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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神逻辑撞车 ...

  •   “所以呢,最后松岛老师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大概只是当成了普通的恶作剧。”
      川崎笑道:“那是当然的啦,偷拿拿别人的英文作业来陷害秀绪,简直就是侮辱围观群众的智商。”
      秀绪顺着川崎的话幽了一默:“是啊,现在所造成的直接效果只是让我多补一回作业。”

      其实之前的情况颇有几分无巧不成书——早上她才走出家门没多久就来了例假,不得不先回去换衣服,所以在8点20分左右才冲进学校。之后,受害者桑原直哉和西秀人在交作业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作业本不见了。
      跟俩人比较熟的班长阵内认为可能是同班同学的恶作剧,就要求检查所有人的抽屉。秀绪前一天把借来的书给落在了抽屉里,两个受害人的作业本就被压在下面。然而根据桑原等人的说法,他们的作业是在一大早的时候失窃的。老师见她没有作案时间,便顺水推舟,小事化了。
      但是就此放心,真的没问题吗?

      与川崎等人在楼梯口分手后,秀绪往自己的班级走去,见西秀人和桑原从男厕所里出来,便上前说:“西同学,桑原同学,能稍微打扰两位一下吗?”
      “什么事?”桑原发问道,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戒备。
      秀绪张开双手,以示自己并无恶意:“就想问一下,两位今天早上从到达班级到松岛老师点名之前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座位。”
      他们对视一眼,一起摇头道:“没有。”
      “那么到今天早上之前,最后一次见到被人拿走的作业本是什么时候?”
      西秀人用特别不耐烦的口吻说:“昨天晚上。”
      “桑原同学呢?”
      “我也是这样的。”

      问到这里也差不多了,秀绪向俩人道了声谢,便自行离开。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的作业被拿走应该是在网球部早上训练的时候。运动类社团的晨练时间为早上7点到8点,作案者多半利用这段时间闯进更衣室,偷走他们的作业本,再放到自己的抽屉里。
      秀绪掏出手机,去学校论坛看那个攻击自己的贴子。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发现有楼主“海上魅影”之外的ID把作业本失踪事件给捅出来了。这个ID为“三毛猫”的跟帖人认为她其实是因为自己得罪人太多而导致心理扭曲,为了让自己不成为唯一一个没交作业的人,就故意使坏,让别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并且在分析事件的部分,“三毛猫”非常恶毒地写下这样的话——
      【最为绝妙的是,镰取把她的作业本给藏起来,造成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假象,这样既可以达到自己拖人下水的目的,又能够免除嫌疑,可谓一石二鸟。】

      她想起了祖母之前提点自己的话:
      【阳平的说法是你直接离开了,而你声明留过解答的字条,如果我拿你的这句话去问他,你觉得他会怎么说?】
      “三毛猫”与“海上魅影”是否是同一个人还难以确定,然而毫无疑问的是,这位选了个巧的不能再巧的点,在前一个风波将平未平之际再次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就算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恶意。
      刚才西秀人和桑原直哉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事态的严重性了。
      为了学校里这点破事儿至于弄成这样么……
      秀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啪”地合上手机。

      下午的排练里,秀绪照例挨了保坂的批评,不过只NG一次对她而言已经是意外之喜。结尾处“鸟饲文惠”要表现出的如同机器人一般的僵硬动作,恰好是之前扮成“秋本由雅”时她所练习过的,这里演得格外顺畅。
      “状态不错。”最后雨森总结道,“明天都好好表现吧。之后的打扫工作也拜托了。”

      今天负责扫除工作的人恰好也都是组里的——保坂、都贺、饭岛,再加上秀绪自己。其他人都离开了以后,秀绪拿起扫帚正准备扫地,却听保坂在身后喊:“镰取,先擦窗户再扫地!都贺也是。”
      “好,我知道了。”
      秀绪站到凳子上,伸长手臂,用胶棉拖把清理最顶上的窗框。她的身高在同龄女生中只是勉强达到中等而已,做这个动作很是吃力。没过一会儿,只听下方传来饭岛的声音:“秀绪,这个还是让我来吧。”

      “芳纪已经做完了吗?”秀绪低头说,“好快啊。”
      饭岛笑道:“嗯,我平时也一直帮妈妈做家务,所以习惯了……啊!”
      话才说到这里,她突然往秀绪这里一跳,椅子立刻就被撞歪了。秀绪一时也没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觉重心不稳,便下意识地顺势跳开,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啊,真是不好意思。”原先在擦隔壁那个窗框的都贺说,“不小心把水给碰倒了,没事吧。”

