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利夏尔

219、不很顺利的开学

　　不很顺利的开学
　　约伯的驴脸愤怒地扭曲了，然而他不敢扭曲太久-----任何一个校长当着大财东和上司的面愤怒，都有可能被判定为对于上司的不满。
　　片刻之后，他又恢复了平日和蔼可亲的样子，辩解道：“大人，并不是我对于路斯菲尔先生有所偏颇，完全因为他的种族决定了他的品行----堕天使都是奸诈和狡猾的。不用检查，我们也能知道路斯菲尔先生存在着抄袭的劣迹。”
　　“噢。”白先生继续嘲弄道：“约伯先生，您是说，因为他是个堕天使，所以做什么都是错误吗？您还要将您的种族偏见传授给您的学生？您认为奈落神殿的神官也是奸诈和狡猾的吗？魔界的各位，当听到您的高论之后会怎么想呢？”
　　“……这，不……不是，我是说……”约伯猛点头之后又拼命摇头，好像一只被牛虻叮咬的驴子。
　　白先生不理睬他，心平气和地转向嘉烈，说：“阿利斯贴尔，你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有的。”
　　嘉烈说着，神色自如地从空间之中掏出路斯菲尔的论文复印件，恭敬地呈给白先生：“这是路斯菲尔所写的论文，您可以看一下。”
　　“论什么的？”白先生问。
　　“修身。”
　　白先生一边看着复印件，一边看着路斯菲尔的论文，一边念：“身为生物，生而有欲，安宁则少欲，有欲则生，欲抑则抑郁，无欲为灵体……故生修身而抑人之欲。”
　　白先生念着念着，就笑了：“约伯先生，这孩子的观点还算新奇，我倒想问问，其中哪一段话属于抄袭的？”
　　“……这……”
　　约伯心虚地擦了擦额头：路斯菲尔的这些话，有些像是很对，有些相当地不对味儿，到底是哪里不对味，他也说不上来。
　　反正这不是抄袭。
　　“白先生！那是复印件，别被他们骗了！”凯斯特喊道。
　　“复印件也没错呀。”白先生笑笑，扬起路斯菲尔刚才写的半篇论文，说：“至少复印件笔迹是路斯菲尔的，何况，他若是抄袭复印件的话，不可能用纸张垫着复印件描摹吧？那样未免也太慢了。何况，这半篇论文之中，有一些修改的痕迹，修改的地方，刚好是复印件中的一些不甚通顺的地方，我想，复印件应该是初稿，至于各位抢去的论文，我们可以当做第二稿。路斯菲尔，你的论文的确是丢了吧？”
　　“丢了。”路斯菲尔说：“连同零花钱一起。”
　　“那么你报告校监了吗？”
　　“报告了。”
　　“校监先生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他在给他的黄金花浇水，不管这件事情。”
　　“不管吗？真的是不负责任得很。”白先生危险地眯着眼说：“或许你们的校监先生知道偷路斯菲尔先生论文的人是谁，他不方便管。反正你们已经被开除出校了，各位，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
　　“不！不。”约伯立刻赔着笑说：“路斯菲尔先生论文被盗的事件，我们立刻上报给宪兵部展开调查。在此之前……”
　　他担心五个小鬼在白先生的支持下去拷问奈奥格。
　　“您已经把我们开除出校了，校长。”塞穆尔粗声大气地提醒道：“我们的活动和您无关了。”
　　“我这就恢复你们的学籍。”约伯忙不迭地说：“你们还是赫伯亚角斗学校的好学生。好了，我们立刻解决路斯菲尔先生的论文被偷的事情。”
　　“现在我们可以抓住论文小偷了。”嘉烈说。
　　“小偷在哪里？”约伯问。
　　嘉烈看向押他们进来的几个人，嘴角现出一抹温和的微笑：“本来我不想要说出来的，校长。为了防止有人偷偷抄袭我们的作业，我们特地在论文的行文中间加入了交作业成功之后才会失效的古代咒语，如果有人抱着不正当的目的接触我们的论文的话，他必定会中魔法。而且这是一个……一个很危险的诅咒。”
　　“诅咒的效果是什么？”约伯心急火燎地问：“你们做这种事情，太危险了，为什么你们完全不对我说？”
　　“因为我们如果不做这种事情，我们将无力自保，校长，还有白先生。”嘉烈说：“这则古代咒语的效果是很温和的，天界神殿的天使们，在苦修禁欲或者修身课程的时候经常用它----当然，他们能够决定咒语的持续效果是一天还是两天，而我力量不强，还不能随心所欲地决定咒语持续效果是多长时间。此外，兽医们也经常使用它治疗由于欲望太强而变得暴躁的宠物。”
　　“是什么魔法？”塔维尔饶有兴趣地问。
　　“无痛骟割咒语，先生。”嘉烈很柔和地回答：“它能够让生物失去生殖能力，以及和性相关的能力。对于男人来说，只要一中咒语，他最重要的功能就再也无法施展了。”
　　此言一出，约瑟和伊波紧张地看向自己的下半段。
　　“你们真恶毒！”凯斯特蹦了起来，指着嘉烈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