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真与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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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要开始工作的时候，不想让父母为她操心，李约就离开了农场的家，回到了工作室。
半个月的时间，李约一步都没出过门，连每天早上的斗气基础练习都停了，吃饭也是饿了才记得叫外卖。就这样在电脑跟前反反复复地剪了她也不知道多少个版本，最后把男女主角的脸都看恶心了，才算确定了一个最合乎心意的版本出来。
把确定版本拷贝出来之后，李约就感觉自己累瘫了。倒在床上大睡了两天，又在冥想时重新用魔法力调整了一番身体，才缓过劲儿来。
“怎么样？”李约晚上约了杰西卡来看片，可是杰西卡看完，表情怪怪的，半天不说话。李约索性就直接开口问了起来。
“啊——”杰西卡顿了一下，才开口：“很好看，让人没办法从屏幕上离开视线。结局，非常……震撼。”
“那你怎么这表情？”李约给杰西卡添了咖啡：“你对我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吗？”
“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杰西卡抿了抿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斟酌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看是好看，震撼也震撼，但是……看完以后心情却不怎么舒服。”
“哈？”李约不明白这算什么理由，这又不是喜剧，不会逗人开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那，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喜欢看电影的普通观众。”杰西卡首先摆正自己的位置：“我看电影的目的无非是打发打发时间，发泄一下情绪。喜剧哭，悲剧笑，爱情戏码心里觉得温馨，恐怖片被吓也很过瘾。总之，看完了，哪怕哭呢，也觉得挺舒畅。可是《你是他吗》，看完了却完全没有得到任何宣泄，甚至还比看之前更闷，更堵，更不舒服。嗯，我就是这种感觉。可让我说这部电影不好看，我又不这样认为。它非常好看，甚至精彩到可以再看一遍的程度。可是一路跟着剧情走下来，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被堆积起来，堵在胸口。最后还要重重地给一捶，好难受。”
李约认真地听完，想了想。这么说来，是她的剧本的问题，不是导演的问题。
细细回想起来，她写这个剧本最初的动机，其实是想发泄一下自己拍不出校园唯美爱情的愤懑吧？她倒是发泄了，却堵了观众。李约微微笑起来。这部电影算起来，只是她的任性之作，虽然她花在其中的精力和认真精神都不输于之前的任何一部电影，但真的是任性而已。并不想向观众表达什么，也没考虑过观众的感受。这一点，确实远不如之前的三部电影来得更周到。
票房？奖项？
经过杰西卡的这段感想述说，李约的心态一下平静起来。此时，《你是他吗》已完成。李约就不再多想。
她现在已经开始转头去想为迪卡普里奥承诺的那部电影了，是不是也要表达个什么？给观众宣泄的机会？
“做为我的经纪人，还有魔法工作室的CEO，杰西卡小姐，你可以为本片申请戛纳电影节参赛单元了。”
“呀，这个季节去戛纳啊？太好了，我去办！”
一看杰西卡这个表情，李约就能猜到，杰西卡这准是想到沙滩帅哥大明星了。她这个有超级小女生之心的CEO啊。
“记得联系尤利尔和斯图尔特。”
