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的关门弟子》水之痕

1、第 1 章

　　一
　　楚文轩，性别：男；爱好：男；职业：X音乐学院副教授一枚。自少年时期即表现出音乐天分，先后在X音乐学院、维也纳音乐学院、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学习，从小参加了国内国际的各种比赛，得奖无数。学成之后，举办了数场音乐会，可谓名利双收了。漂的久了，起了思乡的情绪。加上家中老父频频召唤，楚文轩敛起了光环，在X音乐学院静静的做起了老师。
　　再说楚文轩他爹楚建华，乃是Z大学附属医院副院长，中医科主任，博导，享受□□特殊津贴。30年前夫人难产离世后，和儿子相依为命至今。

　　二
　　又到了研究生复试时节，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曹靖作为一个外校生来和人家抢名额，虽然笔试成绩是导师的第一名，可是就像客场比赛一样，还是不免有些忐忑。听好几届的学长说这所学校录取很公平，就觉得不管结果如何，都可以让人很服气。两天之内，考了病例书写、英语听力，再就是综合面试。一路考下来，绷紧了神经，不过总算顺利通过了。
　　作为一名即将入学的小硕，曹靖止不住的兴奋。雀跃着去医院见导师，暗示自己要冷静冷静。楚建华从面试时见到曹靖第一面，就对这个孩子印象极好。这孩子基础扎实，态度谦卑，性格应该也不错。作为自己的关门弟子，一定要好好培养，也算自己教育生涯功德圆满了。曹靖对自己的导师崇拜很久了。打听过很多学长和老师，楚老师为人正直，临床经验丰富，科研也做的好，能力更不用说了，总之好评如潮。然后两人见面了，曹靖觉得导师很威严，而楚建华心里其实带着对晚辈的疼爱。

　　三
　　一晃四个月过去了，小硕曹靖正式入学。经过半个星期熟悉了环境，曹靖主动提出每周末跟着导师上门诊。楚建华暗暗赞许，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眼光。几次下来，师兄师姐们也都喜欢上了这个积极主动的师弟。
　　楚文轩从外地演出回来，一身的疲惫。转天是教师节，后天又是中秋节，老爹打电话给他，如果他没有安排就准备些茶点，叫几个菜，晚上叫自己学生来家里坐坐。
　　楚建华带着几个学生一起回来了。除了曹靖，楚文轩和其余的人都认识的，偶尔也能开开玩笑。楚文轩已到而立之年，各色人等也见得多了。但是看着曹靖这么清澈温润的男生，心里还是头一回涌起一种特别的情绪。就是心里满满的充满期待的感觉，好像一下子确定了目标，斗志昂扬的。曹靖听师哥师姐们侃开了：“曹靖你还不知道吧？楚大哥可牛了！举办了好多音乐会呢！”“是啊，楚哥小提琴拉的超级棒呢！”楚文轩笑笑，满意的看到曹靖闪亮的眼睛，好像又羡慕又崇拜。“有机会给我们表演下呗！”“好，等下回音乐会给大伙儿留几张票。”“啊，太好了！”一师姐狂呼，曹靖想，好像有点花痴哦。不过楚大哥真的好帅。

　　四
　　曲终人散，偌大的房子只剩父子俩。楚建华想想刚刚自己儿子看那孩子的眼神，就觉得很头疼。“你对曹靖很热情啊。”“是啊。”“别告诉我你想打他主意！”“那又怎么样？”“你小子，自己发疯也就算了，不许把他拐带坏了！”“到底我是不是你亲儿子？”“要是最后闹大了，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这就看你儿子我的本事了。要是小家伙儿最后心甘情愿的跟我，你就管不着。”“你！？”唉，只剩叹气。

