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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寻找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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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板说的那座石头山很好找。知道他们想要去看看那座石山,苏老板也没觉得奇怪,反而热情的派了店里一个年轻男子给他们带路。
这条路是昨日进镇时没有走过的,在镇子的另一边。一路走过去,离镇中心越远,石雕群慢慢变多。大约走十多分钟总能看到一两座。
吴瑕的精神力能侦查到的范围可覆盖到整个古镇,但是石头群的能量并不稳定,时有时无,所以他也提起精神并不掉以轻心。
郝小贝的内视范围就小得多了。必须接近她两米之内的能量才能被她发现,所以每遇到一个石雕群,她都会上前看一看。
他们发现,就像他们来时看到的那样,几乎每一个石雕群都有能量波动,这就证实了他们的猜测,石雕群确实有问题。这些能量的活跃程度有一个规律,越是接近镇中心的,能量波动反而微弱,在离旅馆不远的广场上的石雕群,几乎只有一点点能量,若不是郝小贝亲自动手触摸过,绝对是感觉不到的。
吴瑕把这种情况直接传送到三个成员眼前,这种由精神力构成的图像除非施术者愿意并且接收者具有异能,或者其他人的精神力在施术者之上,否则其他人是看不到的。三个人用这种方式在带路者面前交流各自得到的信息。
成瑜皱眉思索,过了一会儿,对郝小贝点了点头。
郝小贝明白他的意思是看到石头山再说。
镇里的这些道路都是以镇中心为集中点,向四周围呈射线状分布,道路虽然平坦没有复杂的分支弯道,但存德镇面积不小,四个人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山脚下。
"就是这里了。"领路的青年阿力指着前面说道。
郝小贝抬头看去,眼前不远处一座青白色的山峰拔地而起。那山跟远近的山峰连绵起伏,只把群山衬得如同土丘般矮小。山顶上高高的覆盖着皑皑白雪,近处的树林子中却还透着难得的青色,显得青葱可爱。
山脚下一个稍微斜缓一些的坡地已经被挖开了一半,像一只张开的大嘴。只是由于天气寒冷的缘故,这只嘴里也填满了白雪,没有一丝凌乱的印记。
阿力说:"自从下雪之后,这地方就没人过来了。你看,那个坡就是平时挖石头的地方,地上都是挖出来的碎石,现在都被雪盖住了。"
"最近一段时间你们镇没有雕刻新的石雕吗?"吴瑕敏锐地问。他们明明发现路上有一两座石雕颜色鲜活,显然是雕刻不久的。
"新石雕?"阿力摸了摸脑袋,笑说:"这倒是没有注意。不过就算是雕刻了,也是上两月动工的吧。12月起,天就下雪,也没人再来这边挖过石头呢。"
想了一想,他说:"咱们镇长家里倒是存着好些石头。大到做石雕的,小到做些手工艺品的,他家有个雕刻场。如果有新鲜的石雕,十有八九是从他家出来的,问一问就知道了。"
吴瑕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郝小贝上前一步说:"阿力,谢谢你带路。这路我们已经记下来了,你要有事先去忙吧,我们在这边看看拍点儿照片就回去。"
阿力爽快地说:"那行,我先走了。你们回去的时候沿着大路走,就不会迷路的。天冷,黑得早,这山头有些年没人进了,你们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几人道谢,目送他的影子消失在路尽头,就往斜坡那走去。
雪地上白茫茫一片,除了三个人踩下的脚印再无其他痕迹。捡了几根枯枝,拨出一些碎石,郝小贝捡起来拿在手心,催动体内的灵气往双目而去,集中精力感受手中石头的能量。
内视力催动,石头的颜色还是黄褐色透着一层灰黑,但周身上下无一丝特殊的能量波动,也看不见代表着各种能量形态的颜色。
依次在不同的地方试了个遍,结果都是一样,没有异常。
吴瑕那里也没有发现那块石头上带了能量,三人面面相觑。
"这些石头无论是外形还是质地都与雕成雕像的石头无异,但这些也确实是普通的石头,并不蕴含能量。为什么雕刻加工之后就会发生变化呢?"郝小贝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是所有经过雕刻加工之后的石头都会发生变化,昨日旅馆中的那个笔筒就跟这些石头一样没有异常。"成瑜缓声接到。
"问题还是出在石雕群像上。"
"是不是只有石雕群才有能量,不如等听了其他人的调查再下结论。"吴瑕淡漠地说。
此时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成瑜不得不点头同意:"那我们先回去吧,说不定他们那边已经有结果了。"
回程只需要赶路,不需要查探一路看到的雕像,比来时快了许多。等到了旅馆,楚暖姐弟带领的两组人员还没有回来,倒是苏老板看到他们就立马迎了过来,像是在那儿等着似的。
"小成,你们回来了。你看,这些是你们昨天说要的工艺品,我把家里现有的都带过来了。"苏老板指着大厅中放置的两个箩筐,兴高采烈地介绍着。
成瑜与郝小贝对视了一眼,郝小贝便装成好奇的样子一个个拿起来细看。每拿一个便使用内视之力查看。
两个箩筐,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各色花鸟虫鱼和小饰品的石雕看完,郝小贝悄悄地对他摇了摇头。
成瑜满脸的笑容不变,装模作样地把石雕拿手里看了看,随意挑了上十个说:"这些帮我包起来吧。"看看苏老板高兴的表情,又微带羞涩的问道:"您家里还有其他种类的吗?我想选点造型不同的。"
苏老板笑得开心,很是爽快地说:"现有的就在这里,不过我家有个雕刻场,想要什么的,我可以让师傅帮你做。也不用多久时间,小件的隔天就可以拿,你要是心急,也可以去场子里现做。"
成瑜听了立马答应道:"太好了,我想早点拿到更好的艺术品,那您定个时间,我去雕刻场做?"
