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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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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的话音刚落,全场突然一起安静下来,所有的人一起看着手冢国光和柳莲二,就连神经大条的切原赤也也不可思异的自言自语一声;“竟然是柳前辈和手冢前辈一组。”
手冢国光扫视全场一眼,最后落在真田的身上,似乎大家对他和柳莲二搭档都感觉到惊奇呢?真田弦一郎接收到来自手冢的眼神,尴尬的想要压低帽沿,这才发现回到家后,此时头上并没有戴帽子,只得手扶住额头,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莫名奇妙有些担心。
相较在场其他人,手冢和柳两人都很淡定,柳莲二放下手里的签纸,说道:“既然是抽签决定的,那就没办法了,大家活动一下,准备开始比赛吧。”
“等一下,还没定制惩罚措施。”这才是仁王雅治最在意的。
“第一名的队伍可以指定最后一名的队伍做一件事,被指定的队伍不可以拒绝哟。”
定下惩罚措施,再把道场中间的长桌搬到一边,田中夫人也送来了几条长手帕,两人三足的比赛即将开始了。
道场虽然宽大,不过却是相当不专业两人三足比赛场地,比赛的起点是道场地板上某条格子,终点就是道场对面的地方,比赛即将开始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丝紧张的感觉,各组之间甚至还互相聊起天来。
柳生比吕士轻松的说道:“只要不是最后一名就可以了,大家随便跑一跑就好了。”
他的搭档橘桔平虽然在网球场上是个狮王一般的男人,只是两人三足的比赛,实在提不起兴趣啊,橘也说道:“看起来很简单的样子,保持肢体协调就行了吧。”
站在最左边的是手冢国光和柳莲二这一组,这两人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柳莲二蹲下绑好毛巾之后,例行公式似的问了一句:“手冢君,会不会感觉很紧?”
手冢国光回道:“不会。”
柳莲二见此,又系好了自己的鞋带,便站了起来,他并未看手冢,而是客套的说:“等一会儿就拜托手冢君了。”
手冢国光微微颔首,回道:“彼此彼此。”
手冢和柳这一组的气氛实在过于沉闷,其他人都很聪明的选择不去招惹,只有真田弦一郎,自从绑好毛巾之后,一直忍不住往手冢他们那边看过去,丸井不满的道:“我说真田,于其顾虑军师他们,还不如担心我们自己这一组吧。”
真田弦一郎瞪了丸井文太一眼,说道:“他们都是头脑清晰的人,用不着别人担心。”
丸井小声嘀咕一句:“明明就是满脸在意的样子。”
各组准备活动完毕,在裁判兼参赛选手幸村精市报完五个数字之后,一声‘开始’,大家一齐向着对面的终点奔去。
只不过才刚刚开始,不幸的悲剧就发生,明显处于劣势的真田和丸井这一组,才起步跑了几步,就因为参差不齐的跨步,两人一起摔倒在地,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手冢和柳这一组,两人配合默契,跨步的动作均匀且平稳,一直处于领先地位,紧随其后的是柳生和橘这一组。
“砰”身后再次传来重响,是才爬起来的真田和丸井,再次摔倒在地。
而此时,手冢和柳已经最先抵达终点,两人看着跌成一团的真田他们,默契的一起将头撇头一边,幸好立海大还有仅存的良心桑原杰克,他们是第三组到达的,桑原马上跑过去帮忙解开自家搭档和真田腿上的毛巾。
丸井气得哇哇大叫;“什么呀,真田果然不懂得组合的含义啊。”
自知理亏的真田弦一郎轻咳一声,心中自我责备,果然是太松懈了啊。
小插曲结束了,手冢国光和柳莲二轻松夺得本次活动的冠军,而从一开始就出师不利的真田跟丸井毫无悬念的是最后一名,于是,由本次冠军指定惩罚项目。
处于安全地带的其他人都有些幸灾乐祸,幸村说:“寿星今天的运气不太好呢。”
真田弦一郎嘴角抽了抽,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柳莲二想了想,望着真田弦一郎说道;“我想要弦一郎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呢。”
一旁的手冢国光一楞,玉佩,难道是那块龙形玉佩?他直接朝着真田看过去,恰好真田正在看他,两人视线相对,随后又一起移向别处,接着就听真田说道:“因为那块玉佩对于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所以不能转让给莲二。”
手冢国光两眼看着真田,本来平静的心,突然因为真田这句话而起了一丝涟漪。
其实柳莲二早就知道真田会这样回答呢,三年前,发现从不佩戴首饰的弦一郎多了一块龙形玉佩,只是不管怎么询问,他都不肯说出玉佩的来历,柳莲二心中叹息一声,谁都不肯分享的记忆,那一定是非常特别的人吧。
柳莲二淡淡说道:“那弦一郎这个礼拜每天来接我到学校去吧。”
“啊,没问题。”真田弦一郎又转头望着手冢国光:“手冢呢?”
