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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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的学生，在五年级的时候都会面临人生中的一件大事，那就是找自己的斩魄刀。
偶尔会有学生在五年级之前就拥有了斩魄刀，他们一般都有个外号叫做天才，别的死神们视情况会在外号前面像形容自然灾害一样给他们冠上XX年一见的定语，以显示天才们的稀少与不凡。这些天才们一般都会拥有跳级毕业、预留席位、自主选择就业番队等等待遇，令无数真央学子羡慕嫉妒恨。
按标准，在入学前就找到了斩魄刀的路辰无疑算是个天才，然而这件事自始至终只有莉莎夜一和浦原知道，路辰的其他成绩也完全没有天才应有的水平，以至于她不显山不露水地按部就班在真央上了五年学，就连入学时曾经被校方暗暗关注的“是京乐队长关注的孩子”这点，也渐渐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里。
莉莎曾经明里暗里几次吐槽路辰不知上进，路辰只是笑笑避而不答，天知道她才是最想早些变强的那个，只是如果没有真央的教育，空凭一身灵力和刀魂都不知道离家出走到哪里的斩魄刀，变强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路辰这一届的学生中，最先找到斩魄刀的那位是路辰很熟悉的人，矢胴丸莉莎。
这位八番队未来的副队长在五年级开学的第一天就去了刀魂宫，只转了半圈就奔向墙边刀架上的一把刀，拿起来抱在怀里就不撒手了。
那天晚上路辰正坐在寝室里把红樱拿出来保养，刀刃刚擦到一半，就听见哐当一声，本来就不怎么结实的格子门被一股大力拉开，莉莎欢快的声音随之传来：
“阿辰快看，这是我的斩魄刀。”
路辰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看向莉莎手里的武士刀，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叫什么名字？”
“铁浆蜻蛉。”顺利找到斩魄刀的莉莎十分兴奋，“刚才我听到刀魂的声音了。”
路辰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能与刀魂沟通，代表刀魂认同了死神，一般在灵力足够的情况下，这就代表那位死神离练成始解不远了。
经莉莎这么一提路辰想起来了件事，她最近的练习重点是鬼道和瞬步，这两者都可以在去二番队的时候请教浦原或者夜一。但是斩魄刀的修炼就纯粹是个人的事了，原理大家都知道，但是瀞灵庭里会卍解的两只手就能数过来，可见这件事只能靠个人领悟。
红樱曾经提过她的刀魂无法回应她，如果想练始解可以让她代劳，路辰耽搁了许久，也不知道这件事还作不作得数。
当天深夜，路辰一沾枕头就进了意识海。红樱正靠在榻上捧着一卷书，看见路辰毛手毛脚地从外面进来，忍不住皱了眉，放下书递了块巾子过去，道：“擦擦脸，毛毛躁躁灰头土脸的像什么样子。”
路辰怔了一怔，自从她遇到主神，就没人用这种表面厌恶实则关心好像妈妈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了。她鼻子一酸，心里情绪复杂难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被她忍了回去。
最近一定是听蓝染君教太多伤春悲秋的俳句整个人都不好了。路辰收拾起脸上的情绪，抬头看着红樱，直接挑明主题：“我想学始解。”
红樱挑眉，眼神不着痕迹地在路辰脸上打了个转，半是讽刺半是自嘲地道：“终于想起我来了？”
路辰讪讪地低下头，她现在有问题直接可以问浦原，和红樱沟通的机会自然少了。
浦原喜助就那么好？红樱这句话含在口里没说，毕竟从各种角度看，她对浦原的这种嫉妒，或者说是敌意，都不应该让路辰知道。
她装作没有看出路辰开口前的失态，起身道：“我可以教你始解，我之前答应过的，不会不算数。”
果不其然看见路辰的眼神蹭地一下亮了起来，像看见了松果的松鼠一样点点头，脸上自然而然地带上了笑容。
红樱弯了眉眼，牵起路辰的手，转身往院子里走。
“跟我来。”
次日清晨，路辰起了个大早，拿着一直放在身旁的斩魄刀，回忆起昨天晚上红樱的教导，运起灵力注入斩魄刀中。
立时光华璀璨，斩魄刀灵压暴涨，形态也随之改变，原本在一旁睡觉的莉莎都被躁动的灵压闹得心神不宁，她干脆爬起床，边戴眼镜边向路辰道：“你在干嘛大早上的精力这么旺盛……诶？”
路辰的斩魄刀她早就见过，与大部分斩魄刀相同也是武士刀造型，但是此时她手里的那把直刃唐刀莉莎却是不曾见过，莉莎感受了一下斩魄刀的灵压，不确定地问：“这……是始解？”
路辰点点头，单手握刀柄虚劈了一下，从手感到灵力流动都十分顺手，只是唐刀的使用方式与打刀不同，路辰还需要进一步练习。
莉莎托着下巴道：“看起来像是直攻系的，倒是不出意料。”
路辰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发觉不对劲，侧目问道：“不出意料是什么意思？”