"那就明天上午怎么样?上午做,下午拿。就在我家吃午饭吧。几年没来过客人,你们去了,我爸会很高兴的。"
正说着,楚暖带着几个同学走了进来。成瑜心急他们打听到的消息,也没跟苏老板客气,推辞了几句就打发了他。
借口把工艺品拿回房间,一行人上了二楼。
二楼除了南柳队的人员住着,再没有别人。旅馆里的工作人员也很有礼貌,没事不会上楼,几个人进了成瑜的房间,把房门敞着,照旧由吴瑕监控大局。
刚坐下,吴瑕便说:"楚寒回来了。"
郝小贝往楼下一望,果然看到楚寒等人也进了大厅,她招了招手,楚寒会意地把人领了上来。
队伍全员到齐,各找地方坐着。成瑜先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示意楚暖说出她得到的消息。
楚暖说:"我们接触了许多镇民,终于打探出那个女人的身份。她叫郝玉梅,27岁,是陕西人。你们猜她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楚暖说到这里,故意停下吊人胃口。
可惜有人不买账。楚寒催促到:"姐你就别卖关子了,现在我们连任务情况都没摸清楚。"
楚暖耸耸肩,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才说:"好吧,不逗你们了。这个女人据说长得很美,来了半年就做了镇长的老婆,也就是苏老板的继母。"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苏老板说其她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看他的年纪不小,他爸少说也得五十多近六十吧,有个可以做他女儿的后妈,是挺尴尬的。
"那个女人最爱编写折子戏,镇长对她百依百顺的,镇子里现在唱的都是她编的折子戏。而且她这折子戏偏偏还引得镇上很多年轻人来学,老一辈的倒是唱得少。"楚暖喝了一口郝小贝递过来的茶,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在镇上看到的大多数都是老年人,年轻力状的非常少。我们问过了,说是从前年起,镇上的年轻人就一个个非要去学戏,有的学了就去了外地,留下老人在家里。所以郝玉梅在镇民心里的印象不怎么好。"
"对了,郝玉梅还有一个长处,她会雕刻。镇长家里很多雕刻品都是出自她手,跟她学雕刻手艺的人也不少。"
楚暖说:"我们打听到的就这些。"
成瑜点点头,对楚寒说道:"再说说你调查的结果吧。"
"我们调查的跟我姐说的差不多,这些唱折子戏的都是镇里的年轻人,现在的戏也都是郝玉梅编写的。不过她们对郝玉梅都是特别的尊重。我要补充的一点是,镇里的年轻人不像姐说的是学了戏去了外地,据说有些人是给家里留了个口信之后就突然不见了。现在他们还在猜测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听楚寒说完,成瑜总结道:"就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来说,有几点可以确定:1.雕成石雕的原生态石头是没有问题的,被加工后,也不是所有的加工品都有问题,目前发现的只有石雕群蕴含能量。2.镇子里的变化是从郝玉梅来了之后才开始的,所有她是我们调查的重点。3.折子戏为什么会吸引镇里的年轻人,失踪的年轻时到底去了哪里?这件事我们也不能放弃调查。你们觉得怎么样?"
楚暖说:"重点就放在郝玉梅身上了。这个女人说她没问题真没人相信,关键是怎么接近她呢?"
成瑜与郝小贝对视一眼,笑了。
"发生什么事了?"楚暖挑眉。
郝小贝笑着说:"你回来之前,苏老板刚好邀我们明天去他家吃饭。"
楚暖不由也笑了:"这可是太凑巧了。那我们明天就按照去会一会这个女人吧。"
"既然来了,我们不如一起去看看折子戏。楚寒,他们什么时候开场?"成瑜问。
"每晚8点有一场表演,地方我带你们去。"
晚上,吃过晚饭,十八个人穿得严严实实出发听戏。
戏台离旅馆不远,走了二十来分钟也就到了。这里是一座很宽敞的戏院,风格是按照以前的梨园布置的。正中央一个高高的戏台子,周围摆满了桌椅。二楼有走廊有包厢,不过来听戏的人少,二楼几年前就锁了没开过。
南柳队的队员到的时候,戏还没开场,场子里三三两两的坐了几个镇民,气氛并不热烈。寒风从门窗缝里刮进来,吹得人汗毛倒立。
大家跟镇民打了招呼,找到前排的位置坐好。等了十来分钟,戏台的灯光啪的一声全亮了。
一个报幕员从幕布后走出来,说了今日的曲目,演的是一出名戏--窦娥冤。
幕布缓缓拉开,吹拉弹唱也开始了。这出戏课本上有写,大家都是知道的。果然戏台上做出一副刑场的背景,窦娥跪在邢台上,凄凄楚楚、悲悲愤愤地唱:"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只落得两泪涟涟……"拖长的音调响彻在半空中,好似晴天的霹雳,又好些杜鹃啼血的悲鸣。
郝小贝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有种背后寒凉的错觉。定神一感觉,却只觉得寒风呼啸,把这悲啼声送得更远……
一折戏听完,众人久久不能从窦娥的冤屈中回过神来。
连一向爽朗果断的楚暖也幽幽一叹:"这戏演得太好了,难怪这折子戏这么出名。"
"是啊,我听的时候没觉得这是戏,那种悲愤的感觉,跟事情真实发生在眼前一样,这种传染力,太惊人了。"郝小贝也忍不住感叹。
谁知她这一说,众人竟纷纷表示有同感。只是折子戏再感人,也不是他们来的目的。这似乎真的只是一出戏,并没有值得疑虑的地方,看来,突破点现在只在郝玉梅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