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上班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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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游家的这间房显然是专门准备过的，床很舒服，还有办公桌和书柜，还特别体贴的在办公桌上也摆了一盆绿色植物。所以晚上关小瑜只是略微收拾，房间就已经很像那么回事儿了。
关小瑜早上起的挺早，因为在别人家里，又是第一天报到，时间宽裕点总是没错。６点起床，关小瑜先跑到厨房看了看，又跑到冰箱里翻了翻，最后找到两个鸡蛋，一带小米，她决定煮小米粥，再蒸个鸡蛋，就算早餐了。季游的厨房装修的很不错，可见主人当初是打算经常做饭的，可又看得出很久没用过，关小瑜有点迷惑。
等关小瑜换了几套衣服终于走出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季游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饭桌上喝着她煮的粥，并且那勺子颇为优雅的的挖了一勺鸡蛋，笑眯眯的看着关小瑜。
关小瑜感慨了一下季游的自觉，以及他确实挺温柔帅气的脸，也冲着季游乐了一下问：“味道还行不？”
季游也不客气。“还行，就是鸡蛋水放多了，有点稀。”边说还挖了一勺给关小瑜看看。关小瑜嘴角一抽，“您将就一下吧，我也不是天天都做。等我熟悉附近环境了，就出去买早饭。”
关小瑜顾着低头盛粥，也没发现季游虽然表情依然没变，眼角却抽了一下。其实季游当时心里确实后悔了，心想自己也许应该夸奖下这小孩？
关小瑜吃了几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季游说：“季叔啊，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季游，看了她一眼，“还有你。”
……
关小瑜觉得跟他沟通需要“耐力＋精神”属性。
“我是说，除了我俩还有别人住么？＂
季游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用勺挖粥喝，笑的耐人寻味，“你觉得还有谁？”
关小瑜豁出去了说：“我是说，就我们这孤男寡女的，会不会不方便啊？你不觉得平时都你一个人住，突然多个人出来不方便吗？”
“还好吧。”季游似乎在犹豫措辞，想了一会儿说，“你不会觉得我这年纪还在你择偶范围内吧？”
季游这句可谓相当直接，说完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意，眼神挺认真的看着关小瑜。
关小瑜第一次被人赤裸裸的问这种问题，一时间还挺尴尬，不过也庆幸季游直接说了，免了两人相处起来别扭。
“当然没有！”必须的斩钉截铁！
“那就好，你也不在我择偶范围内。”说完季游继续认真喝粥，不再看着关小瑜。
当天因为关小瑜的路痴，最后是坐季游的车去的律所，路上不堵车大概二十分钟。季游的坐骑是白色的Ｋ５，关小瑜森森的觉得“娘了吧唧的”不适合男人开。当然，她还不至于二到把这话说出来。
J&F律师事务所在一栋商业楼的最顶层和倒数第二层，季游的办公室在顶层23楼，人事部在22楼，季游让关小瑜自己去报道，然后再上楼找他。
一出22楼电梯就开到了正对电梯门的，J&Ｆ标志，关小瑜想到Ｊ大概就是代表着季游，Ｆ应该是另外一位合伙人。前台小姐对关小瑜路出职业化的微笑，听到关小瑜的回答后，领着她去到人事部。
关小瑜明显感觉到Ｊ＆Ｆ和ＡＣ律所的区别，专业和非专业的差别。关小瑜甚至有些自卑，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和别人差距太大？自己毕业刚满一年，实习期都还没过（刚刚通过司考的律师实习期必须为一年，只多不少）就来这边交流，如果表现太差的话，会让人看不起自己的律所吧。
带着这种想法，关小瑜一举一动越发谨慎起来。
去人事部的路上，要经过很多间办公室，一路上都看着所有人像打战似得不停的穿梭来去，手上抱着材料的，与当事人说话的，打电话的，交流案情的……大家都忙的没空多看关小瑜这个新人一眼。关小瑜脑子里忽然浮现季游那漫不经心的笑容，他真的是这里的合伙人？
人事部主任是４０岁左右的女人，年纪虽然有点大了，却很有气质，头发随意的盘在脑后，穿一件Ｖ领连衣裙。关小瑜体会到了一个词，风韵犹存。
