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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海军本部 ...


  •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脑袋似乎被几万只蚂蚁轮番的光顾,撕裂般的疼痛让斯凯尔在昏迷中也忍不住发出几道急促的低吟,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体上的难堪,他猛地睁开眼睛,快速的坐起身来,又眼前一黑的栽倒在床铺上。

      “你醒了,身体怎么样?”穿着粉红护士装的高挑女性问道。

      斯凯尔认识她,曾经远远的在医务室的门外看过这个干练的女护士,军舰上的女性少之又少,要么是护士要么就是地位不低的海军,他浑身难受,却还是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说:“我没事……发生什么事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过一个非常真实而迥长的梦,却又在醒来的那一刻都忘个精光,潜意识的认为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又是什么事呢?他记不起来。脑袋像是被捶打过一样,连最简单的思考都做不到。

      女护士说:“你被海贼袭击了,似乎是个恶魔果实能力者。放心,医生说你只是受到了一点精神攻击,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但是她的表情可不像说的话那样轻松,“你真的没事吗?”

      “精神攻击……有什么后遗症吗?”斯凯尔问。

      “……你可能会有点脑震荡……”女护士说。“因为船上的医疗条件不允许,到本部后也许需要再检查一下……也可能会出现一些精神障碍,人格分裂等……放心吧,你的身体状态还不错,我觉得不会出现那些麻烦的后遗症。”

      斯凯尔点了点头。护士喂他吃了药喝了水,他躺下后,护士就出去了。这个双人病房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得有些让人不安。

      斯凯尔睡了半天,才觉得脑袋不再那么难受,他又尝试下回想自己究竟做过什么样的梦,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最后他选择了放弃,觉得自己竟然对一个虚幻的梦境那么执着,简直不像话。

      下了床,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他们已经离开了无风带,这里应该是伟大航路了,军舰的帆已经挂起来,以着一般船只无法匹敌的高速在大海上行驶。这个时候,斯凯尔才有心来思考一下自己究竟会以着什么样的地位存在于高层的心中。

      显然作为一个曾经是海贼的二等兵,竟然能够被破格调遣到海军本部,这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导致如此,跟凯特的关系应该非常的大。

      凯特……斯凯尔莫名的觉得揪心。他想起那个奇怪的男人,竟敢会有一种类似于思念的情感。这太可笑了,斯凯尔是一个早熟而且很独立的人,他不认为自己会对凯特这个认识不久,而且总是限制他自由的陌生男人产生依赖的感情。

      简直就有些病态。

      但是他发誓,在这身体虚弱的一刻,他真的很想要见到那个男人。或许他会从那个男人那里得到一个担忧的眼神和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会让他产生眷恋。

      斯凯尔叹了口气,散去脑海里不切实际的幻想,将自己的精神专注在手腕多出来的一串玉珠上,这是一条看似很普通的彩色珠子,每一颗珠子的颜色都是不同的,一样的晶莹透亮,在阳光下会散发出绚烂的颜色。就好像小孩子喜欢玩的弹珠一样,只是体积要比弹珠小得多,他觉得还蛮好看的,虽然自己向来不喜欢这些装饰品。

      然而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些珠子可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的只有装饰的作用。他服用过恶魔果实,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身体上的异样,他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将自己的能力部分注入其中一颗珠子,那颗珠子立刻发出了和它本身同样颜色的微弱光芒,斯凯尔觉得皮肤有些发烫,然后他的整个手臂都被覆盖在一层厚厚的木制铠甲里,这铠甲看起来非常的结实,彷佛金刚钻般的坚固。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那个梦境,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可是他又突然觉得没有必要去纠结,越是在意,反而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毕竟是海军本部的军舰,卢森上校也是一名非常厉害的校级军官,那些海贼并没有得到什么甜头,相反的损失惨重,可惜他们没有找到发号施令的罪魁祸首。

      值得庆幸的是伤亡人数并不多,死者的尸体当场被焚烧,骨灰撒进了海洋,而受伤的人,他们在康复。斯凯尔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浪费有限的医疗条件,于是主动去帮护士的忙,照顾一些伤势较轻的患者。他做得蛮上手的,看到患者在自己的照料下恢复生气,有一种自豪感。

