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炮灰体的非人历险记》腐空空

35、熟悉的人

　　左呈书看着小男孩的表情第一反应就是伸手，一掌盖住了小孩的脸一面仰着头问K：“我现在失忆了吗？”

　　K默默地推开了门，与领伪装回来的O撞到了一起。

　　“你还得收留他，K。这是你的责任。”O似乎看出了K此时的状态，笑容里带着丝揶揄。她将手上的东西递给K，反手又将他推了进去。

　　左呈书从指缝看着倒退着进来的K，咳嗽了一声。一边将小男孩的头向后推，一边跳下桌子自觉的去接K手中递过来的东西。

　　看起来这是一件不合身的连体衣？左呈书一脸疑惑。

　　“从背后套进去。”k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抱臂靠在门边。

　　左呈书翻找了一下才找到位置，拉开开口将头钻了进去，突然又脱掉了。

　　“我穿这个，尾巴放哪？”
　　“里面。”
　　“不，其实我想问，这个东西也憋在里面？”

　　左呈书面色凝重的指了指身后，K的回答是面无表情。左呈书摸了摸鼻子，低头研究伪装服，那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剥下来的人形外套。

　　一只小手“啪”的一声拍在了他背上，随后是一个稍显熟悉的声音似乎在他耳边响起。

　　“呈书。”
　　“什么事？”

　　左呈书听见声音一边研究着手中的伪装，一边问道。

　　“你在跟谁说话。”
　　K觉得左呈书或许真的有妄想症。看，他都开始自说自话呢？

　　左呈书听到K的问题这才抬起头来，他隐约觉得耳边再次出现了一声呼唤，声线偏低。他疑惑的问道：“刚刚不是你在叫我吗？”

　　K摇头否定了左呈书的猜测，就在他准备再询问的时候，第三声清晰的在耳边响起。而K却是并没有出声，那声音听起来与K也有着一些被忽略的差异。比如说通用的语言，左呈书闭上了双唇，在K简短的指导下套上了伪装。成功由一个大蜥蜴变成了一名个高，略显壮硕的白种人。

　　左呈书扭动了一下脖子和腿，看起来还有点不太适应着装问题。他的一手动了动，一手却一直垂在身旁。K看了一眼没有多问，只是转身领着左呈书离开了房间，顺着大厅的路走了出去。

　　门口暂时代替的车是辆前不久刚替换掉的老爷车。外形古朴略显霸气，却不可否认的有些破旧，左呈书不免对这个地球组织的财力表示了一丝怀疑。

　　K的动作也显得有些迟疑，最终还是替左呈书先打开了车门才坐上驾驶座。汽车发动前，做成熟透过车窗看见刚刚离开的建筑上面写着桥梁隧道管理局。

　　一个十分正经的名字，左呈书收回视线，看了眼身边。

　　右手边小男孩一边拽着左呈书的手，一边两脚晃了晃。

　　“呈书。”他抬头看着左呈书，眨了眨眼睛。

　　左呈书没法将这个出现在耳边的声音与记忆中的某个人对上号，同一个地点也不会出现两名天堂岛的来客。那被视为资源的极度浪费，而耳边的声音也像是外国人说中国话的别扭。K只会叫他左，听起来更偏向于莱特。

　　左呈书抿唇，暂时没有回应小男孩，反而是抽了抽手试图甩开小男孩牵着他的手。后视镜里K偶然出现的表情，带着仿佛看一个精神异常的病人眼中带着一丝怜悯。这让在K眼中只存在一人的左呈书动作渐渐停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车内。直到K停好车，他才从里面迫不及待的下来。

　　眼前是一个公寓楼，K领着左呈书直接上了三楼最右边的一间房。打开门向里看去空间挺大。整体是原木色的装修风格，有些复古。左边是客厅右边是厨房餐厅，与稍微有些乱的客厅比起来，厨房餐厅看起来用的时间并不长。

　　K从门口的鞋柜上翻出一把备用钥匙递给左呈书，“这是钥匙，请保管好。左边第二个门是你的房间，客厅和餐厅随意。负一楼有洗衣机零钱在鞋柜上的盒子里。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在楼下转转，如果是或者去街角的餐厅解决吃饭的问题。”K停了下来打开房门，当他确定左呈书看清楚里面的状况之后才继续道：“总部准备好的时候会通知你过去，毕竟你的状态出现了新问题，明天你可以呆在家里或者出门逛逛。范围在这栋楼下的街道划分，有什么意外可以联系我。”