      心怀疑虑的秀绪走回前面一看,只见饭岛的裙子跟制服外套上被溅得全是脏水,不禁光火道:“这也能叫不小心吗?!明显是故意的吧。”
      都贺稍加侧目,对保坂文夏说:“副部长,我已经对饭岛同学道过歉了,但是镰取同学硬要这样,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秀绪忍不住注意到都贺开头的“副部长”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既然是你碰倒的,把地拖干净。”保坂干脆地说,“饭岛先去换个衣服,别着凉了。”
      “是。”
      饭岛向保坂微鞠一躬,转身离开。

      虽然对这样轻描淡写的处理有点气不过,但是秀绪明白继续发火并不解决问题。为了避免都贺再使坏,她先去了饭岛之前负责的区域,帮后者做好了扫地的工作。
      饭岛回来以后,闷不吭声地擦完了秀绪没能擦完的窗框。
      她们两个是最后完成任务的。

      “芳纪是不是被都贺欺负很久了?”只剩下两个人后,秀绪忍不住向饭岛发问道。
      如果都贺只是要让饭岛受惊而推倒自己,把水泼到饭岛的鞋子上就足矣。可刚才那一桶水差不多把饭岛浇了个透心凉,这恶意也太明显了。
      秀绪对自己招人恨的原因很清楚——阳平故意跟她过不去,里头有家庭矛盾跟小孩青春期的问题;发帖败坏她名声的那位多半是对不二或者雨森有心思;雨森总冲她嚷嚷……那是她自己老TX对方的结果;相比于她,饭岛一直待人柔顺宽厚,安分守己,所以秀绪很奇怪为什么都贺会针对她。

      “还好,”饭岛轻声说,“大概也就是这种级别的吧。一开始她还用更过分的方式欺负过保坂同学,当时差点打起来。”
      秀绪的脑海中浮现出保坂的面孔,觉得无法想象她打架的场景,不过那张脸如果发起狠来……
      完蛋,会更漂亮的吧!

      她晃晃脑袋,驱散脑海中保坂的脸,又问:“后来呢,怎么解决的?”
      饭岛笑了起来:“是雨森君出面调解的。虽然同样是新生,但是雨森君只用了一句话就摆平了整个局面。”

      “你确定自己在说甘海苔么?”秀绪认为这种事听起来更像是发生在手塚身上的,毕竟后者光靠那张脸就能让人直接体会到面对长辈般的压力,雨森绝对没这水平。
      “嗯,”饭岛说,“那个时候,雨森君是这样的——”
      她咳嗽一声,双手往两边一隔,压低声音道:“真是的,两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不要搞得这么血雨腥风,多煞风景啊。”

      看起来确实是很有那么点派头,不过这样一比较,敢情雨森是越活越回去的节奏呐。
      无论如何,听了饭岛的说法后,秀绪倒是理解保坂为啥冷处理了。像都贺这种看谁都要黑三分的家伙简直逆风臭出两百里,碰一下都搞得自己跟跌进垃圾场似的。
      估计保坂是不想再穿新鞋踩狗屎,所以干脆走高冷路线了。
      “芳纪偶尔也要强硬点啊。”她对饭岛说,“这种人欺软怕硬,越躲着她她就会越觉得你好欺负。现在在学校里倒也罢了,过几年总归各奔东西,但是以后碰到这样的骚扰狂或者是奸商,难道也要忍气吞声吗?”

      饭岛一时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打量了秀绪一番。秀绪不明所以,就问她:“干嘛这样看我?”
      “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秀绪有点像坏蛋啊。”
      秀绪悲愤道:“什么叫‘有点像坏蛋’啊,我本来就是!”

      这番话说的饭岛掩嘴直笑:“今天好像发现了秀绪崭新的一面,感觉比平时精神多了。”
      “那是因为我发火了吧。”秀绪说到这里,又猜测道,“话说,都贺那么针对你,不会是因为你也喜欢甘海苔吧?”
      饭岛红着脸别过头去:“这种话不要说出来啦。”
      果然如此。秀绪暗自叹气,喜欢上一个脑残粉这么多的人,没有保坂那样强硬的态度估计很难架得住。

      “居然都不考虑我啊。”她说着做双手捧心状。
      “因为之前秀绪说过跟夜真女女关系不清不楚啊。”饭岛反唇相讥。
      秀绪拍着巴掌大笑起来:“噗!这样就好了嘛!用吐槽我的气势去对付麻烦的家伙就够了,芳纪绝对可以做到的。”
      没想到的是,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她预期的效果。饭岛虽然在笑,眼神却变得更为落寞了。

