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番外二【2警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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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坐不住的奇拉比，一大早便扛着鲛肌出去找地儿活动筋骨，美名其曰为之后的恶战做热身。
谁知有人先到了。
宇智波少年阖眼颦眉，无视周身飞舞的尘烟，一片旷原上只见他白衣翻飞，手中的草薙剑光华闪烁。一砍一挥一戳一刺，行云流水，连贯洒脱，自有一番风姿，凌厉张扬。
——明明只是挥挥剑，为啥比跳舞还好看？
以后演唱会的配舞，找人来舞剑怎样？嗯，这个点子似乎不错……奇拉比摸着下巴思考。
察觉到旁人的到来，佐助脚下一顿，手中动作一滞，眨眼间，已收剑入鞘。
对上宇智波佐助警惕中带点疑惑的眼神，奇拉比扬起一只手：
“哟”
“剑术还不错嘛，宇智波小鬼不过我看你好像有啥心事？刚刚有些心不在焉哦”
“没什么……只是有点事想不明白。”
“啊，一定是九尾小子的事吧”
“……”
佐助瞪住奇拉比。
奇拉比双手一摊，一副“我就知道”的无可奈何模样，差点忍不住再翻一个白眼。
“每次碰见鸣人，他就光顾着念叨宇智波小兄弟怎么宇智波小兄弟这边也是如此啊你们好烦啊结婚算了啦”
忽然忆起宇智波一族出了名的不懂风情，奇拉比想了想，还是加了句：“啊，我是开玩笑的”
宇智波少年努起嘴，不说话。
“说起来，既然你我都是来锻炼身体的要不要我指导一下剑术啊”
“不用。”
“嘁，真是不可爱反正有得是时间，那不如来打一场吧”
“不要。”
被师傅放了鸽子而奔出来寻找奇拉比的卡茹依和奥摩伊，看到俩人（貌似）其乐融融交谈的一幕，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
哪里看得出这两人曾狠狠干过一架，而且是狠到彼此都抱着要把对方搞死的心态。
倒不是奇拉比和佐助都犯了失忆症。他们两个虽说一个疯疯癫癫，一个冷淡孤傲，却都不是会斤斤计较的人。事情过去多少年了，再纠结这事也太过心胸狭窄。
佐助是个从不找后悔药吃的倔脾气，奇拉比也只当那时是个小毛孩子发脾气，反正自己也没啥实际损失不是？要论，还是丢了一只手臂的雷影仇更大。
***
其实，以如今的战力，问题已经不是如何控制对方，而是控制后如何收拾残局。
佐助自然不管，风雷两国的访客也没兴趣插手别国的事情。于是难题砸在了土御门头上。
百余叛忍，要杀光并不难，只是到底过于血腥残忍，而且要处理那么多尸体也是件头疼事，现在又讲究和平政策嘛。好在土之国地广人稀，关押几个人一段日子毫无问题。最后土御门决定，先把人好好养在监狱里，把情报从他们嘴里敲出来后，再让各国自己派人来认领——也算卖个人情。
决策敲定了，那就行动吧。
……实在是毫无悬念的一战。
那些叛忍也明白彼此实力悬殊，听闻消息，也不打算硬碰硬了，直接收拾好东西准备逃跑了——只是土之国本来就难进难出，哪有那么容易逃？还没到国境线，就一头撞上了在那儿守株待兔的奇拉比一行人和宇智波佐助。
要说有什么是意料之外，那就是——叛忍们原本瞧他们孤零零几个人，本想试着用蛮力闯过去，结果前面一个眼尖的看清对面的人是谁后，大喊一声“是宇智波佐助啊！”，然后……剩下的人直接丢盔弃甲、举手投降了。
别说奇拉比他们了，佐助自己都云里雾里。
原来，当年被佐助顺手解救的大蛇丸的囚徒，有一部分流亡到了这个叛忍集团中。
估计水月自己都没料到，那时他一句带着小小恶意的玩笑话，那些解放了的囚徒居然乖乖照做了。“宇智波佐助是为世界带来和平的男人！”，此话在灰色世界里一传十十传百，再加上后来关于佐助的各种真真假假的传闻，在本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个令人敬畏的形象悄悄诞生了。