　　五、
　　曹靖入学后的第一门考试是一门选修课。选这门课的人不多，宽敞的阶梯教室只在最正中坐了七八排，总共三十多个人。气氛一时满紧张的。楚文轩掐好时间，从后门进了教室。年轻的女老师走进来，看到倒数第二排一个男子正襟危坐，心想必定是教务处派下来监督考试的。于是核对了卷子和人数，开考。楚文轩看着那个认真答题的背影，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柔。期间从后门零零落落进来一两个学生，都弓身低声询问楚文轩这教室能不能上自习，一律是不耐的声音，“没看到正考试吗！”孩子们都抱歉的边说“对不起对不起”边小跑着走开。继续望着那个看不够的人。
　　考试结束了，女老师还在数卷子，曹靖回过头和同学讨论。视线的余光擦过同学的肩膀看到楚文轩，一时瞪大了眼。同学忙问怎么了，曹靖看到那人灿然一笑。曹靖掩饰的笑笑，借口说肚子刚疼了一下，就转过身。觉得好奇怪。楚大哥怎么会在这儿呢？
　　女老师整理好卷子，发现教务处的老师不在了。看来真的是抽查的。曹靖回头看不到人，就随着同学从前门出去。

　　六
　　没走几步，曹靖就在左侧视线45度角的延伸处看到了长椅上的楚文轩。和同学说一声，就微笑着走过去。“楚大哥你怎么在我们学校？”“来怀念学校生活，就遇到了你。真巧。”天知道他下了多少功夫才搞到曹靖的课表和考试时间地点。“哦，那真是巧。也该吃晚饭了，你不回家吗？”“我都到了你的地盘，你不做东吗？”“呵呵，当然，楚大哥你想吃什么？”“就食堂吧？”“那不太好吧？要不去外边，学校附近有几家小饭店还算可以。”“今天就体验校园生活。”“那好。”于是楚文轩满意的看着那个越看越舒服的人忙前忙后的拿餐具，买东西，介绍哪个菜味道好又实惠，就觉得心如止水般的安宁。他的声音平和而温婉，不尖利不聒噪，很熨贴人的心。曹靖给自己一种家的感觉。
　　两人吃过饭，楚文轩提出想让曹靖带自己去图书馆，说这所大学的图书馆藏书很丰富。曹靖想去寝室借同学的学生卡，图书馆一般刷卡才能进的。楚文轩说不必。两人进了图书馆。楚文轩信步走到保安跟前说：“我是第N军医大学附属医院实验部的，过来找你们实验中心的负责人谈点事。”保安热情的说，“哦，在八楼，您先登记下。”楚文轩不急不缓的写好。曹靖憋笑也刷了卡进来。“随我来。”保安把楚文轩带到电梯处。“谢谢，我在这等就好。”示意曹靖跟过来。“您别客气。”保安走开了。曹靖微笑着摁了三楼。
　　Z大图书馆按照图书类别分隔出很多阅览室。两人选了感兴趣的一间。曹靖想查一下书目。这间屋子不大，查询的电脑只有三台，一台死机了，一台前面排了三个人，剩下一台黑屏着。曹靖看到有个同学拔掉了查询电脑的电源线，把自己的笔记本插在电源上玩儿的正嗨。正在心里愤恨呢，楚文轩已经走了过去。“同学，查询电脑的电源不允许占用。”某男看了一眼威严的楚文轩，哀怨的看了看桌子那边已经被用到淋漓尽致的电源，喏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抱着电脑跑了。楚文轩插好电源，启动电脑，递了个眼神给曹靖。曹靖颠颠的走过去，弯弯的眼里都是笑。

　　七、
　　上课，查资料，上门诊，时间排的满满的，曹靖过的很充实。图书馆环境很好，曹靖常常一泡进去就忘了时间。这种感觉真好。课余偶尔打打篮球，游游泳，生活满惬意的。
　　楚文轩这边却很纠结。距离上次去曹靖学校制造偶遇已经两个多礼拜过去了，估计那小子早忘了有自己这号人了。最近工作忙还不是主要的，总不能天天过去粘着他吧，那么怪异的行为害怕把那人吓着了。急不得。
　　没过几天，楚建华接到邀请，要去南方开会，还准备带上两个学生历练一下。楚文轩得意非常，真是心想事成啊，老头子出门了，就任我折腾了，嚯嚯！楚建华一动身，楚文轩就把家门钥匙往办公室一锁，然后欢欣鼓舞的去找曹小弟了。背着老爹勾搭人，这算不算冲破封建礼教的感人行为呢？

