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可怕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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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可怕的女人
“姐姐？”一个温柔动听的声音在乔冉耳边响起。乔冉从震惊中醒来，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妹妹乔雪一身酒红色的香奈儿晚礼服站在自己面前。
“姐姐，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乔雪问道。
“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不过我打算把麻烦给某个人分享一下，这样我的痛苦就减半了。”乔冉不自然地笑了笑。
“。。。。。。”乔雪看了一眼乔冉不自然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芝加哥吗？你这个州检察官助理这么悠闲？伊利诺伊州的罪犯都死光了？”乔冉开玩笑道。
“有一个罪犯在芝加哥持枪抢劫，在逃到纽约的时候被纽约的警察抓获了，我是来给这里的检察官助理送资料的。”乔雪漫不经心地说到。
“在这里送资料？”
“案子已经完结了。”
“怎么样？”
“我们这边赢了啊。”乔雪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并不想来这里啊，可是妈妈非让我来，还说你也在这里。”乔雪无奈地笑了笑。
“什么？妈妈在这里！她难道不是应该在L A吗？”乔冉愣了一下。
“她说公司有事情要处理，顺便见见老朋友。”
“老朋友？”
“嗯，似乎，叫，Melissa。”乔雪低头想了想，然后颇为肯定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这个Melissa我刚刚见过了。”
“哦，怎么样？”
“。。。。。。这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乔冉总结道。
“！”乔雪稍稍愣了一下，可怕？
“抱歉，抱歉，我回来了，谢天谢地那个可怕的女人走了。”仲羽从乔雪后面走了过来，只看到乔冉身边有一个背对着自己的金发女郎，没有看到乔雪的脸，想来如果让她看到了她估计会转身就跑吧。
“仲羽，你还敢回来，这件事情，全部被你搞砸了！”乔雪狠狠地在仲羽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没办法，那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我简直如芒在背，生不如死，死不如生，我。”仲羽正想继续，却正好看见原本背对着自己的乔雪转过了身，“额，La，啊，不是，老，老师，你也在这里啊。”
“嗯。”乔雪看着那张阔别了整整六年的容颜，优雅得体地点了点头，她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因为某种情愫而快速跳动的声音，“咚”，“咚”，“咚”。
这些年，其实，我是想着她的吧，说忘记了她，那是，自欺欺人吧？乔雪在心里这样无声地问自己。
乔雪时常会去回想自己在六年前第一次看见仲羽的场景。
那年自己21岁，她17岁.
那时候她的事业和心绪都在低谷，她去香港的本意是是想去放松自己，香港温暖湿润的天气和她出生的地方纽约完全不一样，她下意识地喜欢那里，所以原本一周到三周的度假被她一次又一次拉长，她有斯坦福大学的法学硕士文凭，但是她却选择了去做家庭老师，或许是对当初自己选择法律的原因产生的怀疑。然后，她被香港超级富豪之一，天坤集团的董事长仲天钧聘请了。
“我心里很好奇，你有斯坦福大学的法学master degree，为什么选择当一个薪水微薄的家庭老师呢？焚琴煮鹤，大概也不过如此吧。”仲天钧微笑地看着眼前年轻的女子。
“我相信，您在选择我之前，一定已经用心地把我的背景调查清楚了，那为什么选择我呢？”乔雪报之以淡淡的笑。
“呵呵，你还真是直接啊，那既然如此我也实话实说吧，我和你爸爸是多年的好朋友，你来到香港之后，他就打电话拜托我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好好照顾你。”仲天钧直言不讳。
“。。。。。。您这样直白地和我说，难道不担心我因为知道了你关心我的真正原因，而导致我拒绝您的好意吗？”