***
“这家伙魅力也太大了点吧……然后呢？”
“土御门是个直肠子，见这情况，又怀疑到佐助头上去了，僵了好一阵子才罢休。不过也确实，一个曾经臭名昭著的S级叛忍，搀和到这种事情里，根本是给自己惹麻烦嘛——难道他其实和鸣人一样，是个愣头青？”
“不，他很清楚，所以他才特地把鹰小队安排去了别处，独自面对一团乱局。反正那家伙就是这个性子，让人又爱又恨——唔，说到哪儿了？哦，那群主动投降的叛忍，后来怎么了？”
“那群人闹着要跟随佐助，我瞧佐助和土御门都被他们折腾得火气大，最后佐助终于放话——让他们统统滚去木叶。”
“……那个小祖宗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吧？还不到你能放松的时候呢，鹿丸。”
“摊上鸣人这个火影，我估计下半辈子都得赔进去了。嘛，总之说声多谢啦，手鞠。”
***
虽然奈良鹿丸是个能不动就不动的节能主义者，但好歹会抽空送一送自己的女朋友。
结果送完女朋友，回来就看见沉着脸靠墙站的宇智波少年。
这是疯狂耗能的节奏啊。
墨黑的眸子里投来冷冰冰的视线。
“鹿丸。”
“佐助。”
勉强算是打过招呼。
佐助的语气与他的眼神一样冰冷：“最近你很忙啊。”
“勉勉强强吧。”
“木叶怎么样？”
“勉勉强强吧。话说，你居然关心起了木叶？”
佐助不由得冷笑一声。
“毕竟是宁可栽赃鸣人也要办成的事嘛。看你这模样，估计一切顺利吧。”
“啊，果然暴露了吗。”鹿丸无可奈何地饶了饶头，“姑且问一下……你啥时发现的？”
“和鸣人谈话后。”
佐助换了只脚支撑身体，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和鸣人见面时，始终有一股违和感。
虽然鸣人尽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但佐助和这家伙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即便如今的鸣人不再是当初那个把一切想法写在脸上的热血小子，佐助依然凭着彼此多年的认识和自身敏感细腻的心思，立刻察觉到鸣人试图对他“隐瞒”什么。
由于时间地点不方便，佐助只能抱着这个疑惑，结束了与鸣人的短暂会面。
真正让他想明白整件事的，是和奇拉比到处乱逛时，从茶屋小二那儿听来的故事。
——我有个朋友是搞织坊的，手下有一群织工。只是这些织工就那个德行，你盯着他们，他们才会给你认真干活，若是离了眼，指不定给你如何偷工减料。那个织坊老板在织工里安插自己的钉子，替他盯住这群人，若发现有谁偷懒，第二天就给踢出去！这法子还挺管用的，只是这样暗地打小报告的事到底不光彩，久而久之，那些工人们也就发现了猫腻。工人们集体孤立那个钉子，导致钉子连盯梢都做不到了。这下咋办？换一个人进去吗？可是如今工人们有了教训，不可能信任新来的人了。你猜怎么着？
——那个织坊主真是个天才啊——他开除了那个钉子，并且提升了那个最初把钉子身份捅出来的那个人。结果那群见识短的工人就懵了……于是大家的看法发生了逆转，他们开始觉得钉子是无辜的，最先闹事的人才是居心苟测的那个。结果，钉子不仅没被拔掉，反而牢牢地打了进去，据说如今在织坊还挺有声望的呢！
“逆向反间计……对吧？”
一张白纸，被墨水弄脏了，怎么办？
既然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话，那就用更厚实的白色再涂一次。
“我们都以为，黑幕是想将莫须有的罪名栽赃给鸣人，但实际上，黑幕所需的是从冤枉到清白的整个过程——让他成为一个被恶人陷害的悲情英雄。”
同情心亦是把双刃剑。有时，他人泛滥的同情心能够成为最坚固的盾牌。
“六代目火影曾被人狠狠诬陷过”，人们带着这般先入为主的观念，从此以后，若鸣人再遇上类似的事情，世人会先同情他而不是怀疑他。信任这种东西虽说看不到摸不着，却是比利剑更加锋利的武器。
