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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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哈哈大笑，并且就是在嘲笑杜杰。
穆亮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扫了一眼，那些怕惹麻烦的新兵蛋子全都自动让路，很快嘲笑杜杰的人就出现在了当事人眼前。
是他！
杜杰瞳孔一缩，有些怒。
居然就是那个老盯着伏羲看的怪人，此刻正毫无形象地大声嘲笑自己的窘境，看样子似乎很高兴，几乎笑趴到地上。
那人也看到了杜杰，捶了几下地才控制住一些笑容，指着杜杰“你”半天。
“你......好笨哈哈哈！”
“混蛋，你说什么！”杜杰作势要扑上去，又被黏住的双脚给阻止了。
那人本来已经笑够了，在看到杜杰无法保持平衡的滑稽姿态后，又忍不住捂嘴缓了缓自己的气息，才施施然站起来，却是换了一副轻蔑样子抱胸睨着杜杰，“呵，联邦上将之子，不过如此。”
“......”
杜杰气的脸都发青了，心里疯狂吐槽这他妈和联邦上将的儿子有半毛关系啊！可是嘴上就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嗫喏了几下嘴唇居然闭嘴不说话了，只顾低头脱鞋子，终于摆脱了不能动的命运。
那人看到杜杰赤着脚，轻佻地吹了下口哨，状似调戏。
穆亮看够了闹剧，大踏几步来到了那人面前，问：“到底怎么回事？”还是短促有力的读音和奇慢无比的语速，威慑力十足，总给人一种被猎人盯上的紧张感，站在周围算是偷偷看好戏的人们都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罗科朗在背后嘶哑着嗓子怪笑，新兵蛋子们，没被丨操丨过不知道穆亮的可怕，他可是乐的看好戏。
只是罗科朗预料错误，那闹事的新兵居然并未被穆亮吓到，而是一副轻松姿态笑嘻嘻地对穆亮说：“报告长官，我在他站的位置上涂了胶水，强力粘合剂，十年不分开。”最后那两句是某款胶水的广告词，如此回答，可见此人胆大又顽劣十足。
“很好。”面对如此大不敬的回答，穆亮居然点头，赞赏多过责备，“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楚天慕，新兵编号SK0001。”
“哦？”SK，居然是空战部队。
穆亮来兴趣了，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个身板瘦小的年轻人，招来副官耳语了几句，副官的回答让他颇有些震惊，看楚天慕的眼神又多了几分不一样和玩味。
这个过程，杜杰始终窘着站在一边，楚天慕则还是一副顽皮的样子，笑嘻嘻的。
了解了内幕，穆亮拍拍杜杰的肩膀，让他别太把事情放心上，“这人虽然不是什么惹不起的人物，但是以杜杰你的身份实在没什么必要，就大人有大量别太计较了。”说着，穆亮又转头看着楚天慕说：“入伍第一天就敢这么大闹，不做出点规矩也说不过去，先跟教官分营房，晚些再来领罚。”
至此，杜杰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还要穆亮帮忙瞒着老爹自己转兵种的事情。
相比起杜杰的无奈接受，楚天慕倒是高高兴兴，丝毫不觉得会被罚是什么大事情，一蹦三跳站回队伍里。
石城的营房都是很简单的灰墙建筑，据说是因为比较好隐蔽而将外墙面刷成灰色，高度则是六层，每层有面对面错开的房间二十个，建筑上上下下能容纳二百四十人。除了睡觉的房间，楼内每两层还配备了公用澡堂和水房各一，设施相对齐全，却唯独没有洗衣机。
营房门口的空地上，教官拿来一个大纸箱，上面打开了一个容一人手臂伸进的洞。
“现在开始分营房，为公平起见，抽签决定，报到数字的出列，抽签。”
宣布完分房规则后，教官翻开手上的花名册，“SK0001，楚天慕，出列！”
“到！”
没想到楚天慕人小力量大，喊声倒也有些响。杜杰还光着脚站在队伍的最后，看他尽量昂首挺胸步到纸箱身边，抽了签亮给教官看，等教官在花名册上记录完毕后，便提起自己的行李率先离开。
抽签的过程中，每人抽到几号并未公布，和谁住一起的惊喜还是等进房间再解开吧。
杜杰挨在最后一个，颇有些不习惯，毕竟长那么大他事事都有优先权，所以当最后教官抓起箱子里唯一一张纸递给他时，他傻傻的问：“教官，不是自己抽签吗？”
教官愣了下，没顾上身份反讽：“还他妈抽个鸟蛋啊，只剩一张了。”说完才觉得糟糕了，平时对其他兵不礼貌惯了，一下子忘了这次新兵们的特殊性。
“......”
