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利夏尔

273、九月5

　　“好吧好吧，活过演习。”
　　路斯菲尔以某种失望而慵懒的语调说着：“我想约伯一定是想要给我们这些捣蛋分子一个教训，我们干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多了。“
　　“不会比卡玫尔做的更伤天害理的。”嘉烈心想：也许塔维尔将殴打甚至蓄意杀害伊索的凶手告诉路斯菲尔了：“对了，你会记变天账吗？”
　　“现在记变天账也没用。”塞穆尔插嘴道：“过几天我们就要去演习了，如果我们死在演习里……”
　　“噢，可是我们毕竟有外挂的。”路斯菲尔对他甜甜地笑道。
　　“不要总是依赖外挂。”赛穆尔说：“有时候还是依靠我们自己的。阿烈……嗯，阿烈……？”
　　嘉烈正在思考着什么，之后，他抬起头来说：
　　“我觉得我可以有办法……这次演习。”
　　“你有什么办法？”赛穆尔问。
　　“我的随身空间。”嘉烈小声说：“上个学期，我们的俱乐部就是在那里举办的，虽然它的面积，在未来空间技术发达的时代不算大，可是现在相对于其他人的空间，也够大了。装人的话，估计能将学校的大部分人装进去。”
　　“啊……”赛穆尔蹙眉道：“你是要……将所有不得不参加演习的平民和奴隶子弟全装到你的空间里吗？”
　　这倒是个好主意。他想。
　　“一旦里面出个叛徒呢？叛徒若是联系上卡玫尔，那么岂不是你走到哪里，卡玫尔就跟到哪里？”路斯菲尔很敏锐地想到了这一点。
　　“卡玫尔又不是神。”嘉烈表情轻松地说：“我们又不是打不过他。”
　　“可是你得小心伊波呀。”路斯菲尔说：“我听塔维尔说，伊波有一把好剑。”
　　“阿烈若是做了这些，算是积德行善。“赛穆尔说：“何况我们尝试过，从外面破坏不了阿烈的空间，从里面破坏也不行，要想完全破坏空间，恐怕要用一个完全体的上级六翼天使的魔法才能做到-----而那些上级六翼天使，只要阿烈给白先生打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何况这个空间中的通讯方法，除了阿烈之外谁都不能用，就算是有叛徒，他也只能是在空间里杀杀人之类。何况，谁破坏了救人用的空间，谁就会挨整，因此魔界的危险因素也能够排除，布兰特就算是再强，他也不可能在这种关头做出伤生害命的事情。”
　　“赛穆尔，你分析的有道理。”路斯菲尔撅着嘴说：“可是我不想要做什么拯救黎民的圣母，我也不想让阿烈去救人。俗话说得好：人没伤虎心虎有伤人意，以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还有强者为尊……圣母根本没有生存空间，我们不去杀人放火就是善良忠厚了，还救人做什么？你救了人，搞不好哪天他们会忘恩负义地咬你一口。”
　　我们做的杀人放火的事情还少吗？嘉烈心说。
　　“路斯菲尔！”赛穆尔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虽然我不乐意对你说教，你也不一定听得进去，可是……”
　　他轻轻吸了口气，说：“我们是魔界未来的大臣，或者是军人，领主。甚至……我们可能会成为领导者，而这些人的职责，就是保护平民百姓的生命！保护我们所生存的空间！如果你连这种觉悟都没有……”
　　“那就不要做神官了，是不是？”路斯菲尔冷笑着反问道。之后，他提高了声音，说：“世事这么艰难，你怎么能做好人？！何况，赛穆尔，别在没有成为领导之前，做着当领导者的美梦了，就像你这种出身，没准一辈子都爬不上高位。”
　　“搞清楚，路斯菲尔，世事艰难的原因，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一帮总是自认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混蛋！”赛穆尔怒道。
　　“去吃狗屎吧，我不理你了!”路斯菲尔愤愤地一甩手，不再理睬他们。
　　“好吧，路斯菲尔。”嘉烈说：“你负责对进入空间的人的灵魂进行拷打。”
　　路斯菲尔怏怏不乐地摆摆手：“拷打灵魂多麻烦，我觉得你还是在空间门口设置一道魔界安全局的人用的鉴别咒吧，鉴别思维波段用的。”
　　“这也是个办法。“嘉烈眉开眼笑地说：”开学时候，奈亚拉托提普将军推荐给我吐真墨水，我还剩一些，现在可以将它灌在墨水瓶里，挂在空间中的签名本上。再用咒语限定它的作用范围：真心者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假意者写名字会自动写下我是叛徒。之后，要求每个人进空间的时候签个名，否则空间就不让他进。“
　　“这不错啊。”路斯菲尔眼前一亮。
　　“那我就去联络平民子弟和奴隶子弟们了。”塞穆尔说：“乐意参加演习，证明自己的英雄气概的，我们也不勉强。”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这样的演习。“路斯菲尔咕哝道：“大贵族子弟仗着自己武器好，就随便杀平民和奴隶子弟取乐。有种带同样的武器。”
　　赛穆尔在平民和奴隶子弟之间倒是人气很高-----若非学生会成员是大贵族指定的话，他早就当上学生会长了。
　　随着演习日期的接近，赛穆尔也联络了不少人，他们都约定届时会去嘉烈的空间里避难，并且发誓绝不背叛或者泄露。因此，心中有了底的奴隶和平民子弟们便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再也不闹腾或者逃跑了。
　　卡玫尔觉得有些奇怪，然而他并没有探听出什么，那些平民和奴隶子弟都不打算将这个秘密告诉大贵族。尽管凯斯特，约瑟和路利姆等人在卡玫尔的授意之下，拷打了几个少年奴隶和女学生，可是他们也没有从他们嘴里掏出一句话来-----路斯菲尔事先为大部分人施加了密码思维屏障，卡玫尔是破解不了的。
　　伊索在昏迷了两天之后才清醒过来，诺尔寸步不离地守护着他。加娜表示这两个人的感情好得让人羡慕。
　　加娜也联络了一些嘉丽亚的旧部，那些老手下们纷纷认为脱离演习是个明智的方法。因为约伯的演习令是什么人都必须参加的，无论男女。而女学生受到的战斗训练，在这大半年中的次数是几乎为零的！
　　这样，一到演习开始，装备薄弱的女学生们，就是标准的活靶子。不得不说，赫伯亚城的贵族们有时候就是喜欢看自己的孩子在角斗场上杀女学生取乐。
　　对这种残忍的嗜好，芙萝塞碧亚的评价是：这个城迟早会完蛋！
　　身体孱弱的伊索看样子是不能去参加演习的，因此诺尔抱着他去找了赛穆尔和嘉烈，要求两个人在空间里为自己和伊索留一个地方。
　　“位置？当然有你的。“赛穆尔说。
　　“那真的是太感谢了。“诺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