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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回 偷取军令牌 ...

  •   其实谦钱对于救人这档子事还是真的很不上心的,这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个妙手回春吧,累的要死挣不了几个钱。而且他最讨厌摸别人的皮肤了,要说是漂亮姑娘还成,但是这脏兮兮,恶心扒拉不时吐吐血的看的就烦!

      这躺着的姑娘打从被他们带回来后就没有睁开过眼睛,就算有时候发出过声音也不过痛的低吟,要不是看她还有一线生机,谦钱都不乐意趟这趟浑水。但是这开始做了吧那就得认真仔细的做完,不然他心里也怪别扭的慌,不急不慢的细细给人姑娘下着银针,可算是把身体里那口淤血给喷了出来。

      洗完手之后,戾雪城和夜淳已经站在屋里等着他了,转身吩咐马六子,“小六,我把药都已经放在炉子上煎了,煮成一碗水的时候再倒出来,让姑娘趁热喝。”

      “知道了先生,我哪都不去,就坐在这里守着。”马六子随处找了个扇子蹲在炉子边上,乖乖巧巧的样子引得谦钱发笑,忽的就想起自己当初紧张的守着炉子的情景,只不过他娘就算喝了药也没多久死了,把这病遗传给了他。

      待谦钱进去了之后,莫干山挪到马六子边上探听情报,“诶,六子,戾镖头怎么认识宫里的王爷的?”还是个举足轻重,掌管着大队军马的危险人物。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真不骗你,就像上回在衙门里,我不是也奇怪淳王爷怎么会来小地方嘛。现在我可算是知道了,那是因为淳王爷和我们老大关系好!”

      马六子得意洋洋的,莫干山没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毫不犹豫的打击他,“关系好也跟你没关系,又不是你跟王爷关系好!”莫干山往他们那个屋子里瞥了瞥,想着要不要躲门口偷听几句,还没凑上去被梁冕给拉了远远的。“诶,万一他们在说什么机密呢让我听听!”

      “你以为练武之人会听不出来人的脚步声吗,被发现了得多尴尬。”戾雪城就先不说了,那个淳王爷听说也是个武功高强的主,偷听这种事情是绝对做不得。

      莫干山突然觉得奇怪,贼贼的笑道:“少爷你也想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什么对不对?不然你只会让我不要探听别人的隐私,现在却只是担心被发现!哈哈……”

      “我是没有你那么无趣,老友相见,无非是闲话家常叙叙旧而已,我才懒得管你。”梁冕说完就真的走了出去,外面司维安在给马喂草,客客气气的说道:“小哥,这匹骏马可否借我一用?看这情形估计是要在这边住下了,我去客栈取些东西,交代交代随从就回来。”

      “可以是可以,此马性子温吞,梁公子当心一点没有大碍。”司维安把它身上的东西给卸了下来,拍拍马背,示意他坐上去。

      莫干山急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哎哟少爷诶,你上回骑马还是在弱冠的时候,这离城里还有不少路,你可别吓我!”

      “莫叔叔你不用担心,你忘了上回被蜜蜂蜇的时候我也骑过了,没事的!”梁冕已经坐在马车上了,看起来心情大好,牵住缰绳马儿收到命令已经向小路跑了出去。

      其实莫干山想说,你上回那哪叫骑马啊,那马儿整个过程都是在慢慢的走着,而且当时人多现在可就你一个人啊!他就没想明白为什么梁冕一定要自己亲自回去,如果说是惦记那颗蛋还真是不大可能,谁会打一个蛋的主意,坐在这里忧忧心心的,索性凑到马六子边上跟他一块煎药唠嗑去了。

      倒是司维安停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刚才梁冕上马的动作绝对不像是多年没有骑马的人,想必主子也是对他有怀疑的,也就不当回事了。

      屋子里谦钱对着那块黑色的东西研究了半天,这个东西的确是跟当初老神医形容的一样,这么看来,自己还真是要推迟和孟婆的约会了。

      “欠钱的你看什么,我给你拿来的东西还会有假,你不用就还给我,还能给留给瑱儿将来生孩子补补身子。”夜淳见他看来看去老半天,好像他找来的是假东西一样,不知道他耗费了多少心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戾雪城斜了他哥一眼,连忙问道:“别听他瞎说,你知道这药应该怎么用吗?”

      “嗯,我那有清晨的花露,再加上一勺红糖,一两桂圆和半勺生姜粉。每次吃一点,不出三日效果就出来了,绝对是人间珍品。”

      “哈?”怎么听起来像是……戾雪城要喷火了,脸色是黑了又黑,谦钱连忙改口。

      “我早就有药方了,师傅早些年就已经给了我,加上我闲来无事自己研究了一下,我这病养个几月就能药到病除了。”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夜淳给办好的,哪有总是得罪人的道理,谦钱转个身给夜淳行礼作揖,“感谢淳王爷又给了草民一条命,我那箱高仿,既然王爷喜欢就作为酬礼得了!”

