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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期末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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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2
“算了算了。”路斯菲尔美滋滋地说:“难得有假期。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我可不想去出席一位荣誉女公民的葬礼。”塞穆尔说。
“嘿,你在搞性别歧视呀。”路斯菲尔乐滋滋地说。
“出席了才是真的在搞性别歧视。”
塞穆尔给了他一个白眼,怏怏不乐地说。
他们几个知道卡玫尔的行踪,但是不知道卡玫尔到底心里想着什么。学校里充满了各种议论,他们也听到了这些议论。
“嗨,你认为怎么样,春燕·张的荣誉公民职位能够保持多久呢?”
“我觉得,挨过她的鞭子的学生们,很快会将她的鞭子扯碎,将衣冠冢也破坏掉。”
“我的意见刚好相反,卡玫尔哭得像是死了亲爹一样,他又是曾经在庆典上担任主祭司的家伙,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他肯定将这件事情拿出来说。”
“我跟你说,很快约伯校长会派遣一个更加苛刻的纪律指导员来。”
“不是那种像春燕·张的神经病就成。”
“学校要大难临头了,以前纪律指导员在的时候,纪律还是很严明的,现在她不在了,一群想要造反的学生们会闹成什么样子呀……”
“纪律?什么样的纪律?所谓的纪律和法律,就是强者按照自己的欲望来蹂躏所有人的权利,亵渎所有神明的意志的玩具。”
“纪律就像是蜘蛛网,蚊虫碰上一点就要倒霉,然而黄蜂却能抓了蜘蛛飞走,谁也抓不住它。”
“说得好,塔迪乌斯。”
“不错,克里斯特!”
大多数学生都对春燕·张充满怨毒和憎恨,因此他们也没有去出席葬礼,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为了卡玫尔许诺的福利而混入送葬队伍中充人数的。
送葬的队伍一直穿过了战神大道,往公民墓地行进,学生会的骨干们一直在为了这位光荣的女教师恸哭。当他们刚刚进入公民墓地的祠堂中的时候,卡玫尔首先喝止了同伴们:“停下!”
一部分人见好就收地停止了哭号,另一部分人入戏太深,因此哭声也就显得格外地真挚了。他们停不下来,卡玫尔的知心朋友凯斯特走上前抽了他们几下耳光,这才让他们停止了嚎啕。
“都不要哭了。”卡玫尔神情严肃地对众人说:“我们为什么要哭呢?这是一件好事,至少没有人在你们违反纪律的时候,嗷嗷叫着把鞭子抽过来了。好了,我们回去要在心里庆贺,要笑着走,知道吗?”
“知道了……”
弗兰克擦干眼泪,小声回答道。他是入戏太深的那一个。
卡玫尔喘了口气,从灵车上将春燕·张的鞭子扯下来,扔到地上,说:“看看有谁要买的,将它拿去,卖了。”
“可是,卡玫尔,我们要将它卖给谁?”约瑟小声询问道。
“爱卖给谁就卖给谁,别人不要,那些旅行战士们会要的。”卡玫尔冷笑道。
稍后,他转过头,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好像还是不解气地骂道:“母狗!”
他是在骂谁呢?
稍后,他将手指放在下巴上,心想:“怎么?我竟然没有算到阿里斯贴尔会从病床上爬起来?到底是谁在帮他呢?”
这场闹剧很快就结束了。学校的纪律指导员暂时由文学教师米沙凯代课。米沙凯是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人,为人冷漠,对于纪律问题也不太热心。不过学生们都认为这样安排还算不错,至少米沙凯不会神经质地将鞭子砸到他们头上呀。
嘉烈也无心去调查萨格的事情。他曾经有好几次故意为自己增添学习负担,以便自习到半夜。可是他却看不到萨格的出现,估计是萨格预料到有人在调查他的事情,躲起来了。卡玫尔也不知道有个萨格曾经帮助过嘉烈。
路斯菲尔还想要拉着塞穆尔去抓萨格,这天晚自习的时候,趁着晚自习的监督者是第二玄,他们开始小声谈话了。
“说不定萨格和这件事情有关呢。”路斯菲尔小声对塞穆尔说。
“怎么了?”塞穆尔问。
“动脑子想想吧,亲爱的塞穆尔。难道你觉得这是巧合吗?我们刚刚想要抓那个所谓的白发老人,结果白发老人出现了,春燕·张也出现了,然后有人把春燕·张杀了,学生会的学生们赶过来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你想说什么?”塞穆尔为几道习题而心烦意乱,不由得询问道:“说重点可以吗?”
“我没有想说什么。”路斯菲尔促狭地笑道:“我只是觉得,萨格一定和我们所经历的事情有关?”
“什么事情?”塞穆尔不耐烦地问。
“实话说吧。”路斯菲尔小声说:“我怀疑是萨格给学生会的人,尤其是卡玫尔通风报信,然后他们就做好了准备,在春燕·张被杀的时候,第一时间栽赃我们。”
“可是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塞穆尔说。
“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理由这么做?”路斯菲尔急切地说:“千万别相信他,否则你就会倒霉的。”
“嗯……”
塞穆尔沉吟片刻,他的确说不出萨格为什么没有理由。路斯菲尔已经将他带入了一个怀疑的漩涡之中。嘉烈摇了摇头:“萨格……我相信他和学生会没有关系。”
“你有理由这么说?”塞穆尔低声问。
“哦,当然……”
嘉烈皱起眉头,将自己那篇有关于无限数字的论文掩盖起来―――路斯菲尔正伸着脖子偷看呢:“不可能是萨格通风报信,我想你们一定不会相信是他治好了我。”
这些话,他是用暗语说的,为了防止被学生会的人窃听。而路斯菲尔也大为惊讶了:“他治好了你的高烧?难怪你能够这么快爬起来参加听证会。”
“如果他同学生会有关联,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暗杀我。”嘉烈说:“但是他没有……我不知道他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与学生会没有关联。也许他的举动会联系着更可怕的阴谋,但是我看不出来他的行动背后到底联系着什么。”
“拉拢利用我们,对迪亚大人造成妨碍?”路斯菲尔问。
“如果说他同样想要对迪亚大人造成妨碍的话,为何不去联系迪亚大人的政敌布兰特公爵?”塞穆尔反问道。
“人心是很微妙的,也许萨格比讨厌迪亚还要憎恶布兰特,约伯,卡玫尔一伙,对了,还有阿西那杜尔,他和约伯也是一伙。”路斯菲尔说。
“如果讨厌双方的话,他宁可冷眼旁观,也不会扶一方打一方。”塞穆尔说。
“那是你。”路斯菲尔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心黑口甜的事情我见得多了,人就是如此:明明双方都恨不得把对方吃下肚,但是还要和对方联手。”
“萨格不会这样做。”塞穆尔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推断,但是我觉得他不会这样做。”
“你这是女人的直觉。”路斯菲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