“尤利尔？哦，好的，完全没问题。不过，他在电影里真的好帅！乔，你把他拍得帅出一万度去。比他任何时候都要迷人！哦，尤其是他在烟花之下为女主角唱歌的片断，太浪漫了！”
“真的？”虽然杰西卡的用词不伦不类，虽然那个片断李约故意用了十分走音的唱法配合尤利尔，一点都不动听，场面甚至有点搞笑，但杰西卡夸张的语气还是让李约的笑容瞬间变大了，她想拍出偶像级电影的目标总算实现一个了：“斯图尔特呢？”
“哇哦，”杰西卡用完全不掩饰的心不在焉的口吻道：“你知道的，我对女演员没想法。斯图尔特，嗯，挺特别的。”
“哈，你真慷慨。”李约大笑起来。竟然连一句最简单的“美丽”都舍不得用，这个爱憎分明的杰西卡！
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下，谁知道才隔了一天，就收到老爸的电话：“约约，生日快乐啊。今天回家过生日吗？你妈今天炖了鸡，准备给你做鸡汁长寿面呢。”
生日？李约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连忙笑起来：“啊，当然要回啦，我正准备出门呢。”
挂了电话，她连忙收拾东西，又开车转出去，给弟弟李翰买了他一直念叨的最新款手机，给爸爸买了他喜欢的棒球帽。
来美国之后，李爸喜欢上了工作的时候戴棒球帽遮阳，觉得特别帅。李约几乎每次回去都给他带一顶不一样的，他现在已经有了一墙的棒球帽，可每次看到新的还是喜欢。
妈妈的礼物就麻烦了。李妈妈到美国来之后，日子过得很顺意，不缺吃不缺穿，事业也做得红红火火，更让李约郁闷的是，她没发现妈妈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所以，每次选礼物都不一样，珠宝啦保养品啦衣服啦，女人喜欢的，全来一遍，本来是打算看看她更喜欢哪种呢，可是一路下来，却变成了，只要是李约送的，妈妈哪个都喜欢。真是又窝心又为难的妈妈啊。这次情急，李约在唐人街随便选了一整套中餐食谱，李约对这不懂，只看图片多，够漂亮，就直接买了下来。
到了农场，刚打开房门，就被喷了一头的彩带：“生日快乐~~”
李约笑了起来，抹掉脸上的彩带：“有蛋糕吃吗？”
“当然！”李翰啧了一声：“妈妈亲自做的，就等你回来，我一口都没尝呢。”李翰17岁了，光从外表上看，1米9几，魁梧严肃，俨然是个大小伙子了，在外人面前一向是以炫酷狂霸拽著称，可一到家里，立刻就会恢复成儿童智商的幼稚状态。连蛋糕都要和姐姐争一争，才满足。
李爸则笑嘻嘻地拿了两瓶红酒出来：“约约终于成年了！来，庆贺一下！”这酒是农场的几亩葡萄成熟后自酿的，存量不多，李爸李妈都爱喝这么两口，根本也没想着拿出去卖。其实味道很不错。不过，因为生产设备很先进，包装与出酒是一条龙的，所以包装上看，和各大酒庄外卖的品种差不多，可比从前国内时李爸爸在家自酿的酒漂亮多了。
“切！”妈妈带着点嫌弃的表情：“美国人就是幼稚，成年太晚了，咱是中国人，十八岁就成年了！不讲这个。”嘴上这么说，倒酒的速度却不慢，一会儿功夫就给每个人都倒了小半杯，连自家连中国成年年龄都没到的弟弟也不例外。家里根本不讲究这个，就李翰这样的男孩子，六七岁的时候，李父就带着他喝酒席，少不得给他喝那么两杯。不象美国人，买酒还要身份证呢。
“妈，其实，美国18岁有了选举权，可以服兵役、就业，就算是法定成年了。只不过，21岁才是真正享有那些成年人堕落的权力罢了。”李翰自认知识丰富，可惜，他的反驳没人听。
不过，21岁对于美国人来说真的很重要的。可以买酒喝酒，可以买烟抽烟，可以进夜店逛妓院看脱衣舞了，可以独自旅行了，可以赌博了……总之，除了犯罪，你干啥都没人管你了！
李约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有没有？想当初，连租车都被拒的感觉，很憋屈有没有？出门拍戏，都不能一个人住，更憋屈有没有？！做什么都被拒被管，各种束缚的感觉，终于在这一天完全解套了！真是美妙！
被家人一提醒，李约的思维一下发散了。想到了21岁之后的完美无限的生活，忍不住笑起来。话也多了，胃口也大了。