      过了大半个月的航程,军舰终于抵达了海军本部的港口,斯凯尔混在一众海军中踏上了陆地,因为年纪太轻,混在一干海军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庆幸的是并没有人有闲心关注他。

      直到他被鹤中将直接召到她的办公室。鹤中将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和被称为智将的元帅战国、被称为海军英雄的中将卡普一样,是上个时代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她是本部的大参谋,在整个海军本部甚至世界政府都拥有着特殊的重要地位。

      因此,在这名传奇女性要召见自己时,斯凯尔罕见的有一丝忐忑的不安,却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鹤中将的办公室很宽敞,里面最醒目的是两个巨大的铁柜,柜子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连柜子的上头都整齐放着各种各样的文件。相比之下,那些显得有些单调的桌椅和沙发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斯凯尔按照正常程序行了个礼,鹤中将让人给他搬了一张椅子坐下。

      “我想,你大概会对我的用意有所猜测。”鹤中将道,“毕竟在这之前,你只是南海分部一个非常普通的小海军,但是你要相信,我们注意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正确来说,在你报名进入军校时,就已经有人将你的档案送过来。”

      鹤中将将手里一份写着斯凯尔名字的档案放在最上头,斯凯尔看到上面有自己的半身照。虽然相隔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看到照片上那个青涩的少年时,他心里有些奇怪的情绪。好像那并不是他,却又是他。

      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这段时间里成长了不少吧。

      鹤中将是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女性,像是一个慈悲的奶奶,然而斯凯尔却并不认为她如表面上的无害,事实上那双看似和善实际很是犀利的眼神一直在关注着他,彷佛要从他最普通的姿体反应中搜寻出需要的信息。

      斯凯尔静静的听她说下去,鹤中将看他没有对此有所反应,倒是有些讶异,也许对她而言,是第一次看到有个不到15岁的少年,竟然能够在这种氛围下还能够保持沉默吧。“你不好奇原因吗?”

      “我想,这大概跟我的身世有关。”斯凯尔回道。

      “你的父亲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且,很难把握。”鹤中将道。她对面的斯凯尔这时才露出一丝少年该有的焦躁反应。“当然,我们并没有想过通过将你留在海军里,以牵制或者动摇你父亲的信念,虽然……如果可以的话,这倒是很不错。而之所以会让我们打消之前的决策,也和你本人的优秀有关……”

      “我的父亲?”斯凯尔现在全心神的在意着这个称呼,他甚至都没有听清楚鹤中将在后面说了些什么。“他……还活着?”

      “当然。”鹤中将拿着笔的手顿了下,“你们之前见过了,不是吗?”

      “……凯特。”斯凯尔快速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没错。伟大航路、不,世界排名第一的赏金猎人——黑鹰——南森·D·凯特。他就是你的父亲。看你的反应,他没有和你相认吗?”鹤中将对此有些奇怪,他以为那个疯狂的男人应该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儿子——唯一的亲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以黑鹰的作风,这个可能性非常高。

      “既然他不说,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鹤中将用一种轻松的口吻企图将话题带开,彷佛对她而言,黑鹰或者他的儿子会否成为海军的助力,都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然而事实上,这个结果对海军高层而言非常的重要。

      这14年来,在黑鹰第一次出现在伟大航路,第一次将一个悬赏超过一亿的大海贼的脑袋放在海军分部的领赏柜台时,甚至在他能够在四皇的追杀下游刃有余的反将一击时,世界政府和海军本部已经不知道给那个男人投了多少次橄榄枝了,可惜这个充满不定性的危险男人,从来都不屑于回应。他似乎很享受那种漂泊不定的暗杀生涯,然而却又让各方势力从中看穿他的致命危害——这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甚至不在乎整个世界。

      他就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他的一举一动看似随心所欲,实际上要更没底线得多。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或许会在某一天,在没有约束力的情况下,做出危害到整个世界安危的事情。

      而斯凯尔,显然这个作为黑鹰唯一亲人的人,能够成为约束黑鹰的最好的枷锁。

      “我已经向上头申请了,他们也已经答应了。”鹤中将换了口吻,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从今天开始,你将会升为一等兵,为我所调遣。”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海军本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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