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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篇(悲叹之星) ...

  •   忘了说,就在三个月前,伊萨克的迷之GPS定位夺命连环call终于锲而不舍地打到了平静的伊什特万,狄特里希也有了骑士团的消息——好消息是分公司坠毁总公司还在正常运转,坏消息是那意味着你周一又要上班了。上班的内容根据操偶师坐落的地点,就近选择了修复卫星“悲叹之星”。
      “其实启动了也没什么用。要那么容易把梵蒂冈灭掉,作者就用不着设定蔷薇十字骑士团这个组织——不,应该说不能成功,如果成功的话,主上就没法出场了。”
      “那我修它干嘛。”
      “随便糊弄一下就好。‘很多工作都在做无用功,就和反派总是在关键时候罗嗦自己的计划一样是无奈而不可避免的事情’——朋霍费尔,你也是踏上社会的人,理应明白这一点。”
      “给朋霍费尔道歉。”

      因为他知那个卫星叫悲叹之星,所以去新客户那里报到的时候,看到匈牙利侯爵的脸和他背后那美丽人妻的肖像,他便明了那是一个何等悲伤的故事。
      为了让大家明白这是一个何等悲伤的故事,请允许作者接下来换个文风。

      狄特里希这回在伊什特万所见的人们中,苦逼之深,可以说无过于咎勒的了。随风飘扬的黑卷发,一看就是自己不会使剪刀而拿骨刃剪的,全不像一百岁上下的长生种;脸上瘦削不堪,白中发青,而且消尽了悲哀的神色,仿佛是石雕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他是一个活物。这样一个长生种,住在这高高的山丘上,说的话都让家里的自动人偶听了去,所以抓着狄特里希这活人,便分外想要诉苦。
      “我真傻,真的。”他低首道。“我单知道平常的时候教会看我们不顺眼,会打埋伏;我不知道闹黑死病时也会有。内人一清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些药品,对我说到近郊送药去。我是很听话的,她的话句句听;她走远了。我就在家,做饭,修复数据,数据算不对。我等内人,没有回来,出去看,只见谁都不在,没有内人了。她是不到别处去玩的;去搜了宅子,果然没有。我急了,央市警军出去寻。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寻到教会旁,看见路口上落下一只她的小鞋。大家都说,糟了,怕是被教会逮了。再进去;她果然被钉在广场上,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手上还紧紧的捏着那只小篮呢。……”他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狄特里希起刻还嫌吵,待到听完咎勒自己的话,眼圈就有些红了,修复卫星不觉变得更专注些。那天工作完毕,晚上还要参加山贼们开的会,他看着手舞足蹈诉说想要把咎勒消灭把玛利亚带回家的艾大王,觉得她从没像今天这样可恶过。

      事后狄特里希反应过来,咎勒跟他说这些话也是意图不轨,要打亲情牌笼络他。但这不能否定人夫很可怜的事实,何况当时艾大王没心没肺神经比腰粗的行径真的有激怒到他。
      他要替咎勒出口气。
      于是那天,他叫艾大王去车站运送一个注定会爆的炸弹。
      当然我们的主角本性善良,艾大王屁颠颠地出门没多久,狄特里希就后悔了。
      再怎么说艾大王也算他半个救命恩人,而且当相貌纤细美丽的狄特里希身处在伊什特万山贼阵线这帮兄贵里面,时时沐浴在哪里不♂对的视线中时,艾大王也难得细心地将他保护起来。这么一想狄特里希又觉得艾大王原来对他这么好,就算他养伤时常常下手不知轻重延长他的康复时间,那也是无心之举,不是么?那个炸弹的威力是一个炮仗的一半,她抱着牛皮纸袋,炸得半身不遂怎么办,炸伤了脸怎么办,是不是要负起责任养她一辈子?
      还有就是,她本来就胸就不大,炸没了该怎么办?
      越想越害怕。
      当狄特里希已经脑补到和推着轮椅带着半生不遂的艾大王去散步的情景,并拔腿奔出修道院时,艾大王已经回来了。人没事,但是衣服胸口部分很凌乱,有被撕裂的痕迹。她阴着脸开始布置山贼的临时奇袭计划,同时吩咐伊古纳兹告诉那帮私下里找他要进口酒的市警军们,如果他们不活捉来拉德肯上校,这辈子都别想拿到酒。
      “发生什么事了?……炸弹呢?”
      “被撞坏了。”艾大王轻描淡写道,“——这次任务是活捉拉德肯,我要看着他被龟甲缚绑在这里,在他菊花里塞章鱼。”操偶师和所有人汗毛倒竖:“大王这是全年龄向恶搞文,这么重口的事情请一定要三思啊!”艾大王切了一声,算是收回刚才的气话。
      作为交换,那晚的奇袭大家都很卖力,送回艾大王以后,其他山贼找到了二把手狄特里希,忧心地表示艾大王这次应该是耐心到极限了,压寨夫人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他们为何如此支持艾大王带美女做压寨夫人,狄特里希终于明白过来——如果连这个都满足不了的话,谁会知道这个披着少女皮的恶魔,出于无聊,会拿谁开刀,做出什么事情。

