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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拆迁记(完) ...

  •   展昭和白玉堂是竹马竹马,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考警校。说起警校,倒还源于小时一桩趣事,千禧年前后,港台文化侵袭大陆,生于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这批人,童年里多是TVB,金庸武侠剧,自然还有系列电影“古惑仔”。
      白玉堂和四个结义兄弟的缘起缘由多多少少受了这方面的影响。
      于是大院里,这群毛头小子玩得正欢,小白玉堂拿着一支玩具枪冲坐着也躺枪的展昭,“砰”的一声,道,“猫儿,猫儿,一起玩。”
      “臭耗子。”展昭放下书本,不以为然地瞥一眼白玉堂,道,“玉堂,警察才不会和你们这群‘小崽子’同流合污。”
      一语成箴。打小扮演正气英风的警察角色的展昭顺利考入警校,而自小喜欢江湖讲义气广交友的白玉堂中途拐了个弯,没做成大哥,倒和某只猫殊途同归。
      入校第一天,白玉堂没干其他的事儿,把自己的寝具、行李熟门熟路地搬去展昭的宿舍。此举未果,被展昭义正言辞地赶回白玉堂所在的另一栋宿舍楼。
      两人这么隔路相望了几年,待毕业后,双双进入同一间警局实习,终于迎来同进同出同住同吃的机会。
      在房子的问题上,展昭只要采光好、地安静、距离近,白玉堂的要求倒不高,要隔断少、房间少,最好是宽敞透亮的一居室,而白家大哥更是简单粗暴,只要买买买。
      当然,最终取得胜利的依然是根正苗红正直善良我|党优秀青年展小猫。

      “玉堂,有那么难受吗?”
      看着从浴室出来的白玉堂,展昭忍不住问道,整整一个下午,白玉堂花了三个小时洗了三次澡。这房子好歹还是从地产商手里直接租来的,要是租到别人用过的,玉堂不得自己先掉层皮。
      白玉堂忙放下凑到鼻尖的胳膊,瞧见开始怀疑人生的展昭,安抚道,“没,没,我这不是搬东西出了点……汗……”
      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白玉堂自动消音,他向来对盯着他的那双猫眼毫无抵抗力,更何况此刻,某人从眼角到眉梢都写满了委屈。
      展昭抱臂坐在箱子上生闷气,他瞅着白玉堂还在滴水的短发,既有些心疼又有些羞愤。不就是租了个房子吗?!怎么着他白少爷了?!住的习惯再买下来到底有什么不对了?!
      白玉堂发现箱子没开封,多半是这猫儿看见他一直在洗澡,于是这空档里这猫儿先是委屈后是生气接着后悔最后又生气,一颗猫脑袋转来转去的,连箱子都顾不上拆。
      “猫儿,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的错我的错,我保证今天不再洗澡。”白玉堂举手保证,边把毛巾搭在椅背上,边走向展昭。
      展昭抬腿制止白玉堂的靠近,道,“死洁癖离我远一点,”说罢,如同躲瘟疫似的挨着地毯边缘走,“你说的,东西归你收。”浴室门关闭,展昭嫌弃地举起胳臂闻了闻,皱眉,好像是有味道。
      白玉堂哑然失笑,这猫儿大概早就憋不住想洗澡了。他拿起桌上的裁纸刀划开胶带,家具家电早就买了,箱子里装的是他和展昭的随身用品,基本都是放在书房和卧室的。他把箱子推到卧室门口,看了看两间相对的卧室,舒展的眉眼立刻蒙上一层阴云,从鼻腔里发出极不满意地冷哼。
      展昭洗完澡出来后,发现白玉堂正吹着口哨在书房整理书籍。他靠在门边,脖子上还挂着潮湿的毛巾,前额的碎发呈半干状,服帖地落在光洁的皮肤上,道,“玉堂,为什么把我的东西放在了你的房间?”他那间卧室干净空荡得如同酒店。
      闻言,靠在人字梯上摆放图书的白玉堂回头,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展昭。
      阳光拉长展昭的影子,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挺拔的身形。
      身着居家服的青年身上有着沐浴露清香的潮湿气味,原本就温和的人因着逆光的缘故越发柔软,此刻正仰着头,蹙起俊朗的眉目,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看起来有些呆。
      白玉堂的心里升腾起夏日的气泡水,喝一口无比满足,但碳酸上升的刹那却有着轻微的难受之意。他唇角上扬,隔着金丝眼镜的凤目里氤氲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道,“我绑架了他们,要想赎回人质,得拿东西来换。”
      大学时代,校友们没少给白玉堂安什么“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人设,尤其是戴上那架极其骚气的金丝框眼镜,加上自带的风流气质和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加持,白玉堂这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斯文败类”。展昭充分发挥长腿的优势,几步走到梯子的另一边,踩着台阶,和白玉堂保持相同的高度,隔着木质梯子,迎上白玉堂不解的眼神,道,“玉堂,一个人质报复一场阴谋的最有效的办法是把自己杀死,那么被要挟者解决一场阴谋的最快速的办法是什么?”
