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利夏尔

241、探询

　　探寻2
　　在询问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嘉烈手中拿的资料，没错，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叙写了当年赫伯亚角斗学校的人事安排：
　　校长萨格，种族魔族，曾是战龙兵团龙骑士。
　　教导主任哈库里，种族龙族，银龙。
　　格斗课教师赛肯德，种族龙族。黑龙
　　骑术课教师佛斯特，种族龙族。赛肯德之兄，白龙。
　　校监约伯，种族精灵族。
　　……
　　接下来就是每个人所擅长的魔法了，资料上明确地显示着佛斯特擅长召唤虚空鳐和附身的魔法，赛肯德擅长鲜血虹吸等夺走人的力量的魔法。约伯仅仅擅长本家的土系魔法，然而，他同时也擅长化解封印。
　　嘉烈为了寻找这份资料，怕是下了不小的功夫。连每个人的魔法波动信息都清清楚楚地在资料上显示了出来。
　　还有一份特殊的调查报告，报告上将第二玄本人和赛肯德的魔法波动做了对比。这份强而有力的证据是最新出炉的，然而也是对第二玄打击最大的。
　　第二玄刚刚下定决心，想要抓起这份资料毁掉它，然而它却像是青烟一样凭空消失了。当他再次抬头，看向嘉烈的时候，后者的脸上现出了只有恶魔才有的险恶的笑容。
　　“老师，谢谢您解答我的问题。”他向着他鞠了一躬，说：“我使用了迪亚大人给我的远程传送咒符，将报告的投影传真到了这里，真正的报告掌握在迪亚大人手上，此外罗弗寇老爷和玛伊雅弥中将各自保管着一份不算详细的复件----不过我相信复件也很有效果。”
　　第二玄顿时被他气乐了，不屑一顾地冷笑着说：“哼，你这小子倒是一个阴谋家的苗子，情报能力很强，考虑也算周密，不过，我告诉你，世界上的许多事情，并不是只依靠阴谋就能够顺利进行的。”
　　“这并不是阴谋。”嘉烈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说：“萨格校长当年惨死，连灵魂都下落不明，而有些人却平步青云。如果我的做法属于阴谋的范畴的话，那么我刚才说的这件事，更是不折不扣的阴谋了！”
　　“好了好了，你就是想为女校长喊冤叫屈而已。而女校长又是迪亚的亲信，所以迪亚派遣你来到这里，一边上学，一边调查这件事情，对吧？”第二玄直视着他，说。
　　嘉烈迟疑了片刻，回答道：“我不做的话，自然会有人来调查这件事情，我只是想要以侠义之心还萨格校长的公道。”
　　“你不怕死么？”第二玄问。
　　“魔界的天空就是复生的祭坛。”嘉烈说。
　　“哼，就算能复活好了，你不怕疼痛？据我所知，很多……很多声称自己不怕死的家伙，在复活的机会来临的时候还是彻底死掉了，因为他们的灵魂在疼痛面前退缩了，他们认为抛弃一切跑到其他的世界去，比带着痛苦复活更好一些。”第二玄说。
　　“我当然害怕，说不害怕，那是假话。“嘉烈回答道：“正因为害怕痛苦，我才想要调查这一件事情，因为如果萨格校长的事情没有调查清楚的话，将会出现更多的死亡和痛苦。我不害怕死亡和痛苦，害怕的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殉葬，以及被人压迫的痛苦。”
　　“很好，然而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暴力和压迫，没有人能够从中逃脱。”第二玄自言自语地说。
　　“有一点反抗的希望总比没有要好吧。”嘉烈说。
　　“好了，我们不探讨哲学了，这不是小孩子的脑袋能够理解的问题。”第二玄挥挥手，颓唐地说：“迟早你会知道，你没有办法违抗这个世界。赫伯亚角斗学校会教给你：你只能适应社会的准则，无论这个社会的规定多么严苛，你无法适应社会的准则，本身就是一种疾病。”
　　“您不是也在对抗着这个准则吗？老师？”嘉烈问。
　　“都说不再探讨哲学了。”第二玄心情有点不舒服地说：“你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找老师查证一下当年的情况。”
　　“你扳不倒约伯，他的背后是布兰特公爵。”第二玄说：“何况我当年曾经向约伯发过誓，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其他人也是一样，除了光之贤者塔维尔！因为他是后来的。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能活下来，继续在学校之中任职，否则约伯，阿西那杜尔以及他们背后的布兰特公爵，会将我们逐一杀害，到时候只要编造一个学校遭受袭击的事件上交到魔界皇帝和精灵大祭司的案头上去，就可以了！”
　　“我只是想知道，您的哥哥的封印在哪里。”嘉烈说。
　　“就在学校里，找吧。”第二玄显然是不乐意配合他：“小子，我和我的哥哥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这个问题，已经惹火我了，为了惩罚你的狂妄，这次晚自习，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希望你，现在就给我去训练场上打石头。”
　　“那我就去训练场了，老师。”
　　嘉烈鞠了一躬，在出门的时候，他又轻轻地留下了一句：“如果您恨您的哥哥，您就不会用定时吸血魔法将柯克尔和塔兰弄昏，以便拦截他的好事，并且将他的恶行都拉到您自己的头上。”
　　第二玄一惊，连乌鸦从他肩膀上飞起来，他都没有察觉。
　　“这点大的小秧子就这么坏。”他注视着嘉烈自言自语地说。
　　不过他并没有半点苛责他的念头，何况他也订立了互不伤害的契约。他也知道，嘉烈是想要帮助他们的。
　　可是自己能够帮到他们五个人吗？第二玄心想。
　　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
　　能调查到第二玄就是当年的赛肯德教授，总算是一个进步。嘉烈一边漫不经心地在训练场上打着石头，一边想。无论如何，下一步就是要笼络塔维尔了，希望能够从塔维尔那里找到线索，何况，塔维尔也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上学期赫伯亚水牢被劫持，塔维尔也有一份功劳。这份功劳可是被嘉烈等几个人统统看在眼里的。当然这件事要慢慢来，不能将塔维尔逼急了。
　　人心是很复杂的，如果某人被加害到无法反抗的地步，他可能会真的不反抗，反而会配合加害者残害其他人。
　　嘉烈知道这一点，所以今天找第二玄，已经算是相当的勇气了。
　　他可以得出一个推论：很可能约伯和佛斯特就是杀害萨格校长的直接凶手，之后他们又迫使所有相关的当事人以真名发誓，让他们无力违抗誓约。从某种方面来说，誓约就相当于魔法的强制力。
　　现在他手上掌握的所有资料都对约伯不利。
　　第一：约伯当时是校监，并且和阿西那杜尔有密切往来，在萨格校长死后，他由一个小小校监连升不止几级，当了校长。而且，事发当天，约伯就迫使所有人起誓：所有人都不能将萨格校长是谁杀的这件事情说出去。
　　第二玄所言非虚，现在所有推论都建立在‘不能说假话并且容许度很低’的世界准则上。他可以放心地认为第二玄是在说真话。
　　这种行为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第二：阿西那杜尔是布兰特的亲信，约伯也是，然而之前却没有类似的情报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