人事部主任叫温明然，见到关小瑜挺客气的，也带着点疏离，职业原因却也让你挑不出任何毛病。
温明然告诉关小瑜，理论上他们这里是不接受这种交流生的，对他们律所没什么好处，律师也不喜欢带，毕竟不是自己用顺手的助理，效率不高，加上你的工资不是我们出，用多了也不太好意思，但这次是季主任开的口，所以所里的其他合伙人才勉强同意，也算你幸运，带你的人就是季主任。你好好跟他学习吧。
温明然说话期间，关小瑜一直安静的听，不卑不亢，时不时回答两句。等温明然交代完，又带着她转了一圈，了解律所各个部门后，才放关小瑜离开。关小瑜在爬楼梯上２３楼时，心里却还想着温明然最后的话，“在我们律所，什么都可以谈，但是不能提Ｊ＆Ｆ中的Ｆ，也不能问，知道吗？”她不这么说，关小瑜可能还没注意，她这么一说，关小瑜还真是好奇死了！
季游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２３楼不像２２楼，这里很安静，律师办公室，资料室，档案室，贵宾接待室里面虽然都有人，但玻璃隔音，在门外完全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而这里除了贵宾接待室其他房间都和楼下一样，所有墙面和门都是双面可见的透明玻璃，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完全一目了然。关小瑜就此问温明然时，她解释说，为了让所有人不偷懒，提高工作效率，如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干。
关小瑜走到季游办公室门口时，他正在打电话，关小瑜基于之前对季游的印象，觉得他还是挺和蔼可亲的，就不等他同意自己推门进去了，坐在待客的沙发上，默默观察着季游和办公室的摆设。
季游的办公室日照非常充足，他做的椅子后面是一扇很大的半墙景观玻璃，墙面延伸出一个台子，上面放着个篮球，和两本专业用书。季游背对着门口，一手将篮球前后拨弄着，一手拿着电话，表情严肃。
“段法官，这个案件不适合驳回吧，涉嫌非法经营，和这大笔借款根本两码事，这个问题我已经和高院的李庭长交流过了，他意见和我一致，如果你驳回，我肯定上诉，到时候也是发回重审。”
“是，是，按规定涉及到刑事案件是应当等刑事案件审结，再审民事，但我说了，我们诉的这起借款合同，依据的是借条，这个借条是真的，借条又不属于非法经营这个案件中的。”
“嗯，行，你再考虑一下，我也再考虑考虑，不过这期限可快到了，你别给我转普（简易程序转为普通程序开庭）了啊。”
季游挂了电话，没回身继续又拨了一个电话。
“武总，你好。我是季游。”
……
关小瑜无奈了，只得耐着性子等，顺手将季游茶杯里的温茶倒了，从柜子里翻出新的早春绿泡上。
好不容易季游打完电话，转过身看到关小瑜时表情依然严肃，眼神也颇为冷淡，冻得关小瑜忍不住一哆嗦。
季游看了新泡的茶，坐回办公椅上一手覆在桌上的材料上，一手仍然拿着手机，似乎还在考虑问题。接着低头翻开材料同时对关小瑜说。
“三件事。第一，我在办公室时，不经我同意不得进来。第二，我没安排你做事时，就去档案室看卷宗，看完总结经验，整理成书面的给我。第三，今天你要去西城区工商局，调取几个公司的基本信息和公司章程。公司名称找ｍａｒｙ要。”
关小瑜傻了，这说话语速达到播音员标准，面无表情，声音严肃的人真是季游？还有这压死个人的气场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感觉到关小瑜没有反应，季游抬起头又问了一句：“听不懂？”
关小瑜被他那眼神吓了一跳，似乎连人都跟着抖了一下，赶紧回答，“懂了！马上去！”
关小瑜出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有空的妹子问了句ｍａｒｙ在哪儿？妹子说，我就是ｍａｒｙ。好吧，关小瑜承认如果你有一天也想找一个叫ｍａｒｙ的女孩，那么你只要找到那个最没有存在感的，她一定叫ｍａｒｙ。
ｍａｒｙ的职务就是坐在季游办公室门口，为季游处理一些杂事，比如安排好预约，端茶倒水，整理文件。而真正季游的律师助理，在关小瑜来的前两天离职了。
关小瑜拿了几家公司的材料就出发了，路上得坐１小时公交，顺便关小瑜就想起季游刚才的表现了。
关小瑜觉得自己察觉到一个事实。
季游，其实他是精分吧？
这病，得治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上班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