次强制处理。

　　穷奇当时靠在椅子上，全程他都没有尝试一次从神经末梢获取感官丨刺激的行为。他说：“因为我是真实活着的，这样的我，为什么要依赖一堆数据？”语气带着些辨识不清的不屑。

　　可当时一群人都有些晕眩，大家似乎都没有听明白他说了什么。而是傻傻的笑着，继续“喝酒”。而约瑟晃着脑袋，眼神迷离的伸手试图捧着穷奇的脸。

　　“什么，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我好像听见了你的声音？”

　　“你醉了，约瑟。我说过什么？哦对了，我说我是靠偷取积分点活下来的。想要学学嘛？约瑟。这很刺激，超越你所经历过的所有。”穷奇似乎笑了一声，“就像让阳光普照着天堂岛一样，你的跟宙斯玩个小游戏，那会令它失常。”

　　左呈书隐约记得，那时穷奇的身边似乎上过了一段光芒，那是威士忌的光谱。穷奇曾说过，这些让他们精神放松的东西，都违背了本质。直接的刺激会老化他们敏感的神经，影响他们的思维能力。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失去这些感觉，就像一群活着的腐肉。

　　——他开始享受了，真神奇。
　　左呈书依靠在卡洛夫身上，如此想着。

　　***

　　穷奇的脚在地上画了个半圆，一层浓郁的黑雾从他身体上散出。裸丨露在外的刻印似乎淡了一些，他低着头似乎正在专注的想着什么事。

　　“这不是玩笑，呈书。”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为什么这个世界并没有崩溃。”

　　穷奇歪着头一脸无辜的样子，“因为宙斯欺骗了我们呀。”

　　——那不是真的。

　　沈然的低喃犹如双重奏在耳畔响起，左呈书无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穷奇话音刚落又接着道：“看来你确实失忆了。你不记得那一天，宙斯将我们所有人召唤聚集在广场，战备机器人围绕在我们周围像是在防备着什么。直到冷冻枪的光束混合着‘最后一群人类’的哀嚎……，那一刻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都是这些最后的人类在它们眼中全都是“残次品”。这一切，你似乎都不记得了呢。”

　　“所以，你现在连我也不相信了吗？”穷奇突然握住左呈书的手腕，双目绯红。

　　“我们会成功的，所以活下去。”

　　左呈书只觉脑中轰鸣不断，他几乎要失去意识。一种强烈的情感冲击着他，晕眩中他能感觉到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脑海中似乎有一些奇怪的片段闪过。有天堂岛，有沈然，有杰西有——宙斯。

　　以及一片触目的鲜红，刺耳的爆炸声中好像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对他说话。

　　——活下去。

　　突然间整个地下空间都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左呈书慌乱中甩开了穷奇的手。他感觉眼睛有些发涩，再去看穷奇。

　　小男孩此刻竟然又坐回了二层的床上歪着头无声的盯着他，一时让他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左呈书身边响起一阵嘈杂的议论声，混合着呐喊和咒骂。

　　他回头去看，两名牵制过他的士兵倒在地下，杜克脸色惨白的怀抱枪丨支。领头人此刻脸色严厉的在跟谁说着话，隐约能听见电梯，仪式。随后他结束了通话，眉头深锁直视着左呈书想在做什么决定，却没有再开口要求左呈书进房去。

　　“……看在上帝的份上，希望我们都能活到明天……。”
　　领头人没头没脑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带着小队人放开左呈书径直离去。

　　左呈书在片刻的迟疑，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他此时却没有多少心情去探索这个组织的秘密。他又看了一眼房内，小男孩正在安静的翻转手指，专注的似乎在折叠什么东西。

　　空间里又一阵强烈的震动，远处似乎有些诡异的声音传来。房间里的铁链发出吱呀的响声，小男孩好像哼着歌声音清脆悦耳。

　　“……穷奇？”
　　左呈书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在他关上门的时候身后的墙壁突然被撞开。

　　一只巨大的蟒蛇夹在着石块撞了进来，身躯砸在墙上滑落，它抖着身子发出嘶吼随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游走进墙洞里之前，巨蟒看了一眼左呈书，似乎有些疑惑它没有立刻发起攻击而是弯下身，探出蛇信。

　　“……。”

　　左呈书看着眼前张开口的巨蟒。他发现他大概只有它的一颗牙——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