　　八
　　曹靖在一个偏僻的教室上自习。夜风西西，已经带了一丝初冬的寒意了。教室人不多，很静谧。感觉到身边有个人坐下来，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到楚文轩，挺惊讶的。低声说，“师兄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来找你呀。”楚文轩笑笑。“啊？找我？有什么事吗？”更疑惑了。楚文轩无奈状，“别提了，我老爹不是出差了吗，我不小心把钥匙锁家里了。只好投靠你了。”“哦。”收拾了东西，两人走出教室。
　　曹小弟还是纳闷，虽然不知道楚老师家亲戚住不住附近，可是楚文轩同事啊学生啊应该很多的，怎么会找上自己呢？看出曹靖把问题都写在脸上，楚文轩笑笑说，“我家亲戚都不在本市，同事都拖家带口的不好去打扰，至于学生吗，我可不想毁灭自己的威严。”咦，怎么自己想什么他都能猜到？真是好聪明！看到曹靖一副惊叹的表情，楚文轩觉得真是好玩儿。
　　“哦，楚大哥，需要我给你拿点钱用吗？你要不要找宾馆？”“不想去外面住，不方便也很无聊。”“那要不要找开锁公司？”“那可不行，现在那行业鱼龙混杂的，万一被他们做了手脚，可麻烦了。”“也对哦。那怎么办呢？”“不如我去你宿舍住？”楚文轩早查过了，曹靖同寝室四个人，两个本市的，平时都不怎么住，别说快周末了。另一个常打游戏玩通宵，空铺位肯定是有的。“可以啊，不过我们宿舍比较乱啊。”“那有什么，都是爷们儿，哪儿那么娇气。”瞥一眼楚文轩，“呵呵，宿舍有点乱，你不嫌弃就行，我跟宿舍人说一下。”怎么看他都有点娇贵相，不知道穿上燕尾服是什么样儿。晃晃头，怎么总是脑补这个人的样子呢？真是奇怪。

　　九
　　楚文轩说是曹靖师兄，说博士楼自己宿舍网络出了问题但这几天要急着查资料，就轻松通过门卫的盘问。到了宿舍，果然没人回来。曹靖又是开窗通风，又是收拾桌子，又是规整杂物，楚文轩在一旁坐着看他手忙脚乱的眯起眼笑了。真是贤惠又可爱呀。其实屋子里不算乱，也没什么异味，肯定平时曹靖收拾的很勤快。“楚大哥，你喝水。”“别忙了，不乱。”“哦哦。”曹靖小口喘着气。听在楚文轩耳朵里，怎么那么性感。呃，自己还真是花痴啊。
　　楚文轩在曹靖宿舍住了三天，单方面享受着二人世界，每天和曹小弟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心里真是美的冒泡了。走在校园里，常常引起无数的侧目和嘘声。“哇！好有爱好有爱！”某女星星眼。“好般配好jq啊！”一群小女生齐齐八只手指扒在牙上，这两只帅攻美受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他们在看什么？”曹靖抬起求知的大眼睛询问楚文轩，浓密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引人去亲吻。楚文轩咽了咽口水，揽住他肩膀，说，“没什么。”“天哪，好强的占有欲！”腐女们接到楚文轩飞来的眼刀，羡慕嫉妒恨哪！

　　十
　　幸福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楚老爹回来了。楚文轩无奈回巢，满脸的不乐意。好在得意的是自己不着痕迹的渗透进曹靖的生活，让他在心里把自己的印象加深再加深，总有一天会形成一个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烙印。楚文轩相信总有这么一天，他有的是耐性。
　　楚建华见自己儿子一张臭脸，很郁闷。“这么不希望我回来，说，干什么好事了？”“还不是帮你照看你的小徒弟了。”他从不隐瞒。“臭小子，你离那孩子远点，你要伤了他，小心我揍得你爬不起来！”怒吼中。“呵呵，那得看小靖靖舍不舍得我！”“闭嘴！少恶心人了！你就自我安慰吧，那孩子可是踏实的很。”“那怎么了，总有一天他得归我，我不急！”楚建华看着自己的独子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实在是无可奈何。