于是，这一晚，李家一家子都吃多了喝多了，李爸和李翰直接喝醉了，李妈和李约也都喝得脸红通通的，到最后，互相之间在说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于，李约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
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中午了！等她下了楼，发现，虽然是中午了，可她还是第一个起床的！
这堕落的生活！从21岁开始。
下午，八卦的李家弟弟终于起床了，再次向姐姐汇报了他最近的八卦新闻。当然，是关于李约的。
有的媒体对李约大吹特吹，连她小时候成绩一般也被吹成神童的某种偏执，好象爱因斯坦一样。把李约说成是被中国压抑的天才，到美国来才被发掘出来，再拐弯抹角地用这种对比抹黑中国。如此等等，赞美的结果，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媒体不看好李约，担心她走向黑暗CULT片的怀抱出不来，从三部电影的冷酷背景，一直到《奥罗拉之死2》已经无法隐藏的暗黑情节，就已经能看出李约思维极端化的端倪。
由这个结论，还有媒体提议，青少年对李约导演的作品要谨慎对待。
说起来，这样的媒体其实还算有理有据，可是在李翰的眼里，这样的有理有据却得出如此恶毒的主意就显得更加可恶了。
李翰，他自己就是个典型的青少年，既有在中国渡过的少年时代带来的特别珍视家庭，传统保守的审美观念，也有到美国来这两年富裕生活带给他的热情活泼直白而且有些大手大脚的性格影响。他觉得自家姐姐的电影好看得很，从不叽叽歪歪，该哭哭该笑笑，连反角都杀伐决断，很有闪光点，酷毙了。而且，李翰觉得，他都这么认为了，肯定所有的青少年都是与他一样的观点，所以，这些媒体是典型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不过，同时，他也确实为姐姐担心。《主角》拍得太好，姐姐以后还能拍出超越《主角》的电影吗？连他们篮球队里都有这样的事，某场比赛他大发神威，莫名其妙地，所有人就认定他会场场都有如此表现才正常。如果下场比赛他表现不如上一场，那么，得到的批评恶语，比他一直表现不佳还来得多来得凶猛。哪怕，他并不是场中表现最不好的球员，甚至于，他可能还是场中表现最好的球员，他们也会把球队的输球结果安在他的头上。
李翰本来就活泼又聪明，练了斗气之后，更加有了智慧的感觉。他经历过的事，总是要回过头去想一想，原因，错误，而后，举一反三。所以，他看到媒体这样评价，立刻就想到了当初他在篮球队的遭遇，不由地为姐姐担心起来。
“姐，你下部电影真的是校园爱情故事？”李翰虽然个子高，但脸上的稚气却难以掩盖，摆出这么忧心忡忡的表情，看着特别可爱特别可笑。
李约一听，就知道李翰在操心什么。她已经在杰西卡那里得到过一次安慰了，就不想再戏弄自家小弟。笑眯眯地点了下头：“只说中了一部分。你想看吗？”
“完成了？！”李翰一愣，他对于姐姐拍电影周期还是挺了解的，问完之后，一回想时间，确实也该完成了，而且，照之前的规律来看，还晚了个把月呢。他努了努嘴，犹豫了一下。总觉得看什么校园爱情电影有点丢他男子汉的脸，但能抢先看姐姐的电影的感觉，又觉得得意。过了一会儿，才讷讷回道：“好。”
“等爸妈一会儿吃了饭，一起看吧。”家里的放映设备虽然跟电影院没法比，但在家庭影院界里绝对是一流的。
“啊？！”李翰张大了嘴，不情愿，可是又说不出口。他这个年纪是最不喜欢和父母一起看爱情故事的。尤其是校园爱情故事。万一有个接吻什么的，和父母一起看，那尴尬劲儿就别提了。
“啊什么？”李约有些纳闷地看了一眼表情郁闷起来的弟弟，过了一会儿，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弟弟的想法，哈哈笑了起来，凑到弟弟跟前，小声说：“放心吧，爱情部分，很纯情的。只有几个小小的亲亲，没有你想的什么上……”
