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那位执事…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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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扑不灭的萤火，扎根在暗黑的淤泥之中，我爱你，请和我一起——堕入黑暗。
——Asa Fairfax
暗黑的百年老宅，再次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打破死寂。
在从门缝里看到那高傲眯起的血红瞳孔时，夏尔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
“看来凡多姆海威公爵比较喜欢在深夜拜访别人家呢，不知您有何贵干？”亚撒挑眉，视线在夏尔和塞巴斯蒂安之间游离，并没有让两人进屋的意思。
“亚撒执事晚上好，在半夜唐突拜访公主实在是失礼，但我们有重要的事要和公主商量。”夏尔收敛起刚刚的冷意，淡着神色不卑不亢地仰头直视亚撒。
亚撒面无表情俯视着夏尔，将尾音拖得有些长：“和公主商量，还是~找公主帮忙？”他精明地勾起唇角，眼眸在黑暗中闪着矍铄的光。
亚撒话落，夏尔沉默了几秒沉声道：“是...帮忙..”夏尔的语气突然听上去不那么自信笃定了，因为就在刚刚，他回想起了上次带着阿拜莱茵来找凯瑟琳时，被这位阴阳怪气的执事冷漠拦在门外时的情景。
该死，就不能换个人来开门么。夏尔在心底咒骂着，做好再次被这个恶魔拒绝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是，在夏尔抬起眼眸的一刹那，大宅里的灯光亮起，门已经向他敞开。他清澈的海蓝眼眸里，倒映出那个谜一样的背影——
“二位请稍等。如果是现在的小姐的话，见到二位会很高兴的吧？”
带着笑的声音竟有些温暖，随着那一抹黑色静静消失在楼梯拐角。
“小姐？小姐？”
凯瑟琳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被一阵轻柔的声音唤醒，睁开眼便望进了红眸里那一片温柔的汪洋。
这样的她，卸下了钢盔铁甲、收敛起所有花刺，正毫无防备地蜷缩在亚撒怀里、如初生婴儿般静静地眨眼望着亚撒。
“凡多姆海威公爵有要事拜访，很抱歉叫醒了您，虽然知道您很累，但您见了公爵后会感到高兴吧？”
凯瑟琳被亚撒温柔的神情弄的心底暖暖的，“放我下来吧，被外人看到不好。”她虽然这么说，却还是贪恋地贴在那带着幽香的胸膛上，舍不得离开。
亚撒勾起唇角和她讨价还价：“就抱到楼梯口。”
“公主殿下。”凯瑟琳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时，夏尔连忙走近，单膝跪地向凯瑟琳行礼。
凯瑟琳带着倦意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她将夏尔和塞巴斯蒂安引到大厅，示意亚撒调了些意大利红茶后便直奔主题：“Any good news？”
夏尔笑了笑，和塞巴斯蒂安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当然，女王身边的亲信甚至本杰明·迪斯累里都已被我方暗中控制，再无翻牌之势。”
听到这里，凯瑟琳松了口气，露出这么多天里的第一个笑容，“我这里，麦克斯维尔也已经准备好。”女王一定做梦都不会想到，原本应该是凯瑟琳死对头的罗宾逊·麦克斯维尔却因为相同的目的和她走到了一起，这个目的便是——推翻女王，将她践踏于脚下。
可正当夏尔要深入问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凯瑟琳竟然靠在了座椅上睡着了，正当他看着熟睡的公主与塞巴斯蒂安面面相觑时，亚撒手捧托盘走了过来。
“小姐和麦克斯维尔阁下已经聚集了相当数量的大陆军队，几乎全部都是当年清教徒的后裔，希望您那边也可以有条不紊地进行。”亚撒替凯瑟琳说完，将茶放到夏尔面前，随手变出一条毛毯弯身盖在了凯瑟琳身上。
在听到“清教徒”后，塞巴斯蒂安忍不住笑着出了声：“清教徒么？这么讽刺的复仇方式，还真是只有公主能够做得出来呢。”
“还真是辛苦公主了。”夏尔惊叹道，不得不佩服这位年轻的公主，从进入了敌对党派到被接纳，她用努力和隐忍使自己的声望地位逐渐提高，而如今竟然发动了她曾经最大的仇人来协同自己并肩作战，还真是，了不起。
在确定了一些重要环节后，夏尔就告辞了，临走时，塞巴斯蒂安笑笑对亚撒说道：“我能感受到，公主的仇恨已经快接近到顶峰了，鲜血还是要在滚烫时饮下才芳香甘醇不是么？”
“我则还要等几日，祝你食用愉快了呢。”塞巴斯蒂安向亚撒露出魅惑的笑容，揶揄的语气中带着淡淡惋惜。
啊，这个恶魔还真是幸运，不用等到复仇之日，那手中的灵魂就提前成熟了，如果不出自己意料的话，他应该今晚就会吃掉凯瑟琳吧。
亚撒却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塞巴斯蒂安几秒，随即眯着眼皮笑肉不笑道：“期待着那天的来临，愿我们合作愉快。”
亚撒的话代表着他现在不打算吃掉凯瑟琳，而如果把凯瑟琳留到那个时候的话...想到这里，塞巴斯蒂安讶异地瞪大眼：“难道你…？！”
塞巴斯蒂安张大的暗红瞳孔里倒映着那张谜一般的脸庞，他眉头紧皱，一口气差不点没喘上来，满脸难以置信。
“亚撒，你真的是恶魔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何，在这个世上陪伴着我的只有你？为何我会因为你在我身旁陪伴，而感到欢喜呢？”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床前，亚撒伸出手去触碰凯瑟琳美好婉然的睡颜，那细长的眼眸里是诉不尽的温柔缱绻，昔日里凯瑟琳对自己说过的话萦绕在脑畔。
“亚撒啊，最喜欢坚强善良的灵魂了，所以没有经历过破碎与痛苦的灵魂对我来说毫无价值可言。”
“小姐，你最清楚不是么，世界上没有比亚撒更爱你的人了呢。”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了凯瑟琳的额头上，凯瑟琳皱了皱眉，仿佛在恍惚中听到了亚撒的声音，她在黑暗中蜷缩的更紧，又陷入到昏睡中去。
诡秘的夜，白月光透过窗洒在冰凉的地板上，男人单膝跪地，拉起女王的手轻轻一吻，苍白的脸庞如恶魔般鬼魅俊朗。
“亚撒·费尔法克斯？”
“是，女王。”
“从今以后，是否愿以衷心献上，并毕生为我服务？”
在停顿了几秒后，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Yes，your Majesty。”
抱歉，小姐。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那位执事…温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