      “怎么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秀绪有点不安,饭岛的神色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刺伤对方的话。
      饭岛摇摇头:“只是很羡慕罢了,夜真也好,秀绪也好,总是笑容满面的,我就办不到。”
      “唔,那么芳纪喜欢我跟夜真吗?”秀绪认真地问。
      饭岛愣了一下,说:“当然了。”

      对方话音刚落,秀绪“啪”地打了个响指:“那么芳纪跟我们一起笑就好了,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比较容易笑出来吗?”
      饭岛一脸哭笑不得地摇头道:“小茜总说想看看秀绪的大脑究竟是什么结构,我今天还蛮有同感的。”
      “可以啊,我拍过脑CT的,想看吗?”秀绪愉快地问。
      “改天吧。”饭岛往图书馆的方向指了指,“我得去还书了,明天见。”
      “明儿见。”

      目送饭岛离开的同时,秀绪稍微放下了嘴角。
      能永远微笑的东西,大概只有雕塑和照片吧……然而正因为这不容易,所以在有限的时间里,即便只是多1秒也好,能保持微笑这种快乐的表情,能看到周围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对她而言都非常重要。
      出于同样的原因,为了贪欲而恣意剥夺他人欢笑的家伙,才更无法原谅。

      秀绪调转方向,悄悄溜回班上检查自己的课桌抽屉,里面像她离开时一样空空如也。谨慎起见,秀绪也偷看了都贺的课桌,什么都没有。
      另外一个班的饭岛的课桌和置物柜,同样毫无收获。
      她暗自叹了口气,见天色已晚,决定在离开之前去网球部做个调查。

      好在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学校,使得秀绪的行动异常顺利。她利用学校里的树避开了几个匆匆离开的一年级生,最后成功地抵达男子网球部的更衣室门口。
      秀绪调出自己手机里的电筒功能,把亮度调弱了点,检查锁头和锁眼的部分。
      没有任何被撬过的痕迹……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进展不顺之下,秀绪略加思索,便切换到主屏幕,给不二拨了个电话。
      没过几秒,电话里就接通了:“真少见啊,镰取同学主动找我。”
      “唔,实际上有件事想请教一下。”秀绪说,“请问你们网球部更衣室的钥匙通常都是谁保管的?”
      “镰取同学是想复制钥匙来偷窥吗?”
      秀绪好笑道:“这种最简单的叶片锁我还是能撬开的……别卖关子了,告诉我啦。”

      “钥匙的话,这个学期开始是由大石保管的。”
      她被不二的声音传来的方向给怔住了。转身一看,不二站在大概五米开外的地方,挂着一脸状似纯良的坏笑。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那里的。

      就在她腹诽的同时,不二又走近了几步,最后站定在离她大概半米左右的地方。
      “像这样的距离直接说话不就好了吗?”她忍不住吐槽道。
      不二一脸无辜:“但是镰取同学已经打电话给我了,所以还是觉得接一下比较有趣。”
      某人确定不是在逗她么?

      秀绪撇撇嘴,公事公办地问:“那最近有没有发生过钥匙弄丢过之类的事情呢?”
      “应该没有吧。”不二说,“大石向来是很稳妥的人。”
      “那么有备份钥匙吗?”秀绪又问,“好比说社团的顾问或者门卫,他们有这里的钥匙吗?”
      不二沉吟片刻,回答道:“龙崎老师那里应该有一把,不过我听说一般都是锁在抽屉里的。”

      “OK,谢咯。”
      说完,秀绪不禁又好奇道:“不二同学怎么会还在这里?”
      “想上车的时候没找到月票,所以回来看看是不是掉在更衣室里了。”
      “需要我帮忙撬锁吗?”秀绪笑嘻嘻地问。
      令她有点意外的是,不二真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秀绪从书包里掏出瑞士刀和变装用的眼镜,用刀上附带的微型改锥卸下一条眼镜腿。她把眼镜腿外层的塑料扒下来,只留下中间的金属部分,借着手机的光线将耳挂端捅进锁芯。捣鼓了一会儿,门锁中便传来锁舌活动起来的“咔”的一声轻响。她握住门把一转,网球部活动室的大门应声而开。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就剩一格电了。
      “真的开了啊……”不二显得若有所思,“只用了大概二十秒,蛮快的呢。”

