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利夏尔

172、救赎3

　　救赎3
　　据说，呼蛮的军队正要集结，意欲对火雨岛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袭击，如果夺取了火雨岛，就相当于打开了一个比较重要的关口，神圣自由工会军的部队可以通过火雨岛的传送站袭击奈落周围的几个大城市。迪亚·嘉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正要集结部队，向着神圣自由工会军发动反击攻势。
　　一路部队是贝罗希尔的血翼佣兵团和墨特皇子率领的魔界皇家骑士团组成的混合部队，这路部队负责进军神圣自由工会军腹地城市，为其施加压力，另一路部队由迪亚·嘉尔，玛伊雅弥和犹格·索托斯率领。预备击溃呼蛮以及神圣自由工会军向火雨岛进袭的部队。神圣自由工会军人数众多，但是魔界军的单兵作战能力远远超过神圣自由工会军。
　　嘉烈，芙罗和加娜了解到的就是这么多。
　　在芙罗赛碧亚等人来到烈焰女神岛的第三天，一些士兵也驻入了烈焰女神岛。此地没有港口，因此士兵们只好将船用魔法与芙罗的法师塔牵引起来。由于芙罗是罗弗寇三世公爵的小姐，又是个强力的法师，所以士兵们也对她客客气气。
　　芙罗一边嘱咐大家将战船隐藏起来，一边看着军官们给手下士兵布置任务，搭建帐篷和开饭。几名士兵奉命联系火雨岛―――必须将火雨岛的时空通道用魔法关闭或隐藏起来。因此，芙罗和加娜也主动请缨去火雨岛。
　　虽然魔界空气是冰凉锋利的，但是岛上的热气扑面而来，让他们感到有点不自在。在军官们布置防务的时候，为了避嫌，芙罗赛碧亚顺着岛上的流动声，来到一处跌宕起伏的溪流边。
　　这条溪流没有水，却流淌着融化的熔岩，熔岩是银色，像是水一样稀薄，芙罗在这如同欢快地流动的银子之中洗了洗手―――对于她而言，这样的熔岩也不过是稍微热一点的水。
　　流动的银色熔岩之中映出了嘉烈的侧影。
　　芙罗抬头，又将手伸到温暖的熔岩之中。嘉烈并没有消失，芙罗仰起头，却发现嘉烈坐在不远处高高的岩石上，头埋在双臂之间，少年将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不时抽动着肩膀，好像是在痛哭。
　　芙罗本来想要上去打声招呼，却又突然改变了想法，静静地离开了。她意识到马上同嘉烈打招呼有点不明智。她想起路斯菲尔曾经说过，嘉烈仿佛是挨了批评的样子。如果现在和他说话的话，很可能将事情越搞越糟。
　　芙罗心情忧郁地走开了。
　　嘉烈什么也不知道，他还在回味自己的师傅贝罗希尔说过的话。他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没错，他的确是爱着辛娜，当他发现她背叛自己的时候，恨不得杀了她。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他预料到如果辛娜的成绩被她的父母知道后，会被她的专横的母亲打死，但是他依然故意将成绩单给她的父母看了。
　　这么说来，他也成了一个间接的凶手，辛娜的灵魂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但是可以确定她并没有安心过。
　　可是他当时的确是被气昏了头，什么校长，什么龙，什么案件，什么恐怖事件……之前经历的种种，都被自己抛到脑后去了。
　　其实这一切应该酌情考虑的。
　　“你根本不知道谋略是用来做什么的！”
　　想起贝罗希尔的话，嘉烈心烦意乱，为了从这种声音中摆脱，他站起身，走到熔岩之中去。再次走出来的时候，他擦着头发，心情却更加烦躁了。
　　“我还是去打铁吧。”他说。
　　其实他已经工作了一个上午，筋疲力尽。可是他为了避免老师的声音再次回响，因此他便回到铁匠铺去了。
　　第二玄继续打造德慕定做的小刀，德慕依然在四处晃悠。嘉烈鼓动着风箱，给炉子鼓风。
　　第二玄注视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现在我们的活多得是，不仅仅是刀，许多人也定制了农具，只要做一两个礼拜，说不定你就可以带一些腌野猪肉和骷髅地桃，回去孝敬你的监护人了。小鬼，乡下人向来敬重魔法师和炼金师，所以我们在这里过得不比那些王公贵族差……但是，孩子，我们的处境不太妙，如果迪亚的部队不能很快地将呼蛮和神圣自由工会军赶走，我们就要逃到陆地去。”
　　“是这么回事。”嘉烈含糊地说。
　　“你的监护人也不知道怎样了。”
　　“老师，我只好不想他们了。”
　　“那好，做完这些活，我带你上山打野猪。”
　　第二玄说着，从炉子里钳出蓝得发亮的奥利哈尔钢，放在砧上。
　　“来吧，小鬼，用力锤吧。”
　　嘉烈抓起锤子，高举过顶，用力锤下去。明亮的火星噼里啪啦地响，向着小小的铁匠铺的四处飞溅。
　　第二玄随着锤子的起落不断地翻动着钢块，钢块就像是蜡质一样，渐渐地被打得平整了。德慕在旁边，毫不避讳地说：“阿莉斯贴尔这小鬼可真够卖力，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讨第二玄老师的喜欢。”
　　“德慕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他可不会偷懒。”第二玄说。
　　“做做就会偷懒的。”德慕反驳道：“开始做铁匠的小鬼，都很卖力，但是抡不动锤子，臂膀酸痛的时候就放弃了。”
　　“没必要理睬这家伙的疯话。”第二玄对嘉烈说。
　　自此之后又是一天过去了，这天，临近休息的时候，第二玄走了过来，说：“阿莉斯贴尔，一起去打猎吗？”
　　“打猎？”
　　“是的，打一只野猪来，今天的晚餐就是它了。”
　　“可是现在是禁止狩猎的月份。”嘉烈说。
　　“或许你不知道皇帝下达禁猎令不是因为科学发展……”第二玄说着，为自己的幽默而小小地笑了一下：“不是为了动物更好的繁殖，而是因为自己的权威呢，因为现在并不是动物的繁殖季节。”
　　“那……”
　　“因为被禁止，所以才更有挑战性，走吧。”第二玄拉起他说：“烤野猪肉和烈酒会让你更加强壮的。”
　　嘉烈并不想去，却被第二玄强行拉着走到了火山附近，原本他以为火山上只有一种叫做暮光木的，深紫色歪歪扭扭的树，可是仔细观察的时候，却发现小暮光，塔兰德拉槭树，棕漆木，灭火枫，沐火重生木等，繁盛一片。不住地在风中摆动着强劲的头。
　　树林旁边是湖水，熔岩也不可避免地流到湖水之中，炽烈的金红和冰冷的蓝黑交织在一起。湖里的水更加发暗。
　　循着脚印，他们找到了野猪的洞穴。第二玄开始将熔岩浇到水量充沛的灭火枫和容易产生烟气的小暮光的树枝上。野猪的习性是每隔半个时间循环，就出来活动。两个人隐藏了身形，等待野猪出现。
　　终于一只半大野猪从洞穴里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