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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库房里的喷火龙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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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里的喷火龙3
大量的肥皂水将冰面变得更加光滑。巨龙无法掌握自己的重心,被冻结的翅膀微妙地阻碍了他平衡身体的能力,重心失衡的巨龙顿时向着地面栽去,此时,一支冰枪从光滑的冰面上猛然突兀出来。
“以巴力的名义!”
塞穆尔高喊着,捡起地面上最后一支长矛向巨龙的额头刺去,他用尽了几乎最后一点力气,他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眼镜掉到了地上。两支枪------嘉烈和加娜召唤出来的冰枪和长矛同时刺入了巨龙的头颅,带着浓烈的腥味的龙血沾染了空间的墙壁和训练场的地面,冰面在龙血的热力下开始龟裂。
“集火!”芙罗赛碧亚喊着,信手丢出一条三米长的火焰之剑。提坦尼亚和加利亚也用上了最后的攻击法术,路斯菲尔枪发连珠地,将所有魔法子弹打进了巨龙坚硬的鳞片之下。造成了一连串的爆炸。
他们给巨龙带来的伤是致命的,巨龙已经一动不动了。空间的系统声音开始以很悦耳的女声对他们播放一条重要通知:
“人工智能系统模拟数据试炼体已经被击败,空间自动修复程序启动,根据预算需要约十分钟。请在五分钟之后离开空间。修复程序执行后,试练体可以再度使用。”
七个人目瞪口呆,他们简直不敢置信。
“我们快走。”嘉烈第一个回过神来,建议道:“空间自动修复程序已经启动了,我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希望这不会延误我们睡觉。”塞穆尔叽叽咕咕地说:“否则我们就要惨了。”
“不知道,快走吧。”加利亚说。
他们打开门的时候,刚好是半夜。他们本来就是晚自习之后聚会的,在空间之中的时间标尺和赫伯亚城不一样,赫伯亚城过了一分钟,在空间中就相当于渡过了一天。而在这‘一天’之中所学到的东西,也不容易遗忘。
空间的出口就在橄榄树上,路斯菲尔首先从橄榄树上跳了下来。接着,塞穆尔扶着加娜,跳了下来,嘉烈和芙罗赛碧亚肩并肩地跳了下来。加利亚跳下树,将提坦尼亚也接了下来。
“路斯菲尔,你今天可立了大功了。”塞穆尔不无讽刺地对他说:“这是什么来着?嗯……心急造成的悲剧?”
“说是阿莉斯贴尔造成的悲剧才更确切。”路斯菲尔不服气地小声嘟囔道:“若不是他事先把龙-----我是说,那个以数据和量子能制造的试练用的傀儡放到库房里。也不会有这件事情。”
他已经将那个随身空间默认成嘉烈的东西了。
“但是打开库房的是你,路斯菲尔,我想,我们要收起过分的好奇心,好奇往往会造成悲剧。”加利亚严肃地批评道,这让路斯菲尔更加不高兴了。他噘了一下嘴,踢飞在路边的石子-----这块石子本来就没有妨碍他什么。
“我要说,我要说。”他嘟囔道:“在随身空间中放了那么大一个门,让所有人都看见,那不就是叫嚣着‘请大家打开门锁’吗?人人都想要上去打开门的。大门开着,是为了敌人?大门关上,是为了朋友?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事情。既然藏一条龙,就不要将它藏在库房里,既然藏在库房里,就不要将库房的门挖得让所有人都看见。”
“受教了,我会铭记于心的。”嘉烈温和地笑着说。
“唉,还是阿莉斯贴尔的话让人舒服。”路斯菲尔重新自鸣得意起来,塞穆尔重重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差点将他拍到地上去。
“好啦!我们现在应该回宿舍。”
他们走到宿舍区附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了,只有少数几个教师的宿舍中还亮着灯:克塔尼德没有睡,巴斯特也没有睡,塔维尔也没有睡。德慕的宿舍到了晚上就点起蜡烛,一直到天明才熄灭蜡烛,因此大家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下。
“我们总算……那是什么?!”
当塞穆尔正要如释重负地说出‘总算到宿舍‘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到了一个细脚伶仃地站着的女人的身上。那个干瘦且凶狠的影子是每个人都认识的。
“是纪律指导员……”路斯菲尔紧张地捂住了嘴巴,小声说。
但是这时候,春燕·张向他们看过来,像猪一样哼哼着说:“鞥,鞥,我看看到底有几个违反纪律的!站住!你们站住!别跑!我把你们的皮一个个地扒下来!”
那几个人怎么能乖乖地站住呢?虽然他们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但还是开始不要命地跑。春燕·张挥舞着鞭子,追打着屠龙的孩子们。但是加娜·温婷的动作慢了一点,被春燕·张追上了。
春燕·张想要报复加娜,因此她将一只脚踏在加娜的脊背上,另一只手扬起鞭子,狠狠地抽打着加娜的脖颈和脊背,她还想要将她的衣服扒光了打呢,因此她也这么做了。
“住手!”
塞穆尔跳到了纪律指导员面前,飞起一脚将她踢翻,他迅速拉起了已经挨了几鞭子的加娜,两人追上了其他人。春燕·张的后脑在倒下的时候没有像龙一样磕到小矛枪,所以她很快地爬起来,口吐白沫,哼哼着追赶他们。小巷又黑暗,又狭窄,又污秽,好像一条张开血盆大口即将吞噬他们的钻地蚯蚓那样。
“没想到屠龙英雄也被追赶到如此狼狈的地步。”路斯菲尔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妈的谁知道我们杀了龙?”芙罗赛碧亚反问道。
“说的也是。”
他们慌不择路地,跑到了塔维尔的宿舍前,塔维尔的宿舍就在巷子的拐角处,还亮着灯,再跑下去,他们就要跑遍整个宿舍区了。当然,春燕·张的叫喊惊醒了大部分学生,但他们习以为常,认为纪律指导员又在撒泼,追赶某个倒霉蛋。因此他们也就不予理睬地将脑袋裹在被子里,继续做着他们被惊扰的梦。只是女学生会的成员们在惴惴不安地猜测着她们的学生会长和纪律委员到底跑去哪里了,为什么她们没有回来。
“快进来,快。”
塔维尔的宿舍的门突然打开了,塔维尔露出脸来,小声对他们说。
塞穆尔大喜过望,首先扶着加娜溜了进去。嘉烈也溜了进去。受到纪律指导员追捕的学生们,一个又一个地挤到了宿舍里。塔维尔的宿舍里有藤条编织的长沙发,还有一张藤条编织的桌子。更奇妙的是,这些藤条是从地下生长出来的。他们疲倦地坐在了沙发上。
塔维尔关上门,转过头问:“你们去做什么了?”
“您受伤了?”嘉烈看到了他的样子,关切地问。
他的小臂上和胸前都缠着绷带,还有少许血迹从绷带下渗出来,他胸前的金色运动十字异常鲜明,塔维尔耸了耸肩,蹲到沙发前,用一个精致的小炉子熬煮深蓝色的疗伤药水。
“一点小伤,没有事情。”他说:“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们……嗯……”塞穆尔抓耳挠腮了一阵,总不能对他将空间和龙的事情说出来吧?嘉烈叹了口气,说:“我们在橄榄树那里写没有写完的作业。”
“为什么不回宿舍写呢?”塔维尔继续问。
“在宿舍里要开灯。”他回答道:“我们可不想要打扰伊索和诺尔。”
“那你们就几乎不可能得到纪律指导员的原谅了。”塔维尔说。
“我们也没有期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加利亚说:“我们看到了,她打加娜,打得非常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