      “还好吧,我已经很久没撬过了。”秀绪说着,关掉了电筒。俩人之间的光线因此一下子减弱了许多,只剩下手机屏幕和学校外的街灯所投来的微光。
      不二意味深长道:“换句话说,以前经常做这种事咯?”
      秀绪吐吐舌头:“嘛,小学的时候看《亚森罗平》,觉得撬锁什么的很帅,就把自己家里的门全部上锁然后撬了一遍。”
      “噗……”不二先是笑,又用一本正经的腔调问,“当时镰取同学的家人应该很伤脑筋吧。”

      其实也没妨碍其他人,就是不小心把自家老爸给锁在厕所里了。当时令秀绪更加始料未及的是,老爸居然还让人找了二十七种不同的锁丢给她接着撬,撬完之前没有晚饭吃。
      在她三言两语地叙述了大致经过后,不二声音里的笑意在寒风中愈发欲盖弥彰:“那后来撬完了吗?”
      “花了三天时间,全部解决。”尽管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秀绪仍然对自家老爹的这出幺蛾子记忆犹新,“我觉得吧,一生悬命地弄出要花好几个小时才能打开的锁的制锁匠,对隔着一把锁跟自己玩相爱相杀的小偷绝对是真爱。”

      像南京锁、密码锁、普通的弹子锁什么的还算凑合,但是把古董臧锁之类复杂到反人类的东西给一个小学生来解,这好像不是正常的父亲能做出来的。
      大概老爸自己也明白,这种教育方式,永远不可能培养出那种举手投足都有大家闺秀风范的女性,才会特别让康华小姐来教导她。
      虽然仍旧没啥成效就是了。

      跑火车跑到这里,秀绪突然觉得有点不对:门明明已经打开了,某人却一直杵在旁边跟她唠嗑。
      “你不是要找月票吗?”
      “是啊,”不二特别淡然地回答道,“已经找到了。”言语间,只见他手一伸,从包里抽出张月票卡来。
      秀绪勉强不让自己的嘴角下滑得太厉害:“刚刚好像是说丢在更衣室里的吧。”

      不二把月票塞进制服口袋里,一派从容:“本来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在镰取同学打我的电话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是自己没把月票放在平时摆的地方。”
      在细节上那么谨慎的家伙居然也会犯傻么。
      意外之余,秀绪也回过味来了:“换句话说,你是为了看我撬锁,才故意没说咯。”
      “因为确实很好奇呐,”不二笑得越来越开,“听起来那么自信满满,感觉不像是吹牛。”

      听他这么说,秀绪明白自己又被坑了,不禁感叹道:“我算明白为什么你会那么受女生欢迎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典范啊。”
      不二无辜脸:“有吗?”
      “算了,当我啥都没说。”
      秀绪转过头,就着微弱的光线注意到这扇门可以直接通过转动内侧的旋钮在关门的时候直接锁上,就顺手锁了门。

      俩人赶在完全关门的最后两分钟前离开了学校,往车站走去。
      为了不让对方觉得自己在忽略他,秀绪便问不二道:“之前引起麻烦的那个贴子,不二同学有看过吗?”
      “嗯,稍微看了一下,那个‘海上魅影’很会制造话题。”
      这家伙居然真的去看了……秀绪原本以为不二最多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无聊的玩笑,听到这样的回答,还是小惊了一下。

      然而仔细想想,自己至今都不晓得不二什么时候开始观察自己的手型,这次多半又因为什么奇怪的原因而关注这件事了吧。
      正想到这里,只听不二又开口道:“实际上,今天早上我发现我的包被人动过。”
      “咦?真的吗?!”秀绪恍然大悟,便继续追问,“那么你有没有丢东西呢?”

      “我的东西都在。”不二说,“不过中午的时候,听说了镰取同学、桑原同学和西同学都丢了作业本的事。”
      没有采用类似于“我们部员的作业本在镰取同学的抽屉里被找到”这样的描述方式呢……秀绪注意到这个细节,顿时有种0℃的天气里喝下一口热巧克力般的愉快感。
      旁边又传来不二的声音,她才察觉对方在跟自己说话。

      “对不起,”秀绪赶紧重新集中注意力,“你刚才说什么。”
      不二很耐心地说:“后来镰取同学的作业本找到了吗?”
      秀绪摇头道:“没有。”
      “这样啊……”
      只见不二用虎口托住下巴颏,仿佛是有些困惑。他这样看的秀绪也是一头雾水,就问他究竟怎么了。