　　十一
　　初冬的第一场雪，在傍晚翩翩然轻盈的落下。天地间融为一色，空气里弥漫着清新芬芳的凛冽气息。曹靖推开窗子，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心情是极好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清一色的洁净雪白。天空都映的亮了，仿佛时间倒退了几个小时。
　　省里举办的音乐会在市歌剧院举行。曹靖穿了正装，整理好头发，发现自己还满精神的。到了歌剧院门口，师姐惊艳的不顾老师在场，“哇，小靖！你要不要这么帅啊！”某男羞怯中。老师和师兄也投来惊叹的目光。师姐继续YY中，啊，这修长秀美的身材，俊朗的面孔，优雅温润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更是说不尽的倜傥风流。天哪，告诉我谁可以收了他！只恨自己早生了几年哪！要不然必定鼓足勇气追求之！
　　一行人入场坐定，灯光暗下来，周围静了，音乐会开始。这场音乐盛宴可谓中西合璧，既有钢琴的恢宏清脆，又有扬琴琵琶的哀婉悠扬。曹靖本就喜欢高雅的东西，所以虽是第一次现场感受，可一下子就陶醉其中了。
　　中场休息之后，又开场了。曹靖觉得自己的灵魂随着音乐在飘荡。时而慷慨激越，时而悠闲怡然。这悦耳的声音真真是美丽得不真实。但是当楚文轩在作为压轴的节目中出场的时候，曹靖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惊为天人了。剧场里大家仿佛一瞬间齐齐抽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因为暗色的幕布拉开，月白的圆形灯光下，站在乐团最前面的，是一个风华绝代的青年。曹靖觉得自己的心脏和大脑同时死机了。什么叫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现在是知道了。那人长身玉立，卓尔不凡。悠扬婉转的琴声传来，曹靖沉沉的醉了。茶能醉人何需酒，书能香我不须花。曹靖觉得，台上的楚文轩就是一盏飘香的清茶了。
　　听一晚的音乐，只觉得演奏的比较好的没他帅，跟他差不多帅的没他有气度，跟他差不多气度的没有他脱俗。完了完了！自己是怎么了！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的好！不过他确实很优良是真的啊！
　　楚文轩静默一刻，鞠躬致谢。场内长时间的寂静。然后，齐齐的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曹靖很激动，为他而由衷的高兴到心里。

