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风港待重写》蒙面君

4、第 4 章

　　4．

　　伴随网络的兴起，唱片业的繁华渐渐散去。几大唱片公司财政纷纷被曝出问题，穆梓轩却在此时，斥重资组建唱片公司MNG，再次成为城中风头无二人物。对此，穆梓解释，“自己旗下有几个艺人，做起事来多方便。”

　　那时，穆梓轩已成为全城最大电讯公司的老板，旗下更有多个电视频道，或多或少对城中老少家中电视机讯号有些影响。也借着此优势，揽来几个艺人。阿Paul话，“老板，你知不知捧艺人很费心力的，辛苦钱不易赚。”

　　穆梓轩笑阿Paul堂堂财务总监，怎也幼稚思维。“签他们而已，又不一定要捧红。”

　　“喂！”阿Paul望着穆梓轩“合约啊！大佬，你派阿进去和每一个都讲得信誓旦旦。”

　　穆梓轩笑，问他“你质疑Vincent的专业能力？”

　　阿Paul顿时无言。他知穆梓轩一向精明，投资已down至谷底的唱片业必不会蚀本。他也明，出现在杂志头版是穆梓轩最喜做的事。所以阿Paul觉得MNG，是穆梓轩给自己找的另一件光鲜玩具。但此时，穆梓轩却说，这玩具他并不在乎，反倒迷糊了阿Paul。

　　“好了。唱片公司丢给阿进打理就好，他有的是经验。”穆梓轩说“收回电讯公司股份才是正事。”

　　阿Paul说，“是。”觉得眼前的老友越发陌生至可怕。

　　就这样，穆梓轩将MNG丢给阿进，一丢就是4年。未赢小亏，在几家大唱片公司被收购，这样的业绩也算不好不坏。只苦了许多不发片的艺人，也招来很多粉丝的谩骂。这些，对穆梓轩来说，算不得什么。就在连穆梓轩自己都差点都忘记MNG这间不赚钱的公司时，王程的经纪人卖楼的消息映入了眼帘。

　　穆梓轩都觉得有些事情，真是太凑巧。又是派Paul去联络。又是找Vincent做顾问买来楼。

　　阿进说，“穆少，业内传言阿王将于近期与老东家续约。只差细节谈拢。”
　　穆梓轩打了一杆不错的球，转过头对着下属说，“那就是还未谈拢。”

　　“是，穆少，我知如何去做。”阿进表忠心道“我必竭力争取。”

　　“我势在必得。”穆梓轩拍拍他的肩。

　　转日，MNG欲斥巨资引进王程的消息登陆各大版面。而王程经纪人与阿进酒店详谈的偷拍更是被放大登载。与这则占据大幅版面的报道同一版面里，还有小小一角。穆梓轩欲收购王程老东家的新闻。

　　王程读到时，嘴角一笑，和不断自责的经纪人闫晓薇说，“他们布了局，你我是不跳也得跳。”

　　刚说完这一句，穆梓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穆梓轩派了车，将王程接至自己的别墅，共进晚餐。价格不菲的红酒，空运来的刺身，还有就是王程嗜好的麻辣火锅及各色配菜。

　　王程对着穆梓轩说“穆公子的欧派餐厅，一顿火锅下来，壁纸怕是会被熏黄。”

　　穆梓轩笑笑说“称呼梓轩就好。穆公子这称谓太客套。”

　　王程笑笑。

　　王程喜食麻辣火锅，圈内尽知。早年7日出海，穆梓轩怎会知晓，西餐、刺身吃足7日，无辣不欢的王程几近崩溃。他话，“穆公子，做做善事吧。小民中国人啊，这鬼佬东西实在伤胃。”穆梓轩为他夸张演技逗得发笑，才知这人口味。也是相约用餐后，才想起对方这个嗜好。算不得精心，派佣人稍稍准备，不算麻烦。

　　果然极爱麻辣火锅，王程毫不客气，吃得热汗淋漓。穆梓轩倒是很喜欢他的吃相，比起那些挑挑拣拣节食瘦身的男女明星，顺眼太多。

　　“来MNG帮我，如何？”穆梓轩受了王程感染，从锅中捞了肥牛肉片，大快朵颐。

　　闻言，王程一顿，放下筷子，端起酒杯，饮下一口，问“我还有的选吗？”

　　穆梓轩听到此话，颇为得意。

　　“闫小姐的屋我已派人买下，看你哪天有空，和Vincent走个手续，还给闫小姐。”

　　“不必。”王程说，“在Leon手下做事，多得是机会捞金，以后再赚一间回来就好。”

　　“随你。”穆梓轩轻笑。
　　“其实，我也不是没得选。”王程食毕，餐巾抹了抹嘴，说，“16年，我红了16年，也该知足了。”

　　“你怎会甘心？”穆梓轩听他感慨插话，“被人说down至谷底，唱片卖的差，你会甘心？”

　　“大势如此，没什么不甘心的。”王程说，“拍电影得了一座奖杯，多少人羡慕呢。凭此退休，也够光荣。”

　　“阿王，你不甘心的。”穆梓轩起身走至王程座椅边，附身，在他耳側轻语“若是甘心，六年前，你我哪来那场曼妙邂逅。”

　　王程侧过脸望他。

　　俩人距离贴得十分亲近。

　　“那时年轻气盛。”王程莞尔，“现在，早没了得失心。”

　　穆梓轩听了更逼近王程，双手揽住对方座椅，似是要将王程裹进怀里。

　　“你甘心。闫小姐是否甘心呢？”

　　王程这才稍显慌乱，微皱眉头。

　　闫晓薇同他一路相伴，家人一般的老友。一十六年同他浮沉这光鲜亮丽残酷圈子，她青春少女气息早已当然无存，更似一个争抢能手。为他争片酬，替他抢主题曲，筹谋着曝光率，又安排着绯闻女友。坊间传言，闫晓薇对王程倾心爱慕，二人早已情侣关系。对此，闫晓薇从不提及，王程也不挑明。他不确定女人是否爱他，却知为他耗费十余年心力。

　　桃色录影带。闫晓薇，第一次的束手无策。王程对她说，“安心，一切随缘。”
　　然后找到穆梓轩，来了场桃色交易，事件得以平息。

　　很多事，做过就是做过。藏得再好，仍能走漏风声。

　　穆梓轩同王程的事儿，富豪圈里遮遮掩掩传得香艳无比。一向搭着贵人的娱乐圈更是讲得绘声绘色，一时的话题。闫晓薇第一次，在王程面前失声哭泣。自那之后，更是护鸡仔姿态，斗志昂扬的保护着王程。

　　许多时候，王程好想同她讲一声，“我大男人来的。是我该去保护你这个女仔。”却是难说出口，深恐敏感女子再添愧疚。

　　最近两年，王程的确状况颇窘。有生事记者报道，闫晓薇便带他名店扫货，爆发户一般消费方式。甚至，在王程都不知情时，卖了自己的楼，填补亏空。
　　“你知我一贯好脾气。”穆梓轩说，“做我的人而已。不会委屈你。”

　　穆梓轩又哄他，“我工作又忙，哪会时时烦你。”

　　王程微微一笑，轻啄穆梓轩面颊，话“报上写Leon你愿出半亿身价签我，不知真假？”

　　穆梓轩得意微笑，“半亿而已，MNG付得起。”

　　“OK，等你合约。”王程也是笑。

　　贪慕虚荣，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