      原本呈思考状的不二放下手,说:“发贴人‘海上魅影’的说法,似乎是想把镰取同学描述成为了引起别人注意而故意恶作剧的跳梁小丑,但是把镰取同学的作业本也拿走,等于是让镰取同学也变成了受害者。如果她就是拿走作业本的的人,这样的做法不就跟分析背道而驰了吗?”
      “咦,是这样么?!”
      这回不二微微地张开了嘴:“镰取同学没看更新吗?”
      秀绪摇头道:“没完全看,下午上课前看到当时最末页里有另外一个ID说我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全班唯一没交作业的人,故意把自己的作业本也藏起来,做出自己也是受害者的假象。后来我忙着戏剧部的工作,还没来得及去看前面写过什么。”

      不二的表情变了,他丢出一句“稍微等等”,掏出手机“嘀嘀嘀”地摁了一通摁键,又盯着屏幕看了片刻,嘴角重新上扬起来,最后还“噗嗤”地笑出了声。
      虽然秀绪平时见惯了不二的笑,但是看到他如此乐不可支的样子还是初次,多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在不二并没有忘记她的存在,很快便止住笑,正正经经地解释道:“刚才看了一下,镰取同学说的那个‘三毛猫’发帖是在中午刚放学的时候,而‘海上魅影’却是在下午上课前才发出新的回复,这样一来,两种说法自相矛盾,所以现在情况反而变得对镰取同学有利了。”

      真的假的啊……秀绪随手扳过不二的手,从手机屏幕上找到了“海上魅影”的留言,发现确实比“三毛猫”的回贴晚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他们貌似事先没协调好啊。”她忍俊不禁道。
      耳边传来不二的声音:“确实呢……不过镰取同学如果继续跟我保持这种姿势,说不定明天贴子上就又有爆料咯。”

      秀绪先是一愣,赶紧放开不二,又往旁边退出小半步保持距离:“抱歉抱歉,光想着确认具体时间,忘记了。”
      不二笑容不改地收起手机,说:“没关系,我能理解。”
      虽然是这么说了,秀绪仍然打量了不二几秒,才放心地告诉自己,他是真的不介意。

      “那就继续走吧,”她指着十几步开外的车站说,“再不回去,家里人会担心的。”
      不二稍微扬起嘴角:“真是突兀的话题转移啊。”
      秀绪耸肩道:“嘛,毕竟学校里防不胜防,随便乱猜也只是浪费脑细胞而已,这次不成功的话,要么还有下次,要么没有。后一种是最好啦,至于如果有下次的话,再说呗。”
      从她收起自己的英文作业开始到回家前这段时间差不多有六小时,基本上想拿都能拿到。
      “就不担心那两个人联合起来么?”

      秀绪难得拽了一回:“那就让他们来吧,讨厌我的人多了,他们算老几?”
      更何况,在确认母亲是否真的有杀人之前,她不会允许自己被任何人打倒,无论是从哪个层面而言。
      川流不息的车灯来来往往,光影交移间,不二的笑容仿佛消失了。然而等秀绪再仔细去看,对方的眼角唇角,仍旧停留在它们平时的位置,弯着相同的弧度。
      “加油吧,”他轻声说,“另外,自己稍微小心点。”

      说完,原本停住的他率先往车站走去。秀绪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跟上他的脚步。
      可能训练得太过疲劳的关系,回程中不二一路上都没说话。秀绪则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过着明天要表演的内容,同样保持沉默。

      相比于平时,秀绪今天到家的时间有点晚了。她走进餐厅的时候,其他人的晚餐已经用了一半。
      “今天回来得特别晚呢,没事吧?”佐苗问。
      秀绪略一欠身:“我还好,谢谢。今天轮值打扫卫生,稍微多花了点时间。”
      香织淡淡地打断了对话:“让秀绪专心吃饭吧。”
      “是。”佐苗说完,便又安静下来。

      阳平则对香织道:“我吃饱了,奶奶。”他面前的食物都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香织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阳平离席。
      没过多久,餐桌边只剩下了秀绪一个人。她解决掉自己的晚餐,去顶楼跟寇伯玩了一会儿,又回到房间,准备再练一遍“鸟饲文惠”的动作。

      秀绪从书包里抽出自己在戏剧部做的总结笔记,却发现旁边国语书中间被夹了什么东西。
      她顺着被撑出来的缝隙打开国语书,只见自己失踪的英文作业躺在里面,被划得支离破碎的封皮像极了一张扭曲而嘲讽的笑脸。
      这倒是很有意思……秀绪注视着惨遭分尸的作业本,陷入新一轮的思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神逻辑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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