      就算除了艾大王以外的人都知道玛利亚夫人已经过世十年了,也要尽快给她送去美女。
      ——山贼的军师,我们的主角,现在一声不吭地在研究拿什么美女来换那已故的玛利亚夫人的战术,那种心情,也许只有被甲方要求设计大气简约国际化的设计师可以相比。那天艾大王抱着的炸弹被一个刚刚来这的巡回神父撞坏了,晚上这个特别高的神父回到教会报到,神父叫亚伯·奈特罗德,姓略有点眼熟,不过狄特里希记不起来了……这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可以忽略掉。
      计策根本没有头绪。首先在伊什特万的这几个月里,狄特里希基本没有见过比艾大王更美的人,他自己除外。更别说怎么以正义的名义强抢民女,把压寨夫人弄到手。越想越困,索性去睡觉,就在这个时候——咎勒来请神父吃饭,艾大王认为这是最佳时机,趁着他们喝茶的时候可以一举把美丽的玛利亚夫人掳过来,于是神父前脚刚走,艾大王后脚就把刚刚脱了衣服的小弟一号从床上揪起来,开始所谓的营救计划。

      这个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是艾大王最后依然执迷不悟,硬说是把神父认错成玛利亚夫人,而已。
      她只是看到咎勒压着一个人影便大喊“放开那个夫人让我来”,然后暴露并阴差阳错地带回神父,她自己是这么说的。
      操偶师忍住不吐槽怎么样的认错会把一个一米九的人认成女人,然后跟高大的神父打了个照面——随后心里闪过一丝疑虑,接着明白了些什么。

      “他是主角吧。”
      神父去酒吧厨房倒牛奶的时候,一旁的艾大王静静开口。
      “什么?”她突然的智商上线让操偶师没反应过来。
      “他要不是幸运E,应该就是主角了。”艾大王说得很笃定,“你看。迟钝,拥有明显身高特征,戴眼镜,看起来很蠢其实很聪明——不是很像隔壁《HELLSING》的主角阿尔卡特吗?”
      “这个就别当着读者面说了,神父会哭的。”
      “我不是没说完么。明明一副便当相却有极端的甜食癖,而且作者多次写到他那‘冬日湖水一般的蓝色眼眸’,这不是主角就是主线人物,没错吧。”
      “……”
      艾大王沉吟了一会,然后郑重地拉过狄特里希的手,紧紧握住,张开嘴巴,然后定格了一会:
      “——小弟一号。”
      “……你又忘了我的名字是吧,我叫狄特里希。”
      “我明白,你这样又是从河里飘过来的出场方式,又是临时安排战略的超高智商,长得又这么漂亮,如果圣魔之血不是耽美漫的话你应该不会是主角——但种种属性意味着你以后还会出场,所以你,其实是反派吧。”
      “……”
      “不管你是不是。”艾大王严肃地看着他,“以后,都要拜托你了。我听说是主角都是要开后宫的,伊什特万这破地方找不到美少女,我打算以后跟他混。”
      “玛利亚夫人呢?”
      “一棵老树是不会阻挡我寻找森林的脚步的。”

      后来,艾大王说了那一番话。
      狄特里希自己也不知道,那番话到底怎样打动了他,让他为她争来那一把独一无二的钥匙,开启接下来所有故事的门扉。

      “所以,拜托了,小弟一号——
      我想见识山的那边,想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我想遇到更多更多的美人——御姐也好乙女也好萝莉也好,傲娇的腹黑的天然的,我一个都不想放过。
      比如和御姐一起泡澡,近距离看她们修长的大腿;或者哭泣的时候能埋到她们的胸里,感受她们傲人丰满的温柔乡。乘机袭萝莉的胸,看她们因为贫乳而脸红懊恼的样子;当美少女掉下泪水时,我可以轻轻舐(没有打错字)去。她们的笑容,她们的体香,她们的全部,我都想要。”
      “我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得当全系列的女主角。”
      “所以,拜托了。你想出一个办法,让他带我走吧。”

