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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五 和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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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下巴被习鸢猛的撷住,“你脸皮薄?没看出来嘛,先前不是想和我做嘛,现在就来吧。”
习鸢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可怕,梁店长有些抖,要说今晚之前他对习鸢这人是不了解,而现在他情愿从未了解过,这个男人脑子有些不正常,虽然他以前的确对他他起过色心,但是现在他只想躲远远的。
梁慕北心下一横窝囊就窝囊吧,嘴里嘟闹着,“我现在不想了。”
习鸢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手上加重力道一拧,“说,你怎么又不想了。”
梁店长想哭,恨死这狡猾的擒拿术,技术含量太高翻不了身,脚底板冒火,“老子就是不想和你做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喀嚓”上衣破了。
梁店长愤怒了,“娘的,这是名牌你TMD懂不懂,赔我钱!”
习鸢置若罔闻继续撕,直到梁店长嘴巴里再也发不出声音了,习鸢才停止动作。
梁慕北骂的嗓子都哑了,最后两人协议先到旅馆开房间,再考虑上下平等的事情。
梁幕北把车直接开到了宾馆门口,看着后视镜里发呆的习鸢说,“你先去还是我先去。”
习鸢没搭理他,他笑了笑,这家伙其实不说话的时候挺可爱的,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梁幕北先下车,下车前还不忘视奸一下车里的大美人,“那我先上去,等会我会告诉柜台小姐你是我的预约客人。”
习鸢终于转开视线正面看着梁幕北,“不用了。”
梁幕北楞了一下,又火大的吼了句,“你玩我?”
习鸢本来想说不用麻烦,他直接和他一起进去,但是看到梁幕北生气,他的邪恶心又起来,故意逗他“那就照你说得办。”
梁幕北这下才转过弯来,刚才两人一路上都在争论各自的主导权上,感情这家伙现在还记着呢。
梁幕北脸一黑,“休想,下辈子吧。”
习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一眼瞪的梁幕北浑身打冷颤,梁幕北想趁机溜走算了,可是还是迟了一步,习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了车,站在他面前。
两人身高差不多,互相瞪视着。
就在梁幕北想放弃的时候,习鸢伸出手握住了梁幕北的手,梁幕北被这突然地一幕惊呆了。
习鸢也有点不自然,但是表面上却比梁幕北淡定多了,习鸢看了看远处的街牌,有一会出神,LE市的夜,格外的喧闹,里面到处充满着霓虹美景,纸醉金迷,是欲望和放纵的最佳场所。
可是越是留恋这里的人,内心也越是孤独吧。
他是这样想的,忽然觉得梁幕北其实也不那么讨厌了,他们很像,就像城市中离水的鱼,找来找去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他们只想在自己被渴死之前享受一下人生。
梁幕北的手心有点汗,但是又不能表现出他很紧张,他试着挣脱习鸢手中的禁锢,但是本能的他又渴望得到这突然而至被呵护着的感觉。
尽管这感觉很微妙也有些诡异,但是他却抗拒不了。
梁幕北从出生到现在这么大,除了母亲主动牵他手之外,还没有人这么对过他,就连以前那个最爱的人也都是他自己主动。
从来只有他去宠爱别人,他从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呵护着牵住手,尽管他们现在对彼此的印象都不太好。
梁幕北尴尬的试着抽动手指,提醒对方,但是习鸢却加重了些力道,梁幕北被急的又想哭,又想笑。
他倒是不怕大街上被人看见,他害怕明天会出现在报纸头条上,到时候恐怕麻烦的不是自己,是习鸢。
“那个习鸢,差不多该上去了。”梁幕北的眼神故意看着别处。
就在梁幕北准备回神的时候,习鸢放开了他的手,梁幕北朝着习鸢的方向看了看。
远处只有稀疏的人影和街灯在晃动,什么也没有,但是他却从那人向往的眼神里看出了寂寞。
是的,他们都太寂寞了,没有爱,和没爱对人都是一种遗憾。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填补的空虚。
就算他们今天彼此身体想拥,但是那种寂寞如同藤条,会在心里生根发芽,蔓延直至荒老。
梁幕北拍了拍习鸢的肩膀,“哥们,如果你今天还想继续,我可以陪你,做哪个都无所谓,但是有一点咱们得说清楚。”
习鸢眯着眼睛看着梁幕北。
“就是过了今晚,明天大家互不相识。”梁幕北一边说,一边从兜里取出房卡钥匙丢在习鸢面前。
习鸢不可思议的看着梁幕北,愤怒什么的已经说不清楚了,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只是找他消遣的吗?这个可恶的男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习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好,你别后悔。”
梁幕北抖了抖指尖的烟灰,毫无掩饰的轻蔑表现的恰当好,“你也别后悔。”
两人最后还是一前一后进了宾馆。
梁幕北也搞不懂明明是他订的房间,怎么到最后变成自己去找那家伙了。
等到他进客房门的时候,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梁幕北一紧张,把手机都掉地上了。
刚想去捡,就被里面的男人一把抓了进去,梁幕北指着房门口喊了句,“我的手机还在外面呢 。”
里面的男人显然有些不满,但总算是放开了他,转身帮他捡手机。
梁幕北接过手机,有些尴尬,通常这时候,总要找些话题,要么就直奔主题,但是会不会太快了?对了他总该先去洗洗吧。
“那个,我先去洗一下。”梁幕北尽量假装镇定,脱下外套。
“好。”习鸢哑着声音应了句。
梁幕北又怔住了,但是他一会就回复冷静,睁大眼睛问习鸢,“这儿浴室在哪?”
习鸢笑着撩拨了额前的几缕湿润的银发,“这儿的浴室在哪,你不是最清楚了吗?怎么?难道你从前没来过?”
梁幕北瞬间就顺过气来,脸上一黑,“当然来过,就是地方太多,忘记了。”
习鸢没说什么让开身体,笑着用手指朝里面指了指,梁幕北黑着脸朝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浴室里整齐的摆放着的浴巾和已经开过封的沐浴乳,就连须后水的香味都还在,玻璃窗上的热气也还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什么人没经历过,但是这一次居然有点紧张。
这种感觉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他只知道,过了今晚,大家就都忘记了,也就不再胡思乱想了。
打开莲蓬头随便冲洗了两下,有些焦躁,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安,这么多年了,他早就不报期待了,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