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深爱的，都是秘密》沐清雨

24、艳域23

　　叶语诺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当时你也看见了，是我摔倒在地，你却一再地质问我对她做了什么。晋骁，你能不能公平一些？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嫂。”

　　“三年前，我就是看在你是我大嫂的面子上才送你去医院。否则，即便身为警察，你的生死，你孩子的生死，与我冯晋骁何干？但结果呢，珩珩误会了我三年，甚至是现在，我都不确定，她是不是相信我了。而你，连一句真话都没胆量说。”

　　叶语诺站着不动，面上的平静已经快维持不住：“如果你所谓的真话是让我承认对她做了什么，我无所谓，反正我说什么你都是不相信的。”

　　她的否认和辩解在冯晋骁意料之中。他来之前也没指望从她嘴里得知真相，如果那么容易，他也不会现在还被蒙在骨里。冯晋骁特意来这一趟，只是想告诉她：“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我不看你还得看我大哥，怎么都不能拿审讯那一套对你。但有句话我先撂这：我好不容易才哄她回到我身边，不希望再有谁节外生枝。”

　　叶语诺刚要反驳，冯晋骁的手机就响了。

　　看见屏幕上闪动的名字，冯晋骁的神色瞬间缓和下来，接通时语气也变得很温柔，他问：“怎么了？”

　　那端的萧语珩的声音却有一丝紧绷，她不答反问：“你在哪？”

　　冯晋骁瞥一眼身前的叶语诺，实话几乎到了嘴边，出口却是：“队里。”

　　萧语珩明显沉默了两秒，才冷淡地说：“那你忙。”然后径自挂断。

　　“珩……”冯晋骁没机会继续，听筒里已传来盲音。他心头一动，懊恼得险些摔了手机。无心再多说什么，他快速坐回驾驶席，离开前说：“我敬重大哥，作为他的妻子，叶语诺，我劝你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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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钟之后，叶语诺出现在海航总裁办公室外。冯晋庭的助理向来懂得察言观色，发现叶语诺眼睛微红，像是哭过，赶紧说：“冯总有客人，您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叶语诺阻止：“别打扰他了，我等等没关系。”

　　助理退出去之后她就坐休息室里静静地等，不知道过了多久，迎面办公室的门打开，冯晋庭走过来。叶语诺起身投进他怀里，抱紧他腰身：“晋庭。”

　　冯晋庭伸手揽住她，轻拍她的背：“怎么了这是？谁给我们家小诺委屈受了？老公给你作主。”
　　他从来都是这样温柔贴心的。

　　叶语诺倍感安心，微微撒娇地说：“有你撑腰，谁敢欺负我。”

　　冯晋庭轻笑：“那怎么突然跑上来了？平时叫你上来一起吃午饭，你都说影响不好，现在这是搞突然袭击查我的岗吗？”边说边拉开两人的距离，确认她是否哭了。

　　叶语诺退出他的怀抱：“我才没闲心查你。刚刚和一个空乘发生点不愉快，心情不好而已，现在没事了。”

　　冯晋庭听后微微一笑，安慰她：“空乘的工作压力很大，你作为她们的直接领导，多体谅包容一些，不要往心里去。”

　　叶语诺嗯了声，拉着他的手轻问：“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冯晋庭却像是完全不在意地说：“你会做什么错事？”见叶语诺仰着脸认真地看他，他才敛了笑：“你是我妻子，如果你做错了事，我也难辞其咎。小诺你记得，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依靠我。”

　　叶语诺眸底潮湿一片，“我录下来了，你别想抵赖。”

　　冯晋庭把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你呀，比图图还像个孩子。”语气中的宠爱让叶语诺忽略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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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晋骁没能如愿见到萧语珩。确切地说，那通电话之后就联系不上她了，去了顾家，她也不在。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然是知道了他和叶语诺见面，而他又撒了谎，才避而不见。心中猜测被证实，冯晋骁有种风雨欲来的预感。思考过后，他对萧素说：“三年前我让您失望了。和珩珩之间，错都在我。但是萧姨，请您相信，我是出于真心。”

　　“晋骁，萧姨从没质疑过你的心意。”萧素隐隐感觉到两个孩子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她语重心长地说：“对于两个人而言，你情我愿，两情相悦，就是爱情。可婚姻牵涉的却是两个家庭。你应该明白：珩珩和小诺的姐妹之情还没坚固到能让他们在一个婆家和平共处。珩珩退一步和退一万步都是一样，小诺容不下她。萧姨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希望你能护好她，别让她受委屈。不然的话，萧姨可就作她的主否定你了。”

　　冯晋骁把最后一句话作为重点，忽略了萧素那句“萧姨就这么一个女儿”背后隐藏的秘密：“从前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对她，以后不会了，请您放心。”

　　萧素点头，“珩珩说公司有事，刚走。”

　　冯晋骁感激不尽，“谢谢您。”

　　萧素提醒道：“快去找她吧，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

　　冯晋骁又去了中南航空，可萧语珩故意躲着，即便他去了，也是找不到人的。

　　无功而返。

　　直到晚上，萧语珩的手机依然处于关机状态。冯晋骁再三考虑过后，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下午的事，我说了谎。本以为是善意的谎言，看来是错了。直觉告诉我，当年你提出分手另有原因。我去找她，也预料到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可至少我得让她知道，我不是个宽容的人，如果是她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导致我们分手，我肯定会翻旧账。珩珩，我希望你告诉我分手的真正原因，真心的原谅我，而不是心存芥蒂。今天是我不对，我知道你在生气，但别因此就对我失望，更别轻言分开，我想我们好好在一起。】

　　等了很久，萧语珩都没回。

　　深夜，被冷落的冯晋骁去会所找萧熠，兄弟俩坐在吧台前不对外开放的私人空间喝酒。

　　冯晋骁把傍晚去海航的事说了，萧熠听完有点火起：“分了三年还不长记性，你活该。”

　　“那时候只是送叶语诺去医院，她都作成那样了。三年啊，说分就分，一点余地不留。我是怎么扛过来的？今时今日，我还敢说实话吗？”冯晋骁仰头干了一杯酒，说：“我就想和她在一起，别再横生枝节。”

　　换成自己或许也是同样的处理方式。但萧熠还是忍不住打击：“把自己搞到今天这种境地，只能说你智商有问题。”

　　冯晋骁自嘲：“对，我不应该放弃治疗。”随后话锋一转：“那晚和赫饶有发生点什么吗？”

　　萧熠没正面回答：“对一个人执着久了，会成为一种习惯。我现在还不确定这个习惯是不是已经改掉，所以暂时不想培养新习惯。”在不确定心意的情况下，不能拿别人的真心以待来填补空白，那不是自私，是混蛋。

　　因为对方是赫饶，是一个相识近八年的女孩子，萧熠格外谨慎。

　　冯晋骁举杯：“祝你好运。”

　　萧熠和他碰杯：“自求多福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