出乎意料，杜杰没说啥，揣着纸条点了点头，也离开了。
杜杰抽到了六楼的房间，进到营房后直接从中间楼梯往上走，一路上只听到走廊上喧闹不已，多是斥责和责怪。
“靠，这房间这么小，怎么能住人啊，居然还要和乡下人同住。”
“嘿哥们，别提了好吗？这里居然没有洗衣机，你敢相信吗？”杜杰瞥了眼，似乎有人听到了骂声，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窜到隔壁吐苦水。
“什么？居然没有洗衣机，这是什么鬼地方！”还有人狼嚎。
在杜杰往上走几乎要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时，才有个人施施然举着质料偏差的作训服说：“我想你们还得注意，咱们只有两套作训服可以换洗。”也就是说，即使你出一身大汗臭的要死，没衣服换你还得继续穿着吃睡。
顿时，楼下哀嚎四起，公子哥和平民之间的生活矛盾立刻就凸显出来了。
一路走到六楼，杜杰睨了眼从刚才开始同样吸引他注意力的情况——每层的楼梯边上都有一个这样的圆洞，中间一根金属管直通到一楼。这幢楼有左中右三个楼梯，如果每个楼梯边都有这样一个设施的话......这么想着，杜杰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轻轻伸手一推，门就开了。
一天折腾下来，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时，杜杰只看到房内左边的床铺还空着，右边的已经被人占了。
那人坐在床上往窗外看，不正是耍了自己的楚天慕么！
杜杰一哂，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此时，楚天慕也回头看他，随意地指了指对面的床铺，道：“不好意思，先来先得，你只能睡左边了。”
杜杰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不再理会被暮光镀成金色的楚天慕。
放下背包，杜杰坐到床上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看到了在硬床板上放着的两身新衣服，灰色迷彩，正是他接下去的日子将要朝夕相伴的两身衣服。
【和你们的衣服好好亲近亲近。】
脑海里响起了教官叮嘱的话，杜杰想了想，还是将衣服先换上，才开始整理东西。
杜杰带的东西不多，几件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穿的常服，一些也许会用得上的生活用品，这些东西装在一个小背囊里，没多久就整理完了。
从不自己动手干活的杜大少喘了口气坐到床上，似乎还挺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他整理东西的过程中，楚天慕始终用一种茫然的姿态看着窗外，此刻杜杰忙活完注意到他这样，居然将眼前的影像和那个在广场上注视伏羲的楚天慕给重叠起来了，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耍自己玩的会是眼前这个沉静的人。
场面安静而尴尬，杜杰不知道做些什么来掩饰尴尬好，刚要开口试图交谈几句，刺耳的警报铃突然响了起来。
“嘀~嘀~嘀~”
刺耳的铃声伴随着红光从窗口一闪而过，楚天慕“噌”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艹骂了一句，“我就知道，妈蛋。”说着，就窜出了房间。
杜杰不明所以，见他走，也就跟上了。
一路跟着楚天慕狂奔到楼梯边，杜杰只看到楚天慕毫不犹豫一跳，扒拉上了那根直通到一楼的金属管，很快身影就在洞口消失了。
果然......
楚天慕的动作证实了杜杰的猜想，此刻走廊上已经乱了起来，杜杰顾不得理会那些人，在被撞倒之前也扒上了金属管，循着楚天慕的身影往下滑，两人先后到了一楼冲出营房大门，就看到教官在门口掐着秒表对身后的小兵说：“不错，楚天慕，杜杰，二十六秒。”
那小兵根据教官的话，在名册上记下数字，两分钟后教官掐停了秒表，抱臂观看。
等楼里那二百四十个人陆续出来，这场面可是让人啧啧称奇的，只有一小部分人已经换上了作训服，大多数人还穿着常服，更甚者只着内裤半丨裸着，尴尬地站在人群最后。不消多说，这些衣着不整的，十有八丨九是公子哥党。
教官一改之前畏缩的姿态，将在两分钟之外到甚至还没换上作训服的人狠狠骂了一顿，才命令他们整合列队。
尼玛的，因为对这帮公子哥太客气，刚回办公室就被罗科朗了训一顿，弄得他们个个心里有气，离开办公室后自然扎堆到一起，想了这个办法整这几个新兵蛋子——上头都不爽他们对新兵太好了，他们还怕什么？到哪不是得罪，干脆把事情办爽了，到时候不论出什么事情都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