“我什么都没想！而且，我才不担心这个呢！”李翰被说中心事，不由别扭起来，脸红红地大声反驳。结果不过是引来没良心的姐姐的再一次大笑。
姐弟俩这种弟弟经常被姐姐戏弄的相处方式是从来就有的。哪怕是经过了三百年的隔离也没改变。本来，李约还担心与弟弟会不会生疏，谁料到，一回归，她就下意识地就做出了这种惯性欺负弟弟的反应。而且，仔细观察越欺负越有趣的弟弟，发现其实他也不是真的生气，不知是不是也是习惯了，习惯到喜欢这种相处模式？
李约有时候想想，有这样被爸妈教育得很传统，不学坏的弟弟，真觉得幸运又有爱。至于说，现在李翰学会了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什么的，李约觉得，完全没问题。不说她就能供得起他，就是李翰自己，以他的身体素质、篮球能力，还有欢乐招人喜爱的个性，以后绝对会成为一个篮球明星的。李约曾经特地为了弟弟去了解过篮球明星的财务，他们真的不比她这个拍电影的来钱更慢啊。
篮球明星，不说天价的薪水，就是各类广告，活动，代言甚至是影视邀约等等，有些甚至比那些大牌电影明星甚至还要高一些呢。
李翰自己就能养活自己，而且，还是随便花也不一定花得完的养活方式。李约一点不为他操心。虽然李母每次见李翰买东西总是要唠叨两句，觉得他不简朴不是长久持家的好男人。李翰有时候也觉得李母的唠叨很烦，但他的惯性反抗是撒娇，而不是摔门而出，弟弟的这个表现总是让李约和李爸爸一起笑起来。
多好的弟弟啊，不吸毒，不乱搞男女关系，也从不在FACEBOOK上发表什么脑残言论，喜欢的女孩类型也是温婉家居型。这太让人放心了，有没有？
李约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好的运气不是成了魔法师，而是有了这么三个完美极了的家人。
一个半小时后，《你是他吗》播完了。李约拿出记忆卡片，看着表情严肃别扭的父母，和一脸兴奋的弟弟。
“酷！”李翰显然没有成人们想得多，连杰西卡看完之后的那种不舒服都没有，只觉得无论是电影中的甜蜜爱情还是最后的血腥残酷，再加上李约一向对于打斗戏很有想法，尤利尔的几场杀人戏虽然尽量用了隐晦的描述方式，很少见血，但手法却非常凌厉，再配上如同MV一样美感的镜头，和孤独感极强的配乐，都合极了他的胃口。这是青少年特有的情怀，他们不想前因后果，甚至也来不及想对错是非，只觉得哇哦，生活就是这么干脆！
可是父母就完全不这么想了。过了一会儿，李母才拍了一下还在兴奋的李翰，转过头来对李约说道：“约约，我之前还觉得报纸误会你呢。可是这电影……这样的情节，翰翰这样的大小子看真的合适吗？为点子情情爱爱的就杀人，还一杀六个，这这这……这不对啊！”
“就是。”李父也难得地没有称赞女儿：“画面也漂亮，故事也很紧张，可是……这想法完全不对头啊。约约，这样的电影，别人能让映吗？”
怎么不让映？连《索多玛120天》那样的电影都映了，自己这……简直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啊。不过，李约当然不会这样告诉父母。她点了点头：“爸妈，我倒觉得没什么。这世上人的人千奇百怪，咱也不能只告诉青少年好的一面，不说坏的一面吧？等他们真上了社会，岂不是很容易被人骗？会吃亏的。”
李父摇头：“《奥罗拉2》就已经告诉他们啦。那个还有个是非曲直。你这个……完全扭曲了。说不定他们看了，还觉得杀人是对的呢。这不好。真的不好。”
“……”李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父母说了。父母就是这样传统正直才可亲可爱。可，这是电影，艺术和教科书完全是两码事。在追求美与真理的路上，李约也不知道，哪个更正确。
