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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艳域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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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萧语珩哄睡着了,冯晋骁取过她的小手机,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从通讯录中翻出“哥哥”的号码打过去。
顾南亭那时在国外,检查飞行学员改装训练进度,见到是萧语珩的号码,他立即接听,问:“珩珩你回家没有?”
“我是冯晋骁。”电话这端的男人言简意赅。
顾南亭明显停顿了下,再开口时语气不复先前温和:“冯警官有什么事?是珩珩又闯祸了吗?”
看来萧语珩已经把他“介绍”给顾南亭了,这样就简单多了。
冯晋骁如实回答:“她人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
顾南亭的情绪瞬间绷紧,反应极快地质问:“冯晋骁你不要告诉我,她被扯进你们的案子中了。”
冯晋骁很佩服顾南亭的反应能力,没有隐瞒地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明了一遍,最后说:“她说你答应暑假带她来古城,却失约了三年,这次过来,要玩个够本才回去,我说服不了她离开,想请你过来接她。”
顾南亭抬腕看表:“我争取二十四小时内赶到。在此期间,冯警官,请你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从不轻许承诺的冯晋骁淡声说:“放心。”
然而,事与愿违。身为中南航空年轻的掌舵人,顾南亭虽能调来专机,有心从纽约直接飞赴丽江古城,却无力改变恶劣的天气状况,被困在肯尼迪国际机场一天一夜。等他不眠不休地赶到古城,距离与冯晋骁通话已经将近四十八小时。
正值深夜,萧语珩的手机提示关机很正常,顾南亭却有不祥的预感,一面吩咐司机提速直奔古城客栈,一面不停地拔打冯晋骁通着却始终无人接听的手机。
萧语珩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在冯晋骁临时给她调换的客栈唯一一间家庭房里,香甜憨睡。
月光朗朗,女孩精致的眉眼愈发显得柔和妩媚,前来绑架她的罗强都不禁被眼前的女孩子惊艳到。如果不是同来的手下提示:“强哥,是不是动手?”他几乎忘了此行的目的。
艰难地把视线从萧语珩面孔上移开,他低声咒骂了句:“他妈的,难怪死到临头还念念不忘,确实有几分姿色。”说着就要掀开熟睡的女孩子身上的被单。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昏暗的壁灯下,神情冷然的冯晋骁疾步而来。罗强意识到中了埋伏,有些慌不择路地挥刀就向萧语珩刺去。可是,就在刀尖距离床上浑然未觉的女孩脖子寸许处,被一只手硬生生截住。
他下刀的力度很大,瞬间就有血从冯晋骁手背上沁出来,“啪”地一下滴在萧语珩颈间。那是一种温热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令原本熟睡的女孩倏地睁开了眼睛。
许是惊吓过度,萧语珩忘了尖叫,只是瞪着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两个男人。冯晋骁见她醒了,左手按住她肩膀避免她忽然坐起来被刺伤,右上则用力一转,甩开罗强手腕的同时,一记侧踢招呼过来。力道之大,连惊惧的萧语珩都隐隐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
又有几人攀上了二楼,罗强示意手下专攻萧语珩。如此一来,冯晋骁不得不把重心放在保护萧语珩上,颇受掣肘。
行动之前,冯晋骁就防范着沈俊对萧语珩不利,才临时给她换了房间安排到家庭房里掩人耳目,并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他则按原定计划随专案组埋伏在案发现场周围,准备抓捕沈俊。
出人意料的是,专案组虽然在古城警方协助下,将正在进行毒品交易的买卖双方全部抓获,甚至很顺利了端了沈俊的老巢,却独独没有发现沈俊和罗永的身影。为免他们金蝉脱壳,专案组最高领导立即调派全城警力,连夜搜山。
冯晋骁莫名地觉得哪里不对,他在第一时间赶回客栈,果然就和罗强遭遇了。如果自己未能及时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冯晋骁后怕的同时,边与杀手对峙边抓起沙发上自己的外套扔给萧语珩,喝道:“穿上!”
房间里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男人,又都是黑衣黑裤地扭打在一起,萧语珩吓得眼睛都直了,可惊惧之下她倒还记得冯晋骁的手伤,爬起来披上他的衣服缩在床角,目光片刻不离地追随着他,还在他险些被偷袭时扬声喊:“小心后面呀!”
