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角斗士》利夏尔

126、魅影重重8

　　魅影重重8
　　塞穆尔看向路斯菲尔，后者连滚带爬地来到春燕·张身边。低头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旋覆抬起头来，喘着气说：“没救了，她的能量核心被劈成了两半。”
　　随着他的话，大量鲜血从春燕·张被剖成两片的断面中流淌出来，感觉像是切开了一个瓜瓤腐烂成水的香瓜那样，恶心的臭味让塞穆尔皱着眉头：“该死，我们快走吧。明天再报告这件事情。”
　　路斯菲尔知道塞穆尔不想要惹祸上身，因此他一瘸一拐地站起身，向着塞穆尔所在的方向走去。刚刚被春燕·张虐打了一通，他已经没有走路的力气了，塞穆尔走过来，想要搀扶他。路斯菲尔抬起头，看见一长串火光像是流星一样，转瞬之间来到了他们面前。火光照亮了手持火炬的人的面容。
　　为首的人正是学生会的成员：凯斯特，卡玫尔，约瑟，鲁利姆……他们都全副武装，身穿角斗士的全部装备：铜头盔，铜战甲，腰带上系着短剑，手拿小盾。
　　还有女学生会的一帮人，加利亚和提坦尼亚都在。
　　卡玫尔身后还有两个人，抬着简单的担架。
　　“这是怎么回事？！”塞穆尔惊讶地吸了口气：之前两个人一直没有呼救，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学生会的人。
　　还有更多的人正向这里跑过来。凯斯特抢先一步，手中抛出数条火绳，控制住了身受重伤的路斯菲尔和塞穆尔。卡玫尔威风凛凛地命令学生们将春燕·张的两片尸体从地上扛起来，放到担架上，他开始检查春燕·张的尸体，他给她诊脉，将手放在她被斩成两半的鼻子前，终于悲哀地摇摇头，说：“真不幸，她死了。”
　　“妈的被砍成那样谁能活？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路斯菲尔破口大骂，凯斯特上前一步，挥出一记重拳，打在他的嘴巴上。路斯菲尔眼冒金星，片刻之后，他感觉到了鲜血从他嘴里流出来的滋味。稍后，凯斯特指着路斯菲尔淤青的鼻子说：
　　“闭嘴，你这臭和尚！好啊，你们行凶杀人！你们杀了我们最最敬爱的，伟大的，可亲的纪律指导员春燕·张老师！作为正义的维护者，我一定要向黑暗神殿揭露你的罪恶！”
　　“她不会听到你的恭维话了……”
　　路斯菲尔虎死不倒威地冷笑着反击他，这时候，学生们已经开始组织有序地用芳香的橄榄油摩擦春燕·张被砍成两半的尸体了。
　　悲哀的嚎哭和大声的惨叫从现场传了出来，凯斯特放声大哭，接着，他在春燕·张过于丑陋的半张脸和比别人长上一倍左右的一半鼻唇沟上胡乱亲吻，惨叫道：“指导员！老师！您竟然不等我们来救您就死了！我们一定会惩罚塞穆尔和路斯菲尔这两个作恶多端的凶徒！啊，老师，我们最最敬爱的高尚的老师啊……”
　　春燕·张的死讯如同闪电一样迅疾地传遍了整个学校，甚至校外都被惊动了。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校外的大街上到处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在惊心动魄的杀人案件之中，令人敬爱，深夜执勤的纪律指导员和来自魔界的两个顽劣的学生：黑暗神殿的见习神官和是主角。
　　除了少数的人之外，更多的人没有见过春燕·张，因此他们并不清楚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们只是将这些闲言碎语传出去。卡玫尔，凯斯特和约伯等人，是将春燕·张的死当做整个学校的不幸在哀悼的。约伯认为这是无可挽回的损失，凯斯特则嚎啕大哭，他要求对春燕·张举行荣誉女公民的葬礼。同时，他要求宪兵们和元老院严惩凶手―――严惩凶手这一条是最重要的。
　　由于心理性高烧而卧床不起的嘉烈也从芙罗和加利亚等人的嘴里及时地听到了这个消息。为了防止学生们也被人劈成两半，学校在春燕·张出事的当天早晨就停了课，改由自习，学生们都惴惴不安地传说春燕·张的死状。更多的学生则是为杀死春燕·张的英雄们叫好，有的学生还想要动用家庭的关系，将英雄们保护下来。
　　因此，加利亚使用芙罗赛碧亚的传送术，慌张地来到嘉烈的宿舍中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诺尔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去照顾高烧更加严重的伊索了。
　　“你还在睡觉啊。”加利亚见到嘉烈，就半是指责半是提醒地说：“外面乱翻天了！都在议论春燕·张是怎么死的。”
　　“死得好。”诺尔不冷不热地说：“她早就该死了。”
　　“但是，塞穆尔和路斯菲尔被指控为凶手，抓起来了。”加利亚说。
　　“可恶，行动得这么快。”嘉烈心想：“这件事情必然有蹊跷。”
　　“春燕·张是什么时候死的？你知道吗？”嘉烈略微支起身子，关切地询问道，现在，他的脸由于发烧和心情紧张的缘故，呈现诡异的青蓝色―――如果他的血液是暖色调的话，毫无疑问，那就是红色。
　　“大概是昨天半夜十二点三十五分。”加利亚说：“我记得很清楚，在十二点二十分的时候，卡玫尔派人送信来，说叫几个女学生会的干部，带上橄榄油和香油紧急集合，有一件事情要处理。我们集合之后，大约有一百多个人，一百个男生，都全副武装地点着火把，他就带着我们，还有一副担架稀里糊涂地走，直到我们看到了春燕·张的尸体，她大约就是在那一段时间之内死去的，因为在十二点十分，晚自习归来的女学生还被她无故责打过。”
　　“十二点十分到十二点三十五分这一段时间……”嘉烈喃喃道：“集合的时候，每个人都是清醒的吗？”
　　“我们女学生会的干部们还很疲倦，但是男生们都很清醒。”
　　由于课程繁重劳累的缘故，大多数人应该在这一段时间内睡下，打雷都叫不醒了。卡玫尔是怎么能在出事之后迅速叫醒一百个人的？而且还点上了火把？
　　就算事发时间是在十二点十一分吧，卡玫尔能够在迅速得知春燕·张的死讯之后，尽可能快地叫上一百多个人，穿上全套武装，去仓库拿出大量的火把，浇油，点火，排队，准备担架。
　　这一切准备，即使是训练有素的角斗士，同时从被窝中被叫醒，穿戴装备，依次取火把，用共用的火石点火，排队，也要用半个小时左右，何况是角斗士学生？
　　绝对能够超出十二点三十五分这个时间。
　　还有，卡玫尔是怎样想到准备一副担架过来的？他觉得卡玫尔的做法很可疑。除非卡玫尔之前是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能够迅速在事发之后进行处理。但这样一来，问题又来了，为什么卡玫尔就能这么碰巧地知道出事呢？
　　当然，他可以用自己的占卜学课程的成绩来解释。
　　“春燕·张的尸体是什么样子的？”嘉烈又问。
　　“被人劈成了两半。”加利亚回答：“应该是用剑。我看到它的时候，它还在涌血。”
　　“好厉害的剑法呀……”嘉烈吓了一跳，心说。
　　从加利亚在十二点三十五分发现尸体涌血的细节来判断，春燕·张的死亡时间绝对不会在十二点三十分之前。加利亚接到卡玫尔的信，是十二点二十分，也就是说，加利亚接到卡玫尔索要香油的信息之后，春燕·张还活着。
　　那时候卡玫尔就想到拿橄榄油和香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