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香城二三事》泽仁唯色

33、【志怪传奇】

　　大哇不是放纵自己的人，也是因为打心底喜欢着韩良，于是这一刻马上意识到这些日子他冷落韩良，赶快起床去找韩良。
　　此时的韩良正练拳，没什么杀伤力的拳法，单纯是为了强身健体。打从晚上大哇没和它温存他晚上可多时间睡觉了，也就很早就起了来。
　　大哇也没说什，关键是不知道说什，便只是加入到练拳中去。这拳法本就是大哇教给韩良的，自然也没什么生疏的。
　　“早啊！”倒是韩良先打了招呼
　　“嗯，早！”大哇可算是尴尬了，摸摸鼻子继续按着拳法伸展。
　　说完这么一句倒是韩良没再说什么，本来么，练武的时候也不该多说的。

　　也就是一会儿工夫，下人们来告诉韩良两孩子也起床了，都洗漱好了，吩咐开饭自不在话下。
　　期间一直如常，大哇却是格外不自在，平时也是一起吃早饭，吃罢早饭之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可是今天，大哇觉得他该补偿些什么。
　　于是，当早饭吃罢韩良又去忙活家里的事情的时候，大哇开始寸步不离身后。
　　“要我做什么吗？”
　　“拿着！”韩良便把正拿起的账本给了大哇，“这是今年过来的开销，估摸着会不会被采购的人中饱私囊了。这几日你出去的多，应该对京城的物价有些了解吧！”
　　“嗯！我马上看！”大哇便翻了翻，倒是没有太大出入。不过也正是因为和物价相符，也就肯定采购的人肯定中饱私囊了。京城采购的人必然是更有门路的，肯定可要比平常价格能买到东西，报回来的数字确实如此，肯定是有问题了，不过倒也不必在意，以后相隔好一点的办法杜绝就是了。
　　翻账本的大哇也没有停下脚步，依旧跟着韩良，深怕分开一下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翻了一遍，大哇便将自己的所知跟韩良说了，倒是韩良和他也是一般想法，这种事情在来年的时候得想办法杜绝。今天都腊月廿九了，若是再处理这种事情不太吉利了，大过年的，大家都希望是喜气洋洋的！
　　一直到午饭的时候，大哇也没有想好要道歉的说辞，只是跟着。午饭后韩良说有些累，要去午休。
　　问了大哇一句：“你下午可有事？”
　　大哇当然摇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无甚紧要事，记得未时三刻叫醒我！”韩良打算睡一个时辰，来了北方之后习惯午睡，大约是太干燥一时不能适应过来，所以睡觉的时候多了些。
　　大哇没想是这种吩咐，倒也点点头。看着韩良会卧房睡觉，欲言又止又欲言，可还是没想出好的说辞。

　　等着韩良的身影消失了好一会儿，大哇次啊最后决定，还是直接厚着脸皮上。于是就也回了卧房！
　　自然不会勉强韩良做什么，而是就那么抱着韩良轻声细语，说着自己的歉意。然后不禁的身体起了些变化，顶着了韩良。
　　韩良说实话是有些不开心的，可是那一声侯爷的男齐任何怨气也消弭殆尽了，如今大哇主动求欢，韩良拒绝就是说傻子了，这等事情本就是男欢男爱的。

　　于是这个午休的时间及长了些，因为最终的不是脑袋而是说身体。但是休息完之后，府里的人明显感觉到侯爷和侯爷南齐的关系融洽许多，晚饭桌子上有了说笑！

　　也算是一段小小的波折，不过没能影响到韩良一家子罢了！鞭炮响了，大家便又都大了一岁了，天缘三年。
　　一开年，朝廷是很忙的，祭天祭地祭祖先。百姓们也是很忙的，拜年走亲访友。
　　韩良除了要进宫给皇帝拜年倒是不需要再去看其他人，其余的都是别人来看他。只收礼不回礼的事情做得简直太爽。当然打赏是不能少的，而且按着韩良的逻辑他还是吃亏了的，因为送来的礼好多是不能卖的，可是他打赏出去的可是实打实的银子。
　　不过也不会亏了就是了，起码送来的礼中那些药材是可以卖来换银子的！