“你要是想拒绝我的好意，那么我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不过你这么直接，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你走进来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聪明绝顶的女孩子，虽然我害怕你知道这是你爸爸的意思之后，会在心里责怪他管你太多了，不过我想告诉你，在每个父母心里，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自己的孩子，不管她是，13岁，23岁，33岁，还是43岁，因为在我们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么在第一次学习走路的时候，第一步需要自己搀扶着的小孩子。”
“。。。。。。谢谢您的好意，我的工作任务是什么？”
“我注意到，你在大学期间，有辅修心理学，我会以提高自己三个孩子英语口语水平为理由，让你当他们的家庭老师，不过，我希望你可以把目光和注意力主要放在我的小女儿仲羽身上，她是我领养的孩子，但是我对她的爱并不亚于我对其他的两个孩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初中之后，她就开始不爱说话，她成绩还行，一直都是中上水平，但是这个时期的孩子大多叛逆，有心事也不会和父母说，何况我妻子在二十多年前已经去世了，我选择担心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压抑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开导她一下。”
“好。”乔雪点了点头。
“你是爸爸请来的英语老师？”
“是的。”
“你的眼睛很好看。”17岁的仲羽缓缓抬起头，看了看乔雪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即使是在白种人里面，这样好看的蓝色也不多吧。”
“thank you！你的眼睛也很好看。”乔雪低下头朝仲羽笑了笑，那时候的仲羽其实和她差不多高，但是自己穿上了7厘米的高跟鞋之后，仲羽就就不得不低头看自己了。
这就是她第一次看见仲羽的情景，她记得她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二月份，香港的天气微冷，刚刚回到家的仲羽在温暖的室内将自己厚重的风衣脱下搭在椅背上，仅仅穿着高中的校服，长袖的白衬衫，藏青色的v字领背心，藏青色的校裤，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嗓音干净礼貌，半短不长的头发微微有点凌乱，微长刘海有时候会遮住她漆黑的眼眸，但是能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这个人的眼睛实在是很清澈，很好看。
只是她也注意到了仲羽眼里的压抑和迷茫，下意识地，她对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有点好奇。
仲羽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乔雪的时候，是情人节前夕，她的手里接了一堆情人节贺卡，放心，不是给她的，而是让她转交给年长自己五岁，已经上大学的大哥仲翔的，好吧，我知道我脾气好，但是这样年年如此，循环往复，真是是很让我头疼啊。
其实真正让自己头疼的原因仲羽的心里比谁都很清楚，她多年来，虽然在心里竭力摆脱，但是她一直都是她哥哥仲翔的影子。
姐姐仲翎偏科地厉害，文科好的没话说，理科则是完全不能见人，所以初中在报考学校的时候，就走了和大哥还有自己完全不同的路数，而自己则跟着自己品学兼优的好哥哥的脚步，小学，初中，高中，沿着他走过的路没有任何新意地走了一遍。
耳边充斥的言论，千篇一律。
“仲羽，你哥哥原来是仲翔啊，那就难怪你这么优秀，当年你哥哥可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优等生啊。”
“仲羽，你哥哥是仲翔吗？那你你可以把这份情书交给你哥哥吗？拜托啦，”
“仲羽，你数学真的很好，啊，原来你哥哥是仲翔，他当年拿过国际奥数亚军的，他好厉害啊，是我们的偶像呢，下次能不能见到他的时候让我和他说几句话？”
“。。。。。。”
“。。。。。。”
“。。。。。。”
就是这样的。
数不清的赞扬，明明主要的原因是自己的努力，却在得知了自己有这么一个优秀得天上地下都难寻的好哥哥之后，变成了几乎是荒谬的基因问题。这样一个和让自己心里郁闷又厌恶了无数遍的因果逻辑——因为我哥哥是仲翔，所以我的优秀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完全没有逻辑的推理和论证过程，却因为三人成虎这样简单却让人沮丧的浅显道理让仲羽的不甘心从小学压抑到高中，从来不曾逃脱这个优秀的哥哥的影子。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自己的咽喉一样，如鲠在喉这个词语的意思，仲羽比任何人都感同身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可怕的女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