      跟着学霸久了,白玉堂立刻进入解题模式,按照展昭这句话的套路,他抽了抽嘴角,不情愿地答道,“杀死人质。”
      展昭用手指划拉着书本,然后从整齐的图书中抽出一本来,敲敲白玉堂的头,笑眯眯道,“答对。”
      白玉堂看着手里刚才展昭塞给他的一本书,史铁生的《爱情问题》,他换了个姿势,懒散地靠坐在梯子上,摘下眼镜,揉揉眉心,他莫名觉得自己被展昭撩拨了。

      白玉堂有些忐忑,不知道展昭解决他这场小阴谋的方式是任凭“人质”自生自灭还是果断杀死“人质”。出乎意料地是,展昭也没再提这事儿,再加上两人一忙起来,天天脚不沾地的。偶尔睡前,白玉堂躺在床上,瞅着卧室里,满是展昭喜欢的摆件、钟爱的纪念品还有照片,隐约有种拥有展昭私密的满足感。但是……他滚来滚去,最终起身,烦躁地抓起一只枕头,轻手轻脚地推开展昭的房门。
      展昭躺在中间偏左的位置,向右侧睡着。白玉堂悄悄地躺在另一边。
      刚进入浅眠状态就被人打扰,展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往边上挪了挪。
      白玉堂一副恶人先告状的语气制止,“睡觉!”
      “幼稚,”展昭睡意朦胧地哼哼了一句,终是抵不过睡意,随白玉堂去了。
      当天夜里,展昭做了个梦,梦里被一只变异似的大白耗子,他走哪儿耗子跟去哪儿,变成兔子的展昭纳闷了,难道这片森林都是那大白耗子的。
      展昭是被气醒的,就算做梦,他也是猫儿啊,凭什么要变成个兔子?兔子就算了,那只大白耗子比他体型还大,好吧好吧,梦本就不科学,一想起梦里被只耗子欺压,他就来气。想翻个身吧……展昭睁开眼,看见眼前放大的俊脸,莫名联想到这也许就是做梦的原因。他从床边的地毯上扒拉到一只毛绒玩具,提上来看是只长耳朵的大兔子,他皱皱眉,扔到一边,又扒拉一番,这次拿到的是一只猫咪,看起来有些小,于是放下,最后终于选定了一只大白。他抬起白玉堂的胳膊,把大白放在他原本躺的位置,才刚起身,就听身后传来极不满意的哼哼声。
      展昭回头,那只大白已被白玉堂嫌弃地推到床边,人家少爷自个选了他的枕头抱在怀里,继续回笼觉。对于白玉堂为什么一早会出现在他的床上,展昭习以为常,两人几乎光屁股一起长大,同玩同睡的机会多了,倒是初高中的那几年,他才强烈的感受到白玉堂和他同床共枕的执念……一开始粘得厉害了,他还唬着脸质问白玉堂,后者往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极其无耻理直气壮地说:猫儿,你软乎乎的滑溜溜地抱着舒服,未免被这少爷气死,展昭再没提过这档子事。毕竟……白玉堂身体素质好,冬暖夏凉的,挨着也挺舒服。他穿好拖鞋去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有点长,要不,今天和玉堂一起去理发?
