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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雪代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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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时代的小路上,街道边仗着旋覆花和野菊,天空蒙蒙夜雨,刺杀、鲜血、尸体、武士刀、红发少年。
你还真是能招来腥风血雨的人啊……
巴,请再忍耐一下……
明年春季我便能回来……
清里……死了……
你想要报仇吗?去吧,京都……
“呼呼……”榻上的人捂着脑袋坐起来,眩晕过后瞪大眼睛慢慢都是不可置信。转向靠在窗口浅眠的红发少年,浑身一颤,似乎在告诉她不是幻境。这个人是绯村剑心,是浪心剑客的主角。武士刀、赤发、刀疤……
我怎会是雪代巴?
微微平静下来,想尝试让自己记起什么。脑中满满的记忆都是雪代巴的,她却很清楚她不是,她绝不是这个叫雪代巴女人!她还有其他的记忆,她不是温顺的女人,她和这里格格不入。
雪代巴会死的……
不想变成雪代巴……
不想死……
活下去……
恍神间她已经叠好被子下楼,就像预演好的一般,机械开始做着家务,端饭、打扫、上菜。明明她从来没有这样顺从过,她从不会为不认识的人做这样低三下四的事。讨厌这种不像自己的举动,可真正的自己在哪?
“你——”
“嗨?”她下意识的搭话,入眼那并不高的身形却带着一些压力。雪代巴会为这个人而死,必须远离。
“你没事了吧?”
“对不起,我昨天醉了,好像受到你的照顾……”不是,这不是自己想说的话。
“你的名字?”
“雪代巴。”不是,我是……我叫……
机械的给人添饭,四周调侃声完全没有渐弱无法反抗的不安。绯村剑心把她拉入房中,认真又严肃的告诫着。离开的提议符合自己的心意,但一张嘴话语的就改变了。
“我是迷途小猫,若我有家可归,又怎会深夜独自喝酒?你的伤口,已经止血了吗?”
“……”
“好极了。”
“这个是你的吧?”剑心取过昨日老板娘收缴的匕首放在她面前,跪坐下来继续劝说着。“京都是个危险的地方,这种东西保护不了你。你快点找个委身之所,找个不需要这种东西的地方。”
“找个没有刽子手的地方……”是啊,一把匕首如何保护自己?需要力量。剑术?作为下级武士的女儿雪代巴会些基本,不够!我什么都不会。
生活还在继续下去,每天和[小秋屋]的人一起工作。每日记着生活日子,却无法写出心中所想和牢骚,她被、操、控着开始迷茫,这些都是雪代巴会做的事,她不是雪代巴是谁?一团墨渲染日记的纸张,她终于停下不受控制的身体。
是灵魂出窍吗?
或者她没睡好落枕,开始做恶梦?
原来是这样啊。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大士,请保佑我早点醒过来。以后逢年过节我一定虔诚烧香。]
“这么晚你在这里做什么?”
“先止血吧?又出血了。”慌乱中身体已经先一步递出毛巾,出口的更是温顺的话语。拼命想要掌控身体,张嘴想说她只是睡不着,可简单的敷衍话都无法按照她的意愿出口。
“不要管我。”
“我觉得……我会做一个有腥风血雨的梦~所以……晚安。”岂可修~!回到房间愣愣的躺在被榻上,忽然想到什么开始照镜子。镜中的女人肌肤很白,眉很细、带着淡淡的忧愁,一双深沉的黑瞳使得整个人看起来神色淡淡然。
[雪代巴~你在吗?]
[你说句话成么?]
[我真的不是故意出现的,你行行好~把我踢出去。]
[求你了~巴酱~很变态的!这样真的很变态的~以后你要是和那个家伙好上了……我会在一边旁观的。]
[我告诉你~你再不说话我就用刀刺进来自杀啦。呸~是杀人啦~!以后我们两两相随,一起做对……飘~]面目狰狞的女人握住断刃碎碎叨念,周身散发强大的阴气。
[我真的敢的~我……好吧~我不敢,我帮你报仇怎么样?下毒如何?]哪有毒药卖?
[巴酱~我去揭发你噢~!]
[我真的去的啦~你报不了仇咯!]