“所以木叶一直没有伸出援手……或者说，无法伸出援手？”
鹿丸叹了口气。
“啊，没错，差不多都被你看透了嘛。”
“如此不要脸的事情，不可能只是为了这点问题吧。”
鹿丸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各个部门里多多少少有那么些不让人安生的家伙，只是鸣人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不去狠心除掉他们……要把这群老鼠熏出来，没有比‘政权核心架空’的这几天更好的时机了。为了收拾他们，这几天都要昼夜颠倒了。”
“呵……让鸣人被关在这里，不仅是为了让不知情的土御门替木叶保护他，也是想避免鸣人出手干预这事吧。”
“谁叫那家伙总是爱往浑水里蹚。”
“……你，为此就将你们的火影——将鸣人当棋子使吗？”
“——如果我回答‘是’呢？”
佐助笑了。
宇智波佐助很少笑，若他笑了，那便犹如雪日初霁。
若忽略他散发出的比极地寒冰还要刺骨的杀气，那倒真是令人怦然心跳的一幕。
少年压抑低沉的嗓音，仿佛也镀上了一层冰霜。
“若再玩这种把戏，我一定会杀了你。”
***
仔细想来，鹿丸居然不曾与佐助一对一地针锋相对过。
鹿丸只觉得背上的衣服被冷汗浸透了。
于是他深深叹了口气。
——那杀气是认真的。
——只怕这次是彻底踩到了佐助的雷点。
如果换个不这么令人汗毛倒竖的场合，鹿丸倒是很乐意和佐助这样的人好好聊一聊——彼此都是聪明人，无需多余的解释便能理解对方的意思，就是偶尔会特别不给面子……话说宇智波佐助从来就是给人脸色看而不是看人脸色的角色啊……
——不过……
“呼……鸣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是救不了你了。”
——再搀和进去，只怕自己的小命都要丢咯。
鹿丸极为无奈。
——其实佐助自己也明白吧？
——这场戏，如果没有鸣人本人的配合，根本不可能进行下去。
这场闹剧，不需要外人的参与，几个主角已经足以将这场戏演好。
那么要如何解释宇智波佐助的存在？
其实鹿丸事先有考虑过佐助的问题，毕竟曾经也算是个把忍界闹得鸡飞狗跳的麻烦分子。但打听后，他判断从佐助当前的位置无法及时赶到土之国——但实际情况是，在消息传开的同时，佐助就出现在了土之国。不止如此，他所得到的情报，远超局外人所能知晓的程度。
那么是谁将他引到这里来、又将情报透露给他？
如今能够算计佐助的人，估计只有……
***
刚从牢里出来，鸣人便冲去寻找佐助。
然后他迎面碰上了刚从鹿丸那里出来的宇智波少年。
于是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咋说来着——玩脱了。
看到鸣人，佐助眼都没眨，仅仅是在那儿停住了步子。
面上冷若冰霜、墨色双瞳中似有冰冷火焰燃烧——甚至还有一丝丝痛苦隐忍。
鸣人顿时感到喉头发紧。
——自己赌气般的举动，如此幼稚的行为，伤了佐助。
——伤了那么相信自己的佐助。
佐助双手握拳，攥得紧紧的。
“你在试探我，漩涡鸣人。”
鸣人张了张嘴，但心底涌出的愧疚感堵住了喉咙，他只能动动唇，却发不出一个字。
——对不起。
他想这么说，可是仅仅三个字根本不够。
见状，宇智波少年发出一声冷笑，接着迈开步子，直接从六代目火影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咬牙切齿地迸出一句话：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这张脸。”
2013.10.24 番外二TBC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番外二【2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