手冢想了一下,说道:“能允许我保留么,等以后想起来的时候再提。”
真田弦一郎点头:“好的。”
派对上的游戏做完后,真田的生日跟往年一样在吃吃喝喝中结束,其他人因为家住神奈川所以还赖在真田家,而手冢则必须搭乘公交赶回东京,于是,和大家道别之后,真田送手冢出了道场的庭院。
经过中庭时,手冢和真田碰到一直照顾中田夫人,中田夫人手的端着茶杯,站在中庭的廊下跟手冢致意:“手冢君准备回家了吗?”
手冢国光微微鞠躬:“是的,感谢你们的招待。”
中山夫人笑着说:“手冢君说笑了,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不要在意。”
“哪里。”
手冢和阿姨寒喧的时候,真田看到阿姨手中端着的那套茶具,开口问道:“爷爷今天的药有按时吃吗?”
温柔的中田夫人听了真田的话,忧心冲冲的说道;“还没有呢,不管怎么劝说都不肯吃药。”
“真田爷爷他老人家生病了?”手冢国光抬眼问真田。
“嗯,从这半年开始,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真田的眼底也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手冢想起真田家的那位老人,看着真田问道;“不知道我能否去探望一下吗?”
真田点头之后,中田夫人说道:“老爷现在正在书房看书呢。”
手冢国光跟着真田弦一郎一起来到真田爷爷的卧室时,真田爷爷正坐在卧室外边的套间里,翻阅着着手上的书。
真田弦一郎严肃的说道:“爷爷,原本就身体不舒服,应该好好休息的。”
看到手冢和真田进来了,真田弦右卫门合上书本,取下老花眼镜笑着问:“弦一郎的生日聚会已经结束了吗?”
“嗯,快要结束了。”真田弦一郎点点头。
真田爷爷的视力不太好,他看到站在真田身后的手冢时,眯着眼镜看了半晌,这才又重新戴上了眼镜,问真田弦一郎;“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可是又想不起来?”
手冢国光和真田弦一郎已经一起并排着跪坐在真田弦右卫门的面前,手冢对着真田爷爷行了一个晚辈的礼仪之后,说道;“您好,我是手冢家的孩子手冢国光,我的祖父是手冢国一,三年前您生日的时候还跟祖父一起祝贺过。”
真田弦右卫门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继而笑着说:“记起来了,原来是手冢那家伙的孙子啊,说起来,你在出生以前时,我曾经跟手冢那老家伙提起过,如果你母亲生下来的是个女孩子的话,长大以后就嫁给我们弦一郎呢!”
“……”
“……”
手冢国光实在不知该做何反应,于是只能沉默下去,而真田弦一郎则尴尬的对着爷爷小声嘟嚷;“这样的话题不要每次都提啊。”
而且什么叫差一点,明明是差很多吧,每次都提到这样的话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去。
“弦一郎还真是容易害羞啊。”
“我没有害羞!”真田弦一郎皱着眉头严肃的说。
真田弦右卫门笑呵呵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弦一郎你这孩子不要皱眉头了,实在很像个老人家啊。”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手冢国光抬手向上推了推快滑到鼻尖上的眼镜,沉声说道;“所以怪不得我祖父常常说真田家最像真田爷爷的就是弦一郎呢。”
“呃?”
真田弦右卫门和真田弦一郎同时愣住,真田爷爷几乎跟头发一样灰白的眉梢高高挑起,这么说的意思是真田家的人都长着一副老人家的脸吗。
而真田愣住则是因为手冢突然喊出自己的名字,真田没记错的话,两人相处时一直都是非常客气的互称彼此的姓名。
手冢国光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喊出了真田的名字,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顿时僵住,栗色碎发下半掩的耳朵染成一片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