李约呵呵笑了一会儿，才道：“所以，这个故事的结局才是所有犯罪的人都不好啊。杀人的进了监狱，教唆杀人的，也同样活在痛苦之中。各个罪有应得，不是吗？如果，这个故事的结局是男女主角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那才叫扭曲是非观呢。如果，有人看不到我这样设置的目的，只能说他们自己的是非观本来就是有问题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这回轮到李父和李母无言以辩了，瞪着李约好一会儿，李父横了她一眼：“就知道狡辩。”
李约嘿嘿一声：“总之，是好看的，是不是？印象最深的场景什么？”
李母首先响应：“当然是那个小子唱歌跑调的场景啦，那时的他真是可爱啊。都怪丽拉！”丽拉是女主角的名字。
“要怪，一切都应该怪卡尔的爸爸。”李父很严肃地反驳了一句，卡尔是男主角，他的爸爸就是那个杀了女主角父母的杀手：“都是他的恶行才引发的这样的悲剧。”
“丽拉就算要报仇，也应该找原主去！骗一个小孩子算什么？！好好的一个孩子被她给诱骗坏了！”李母显然很喜欢尤利尔，尤其是他之前好学生的样子，又帅又可爱又浪漫还深情。所以，直接把女主角踢到黑名单去了。
“丽拉也是个小孩子！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办法为父母报仇？难道遇见了可能是凶手的家伙要当看不见吗？”李父直接跟李母杠上了，不知道是真的喜欢丽拉，还是不喜欢李母喜欢尤利尔，故意反驳。
这边，父母为了电影吵上了，李约直接坐到弟弟身边：“你觉得呢？”
李翰已经过了刚看完时那种兴奋的感觉，冷静下来，他的聪明头脑再次转动了起来。听李约问起，他故作深沉地摸了摸鼻子：“我觉得吧，说到底，就是沟通不良造成的悲剧。”
见姐姐认真地看着他，他有点小得意，继续滔滔不绝：“卡尔因为自己是个杀手的私生子很自卑，而且，他家里的钱全都是他爸爸杀人得来的，这件事一直让他很痛苦。另一方面，他又很珍视没见过几次却对他非常好的爸爸，所以，他对杀手送给他的项链很珍惜，又不肯说出真相。毕竟，认识他的人都不知道他竟然有一个爸爸。他不敢说出来，女主角又非要问。他又和他爸爸长得像，还有遗传的相似的身体语言，被丽拉误会，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他能真的坦然说出来，女主知道他不是杀手，事情就不会发展到那么复杂程度。反正杀手也已经死了，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李约觉得弟弟越来越有趣了，想着是不是应该让弟弟大学里去学文学，说不定他也能写剧本呢：“如果卡尔说了，丽拉就算很理智，但肯定不会和他在一起。更何况，如果卡尔知道了，他的生活来源，有一部分是用丽拉父母的死换来的，他会怎么样？”
李翰一愣，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大人样地叹了口气：“唉，无解啊。不过，最少那样可以少死六个人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全坦白，两人痛苦，确实是最好的结局了。”
李约对弟弟来了兴趣，在家的两天，没事就纠缠着弟弟一起讨论看过的电影，李翰也常常会说出对她很有启发的话来。
这样轻松自在的日子不可能长久，两天过后，杰西卡就来电话，说是参赛电影已提交，需要李约回去为去戛纳做准备。李约不得不打包回洛杉矶。不但是装了一箱子的家产红酒，
她现在可以公开喝酒了。虽然她并不是一个酒徒，但有了这个权利之后，就忍不住想用一下。
这种心理，李约自己也觉得很有意思。结合她之前做的那些观影笔记，她决定，等她闲下来，应该去学习一下心理学，才能更好地把握人物心理，观众心理，写出更好的剧本。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真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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