      “你确定不是在讽刺我?”夜淳不喜欢王爷的称号,不喜欢夜淳这个名字,不喜欢自己慰疍国皇叔的身份,在外人面前可以拿拿乔,但是谦钱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再这么说,那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我怎么敢,只不过小雪在这外面过的日子可连你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搞的她现在跟一大老爷们似得,整天还冷着一张脸就没见她笑过几次,一点女人样都没有,你说说这是不是你的责任。”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但是谦钱一点这种意识都没有,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反正他也不怕夜淳想说什么从来不避讳。

      原以为夜淳听到这个该生气发飙,哪知道竟然失笑出来,“谦钱,当今世上也只有你敢跟我这么直言不讳了。你说的对,我的确是没有尽到一个好哥哥的责任,待我报完家仇,就扔了这一切,带瑱儿过清静日子去,再看她成亲生子,做我的好舅父。”

      戾雪城无语了,怎么说到哪里都非得要成亲成亲成亲呢?!

      “记住你说的话啊。”谦钱挑挑眉。

      “当然。”夜淳笑笑,突然问道:“我们家瑱儿再不像女人那也是女人,你跟她关系这么好,干脆把她娶了怎么样?”

      “不是吧!”谦钱惊悚的瞪大了眼睛。

      “够了啊!”戾雪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越说越离谱,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了现在!“吃饱了撑的是吧,我还坐在这里呢!”

      “行……”夜淳使了个眼色,意思我下回她不在了找你说,这可把谦钱吓的啊!

      戾雪城完全的选择了无视,现在事情都办妥了,既然幕后的人是七王爷,再查也查不出什么别的来。谦钱这个,有了天鹿肝来,估计他自己也是没有问题的,就等着小离那些毒药给配齐了。“我刚才回去的时候,小离正巧回慰安城的林子那里找毒蜂去了,再加上她自己本身就有的毒药和早上我们买的,已经差不多都齐了,今明应该就能制好。”

      夜淳突然感叹,“你就想着能走镖了,该不会……”

      “不会!你别多想,我对那个黑炭子没兴趣。”戾雪城赶紧出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留在屋里的两人却想到了同一件事,谦钱把戾雪城拿来的匕首和玉牌拿出来,“你认得吗?”

      这些东西在夜淳眼里看来熟悉却也不同,只是那玉牌上的‘嫣’字让他陷入了沉思。“看这东西是宫里的不假,但是也没有名字里有嫣的人。是那个黑炭身上的”

      “看起来不错,拿去仿制一个而已。”谦钱在手里把玩两下,“如果都没有怀疑错的话,估计他已经知道东西被我们拿了,却没有任何的反应,那可就不好办了。”

      夜淳心道,这谦钱果然脑子利索,估计还没完全表现出来呢,幸亏刚才没真把瑱儿许配给他,不然亏大发了!“我一路上都有派人守着他们,但是倒也不用担心,瑱儿可是我教出来的。”

      呸!你以为是你教出来的她就跟你一样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啦!谦钱点点头,试探性的问道:“你刚刚说把小雪嫁出去的事……”

      “我开玩笑的!开玩笑开玩笑,哈哈……”

      “哦,那就好……”

      两人笑笑,实则在心里互相鄙视,偏偏有了共同的敌人还得表面和谐共处,生活有时候其实是很痛苦的!

      梁冕一路骑着马跑,神情早就不似刚才那样的嬉笑谦和,要说那是他在人前的样子,那这人后,你就是跟他对视上一眼都如同坠入冰窖。他找借口回来不为别的,就是要去谦钱的书房一探,玩心机这种东西,他一向不会输。

      随便找了个借口骗过小二之后,梁冕眼看四下无人灵巧的从窗户外面翻了进去,根本就不是那个丢石子儿的无能小生。很快他便找到了谦钱的密道,箱子还有那个窥探别人的一排排探头,心下不禁冷笑,好在他早有所察觉。

      找了半天没有看到冒险的东西,倒是阴错阳差敲到了另一个暗格,抽出的小盒子里面正是那金灿灿的军令牌!梁冕放进了兜里,把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摆回原位,这军令牌是夜淳手上调动兵马的令证,谦钱喜欢仿制,他一早就调查过,用这个可以以假乱真,搅的他军队打乱。

      然而梁冕没有想到的是,刚从窗户翻出去,竟然就碰到了背着包袱的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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