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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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语很便宜。武功便宜，杀人的刀便宜，需要的价钱更是便宜。
然而，他不是太缺生意的人。
因为他便宜，所以总有很多很多付不起高价杀手的佣金、又实在是有刻骨仇恨的人会来找他。他们通常都是衣衫褴褛病容满面，低着头绞着一双干瘪的手指，小心翼翼又咬牙切齿地提出自己想置之死地的对象。
吴语不会多问问题。要被杀的对象，他才懒得在乎他们是不是该杀或者其他。基本上，他只要和主顾谈好价钱，就会擦擦手下的锈刀准备干活。
所以，当他还清了酒楼里赊欠的帐单，数着最后剩下的五十个铜板，背着刀走向东边那菜市场时，他的心情是很平静很柔和的。
杀手需要好心情，没有好心情的杀手是办不好事的。吴语很信奉着这一点。
菜市场里还是那么脏乱。因为已经黄昏，所以这里已经是没有什么人了。摆摊的小贩不紧不慢收拾着东西，偶尔有憔悴的贫穷老妪提着篮子寻找地上最后一点青菜烂叶。四周声音不多。
吴语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目不斜视脚步稳健。他要杀的对象，是菜市场最头上的一户母子，据秦青说，似乎恰好是以卖猪肉为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