　　过了这番热闹，韩良就开始忙起了，要忙着赚银子养活一大家子人。
　　无论要做什么，侯府都很大，所以韩良没有再选其他地方，后院子随便腾出一处地方就能做。
　　韩良也不打算雇别的人，他觉得护院这种事情根本没必要有。他一介被册封的侯爷，本无甚根深蒂固的地位也没人来害他，所以本着不可浪费的原则，这些下人都被利用了起来。
　　至于做什么，大家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韩良差他们买来了很多纸墨换专门找工匠们做了些铜子，又买了架子……这完全就是朝廷印制司才会用到的东西。

　　于是皇上这些日子收到一些奏折，弹劾陶朱候要印银票，颠覆大泽朝啊！小皇帝看看一笑了之，他肯定韩良不会蠢到此等地步，不过他也好奇韩良要做什么！
　　于是边差了暗卫去盯着，随时把进展告诉他！
　　其实也无需暗卫跟他说，因为这些天很多人都在说传说陶朱候府欢迎大家都去做客。不过得有神奇的事情，若是能讲出令侯爷觉得不错的传奇之事侯爷就会好好款待一番。

　　本来这陶朱候就是传奇之人，人人本就仰慕，毕竟是大泽朝第一个被封的侯爷啊。再则侯爷深的圣宠，也使很多人起了结交之心，平时因为地位差异不能结交，今日有这般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一时间倒是又门庭若市，可是侯爷精力有限，一天只接见五个人。故事好的自然会受款待，故事不好的虽然很客气被送出去，但是门前那么多人看着面子可是受不住的，最主要的是连侯爷一面都没见着，只是对着屏风讲一通话。
　　所以一两天之后倒是不那么乱糟糟了，虽然人依旧多！

　　如此一月，侯爷便不再继续了。受到侯爷款待的人更是觉得此等事情值得炫耀，而没有进去过的也只有惋惜一番了，期盼着侯爷什么时候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韩良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在做什么，于是即便么有暗卫的暗中盯着也很快猜出了韩良做什么。等着大家似乎都猜测出十之七八的时候，侯爷府后门打开，开始卖一种书本。
　　装订的很好，比印制局印出来的四书五经都看起来像样子。
　　不过里面的内容可就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有三个故事。一个是关于皇家之人的，一个是关于小百姓家的，还有一个没有说完留待下回分解的却是说不出来关于什么的，反正是神奇又神奇。
　　至于封面上的四个字“侯爷话事”一看就是侯爷亲自写的，飘然有侯爷的那种超脱风范！

　　一本售价五两银子，可比四书五经贵多了，不过侯府后门卖书的小厮说这只印了五百本，于是很快被抢买一空。其中不乏贪图新鲜的人，不过最后还是不够卖了，以至于这本书一天之内被炒到了一百两银子。
　　皇帝也买了一本，自然是暗卫强买来的。看着里面的故事，倒也称道新奇。尤其是这未完待续的故事根本就是无言公子和无名皇帝的翻版，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会是什么个脸色，毕竟这等书上云雨之事写的很细微的。

　　志怪传奇不是没有人传道过，不过一直以来都是靠人誊写相传，如今朝廷不管，倒也又是韩良第一个做了这等事情。
　　韩良自然知道别人还没做，而且还可以断定其他人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效仿，因为他们还是不敢。毕竟他现在是侯爷，谁也不敢断定这是得了皇上的默许。
　　至于再以后韩良就不担心，到那时别人的规模也赶不上他了。

　　又过了十日，侯爷话事第二本印制完毕，数量是第一次的两倍多，但是依旧不够卖，刚刚开了后门没多久，小厮都不用吆喝，马上就卖完了。至于期间的故事倒是依旧够传奇，以往茶余饭后东家长西家短的话题都被这些故事替代，更主要的是以前百姓很想知道的宫闱之事此时也得到了满足。
　　五两银子不算少，但是也不是算太多。当此之时这印制本的志怪传奇可是稀罕之物，人们只会觉得卖五两银子还便宜了，对他们而言，收藏这样的一本书可是比有一块白璧无瑕的玉都有面子的。