　　K说着指了指客厅里放着的电话，想了想面前的外星人刚到地球的第一天就失忆了，又补充了一句：“拿起来凑在耳边可以听声音，然后按数字3。”

　　左呈书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K，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什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才使得一脸严肃的K似乎放松了一些，松开门把手走到沙发边坐下。

　　可他刚坐下没多久，通讯器就响了。K起身走到餐厅里接通了，没过多久他脸色不太好的挂掉了电话。

　　“冰箱里有食物，如果你会做饭。电视机旁边的铁盒子里放的有备用金，我有事先出去一会儿。”说话间K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时房间里陷入了一种安静的氛围里。很快左呈书弯腰抱起身边的小男孩，走到沙发边将他放了下去，他自己则坐在另一旁扭身开口问道。

　　“你究竟是谁？”

　　不同于在黑衣人总部里的各种表现，此时的左呈书显得有些冷漠疏远。他这幅伪装的让竖瞳变成了灰蓝色的眼睛，双目此时静静地看着小男孩。眼睛里藏着丝晦暗的情绪，那是对于会被打乱行动破化计划的事物的谨慎，以及一种漠然。

　　小男孩仍旧抓着左呈书的手，他歪头看着左呈书，忽然开怀大笑了起来。一边揉掉笑出的眼泪，一边却盯着左呈书也没见他开口，左呈书却听见耳边响起了那个低沉的声线，很难与眼前的小男孩对上号。

　　“哈哈哈，呈书。”
　　“呈书，我找了你那么久，你却忘了我是谁？”

　　左呈书的眉头皱起，他确实在最初对这个小男孩有一丝熟悉感。却很快被否定掉，因为他想不起来眼前的人会是谁。进入这个世界之后所有人都不是本来的面貌，让他如何确定眼前的人是谁。

　　左呈书并不觉得自己拥有透过表象看本质的特殊能力，如果是认识他的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质问。

　　还有，为什么他说他在寻找——我？
　　左呈书在极短的时间里从回忆里翻出各种可能的人，约瑟，李颖，卡洛夫，范启，杰西和穷奇。不论哪一个看起来都与眼前的人反映对不上号，这让他不免有些焦躁不安却仍旧盯着小男孩直到他停止了发笑。

　　他似乎发现了左呈书的疑问并不是试探，而是确确实实的忘记了他。

　　“你确实不记得我呢？”
　　小男孩呢喃着脸蛋鼓起，像是学着左呈书的动作一样，皱起眉看起来在困扰什么的样子却显得很可爱。

　　“我并没有关于你的记忆。”而在我的记忆不会出错。
　　左呈书肯定的在心底下了定义，觉得这个小男孩此刻的表现或许是K并没有解释完的特征。他实在无法相信小男孩的话，任谁都不会因为陌生人，甚至有可能是一个陌生世界的未知怪物说出的一句话，而对从出生开始就深刻固定在脑海中的事产生动摇。

　　宙斯不会欺骗人类，它们没有感情，也从不会判断失误。

　　“你怎么会失忆……？”小男孩似乎很疑惑，甚至有些不太相信：“我知道你来自哪里。我也知道，那个地方人类活在智脑的保护下。我认识你，不管你相不相信。”

　　小男孩看着左呈书并不动摇的状态，继续道：“我知道你的编号，6007。你的房间号是637，肚脐旁边有个罗马数字四。最宝贵的东西是你那破破烂烂的棒球帽，你喜欢阳光渴望着能够离开安全范围内。即使外面的坏境足矣令你死亡，而你只能透过防护服感受它。

　　你最大的愿望是通过实验完成所有人的梦想，找到能够改善天堂岛外世界的方法。可惜你的体质或者运气让你无法成功。你喜欢在工作结束之后和心情不好的时候泡在人造湖里，你说透过湖水看头顶的人造光更完美，偶尔会在憋不住气的时候猛地冒出水面吓吓周围的人。

　　你讨厌卡洛夫总是缠着你，烦恼约瑟的喋喋不休；李颖很胆小有些懦弱，而自大的范启和穷奇喜欢到处惹事。

　　以及，你喜欢杰西。”

　　左呈书随着小男孩的举例不免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疑惑。

　　他说的分毫不差，可是太客观的阐述更显得突兀的是，这里面没有他自己。

　　“你说的没错。但这其中没有你，你是谁？读取记忆虽然不常见，但是并不是不存在。你的话不能让我相信你，你说的所有都可以归为我的记忆，而我不认识你。所以你不存在我的任何记忆里。”

　　小男孩沉默了会儿，才说道：“不。你不认识我，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见过我。我是沈然。”

　　左呈书一时间只觉得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