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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期末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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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7
随着魔法的发动,路斯菲尔和塞穆尔的周身也连接起了一层紫罗兰色的光环。
“我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力量。”
路斯菲尔轻声说完这句话,回过头,感激地注视着塞穆尔:“你给我的力量,谢谢。”
“等到擂台赛结束之后再救她不成吗?”嘉烈绝望地问。他知道塞穆尔做了个悲壮的决定。塞穆尔的英勇战旗也是通过大功率输出魔力,急速提升对方力量的辅助魔法。这个魔法的消耗也是相当大的,纵使塞穆尔身体强壮,魔力也足够充沛,可是又能支持多久呢?
“不成。”路斯菲尔毅然回答道。
嘉烈已经知道,这两个魔法一旦开始发动,就不可能再收回了。难道他们宁肯为了一个人,而牺牲两个或者更多的人吗?答案是肯定的。从理智上讲,嘉烈觉得最好的策略就是放下加娜不管,等到擂台赛之后再救她,因为加利亚说,毒素并不致命。
他开始推测到底是谁给加娜下了毒。
凯斯特很有嫌疑,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他唆使手下的火焰精灵给加娜下毒,但是加娜被忠心耿耿的水精灵卫兵们保护着,他们可是排斥火精灵的。火焰精灵有一丝动向,水精灵卫士们都会知道。
除了凯斯特还有卡玫尔,约瑟,鲁利姆等人,鲁利姆曾经因为袭击加娜的缘故而被记过,所以不排除他蓄意报复。他又想起今天同加娜说话的弗兰克来。
弗兰克是木属精灵,木属精灵的战斗特长就是趁人不备散播生物毒素,莫非是他?嘉烈想到这里,又去看看昏迷不醒的加娜,在他看到加娜的脸色完全符合被木精灵放出的生物毒素致病的症状之后,心中一阵发紧,像是被人捏住了自己的动力核心脏一样。
加娜脸色呈现某种不正常的青绿,仿佛是夏季阴霾的天空下的树叶那样。
他感觉迷雾已经基本上被消除了,同时也感到急切的,让他想要爆炸的愤怒:
“弗兰克……没想到是他。”
嘉烈想,已经没有饶恕弗兰克的余地了。
天色已经亮起,疲惫的路斯菲尔倚靠在了塞穆尔的肩膀上,他不是昏迷,而是一时动弹不了。加娜脸上的青绿色已经完全退下去了,魔法已经解除,但是更雪上加霜的是,塞穆尔有点不对劲,额头不住地冒冷汗。
嘉烈和加利亚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加利亚,他们不会有事吧?”嘉烈急切地询问道。
“估计不会的,几个小时之后就可以恢复了。”
加利亚说着,走向门外:“我给他们打些豆汤来。”
“可当务之急是在清早,我们就要去竞技场了。”嘉烈焦灼地,几乎是不抱希望地说。
塞穆尔听到了嘉烈的话,便强行支撑着身体,立起来,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小。他将路斯菲尔扶到加娜身边躺下,对站在旁边监督的提坦尼亚说:“提坦尼亚,你……能不能帮我们去报告奈奥格先生和塔维尔先生?”
“你们已经报名了,如果请假就会有临阵脱逃的嫌疑。”提坦尼亚无情地提示道。
“说的也是,你说得真有道理。”
塞穆尔苦笑着,从床边跳下来,踉跄地走了几步,最后他凭空绊倒在地上,嘉烈将他扶了起来:“你这样,太勉强了。”
“看来只能靠我们两个人了。”
塞穆尔苦笑着咬紧牙关,想要扶住墙壁,一步步走出去,可是依然不行,他又一次歪倒在了床边,坐在地上。
“阿烈……”他艰难地说:“对不起……”
嘉烈心中的气消了一半,毕竟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弯下身,注视着塞穆尔的脸,询问道:“你还行吧?”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塞穆尔询问道。
嘉烈低下头:“我只能给你一些药。”
他想到了他的随身空间,因此他将戒指摘了下来,将它递给了塞穆尔:“你到我的随身空间看看,里面还有药。”
“口令是什么?”塞穆尔问。
“开门口令是数字黑洞。”嘉烈思索了一下,补充道:“直接说吧,是6174.”
稍后,他眯着眼,笑了起来:“别在随身空间里打滚啊。”
“放心……”
塞穆尔虚弱地笑笑,他并不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后悔,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在一小时之内赶去大竞技场,赶去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的嘉烈身边。即使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站起来。
他们必须要取得胜利。至少要保证输得不那么丢脸,也要保证嘉烈和莫西亚的生命安全。塞穆尔如此想。
“我先去占个位置。”嘉烈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恐惧,反而显得从未有过的果断:“不然我们就只能输了。”
嘉烈草草穿上格斗的装备:水红色紧身衣,护甲和小盾,将两把短剑挂在剑带上。飞快地向着集合的地点跑去。不巧却遇上了凯斯特等人。
“我说,小个子,我们终于见面了。”凯斯特见到他,怪笑起来:“怎么没看到你的同伴们呀?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嘉烈咬着牙说:“他们还有事,我先来了。”
“是嘛……祝你好运,嘿嘿嘿……我对着大力神的棍棒起誓,我会在他们没来之前宰了你!”凯斯特一边怪笑着,一边恶狠狠地对他说。
“我对原点母神发誓,我是不会被你杀掉的。”嘉烈同样反击道。
“我对黑暗的大女神巴力发誓,我会让光吞了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莫西亚站在了嘉烈身边,同样以不服气的目光注视着凯斯特,那句‘让光吞了你’的话就是莫西亚说的。虽然这句话对于光明种族的意义并不强烈,但是黑暗精灵认为,‘让光吞了你’就是对于某个人最为恶毒的诅咒了。
黑暗精灵认为黑暗的主宰神巴力是女性,这与现在的魔族人的信念不同。魔族认为巴力应该是一个男性。
“我很期待。”凯斯特厚颜无耻地笑道。
这时候,塔维尔走了过来,蹙着眉询问道:“塞穆尔和加娜他们呢?“
“他们有事情,要请假。”嘉烈立刻回答道。
“他们能在比赛的时候赶到吗?”塔维尔继续问。
嘉烈不确定地摇了摇头,这让塔维尔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出发吧。”
他们急匆匆地走了半个小时,终于赶到了大竞技场。
大竞技场里挤满了几乎十万以上的人,他们性别不同,年龄不同,身份也不同。这种盛大的场面是难以想象的,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衣服:带有宽阔紫边的白色丝绸长袍,短袖麻布丘尼卡,麻布祭祀长袍,丝绸做的祭司长袍,无袖女裙,短裙,女式夏季披风……纷繁复杂,让人头晕目眩。
毫无疑问,他们的确是想要看角斗士学校的学生们的流血格斗。无论是贵族,平民还是被视为次等公民的女人。嘉烈注视着坐在看台下方的座位上的女人们:心怀不满的贵妇人和楚楚可怜侍女,他头一次觉得她们是那样可恨。
他才不会做女权主义者,去解救她们的处境,自己的境况足以应接不暇了。
这时,象征着比赛开始的号角声响彻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