      还没想好理完发去干什么,那边手机疯狂地叫嚣起来。展昭接完电话后,俊朗的眉心蹙成一团。
      白玉堂是被冷毛巾冰醒的,他扯开盖在脸上的毛巾,接着是整套衣服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他一时有些懵,见展昭忙着换衣服没空搭理他,一眼又瞅见桌子上挤好的牙膏和杯子,沉默了两秒后,他一手拿毛巾擦脸一手掀开杯子,然后把衬衫搭在肩上去解睡衣扣子,拿起牙刷塞进嘴里,刚走进浴室刷完牙,就被展昭扯着领子向门外走。
      “哎哎哎,猫儿,再给我一分钟。”白玉堂手忙脚乱地把肩上的衬衫拿好,以防掉下去。
      “车上换。”展昭关门进电梯下楼解开车锁,动作一气呵成,这期间白玉堂一副被蹂躏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睡衣解了一半,怀中抱着衬衫,然后被展昭塞进后座,随后丢来一件长裤。
      白玉堂臭着脸在后面换衣服,“猫儿,你是不是故意的?”
      展昭透过后视镜扫一眼白玉堂。
      “哼,切,”白玉堂发出简短的音节表示不满,“今早上为什么把我的‘抱枕’抽走?”
      “咳,”展昭果断地转换话题,“一名通缉犯被人在商场认出来,和警察照了面后,绑架了一名无辜女性做人质。”
      “B级?”不是他白玉堂懈怠,而是这事儿归重案组,他和展昭都是新人,B级通缉犯的事儿不是小事,但商场解救人质对他们市局的精英们来说不算大事儿。重要的是,他和展昭……好吧,是他和重案组组长那个小狐狸智化不睦已久,他们的行动怎么可能让他插一脚。
      “小狐狸呢?”
      展昭瞅一眼后视镜,见白玉堂果然冷了一张脸,语气放缓些,道,“智……咳,小狐狸应该不在现场,这事儿包局说交给你。”
      白玉堂隐约觉得自个被包局给卖了。小狐狸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老狐狸他能吗?不能!

      两人很快到了现场,人群已经疏散完毕,原本在周末特别拥挤的商场变得十分安静空旷,外围拉了警戒线停放着警车。
      展白二人亮了一下工作证进入商场大厅,公孙策迎上两人,道,“情况不太乐观,嫌疑人很有经验,所选的位置极其优越,省里借调过去的狙击手还没放回来,所以小白靠你了。”
      公孙策在地图上指出嫌疑人的位置,白玉堂忍不住在心里飙了句国骂,这哪是极其优越,根本就是没有狙击手容身之处。
      嫌犯所在的位置是名表区的东北角落,前方一目了然,无法藏身,而且位置太靠里,在二楼根本就看不到嫌犯,因此只能在嫌犯的右手边寻找机会。
      展昭指指地图,“我记得这里是阿玛尼专区,和旁边区域似乎用了深色玻璃阻隔,玉堂,先穿玻璃再击中人你有几分把握?”
