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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前夫? ...
半年以前,聂然从绿山医院病床上醒来,见到的第一眼,是雪白雪白的天花板。
第二眼——
根据她大脑深层潜意识发出的不知名讯号,她本来以为会是床边趴着的,或者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某个看起来很疲倦的人类。
可是还是只有雪白雪白的,床单,墙壁,以及门。
她后来才知道,根本没有人是像她一样,醒来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自己伸手去按边上的护士铃,尽管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聂然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一个面露喜色的美女医生,走过来坐在她床沿,把她全身露在被子外面的地方捏了个遍,最后还拿出个手电筒对着她眼睛照来照去。
在她条件反射的拿手挡住直射光线之后,美女医生满意的关了手电筒递给护士,换了副冷哼哼的表情和语调,成为她醒过来后第一个听到的人声:“舍得醒过来了?你还真是搏命,自作自受的苦现在吃到了?”
看来这个医生一早就认识她。聂然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还是很迷茫,她清了清嗓子,尝试着发出一个音调:“那个。”
声音有点轻,不过挺清澈的。她满意的再试着多说了几个字:“你是谁?然后,我是谁?”
“我是你……”医生就是医生,立刻发现聂然的不对劲,挥了挥手让护士姑娘把病历记录拿过来翻了翻,再抬头皱着眉头看她:“你叫聂然,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宁夏。”
宁夏也没有普通人的惊慌失措,只是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最终确认了聂然失忆的事实。
“我是怎么……失忆的?”聂然讲话还有点慢吞吞的,好像还在适应自己的声音一样。
“一个月以前,跨河大桥上严重车祸,连人带车撞到护栏上掉进水里。两腿全部骨折,肩颈错位,脑缺氧,腰椎……”宁夏除了见到她的第一眼之外就没怎么笑过,此时也是摆了摆手没什么热情的说:“跟你说多了也没用,反正伤势很重,你能活过来是个奇迹,失忆大概也实属正常。”
聂然咋舌,她抬手摸了摸宁夏口中各个受伤的部位,有些地方还轻轻的用手按压。
挺好的啊。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聂然觉得很奇怪,她全身唯一觉得疼痛的地方只有左胸腔,正想说什么,宁夏又凑过来神秘兮兮的:“不过说真的,我以为你会落得个选择性失忆,没想到你全不记得了。嗯,有趣,总觉得有好戏看了。”说完这句话,宁夏就抱着记录本走了。
这之后的一周,聂然就这样每天跟电视机还有天花板度过,百无聊赖,只有宁夏偶尔来跟她说说以前事情的时候,她才会两眼发亮。
她也终于有一天像是顿悟了似的问宁夏:“你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不是因为我其实只有你一个朋友?”
“……”宁夏愣了一愣:“不是的。”
“那为什么没人来看我?你说我跟你从小一起在国外福利院长大的,没父母没亲人什么的也就算了,但是怎么一个朋友也不来看我?”
“啊!我忘了告诉你!”宁夏避过了这个问题,有些激动的叫起来:“你结过婚了。”
聂然低头看床单:“好吧,看来我婚姻也失败,离婚了,前夫都不管我死活。”
宁夏笑了笑,不去回答她的话,只是把电视机打开:“他最近应该作为T市的代表在北京参加什么峰会的,曝光率很高,你可以在电视上瞻仰瞻仰。”
“诶你看,正说着他呢,看到没有,就是这个。”宁夏指着电视屏幕中一个年轻男人的脸,有些难得的兴奋。
“他这么厉害?”聂然念了念屏幕上的放大简介字幕:“贺北。沈氏集团首席财务官、执行副总。”
“啊,不是这个!”宁夏无奈,再要指别人的时候,画面已经切换到其他公司的代表了。
后来的几天内,宁夏跑聂然病房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逼着她调到新闻频道看峰会报道,结果每一天都是如下的对话。
“那个那个,看到没有了啊这回!”宁夏手点在屏幕上追着人影跑。
聂然还是看不见:“我只看到贺北,还有他身边黑乎乎的一团影子。”
“他不是黑,他只是全身都是黑色西装。”宁夏又试了几次,定睛看了看之后,也无奈的承认道:“好吧,他的正面的确从来都没有被镜头拍到。”
在聂然醒来后依旧住院的第二个礼拜也快要过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无聊的快要发了疯,每天穿着病号服在走廊里走来走去。通常她自己病房所在的高级贵宾层是鲜有其他病人的,她每次下楼在住院部正常科室逛个几圈,就会被宁夏找回来:“大小姐,你到底想干嘛?”