……
……
……
挫败的放下镜子,她也只能在无人的时候勉强干一些自己想干的事。比如深更半夜照镜子,望月散发少女情怀,明明~她也可以用身体,为什么她不可以做自己?明明~被尖锐刺破皮会疼,为什么她依旧在梦里还没有清醒?
两月后,她发现只要一接近绯村剑心,举动便会奇怪起来。放弃逃离后她慢慢冷静下来,接受自己成为50%雪代巴的事实,苦思冥想寻求活下去的方法。远离做不到,那边接近好了。捧着披肩给在窗口抱着刀浅眠的少年围上,脚边的甩螺衬得他越发稚嫩。他……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已经干上杀人这种残酷的工作。他明明很善良,明明希望谁都可以得到幸福。
[你错了,杀戮带来从来都不是幸福欢乐。]
一晃神武士刀便抵在脖子上,狠狠被甩在地上的感觉还是头一次。是的,即使没有记忆她不曾有被这样对待过的感觉。
“对不起。”剑心低声道歉,收刀看待还挂着手肘的披肩。
“天气凉了一点……加上你又睡在窗边……”雪代巴错开视线解释一句,开始捡地上散落的书籍。“这些……你全部看过吗?”
“不,一本也没看过,那些书本就放在那里。刽子手不需要学识。”
“这样说的~好像你是某种道具一般呢?”微微的惊喜,她第一次在绯村剑心面前,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我是刽子手。”
“今后……就打算一直需要杀人吗?找不到安全地方的人是你吧?不抱着刀便睡不着,心里没有归处……”哈~她在说什么呢?难不成自己就有啦?
“我从小一直那样,我亦亲眼见过人被杀的情景……这种工作我祭敖包不会持续那么久,而且,你已无需为我担心。”
“但是……”但是这样下去,会应验的。你的哀伤和雪代巴的死亡。
“我是个换来腥风血雨的刽子手,我不想令你的东西再次染上血腥味。”剑心把折好的披肩递过来,眼里满满都是阻止她进入的护栏。有些低落的结果披肩,赌气的想呕他几句,谁知一张嘴话又变了。
“我多管闲事了,我始终无法理解你的生存方式,打扰了。”
[所以说!雪代巴!你理我一下吧!求你了!]
“巴小姐……谢谢。”
“……”少年道谢话语彻底摧毁她的怒火。不一样的,和那个主角并不一样,那个浪客剑心的主角会笑,会耍宝,会洗衣服做饭,说话也带着特别的尾音。现在的他披着冷漠表皮锋芒毕露,没有经过岁月的洗礼沉定,太过尖锐看不清楚未来。果然带着伤痕的男人更吸引人吗?
“巴小姐?还有什么事吗?”剑心见她一直看着自己默默不语,看了看觉得身上没什么不妥,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告辞。”错觉就像定春的成长般全集只出现过一次,她刚才一定脑抽了。记得有句话不是说身高不过170是三等残废吗?他以后连160都没有呢!帅气、吸引人什么的!肯定是错觉。
夜晚
很炎热,还需要穿着厚重的布衣,没有该有的风扇、空调、冷饮、夏装,飞蛾、蚊子各种昆虫好不热闹。雪代巴几乎暴走,握住匕首在脑中演练如何分尸蚊子的血腥画面。
[该把你们全送给冲田总悟去抖S,圈养倒再也不敢袭击人类……-_-|||不~根本没这可能,冲田总悟会把它们养成毁灭地球的凶器。]
“恕我冒昧,这么晚打扰你。”
“桂先生?”不是假发~是桂!雪代巴忽然囧得不知道无开口,她为什么会把两个不同的人连接起来?心里叨念着:这是桂小五郎,不是桂小太郎,他没有伊丽莎白。
“不用唤醒其他人,我来是有事和你商量。”
“是。”明明有事相求却已经让她准备吃食,还得送到他的房间里。
坐在闷热、封闭的房里她异常厌恶这个男人,当婊、子还立牌坊!也彻底丢开因为银魂而产生的一点好感,他所说的疯狂正义,吉田松阳的教诲,善、恶,一切一切都让她觉得恶心。
“桂先生,让孩子挥舞着刀刃是哪门子的正义?如果一个国家连孩子的幸福都无法保证,那离毁灭并不遥远。杀戮带来的从来不是幸福,战争也没有胜者,有句古话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你们的正义到底是为了谁在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