一番混战之后,冯晋骁在眨眼之间欺身过来,展臂将萧语珩抱起,几乎在同一秒,两名杀手挥刀砍向萧语珩先前所处之处。
冯晋骁把萧语珩推进无窗的浴室:“反锁,我不叫你别出来!”
少了萧语珩的制肘,冯晋骁就能够施展开了。可对方人数太多,身边的两名警员实战经验又实在匮乏,令他陷入被动。
顾南亭就在这个时间段赶到。
才推开车门下来,就见有人从二楼阳光跳下来。顾南亭立即意识到危险,抬脚就朝那人后腰踢去。牺牲多名兄弟,侥幸脱逃的罗强不及闪躲,被踹倒在地。顾南亭还要进攻,却被从巷子里涌出来的杀手团团围住。直等古城警方的人赶到,才控制了局面。令人遗憾的是,被抓获的犯罪嫌疑人里没有罗家兄弟和沈俊。
这样一个有惊无险的夜晚,冯晋骁与顾南亭在古城碰面。
深浓的夜色下,身装黑色作战服的冯警官与西裤配衬衫的顾总迎面而立。
月光透过树叶缝隙投射在两个男人脸上,都是两天两夜没睡,面孔上却找不到丝毫疲惫的痕迹。目光沉沉地打量着萧语珩口中特别好的警察哥哥,顾南亭似在确认:“冯警官?”
冯晋骁神色不变,“冯晋骁。”
顾南亭似乎是冷笑了下,随即霍然出招,一记重拳直逼冯晋骁面门。
冯晋骁不是全无防备。面对这样直接的进攻,他本能地后仰身体轻巧避开,然后在顾南亭欲以手掌劈他小臂时,迅速抽手后再次出招,扣住对方手腕,一记侧踢回敬过去。
顾南亭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他怒从心起,拳头横扫向冯晋骁腰际。冯晋骁竟不闪躲,只在顾南亭的拳头接近自己时,一掌切在他小臂上,震得他使不上力。
顾南亭连吃两亏。他稳了稳情绪,身形一矮,一个出腿的假动作后,一脚踢在冯晋骁膝盖处,扳回一局。接着,在冯晋骁以手掌攻向他颈侧时,顾南亭看准机会,一拳砸在冯晋骁受了刀伤的手背上。
不太君子。但打架嘛,就是该寻找对手的弱点进攻,以求速战速决。
几番对峙下来,顾南亭是步步紧逼,冯晋骁是有所保留。见他没有收手的意思,冯晋骁边防守边寻找一招致胜的机会。然而,就在两人均以直拳向对方进攻,准备硬碰硬的时候,萧语珩忽然从客栈里跑了出来。
“你们在干什么呀?”话音未落,人已冲到了他们中间。
下一秒,冯晋骁与顾南亭同时收拳。有所不同的是,冯晋骁在收手时,用另一只手将萧语珩抱开一步,似乎是担心顾南亭收手不及伤到她。
这个保护姿态的举动,以及萧语珩身上披着的男士外套,令顾南亭原本没有表情的面孔彻底冷下来。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骤然变得紧绷,惟有萧语珩浑然不觉:“你们在打架吗?”
冯晋骁松开她,又伸手为她拉了拉衣领:“不是告诉你等着吗,跑出来干什么?”
萧语珩觉得冯晋骁说话的语气和顾南亭真像,可现在她没心思理会其它,只关心:“我找客栈老板要来了医药箱,等你半天也不上来。哎呀,在流血呢,还是去医院吧。”
手背上的刀口很深,经过先前的一番激烈运动,有点皮开肉绽的样子。冯晋骁却不以为意:“皮外伤,消消毒就行。”
萧语珩小心翼翼地托起他受伤的手,一脸担忧地问顾南亭:“哥哥你说,是不是应该去医院啊?”
多日未见,她没有丝毫喜悦的表现,只是在为别的男人担心。
顾南亭郁结难平,艰难地甩出两个字:“随便!”
随便的结果就是没去医院,由萧语珩为冯晋骁处理伤口。她没有一点经验,手上没轻没重,冯晋骁冷汗都流下来了,开始他还忍着不吭声,爷们嘛,理所当然地死扛,直到后来萧语珩一个不小心手劲又大了,他终于“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顾南亭好心情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