      后来狄特里希对伊萨克重复这段铭心记忆,并诚心向见多识广的机械魔导士请教这份心中的谜样感动是为什么时,伊萨克的烟静静掉在了地上。
      “所以你就把这样一个变态从小山沟里放了出来。狄特里希,你果然是天生的恶魔,你的居心令人难以直视。”

      第二天天一亮,小弟一号打着哈欠把计划告诉艾大王。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他先漏风给市警军,然后和艾大王以及神父回修道院,可巧市警军来了,主教让年轻人先走她在前面顶着——市警军与山贼(除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拉德肯)其实是相爱相杀的关系,私下里要酒还是得看伊古纳兹即酒吧主人的眼色,而且要知道别说市警军了,就算是城管,要突破一个满状态的老妈也是不可能的。接下来回到酒吧,被狄特里希教唆的咎勒正在糊里糊涂地播放广播,老妈趾高气扬地来到市警军那里吵架,罗马那边听说到的则是带有对梵蒂冈挑衅性质的绑架,不,开玩笑的其实罗马那里压根没听说——然后山贼们装模作样地制定计划,市警军装模做样的突袭,市警军告诉咎勒艾大王老妈被杀了,咎勒信了——最后一切都从情理和逻辑上造成“可爱妹子孤立无援”的情况,主动触发人生赢家的把妹技能,“我,是你的伙伴”。
      而在计划制定者看来,计划如此脑残(睡过头临时想的)执行却如此顺利——简直是被冥冥中的女主角之力保佑着。
      “不过也是为了艾大王能够当上女主角嘛。我们这里出来一个女主角,很光荣哒!”
      一起蹲在地下铁遗址里抽烟的市警军和山贼们相视而笑。一旁的狄特里希叹了口气,把沾着鸡血的绷带缠在头上。在一个拐角听完“我,是你的伙伴”,计算好时间,像flag那样跳了出来。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纳尼!你坑我!”
      奈特罗德是人生赢家,狄特里希才没有对和艾大王联合起来骗他而感到良心不安。才没有。

      另一个从头到尾都蒙在鼓里的人,是囧了,不对是咎勒。
      战争这东西,要不是亲自去打,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样子。在匈牙利侯爵看着狄特里希做出来的特效动画对艾丝缇语调深沉地讲解之时,一旁的操偶师工期也到了,要回去复命。
      大门关上,当狄特里希看她最后一眼时,那个没节操的少女正对伯爵拼命发散无助又脑残的圣母光辉,无暇与他告别。
      就算再见面要等到ROM第三卷,也一个点头示意都没有。
      就算伊什特万山贼阵线里谁都不敢告诉她,她过不久也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玛利亚夫人——反正已经打定主意要缠上奈特罗德,这大概根本不会对她造成影响。
      于是他继续从立体影像里摆出讨厌的笑容,艾大王会以为这是计划的一部分,从来不会想太多。
      “我可是相当喜欢你的。”
      “你到底要骗多少个人才安心!”
      狄特里希关上通讯设备,走向停机坪。正好这时伊什特万下起了雪,他看着灰白的天空,又叹了口气。
      在伊什特万的这段日子,过得开不开心是一回事,临走的时候,总是有些不舍。

      “‘北城别。回眸三生琥珀色。西城诀。转身一世琉璃白。’——朋霍费尔。”前来接他的魔术师似是也在观赏这场飞雪,“此间的少年,你要记得,这些欢愉的痛苦的小时光。话说这样下雪飞艇得晚点再开了,咎勒要来得及寻仇就惨了。”
      “——你对朋霍费尔是有多大仇!我哪里惹你了讲出来啊!”

      “我们处在水深火热的时候,你跟妹子玩小城故事玩得很开心哈。”
      “主上别掐了会死的……”操偶师艰难地发声,“那是女主角……是我们这边的……咳咳咳……”
      “我们这边?”该隐触手一松,操偶师掉在地上,揉了揉脖子。
      “是的。无论从外貌描写还是性格表述,艾丝缇的一切都很符合无脑女主角的标准,所以一定会是真正的女主角,阻止弟君开后宫的希望都在她身上。”
      而且她不是异性恋不用烧,若是好好利用的话说不定会是神父后宫ntr第一人——操偶师分析完利弊之后,该隐总算放弃烧他的念头。
      “那好,ROM前三本骑士团的戏份都在你身上,交给你了。”
      “是。”
      “接下来的任务要到明年夏天。对了,你不在的时候骑士团新来了个人,势头不对,你看机会肃清他。”
      “谁?”
      “拉杜·巴旺。6=5‘炎之剑’。这个人,”主上表情严肃,“好像已经有妹子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开篇(悲叹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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