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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⑥ ...

  •   那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路,长到当我和Mary再次找到Garry时,看到的是他神志不清地瘫坐在地上,对着兔子的玩偶自言自语。
      “呵呵,不过啊……你也是个挺有趣的人呢。”Garry脸上带着我读不懂的笑容,“各种各样的烦恼,都可以向你倾述呢。”
      “啊哈哈哈哈……”Garry突然大笑起来,连我跑到了他面前,他都没有注意到,还是自顾自地自言自语,“诶,人家还是第一次听说,讲的详细一点嘛。”
      “这个是Garry吗?怎么感觉别的好奇怪……”Mary跟在我后面,皱着眉看向Garry,“难道是冒牌货?真的Garry应该不会坐在这里的吧?”
      没有理会Mary的疑惑和疑问,我跪到了Garry面前的地上看着他,他仍是双目无神地说着那些没头没尾的话,“啪!”毫不留情地,一个巴掌摔到他脸上。
      “……”Garry停下了他的自言自语,一言不发地歪着脑袋。
      “啪。”又是一个耳光,这下Garry才有了些许反应,他捂着脸颊从地上坐了起来,“好痛啊Ib,你在做什么!”
      “诶,恢复了……”Mary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清醒了。我的手掌还在隐隐作痛,刚刚的巴掌似乎太用力了,我一个飞扑将Garry的腰紧紧地抱住,眼角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哇!等等,Ib!”Garry的腰被我勒的喘不过气来,“……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回来了就好。
      Mary不是人类的事情非常出乎我的意料,对于我来说,Mary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不是,直到Garry将我拦在身后,Mary的玫瑰花的确和我们不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Mary跟了我一路?我被Garry拉着离开了那里,黄色的玫瑰和Mary一样,寂寞地躺在地上。
      走过长长的蜡笔画的路,躲进一间蜡笔画的房子,我在门的背后听到了Mary的声音。
      “追到这里来了。”耳边Garry低沉的嗓音,他压低了嗓门有意不让Mary听见,“我们快走。”离开了那间屋子,我们用从蜡笔画的美术馆内拿到的钥匙打开了顶上那间房子的门。
      这里有口井。我拉拉Garry的衣服。
      “这个井全部是黑色的,谁知道有什么东西啊?”Garry摸着后脑勺嘟囔了一句,探头望了一眼,一无所获。
      “你们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突兀的女声响起,我只来得及回头看到一抹金黄色,便被身后一股大力的推力推进了井里。自由落体的感觉并不好,又或许是那条垂直的路太长了,等我恢复神智的时候,四处一片昏暗。这里是哪里?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地面上零零散散地摆放了许多的玩偶,黑色的地面上还用蜡笔画着许多稚嫩的画。先去找Garry,三步并两步地在这看似没有边界的土地上奔跑,最终我在不远处找到了Garry。
      “唔,这里是哪里?人家怎么有种睡了很久的感觉……恩?Ib你还好吗?……什么!你的玫瑰不见了!赶紧去找吧!”Garry被我两手空空吓到了,赶紧带着我满屋子地跑去找玫瑰。玫瑰没有找到,粉色的钥匙倒是找到了一把,顺着钥匙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从蓝色玩偶手中接过红玫瑰的Mary。
      “嘻嘻,真是漂亮的红玫瑰呢。”Mary把玫瑰放到鼻子旁,似乎在嗅上面的香味。
      “M……Mary,那是Ib的玫瑰!”
      ……发生了什么?似乎等一切结束的时候,Garry拿着我的玫瑰给我,“Ib拿好,不能再丢掉了哟。”
      Garry你的蓝玫瑰?好像交换给Mary了。
      “没事,我们走吧。”Garry继续拉着我的手上路,躲过向我们袭来的玩具,匆匆上了楼梯。走着走着,Garry的脚步慢了,最后他喘着气停了下来。
      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累,Ib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追上来。”
      真的?我犹豫了几下,没有真的直接走开。
      “放心吧,会追上来的,只是有点累了,对了,这个你拿上。”接过Garry手中的打火机,我皱眉看了Garry几眼,确定他不是骗我后,独自一个人走了出去,外面还是蜡笔的世界,可是一直到顶上那间房子的门口,Garry都没有出现。
      要不要回去?脚下的蓝玫瑰花瓣让我选择了先推开门,里面有Mary的声音,她一手揪着玫瑰的花瓣,口里不断地说着……
      “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嘻,喜欢!”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Mary一脸惊喜地跑了出去。和她相反,我没有直接选择出门,而是烧掉了缠绕在楼梯前面的藤蔓。
      楼上是一间放满了东西的房间,最里面有一幅破碎了玻璃的画。
      “Ib!你为什么在这里?”是Mary又回来了,“快点出去,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快点出去啦,我让你出去啊!!”大喊出声,Mary拿着什么尖锐的物体冲了上来。
      快跑,烧了那幅画。这是我脑海里跳出的唯一指令,我拼劲了全力跑,伸出手点燃了画的一角。
      “不要!”一声尖利刺耳的尖叫在背后响起,我亲眼目睹了Mary身上燃气了火焰,然后化作一片漆黑的粉末落在地上。犹如杀了人一般的负罪感降临在我身上,我瘫坐在地上,指尖颤颤巍巍地摸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把调色刀。
      好冷。即便是画中的物品,也犹如真实一样的触感。我不知道自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站起来,花了多长的时间找到去外面的路,只记得那是非常沉重的步伐。
      要出去吗?出去就是外面的世界了……我的选择是出去……

      恩?这里是哪里,想不起来刚刚干了什么了。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墙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爸爸妈妈身边来到这里的。
      不管了,先去找妈妈吧。正打算从二楼下去之际,我看见楼梯口有一幅画,画中一个紫色头发的男子在沉睡着。很眼熟,我认识他吗?为什么心里有种悲伤的感觉……
      “Ib,你怎么在这里呀,快点,我们要回家了。”妈妈穿过稀疏的人群来到我的面前,拉过我的手,“爸爸已经等急了,快点走吧。”
      恩,但是……总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回家的车上,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脸上划过了湿湿的东西。
      诶,我怎么哭了,眼泪止不住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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