聂然歪了歪嘴角:“我们开个读书班怎么样?或者心理辅导班?或者其他什么的。”
“这里是医院!你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什么组织一群病友一起来开班的,是在哪里吗?”
“喔!”聂然拍了拍腿,和宁夏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监狱!”
宁夏忍无可忍,也懒得对聂然解释为什么她会对监狱的内部那么熟悉,告诉她今天自己不值夜班,等会就回家了。
可是聂然还是坐不住,也躺不动,她觉得自己在医院的日子像是要忍到极限了。到了晚上,她想想反正宁夏已经下班回家,没人还那么神通广大能把她揪回病房,就又一个人下床,把病房的门锁好,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去楼下的公园晃荡。
结果她转了一圈,发现还是只能百无聊赖的回到房间。
她住的整层楼只有走廊的灯泛着暗黄的光,聂然似乎是这一层的唯一病人,此刻又因为出来的时候把门给锁住了,也没有病房里特有的亮白从缝隙里透出来。
聂然不觉得发怵,只是一个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在昏暗中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男人,站在聂然的病房前,低着头不停的在门把上捣鼓着什么。聂然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收起脚步声还有呼吸声,悄无声息的挪了几步,来到那个男人身后。
她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人,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最近在哪里总是看到。不过她没时间多想,几乎是本能,熟练的抬起手,四指并拢,手掌崩的紧紧的向男人的颈脖某处劈下去。
聂然的动作很快,可是那个男人的反应更快。
从他听到身后手掌带动的细微风声,到反手从背后绕过去握住聂然下一秒就要落实的手,再到捏住聂然的脖子把她死死的扣在门上,大概最多是一秒的事情。
两个人一个皱着眉头,一个面无表情。四目相对的瞬间,聂然的眉头都没来得及拧的更深,已经两眼一黑,被一拳打的昏了过去。
几乎是她倒下去的同时,男人的表情有了变化,他把刚才那一拳最后收住的力气全部用来砸在门上。门开了,他手忙脚乱的把聂然捞起来抱到病床上。
第二天聂然醒来睁开眼,要不是摸了摸额头上一个突兀的包包,根本就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出去梦游了一圈。
宁夏在她窗前举高手处理盐水瓶,见聂然醒了,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我是谁,你是谁?”
“没良心小姐。”聂然翻了感白眼指了指宁夏,又指了指自己:“倒霉姑娘。”
宁夏知道她没有又失忆一次,挑了挑眉朝聂然手背上努了努嘴:“刚拔了点滴,你自己按好。”说着她一手拎着一瓶点滴液朝门口走去。
“哦对了。”宁夏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脚步:“按照程序走,等下你空腹去验个血。如果没什么问题,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反正你那么爱跑,我就不让护士来病房帮你扎针了”
聂然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宁夏对自己额头上的红包不闻不问,她乖乖的应了声,等手上按着的针口不再出血,就穿着病号服下床去化验室门口排队。
姓名:聂然 ;年龄:27;生日:1986年7月17 ; 住址:不详婚姻:未婚
轮到她的时候,聂然正捏着自己的病历本发呆。除却正常的社科常识,她的记忆现在和这张病历卡也没什么区别。二十多年的过往生活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聂然的喜怒哀乐现在变得特别简单。
聂然把病历卡递给护士,左手拿着病历本,右手伸进窗口,像先前的病人一样捏紧拳头,只伸出一根中指。
“你这个是要静脉抽血的。”护士的声音从口罩里传出:“平时惯用哪只手?”