莉莎耸肩：“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般都是直攻系。”
“……”
莉莎躲过路辰飞来的一脚，换了个地方坐下，一手捞过她心爱的小A书看看似乎没有损伤，抬头道：“刚才，你始解的时候，我似乎没听到始解语啊。”
路辰哼了一声放弃了追杀，点点头道：“因为没有啊。”
莉莎托了一下滑下来的眼镜。
路辰一脸无辜：“真的没有。”虽然她最开始也不信来着。
红樱教她始解的时候，灵压运作灵力流转等等方面讲的很详细，路辰听的也很认真，但是直到最后，红樱也没提哪怕一句始解语。
临走的时候路辰实在是忍不住了，问红樱：“始解语是什么？”
红樱扬眉笑得有些古怪，道：“原本是有的，不过现在刀魂都消失了，你还要这个跟刀魂联系的始解语作甚？”
路辰直觉这其中猫腻不少，两个红樱之间的爱恨情仇如果是换成电影她一定看得津津有味，不过面前的红樱的表情让路辰浑身发寒，怎么也开不了口去八卦一下。
过了几天又是路辰例行去找浦原的日子，路辰一进二番队的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劲。
往常二番队虽然不能说人丁稀少，但也基本安静，今日一反常态地喧闹，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路辰这么想着，绕了个远直接往浦原的席官室去，进了门就忍不住寻求真相：“浦原，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坐在书案前很少见地没有摆弄科学仪器的浦原喜助把一碟点心向路辰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她坐下，看见她拿起一块开始吃之后才开口道：“没什么事，就是夜一桑要继任家主了。”
路辰哦了一声，继续吃点心，吃完一块拿起第二块的时候，她才恍然：“哎哎哎？！夜一桑要做队长了？”
浦原嗯了一声，给路辰倒了杯茶。
路辰咬着点心，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浦原。
浦原捧着茶杯，两人相对坐好，他缓缓开口道：“夜一桑的前任，也就是她的长辈决定退隐，家主的位置由夜一桑来继承。同时，像二番队队长啊，刑军啊，隐秘机动队之类的，以后也是夜一桑做主。”
四枫院夜一权势滔天，一大串名头下来，路辰已经没什么概念了，她很快就放下了那点好奇，拍拍手里的点心渣子，喝了口茶顺顺食，问道：“今天不做实验？”
浦原喜助挑眉，答道：“嗯，今天有别的事。”
路辰又哦了一声，道：“那我来做什么？”
不用实验，她就可以回去了啊。
正一手撑地准备起身跟浦原告个别溜走的路辰，只听见那边浦原轻飘飘地飘来一句：“今天四枫院家开庆祝会。”
“宴席很丰盛。”
“夜一桑已经同意了。”
路辰双臂一软，很没有骨气地坐回去了。
四枫院家是四大贵族，瀞灵庭内的豪门，纵使四枫院夜一只是召集三五好友在家里摆了个小宴，那好友的数量与质量都不是一般死神可以比拟的。
比如路辰，作为一个流魂街出身的真央学生，本是没有资格踏进四枫院家大门的，不过有浦原领着，一路顺顺当当地进了厅。两人还没坐稳，就看见宴会的主角，新任家主四枫院夜一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扯下身上华丽繁复的礼服，扯下来扔到一个角落里，露出一袭贴身短衣，往主位上一坐，环视四周，看见排排坐的浦原和路辰的时候一挑眉，直接略过两人去招呼其他客人。
夜一交游很广，老一辈的队长级差不多都到了，只有六番队的朽木银铃队长年老，派了他儿子朽木苍纯来。一边京乐春水与浮竹十四郎推杯换盏，卯之花烈正与朽木苍纯低声交谈，另一边十三番队的三席志波海燕和五番队长平子真子猜拳斗酒，蓝染苦笑着坐在一旁。夜一思索了片刻，决定继续忽略浦原和路辰，凑到海燕那里去拼酒。
路辰看看好像没什么人注意她，一口菜一口酒地吃得正欢，忽然听见身边的浦原喜助放下酒杯，清朗的声线浸润了酒香，一丝一丝地飘进她的耳朵。
“路辰桑以后想去哪个番队呢？”
路辰似乎有些意外，抿着嘴，一只手还端着杯子，对于她，其实去哪个番队都无所谓，空闲时间越多越好。
浦原侧头看着她。因为喝了酒，少女的面颊泛出桃红，眉梢眼角也被酒意熏出微红，整个人都多出几分艳丽来，平日里只能被称为清丽的五官，此时也变得惑人了起来。
浦原喜助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居然会有一瞬间觉得眼前这张已经看了两年多的脸十分惊艳。
不过开头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半途而废不是技术宅的作风。浦原侧身看向路辰，正好对上少女清澈的眼睛。
“路辰桑，要不要来二番队？”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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