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利夏尔

163、懦弱4

　　懦弱4
　　七月十三日是期末考试。在此之前，听说弗兰克的妹妹曾经来过学校一趟，不知道约伯是如何处理的，总之这件事情有了一个戏剧性的结果：卡玫尔乐意出钱为弗兰克的妹妹赎身，让她成为自由民。
　　众人都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毕竟现在已经是临近考试的季节了。嘉烈几乎是不分昼夜地赶写自己的《种族战争》论文。
　　塞穆尔对于自己重新被众人接纳，感到很高兴，同时又相当愤怒，他认为他们并不是因为自己这个人，而是因为沃尔家族，他才被众人接纳的。如果没有沃尔家族，他还是一个受尽诅咒的私生子。
　　沃尔家族还算是比较大方的。主母允诺负责塞穆尔的全部学杂费。这可以说是给了塞穆尔唯一的一些安慰。他现在不太喜欢去橄榄林那里组织社团活动了，一来是因为大家看他的目光多少让他不自在，二是因为真的没有时间。
　　原本充斥着噪杂，疑惧以及隐约的恐怖气氛的学校变得安静起来，这倒不是因为学生们变得循规守据温良有礼了，而是因为他们被繁重的课业压制得几乎无法喘气。期末考试以理论知识为主，所以有时候，上午的训练也被取消了。
　　塞穆尔不是因为唯一的一个因为考试临近而放弃了某些活动项目的人，诺尔已经养成了向别人絮絮叨叨的可恶习惯。
　　“该死的，我们每天都要复习到第二天凌晨。”诺尔嘟嘟囔囔地说：“上课，上课，复习，吃饭，上课，上课，复习，吃饭，自习，复习，睡觉。刚刚闭上眼睛，天又亮了，真让人受不了。”
　　更为可恶的是，这是他在众人复习的时候说出的话。而嘉烈也深深地感激伊索，伊索的咳嗽声让诺尔转身去拿药，暂时中断了诺尔的抱怨。
　　约瑟找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方法，让众人更加提心吊胆起来。
　　“我的父亲是角斗士测试的权威，多年从事角斗士管理的元老伊卡莫斯老先生的好朋友。”他自夸道：“只要老先生看你一眼，你的命运就注定了：是被开除，还是留在校园继续学习。”
　　“这是真的么？”听到这句话之后，路斯菲尔对嘉烈说。
　　“假的。”嘉烈小声回答：“迪亚大人告诉我过，伊卡莫斯先生是从事角斗士管理没错，可是他早已经四处旅行去了。何况，如果是真的，我们有什么办法？”
　　“杀了他。”加娜语气阴冷地说。
　　于是众人都感觉到了某种程度上的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各种各样的锻炼思维的药剂，以及迷醉神经的药剂在学校中大行其道，连约伯都无法阻止地下黑市商人们的活动。前一种是卖给相信尚可一搏的学生们的，后一种是卖给灰心丧气，感觉无论怎样也考不出好成绩的学生的。
　　毕竟喝的醉醺醺的就不怕考试了。
　　新任纪律指导员米沙凯在文学鉴赏课上，宣布了考试的具体时间表。
　　“如同你们所见的那样，从七月十一日，到七月十三日就是考试时间，七月十一日和十二日上午分别进行格斗和剑术理论考试，十三日全天考试。我必须警告你们，你们的所有考具上，都有来自阿特兰提卡的魔法监视。如果作弊，后果就是当场开除。我想你们应该不会触犯这条法规的。”
　　考试之后，按例有一个半月的休假，然后就是秋日祭典。冬天，到了冬天的时候，盛大的角斗士演习就要开始了。演习非常危险，长久以来，死亡率都是很高的。
　　在七月十三日早上，天色不亮，塞穆尔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嘉烈这次比他醒来得晚了。这也是不足为奇的，嘉烈的体能虽然不错，不过还是比塞穆尔差劲，何况昨天晚上他一口气复习到十二点钟。昨天真的是个令人不舒服的夜晚。
　　“我们去考试吧……”塞穆尔叫醒了睡眼惺忪的嘉烈，唉声叹气地说。
　　嘉烈无奈地爬起来，他觉得自己身体虚软得要命。不过考试还是要考的，他只好昏昏沉沉地，跟着塞穆尔去考场了。不过他忘了一样东西。
　　那篇论文正在他的桌子上放着。
　　在早饭之后，所有的人都被叫到了礼堂之中，礼堂中已经摆放好了许多单人木桌。负责监督考场纪律的米沙凯和奈奥格都已经就位了。每个考生都领到了一个羊皮卷轴。
　　嘉烈展开卷轴之后，松了一口气：第一道题是论述量子。第二题是论述魔法制造黑洞的简要过程。第三题是论述线式战术。幸好他都已经背过了。他简略地看了试卷一遍，将几个难点留在最后。
　　在他前面的塞穆尔开始奋笔疾书，路斯菲尔写完了第一题，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开始写第五题。
　　“今年不行，明年再考……”
　　午饭的时候，他们听到了莫西亚在唉声叹气：毫无疑问这家伙又考砸了。不过路斯菲尔在听到莫西亚的话之后，小声对其他的同伴说：“没关系，反正五年之后，还是会发给他毕业证的。只要他能给校方交点钱，活过演习的话。”
　　“那并不是太糟糕。”塞穆尔表示道。
　　“是啊。”加娜愤愤不平地说：“总比不会织毛衣要强。”
　　之后，她就又开始恶意满盈地嘀咕：
　　“校长说得对，我终于知道女人为什么是比男人低级的生物了-----她们几乎不能将注意力集中在任何事情上，除了织毛衣。”
　　“加娜。”路斯菲尔苛刻地说：“你不会织毛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同别人无关。”
　　“什么？你们的考试项目中有织毛衣？”塞穆尔急忙问。
　　“有。”芙罗赛碧亚吞下一大口面包，说：“幸好我小时候的练习成果还在，没有忘掉，啊，不过加娜可是完全不会织毛衣的。”
　　一副由冰组成的铠甲顿时从天而降，几乎把餐桌砸坏。众人忙不迭地躲开。
　　“这个就行了。”加娜说。
　　“没关系，没关系，加娜。”塞穆尔勉强将嘴里的面包咽下去，站起来拍拍加娜的肩膀说：“总有不会织毛衣和做饭的人吧？”
　　“我家政一塌糊涂还能活呢。”路斯菲尔嘀咕着，拿起冰铠甲，摘下冷气逼人的护腕，佩戴在自己手上，敲敲，喃喃道：“真适合，又坚固又漂亮，戴上很舒服。加娜，我想，你若不学护甲锻造，真是可惜了。”
　　“女人若不会家政的话，那就完了。”圣马克多尼安坐在旁边，插嘴道。
　　天知道他会面对如何危险的局面，如果他再说一句话，加娜可能就要动手。因为现在加娜已经知道如何让人闭嘴了。
　　就在这个时候，嘉烈突然想起自己的论文还在宿舍里没有拿过来：糟糕，他应该想到并且带上的。因为下午，他们就要将论文上交了。可是在此之前，他先要安抚一下加娜的情绪才可以。
　　芙罗赛碧亚也召唤出了自己的凤凰，关切地注意着局面。
　　就在食堂里剑拔弩张的时候。辛娜偷偷地靠近了嘉烈的宿舍，并且走了进去。此时大部分学生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食堂，因此没有人看到她。她的心砰砰直跳，她本来是不想要做这件事的，可是不做的话，蜜西儿会变本加厉地欺凌她。
　　嘉烈的论文就放在桌子上。辛娜知道他的笔迹，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眼睛突然有点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