聂然晃了晃右手手指。
“那建议你抽左手静脉。”
聂然把病历本放在边上,右手帮忙卷起左衣袖,整个胳膊伸进窗口。她撇着头不看窗内,护士的枕头扎进来的时候,聂然的表情也没动分毫。她并不是怕疼,只是……
“不好意思小姐,你静脉太细了,这边抽不到。换一只手吧。”护士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
聂然无语,左手收回,一不小心把搁着的病历本扫到了地上。她也没功夫去管,因为左手胳膊肘间的针口还在往外冒血,虽然不是很多,但还是需要棉花按压。
可是那边的护士已经在催了,她只好换右手伸进窗口,眼睁睁的看着左胳膊的血越冒越多。
“我帮你吧。”背后有温润的男声响起。
聂然没法转头,只是看见一双指节分明的手从背后伸过来,两根细长的手指捏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棉花,按在了她出血的地方。
“谢谢。”聂然扭着头,心里对护士的扎针技术表示担忧,不由得觉得紧张。
护士擦涂着碘酒在做准备工作,凉凉的摩擦感莫名的加剧了聂然的抵触,她犹豫了一会儿,不大好意思的动动左手手指:“那个……这位先生,你能让我掐一下么?”
“……”在她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聂然觉得自己的要求无理的铁定让对方拒绝的时候,他默默的“嗯”了声,随即缓缓的走到聂然面前,调整了下按压的手势,让聂然的左手能使出力气掐到他的胳膊。
聂然还没来得及说谢谢,护士的针就毫无预兆的戳了进去。虽然不见得有多疼,聂然还是紧张的在同时扭住男人的胳膊,并浑不自知的把指甲掐进肉里。
直到护士抽完两管告诉聂然化验结果会直接送到宁夏办公室,聂然才彻底松了口气。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看清男人胳膊上一道道细细的指甲红印。
“不好意思。”她尴尬的抬起头来,想对自己的“杰作”道歉。
但刚刚看清男人的面容,聂然脸上不自然的表情立刻变了,手上的动作也毫不含糊。
“还想再来一次?”聂然挥过来的拳头被男人宽大的手掌轻易的包住,他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晃了晃,笑着说:“聂然,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身手这么好。”
这个面前的男人就是聂然额头上红包的罪魁祸首——昨天晚上的“贼”。
可是,根据早晨宁夏对她被人打晕的反应,还有昨晚自己的观察,再加上男人刚才的话,聂然很不情愿的发现了一个事实——
“我的前夫。”聂然的表情变得很冷淡,她瞥了眼自己被包着的拳头,示意他放开:“你叫沈渊是吧?我以前跟你离婚,该不会是因为家庭暴力吧。”
“前夫?”沈渊将她手放开,琢磨着这两个字,哈哈的笑了两声,瞥见躺在地上的病历本,弯腰捡了起来。
聂然伸出手掌等着沈渊把病历本递给他。可没想到,“嘶嘶”两声,沈渊一边笑着一边把病历本撕得粉碎。
“哈。”聂然已经惊得没力气去生气,摇了摇头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你暴力的范围宽的不正常,我建议你去看医生。”
“看医生?好啊,走。”沈渊把纸碎片扔了一地,空出来的手放在聂然之前摊开的手掌上,强硬的牵起她的手,语气仍然很温柔:“反正你原来病历本的信息是错误的,我们正好需要一本新的、信息正确的、已婚人士的病历。”
他最后“已婚人士”几个字咬的特别重,并且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红本本塞到她手里。
聂然终于反应过来,宁夏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俩人已经离婚,一直都是自己想当然。
“结婚证”三个烫金的字闪的聂然晃眼。
她甩开沈渊牵着她的手,翻开红本本,把上面负有法律效益的字在心里一个个默念过来,得出了两人还是夫妻的事实。
满页红色的喜庆一点都没有感染到聂然。
她以前爱不爱这个男人?为什么她见到他没有理应深入骨髓的幸福感?
这是她醒来以后第一次觉得恐慌。
...…
大修……
彻底写了聂小姐醒来以后的场景-0-注定了沈渊的日子不好过
这章上半部分和以前一样,后面是不一样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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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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