      “只要不是防弹玻璃。”白展二人相视一笑。
      公孙策心想,那用作隔断的玻璃本就是防弹,难不成要从展示柜入手?若是这样的话,白玉堂的视线必须穿过玻璃柜才能观察嫌犯……
      “公孙大哥,联系商场经理,把嫌犯对面的广告橱窗换成黑白的,最好是全黑的,中庭的灯稍微调暗些。”
      公孙策秒懂,一脸黑线的去联系商场经理了。
      商场的广告橱窗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哗啦啦地换一张品牌海报。
      一切就绪后,白玉堂和展昭击了一下掌,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展昭高举双手慢慢走向嫌犯,不动声色地瞄一眼广告橱窗,微微有些不满,这是两年前LV的冬季墨镜广告……幸亏这嫌犯一直逃亡中无处得知这些细节,否则不就成了打草惊蛇。
      “什么人?”嫌犯一手勒着人质的脖子,举枪对准展昭。
      展昭高举双手小幅度地示意自己没有武器,道,“只要你放了她,我保证你会安全走出这里。”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甭他妈废话,我今儿是栽了,临死前带一个不亏,带两个是赚。”
      “你真想死,还会藏这么多年?”展昭知道这句话会戳中嫌犯的心事,并且会引起嫌犯的逆反心理从而恼羞成怒,忙道:“何必要在这里功亏一篑,我们讲好条件,你放人,我们就放你,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躲起来不被发现,今天不过是个意外。”
      嫌犯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没错,依他的本事怎么能轻易地落入警察手里,要不是手头紧,他怎么会冒险进入人流量大的高级商场,本来想着到这来的基本都是有钱人,随便翻些钱包都能对付几天,都怪那个小孩,拿着冰淇淋横冲直撞,冰激凌弄脏了他的衣服不说,这小孩竟然哇哇大哭起来,小孩的妈妈不依不饶地非说他撞伤了孩子,从而引来大批人围观。
      展昭正和嫌犯交涉。白玉堂悄悄地利用专柜的掩护,矮着身子靠近嫌犯。他与嫌犯只有一个玻璃展柜的阻隔,玻璃展柜的下方是一个黑色的木质柜子,他低着头半蹲在柜子下,从广告橱窗里仔细观察嫌犯。
      嫌犯依旧掐着人质的脖子,看起来人质的状态不太好,显然恐慌过于消耗体力。白玉堂利用广告橱窗的影子确认角度,这事儿说起来不难,他闭上眼睛,脑海里重现他所在的位置,穿越玻璃展柜的角度,和子弹落在嫌犯身上的位置,这其实和在警校蒙着眼睛打靶没什么区别,况且那个时候靶子是移动的。但对方是人,而且手里有人质。他必须动作够快,从端起枪的刹那到开枪不能给嫌犯任何的反应时间。
      白玉堂活动活动手指,决定直接开枪。他最讨厌被威胁了!
      同样升起逆反心理的白玉堂极其不爽,已经调整好了行动的姿势。展昭正在考虑,也许击中嫌犯是最快速解救人质的方式,毕竟作为逃亡多年的B级通缉犯,心理素质比一般的嫌犯更强。他不是没有把握平安解救人质,而是……他看一眼人质,三十多岁的女性在这种高压情况□□力渐失,看起来状态极其不好。
      “砰”“哗啦啦”,枪声夹杂着玻璃碎裂声一起传来,展昭皱眉看去,又立刻松了口气,玉堂第一枪击中了嫌犯暴露在右侧的胳膊,又立刻起身,打中嫌犯的右小腿。嫌犯瘫倒在地,挣扎着想去拿掉落在远处的枪,展昭上前一步,踢到专柜外。紧随而来的警察和医护人员将嫌犯和人质一一带走。
      白玉堂情绪不高,丝毫没有行动成功圆满收工的喜悦。为了照顾人质的感受,他和展昭一致决定选用普通子弹,虽穿透力和杀伤力没那么大,甚至会出现嫌犯反击的情况,但是在普通人面前直接穿血窟窿爆浆什么的,这心理阴影哪能受得起。啧,他看一眼跟着去看人质情况的展昭,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却有些苦涩,他的展昭还真是温柔。

      一周过后,市局正式成立“特案组”,由白展二人负责,包局总领。白展二人是后来才知道的,那天行动的时候,包局和智化就在监控车上,并且两人打了赌。智化认为依展小猫的性子是会以谈判解救的,并且不会让白玉堂开枪,出于某些不可说的原因白玉堂会以展小猫的方案为主。包局却不以为然地笑眯眯的表示,这展昭是猫儿不错,但猫儿的攻击力不可小觑。白玉堂是会顾着展昭的立场,可这俩人的默契可不是一般搭档可比拟的。他认为白玉堂会选择开枪,而展昭会东拉西扯以转移嫌犯注意力为主要目的。
      当然,智化输了,“特案组”组长的位子归白玉堂了。
      这下白玉堂和智化算是平起平坐了。例会完毕后,两人一起出了会议室,智化用手肘撞撞白玉堂,被白玉堂嫌弃地挡开。
      “小猫儿呢?”