　　如此过了三月有余，侯爷话事也印制了十来本了，更加适合收藏了，一摞书放在书房里招待客人的时候被看到可是立刻被刮目相看的。
　　这些对韩良影响不大，因为他已经不打算再增加印制的数量了，每次已经稳定在五千本。韩良深谙此道，再印的多了，在京城一地售卖就很难出现争抢购买的场面了。
　　没有持续的热闹场面，只会让人觉得他的志怪传奇不够好了，故此也就这样了。每次抛去本钱，也能转两万多两，很满足。因为这样一个月下来就是六万两，一年就是七十多万。
　　简直是一本万利！

　　这等事情没有影响韩良，却有别的事情影响了韩良。
　　也就是平常的日子，却忽然一阵寒意。陪在韩良身边的大哇立刻提神，进入一种备战状态。
　　韩良转身就看到一黑一白两人出现在了身后不远处，一身白衣的人韩良见过，是无言公子，虽然此时的无言公子易了容，但是那双眼睛是断然不会被别人模仿了去的。这一次穿了一身白衣，倒是比上次韩良见着的时候的一身玄衣更显飘逸。
　　至于此时这一身黑衣的人，韩良想想也是和无言公子形影不离的无名圣祖了。至于此时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气，韩良也知道缘由，必然是因为他的连载的那传奇故事以两人为原本，还把场面写的那么香艳。
　　无名圣祖吃味了，他家无言公子的魅惑之态怎可是别人肖像！

　　至于这冷冷的煞气，韩良是不担心的，因为无言公子此时散发的是一股温和之气。
　　“晚辈见过两位！”韩良大方作揖，不以侯爷的身份拜见圣祖皇上，而已江湖晚辈的身份见过两位前辈，倒也更是将无言公子放在了主位。
　　“你胆子真大！”说话的果真是无言公子而非无名圣祖，“若是我有一丝疏忽，你一家子就身首分离了！”
　　“多谢公子！可否要盘恒一两日？”韩良已然把出于紧张姿态的大哇拉到一边示意去端茶水，此时这么一问更是邀请无名和无言在侯府住上几日。
　　“自然！”无言公子也不客气，坐在了主位之上，然后拉了无名，“好了，别吓坏孩子们。对了……”说着对着一处隐蔽之处招了招手，就看见一玄衣暗卫跳将出来。
　　“帮我给缘儿带句话，就说见了尴尬的话就不见了！”
　　“……”暗卫没说话，因为他是皇上的暗卫，其实不该听无言公子的话的，不过刚才本能的一招手就出现了，此时正在考虑回去传话会不会被皇上问罪。
　　“怎么这么死心眼！”无名此时倒是洒出了气，“你看到我们出现就不回去禀告缘儿吗？”
　　“可是……”
　　“哎呀，你看你，这么大了还这么大的火气。你回去就如此说就好了，就说你是在准备回宫报信的时候我用密音传声说的那句话！”
　　“……”依旧是无语的退下，小暗卫真的很纠结。明明是无名皇上在位的时候被选中暗卫营的，可是真正服侍的确实小皇帝。这般都是主子的日子简直不好过，纠结半天回去倒是全盘托出，就连无言公子教他欺骗皇上都说了，倒也是不甚重要的事情。
　　因着，原本东方缘就没打算见无言和无名。在他自己没把大泽朝治理的超出无名在位时候很多前，他发誓不会见两人的。

　　再说无名和无言就这么在侯府住了下来，自然是侯府的人服侍，他们现在可是自由的江湖人，身边一个小厮都不曾跟着的。
　　倒也很好伺候，除了每日的三餐需要韩良亲自做以外。
　　韩良每天被逼着花心思做饭，便没有时间用心思编故事，故此无言公子衣袖一挥，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