　　十二
　　楚文轩换了衣服，在休息室见了自己老爹几个，满意的看到曹靖眼里闪烁的光彩，那里面有什么呢，好像有惊艳，有崇拜，还有倾慕。是的，楚文轩很肯定也很得意。丝毫不掩饰的对曹靖的既热情又殷勤，引来楚建华的频频瞪眼。楚文轩若无其事，置之不理。哼，小爷我看上的人，谁也别想阻止。
　　美丽的音乐过于强势，所以曹靖直到入睡还觉得余音绕梁。曹靖眼见着身边的楚文轩拉起迎面跑来的性感美女，双双深情互望嬉笑着离去。曹靖心里难受死了，憋闷又堵的慌，颓然坐在花丛边的长椅上。抬头却看见两只风筝一样大大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那不就是楚大哥和那个美女吗！曹靖跑过去追赶，想叫住楚文轩不要走。可两人忘我的嬉戏飞舞，越来越远。曹靖急的眼圈都红了，一着急绊倒在地上。
　　曹靖右腿抽动了一下，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枕套上一片水渍。摸一下脸，竟然是自己的眼泪。梦中的情景依然清晰。一时有些慌了。为什么对他那么不舍，难道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十三
　　临近期末考，曹靖有些紧张又连日劳累，加上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天，一下就病倒了。探望的人三三两两来了走了，大家都很忙。导师来看过了，宽慰自己好好养病，放轻松。
　　楚文轩执意要守着曹靖。曹靖赶了他几次他都不走。吃过晚饭曹靖又赶他，楚文轩哀求着说，“小靖，别推我走。我只是想照顾你。”看着他疲惫的脸上冒出青青的胡茬，早没了往日清爽俊逸的样子，曹靖扭过脸去，没有说话。他已经守了三天了，导师好几次把他叫出去，肯定是发火了。曹靖也不傻，这么没日没夜的照顾自己，不是普通朋友做的来的。越接近真相曹靖越是害怕，不知到怎么面对众人，更要命的还有导师。
　　“小靖，我喜欢你。”楚文轩拿起曹靖虚弱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曹靖静静听着，心里乱作一团。“楚大哥，你别说了。”“小靖，你该知道我喜欢你的。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好喜欢。看你病了比我自己生病还难受。”楚文轩红了眼圈。又抽血又输液的，每天看着针头扎进他虚弱的手臂上瘪瘪的血管，心里就很疼痛。“楚大哥，你这么优秀，会有很多姐姐喜欢你…”“小靖，我老爸知道我只喜欢男人。”曹靖瞪大眼睛。“他就是舍不得你，跟我发过无数次火了。”“小靖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深情的期待的望着床上的人。曹靖红了脸，垂下眼帘。“没关系，我可以等，我希望有一天小靖能喜欢上我。”
　　“我…我也喜欢楚大哥…”说完早已拿被子蒙上了头。楚文轩惊喜非常，怎么这么可爱呢！去拉被子，被紧紧拽住，包紧的被子还在微微颤抖。“会憋坏的。”楚文轩轻轻拉开被子，不意外的看到闭着眼的小人儿小脸儿红到滴血。握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印上绵长的一吻。那么柔韧香甜，真是亲不够。“喂！”床上的人死命往回缩手，一脸的恼怒和娇羞。“呵呵，给你我的手，你亲回来就不吃亏了！”曹靖无语的瞪他一眼。这人舞台上是光明四射的翩翩君子，台下是无比的狡猾又恶趣味！简直人格分裂一般。
　　楚文轩心满意足的拥着曹靖侧躺在病床上，心里满足到叹息。

　　十四
　　期末考结束，曹靖松一口气。车票很紧张，只定上了三天后的票。楚文轩很高兴，总算可以陪自家宝贝玩儿两天。两人在操场外围散步，一颗足球旋转着高速朝曹靖的头飞来。楚文轩下意识的一手摁了曹靖，一手握拳去拦那颗球。还好距离远了些，手只是被砸的淤青了。曹靖反应过来，生气的吼出声来：“你傻呀！拿手挡什么！我大不了被砸一下，你手要是伤了还怎么拉琴！”急的眼里涌起了泪水。楚文轩不知道说什么，心里酸痛的都是幸福。搂着他安慰，“别哭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曹靖拉过他受伤的手，心疼的亲吻，还伸出嫩红的小舌头舔啊舔。楚文轩快受不了了，暗哑着声线说，“宝贝，我们，我们去那边…”
　　校园里已经人烟稀少了，幽静的角落里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曹靖呜咽着，真不知的楚文轩这家伙为什么突然发疯，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来。

　　十五
　　楚建华自然是无奈至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了。曹靖回家了，面对妈妈，总是心虚。一次次鼓足勇气，一次次把到嘴边的话咽下。
　　楚文轩没了一贯的沉稳，年前就飞去南方拜访岳母了。曹靖妈妈又哭又闹，捶打曹靖，楚文轩看着眼里满是心疼，还是咬咬牙跪着听候发落。曹妈妈累了，挥挥手，让他们自便。楚文轩带着曹靖去外边住了。年都是在曹靖家过的。曹靖妈面色无比冷漠厌烦，可抵不住儿子低眉顺眼，还有楚文轩无条件的妥协和殷勤。罢了，随他们去吧。也许这孩子因为从小没有父亲才搞成这样，终究自己没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只要他快乐，就还好。

　　十六
　　纵情山水间，楚文轩觉得有佳人在侧，此生无憾。两人相视一笑，轻快的前行，像坠落凡间的仙人，美丽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