      “猫儿也是你叫的,死狐狸。”
      “我看你闷闷不乐心事重重一周了,咋的,猫爪子挠你了?你被猫儿踢下床了?猫儿不允许你进房间了?”白玉堂对和展昭同床共枕这件事的执念,但凡了解他们二人的基本心知肚明。听着智化一口一个“猫儿”,白玉堂磨了磨牙。
      “行了,不逗你了,说起来,你这小火慢炖小心煮老了。”智化凉凉的一句话,默默地飘走了。

      展昭在警校挂着职,回家后,发现他的东西被搬了回来,特别整齐地摆放在床头柜和电视柜下面,并且多了白玉堂的。
      接下来,一连几天,两人各自回房睡了,某人再悄没声地溜进展昭房内。渐渐地,展昭的衣柜里有一半都是白玉堂的。
      展昭以前可不知道白玉堂这么粘人,这种树袋熊的睡法是多没有安全感!但比起和白玉堂谈心,展昭有一件更加迫在眉睫的事儿。
      他要评职称了。明天是最关键的一天!正常发挥的话,评上“副教授”应该没问题。他整理好资料,心一横,把门上了锁。
      第二天,展昭是睡了个爽。白玉堂却辗转难眠一夜,先是发现展昭锁了门,心里哇凉哇凉的都是委屈,满脑子都是智化那句“煮老了”,呸,他家猫儿才不会老,小狐狸才会变成老狐狸。然后又在客厅患得患失地坐了半夜,最后撑不住地回床上翻来覆去。
      “早啊,玉堂。”展昭笑眯眯的,整个人容光焕发神清气爽。
      “哼。”白玉堂只哼哼一声也不好好的说话,明确表示他生气了,他站在展昭身后伸手去拿牙刷牙膏。两人沉默地刷牙,展昭觉得背后凉飕飕的,看向镜子里的白玉堂。
      他手上一抖,差点没戳到牙龈。白玉堂的眼神可不是要把他吃了,羞恼不说还有那么些委屈。展昭对着镜子呲牙一笑,这下换白玉堂差点戳痛腮帮子了。
      两人气氛微妙地吃了早餐,白玉堂率先一步拿起展昭的笔记本电脑,一副我还在生气的样子,道,“送你。”

      展昭回来的有些晚了,他一进门就发现卧室里传来各种杂乱的声音。他放下电脑走进去看,就见白玉堂正把衣服一件件地挂在他的衣柜里,而且两间卧室的锁都有人为毁坏的痕迹。他抱臂,靠在墙边,见白玉堂仿佛拨开乌云见阳光似的充满活力,从两人的卧室进进出出。
      看见站在门口的展昭,白玉堂也不生气了,笑道,“乖猫,马上吃饭。”
      “你……玉堂,谁让你搬的?”展昭微一挑眉。
      白玉堂闻言,倒退一步,转身,把展昭隔在他与墙壁之间,道,“我认为被威胁的感觉实在不好,所以,我决定把我的东西放在你这里作为人质,让你来威胁我。”
      “玉堂,我不觉得我需要人质。而且,我认为你陷入了一场阴谋里。”
      白玉堂惊愕,有些不明所以。他最近确实有些患得患失,胡思乱想的。
      “爱情阴谋。”展昭微微一笑,拉低白玉堂的衣领,凑近那双吃惊的唇,蜻蜓点水地吻上去。
      白玉堂揽住展昭的腰,轻笑,“猫儿,那你认为解决这场阴谋的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
      温柔的话语消失在两人深情的吻里。
      但白玉堂听得清楚,展昭的回答是“用我一生,救出人质。”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拆迁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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