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利夏尔

195、临近开学的几天2

　　临近开学的几天
　　嘉烈和塞穆尔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他们现在可以说是举步维艰。不仅仅来自赫伯亚城的荣誉谋杀者对他们所做的行为怀恨在心-----那次的法庭诉讼的录像已经让能看到的人都看到了。而且，部队中的敌人也可能对他们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举动来，例如栽赃陷害，投毒暗杀之类。
　　他们经历的这种事情不算少。
　　何况迪亚不能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三天之后她就又要出征了。如果他们跟随她出征呢？学校的任务又可能完成不了，何况魔界皇帝为了昭显自己的仁慈，特意命令十五岁以下的少年兵完成学业再去出征。
　　若不上学，可是会给迪亚带来麻烦的。
　　那么就要自己想好自己的退路了。
　　“请多指教。”塞穆尔灵巧且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对罗弗寇老爷说。
　　“今后也请多多包涵了，招待不够。”罗弗寇有些歉意地客套道。
　　“已经很好了。”塞穆尔说。
　　于是事情就如此定下来了。
　　晚上他们就睡在客房里，迪亚在安顿好他们之后，就去军部了。她还要和后勤部，以及财政部的那些家伙做纠缠，为部队争取多一点补给。
　　客房很宽敞，床铺柔软，像是能够将人陷下去一样。嘉烈用客房附带的浴室洗了澡，由于很紧张，他感到一点也不饿，但是为了不扫罗弗寇老爷的面子，他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一小块面包，喝了杯热果汁。塞穆尔倒是和小罗弗寇·温莎聊得很开心。
　　他感到这几天的紧张生活像是在做梦。
　　先是莫名其妙地被栽赃陷害，之后又来到了罗弗寇老爷的房子里，面前放着热茶。听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热切地谈论着什么事情，什么布兰特公爵啦，卡拉普特亲王啦，以及今年出征的准备，和气候的反常啦。
　　“希望巴力神能够保佑我们。”罗弗寇老爷说：“我们的税收制度的确有不合理的地方，十税一，确实是很均衡了，对于一个富有的，例如我们这些拥有广大领地和农庄的庄园主来说，十成收入里扣除一成，的确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一个一年收入仅仅有一百多块，甚至几十块金币的仆人，雇工，童工来说，从十块金币里减去一块金币，那就相当于多一个月处于挨饿受冻之中。我们的税款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任何福利设备提案总是在月初交上去，财政部给他们拨下钱，然而到了应该竣工的时间时候，那些免费抚养所和疗伤院，连影子都看不到，工厂也是如此。调查员也说不出什么来。”
　　“老爷，不是在于税收制度，而是在于人啊。”塞穆尔温和地说：“为富不仁的人多了，才会有这种现象。”
　　“问题就在于此。”罗弗寇愁眉不展地说：“大部分事件因为失衡的私欲引起的，现在社会正处于失衡的边缘，也许再过一千年，社会就要变动了。”
　　“那还有很久的时间呢。”塞穆尔说。
　　嘉烈坐在椅子上，这些东西都是他很熟悉的。可是他一点也不想要对任何人说。他怏怏不乐地想起来，距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他的暑假作业还没有完全写完呢。
　　还有一篇论文和六份试卷。
　　“您在想什么？”
　　罗弗寇公爵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立刻回答道：“在想暑假作业的事情。”
　　“噢，对于学生来说，这是不得不想的东西。”
　　罗弗寇说着，站起身来，亲自为他倒上了一杯地桃汁：“喝吧，孩子，我认为你现在不应该连夜写作业，因为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你可以好好地睡个觉之后，不去想那些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事情。”
　　“爸爸，我想我要连夜整理一下客房。”小罗弗寇说：“有一只长牙地鼠顺着我们的乌油常春藤一口气爬到了客房那边。”
　　“是的，是的，那么你同韦斯特（罗弗寇家的仆人）一起去收拾吧―――如果他有时间的话。”罗弗寇三世公爵说：“这用不了多长时间。”
　　“好……”小罗弗寇答应道。
　　饭后，当小罗弗寇去客房收拾那只长牙地鼠，塞穆尔晃悠着去洗澡的时候，嘉烈早已躺在床上，用一支圆珠笔，在赫伯亚学校配发的练习簿上开始写他的论文。
　　“真差劲，爸爸对这些地鼠太好了……”
　　小罗弗寇好像在客房里抱怨着什么。他急忙起身，来到客房，看到几个长牙地鼠不住地在小罗弗寇手上踢蹬着。时不时发出对小罗弗寇的诅咒。
　　它们有毛茸茸圆鼓鼓的身子，绿豆大的黑亮眼睛，头部像是地精而非普通的地鼠。它们会说话，有一定的智能，可是还没有到能够同普通人顺利交流的地步。
　　“嘿，你可抓到了好东西。”他说。
　　小罗弗寇点点头，打开窗户，将长牙地鼠扔了出去。
　　“他们会将能啃的东西都给你啃坏。”他说：“虽然他们很可爱，可是这个缺点让人无法容忍。”
　　“是哦，要不要我帮你配点灭鼠药？”嘉烈建议道。
　　“不用，谢谢，在房间里发现了地鼠，将它们扔出去就可以了。爸爸觉得这些玩意挺可爱，因此他倒是能够容忍它们。”小罗弗寇回答道。
　　“容忍，容忍……是啊……”
　　嘉烈摇着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长牙地鼠让他想起了约伯，他突然萌生了一种冲动，将那些地鼠追回来，撕碎。
　　之后将它们喂了猫。
　　“我们要早些睡了。”小罗弗寇去浴室里洗了手，走出来的时候，看看时间，说：“明天是星辰之子队对决星际猎手队的比赛。就算是爸爸不允许我去现场，我也要看到直播才可以放心呢。”
　　“什么比赛？”
　　“飞行足球比赛呀。”小罗弗寇惊异地问：“阿莉斯贴尔不踢足球吗？”
　　“啊，那个啊……”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对于飞行足球之类没有什么兴趣，比起足球，他更喜欢马术和游泳竞技，或者田径。因此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呃，不好意思，对于足球我是没有研究的。”
　　“那么阿莉斯贴尔想要看足球赛吗？”
　　“现在我培养这个兴趣未免有些过时了吧？”嘉烈指一下自己，说：“足球赛是很精彩没错，不过，哎，我没有踢足球和欣赏足球的天分。那么就这样吧，晚安，时间也的确不早了。”
　　“那……我也只好向你说晚安了。”小罗弗寇说：“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可以聊聊别的话题吗？”
　　“当然可以，只要是我知道的东西。”
　　嘉烈回到了为他准备的房间，他听见小罗弗寇在走来走去，好像在收拾着什么东西。小罗弗寇在铺床，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要求仆人们为他铺床。也许是谨慎，也许是因为简朴。嘉烈心想。
　　他伸出手熄灭了床头的小灯。凭借自己的夜视力，趴在枕头上，在放在枕头前方的纸莎草练习簿上写着自己要写的东西。好像是很不顺利的样子。结果，他在十几分钟之后，推开写了一些字的练习簿，将笔放在枕头旁边，脸埋在枕头里，被子也不盖，就如此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