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病房袭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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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选顺利结束，正式选拔要开始了。”
空寂的长廊被死亡森林经年不散的雾气所笼罩，阳光铺散在木质地板上镀了金黄光晕。午后并不算温和的风席卷过鲜有遮挡的回廊，让系的不是很紧的衣襟猎猎作响。神秘的音影正安稳地倚着红木圆柱的逆光面，在下属的汇报声中偏着头饶有兴致的打量一旁风景，专注的好像并没有在听人说话。但在对方话音落下后，他又缓缓的用戏谑的声调感慨道。
“不过这里还真是安宁啊…不，是这个国家太安享太平了。其他国家都忙于军备竞争呢。”
半跪着的下属站起了身，镜片快速的闪过一道诡秘的光。
“是时候夺取这个国家了。”
音影低低的哼笑了声。
“算是吧。虽说不知道取下那老头子的首级算不算件有趣的事。”
嘴上说的是残忍的话，可眼神却透着怀念呢。…大蛇丸大人。
“是这样吗。”银发的间谍推了推眼镜，毫不在意自己的举动招来的深意目光，“我觉得您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啊。今后各忍村的力量将会长期激烈摩擦，音忍也不例外…您想成为这一状况的导火线，而‘他’就是为此准备的炸药吧。”他直视着对方狭长竖瞳的锐利，“——宇智波佐助，对吧。”
“……你的观察力真是敏锐的让我不爽呢。”
音影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一句话将方才凝滞的气氛化为平和。
“您过誉了。不过、据我观察，为您所重视的宇智波君意外的性格单纯，反倒是他们同队的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孩子，稍稍的过于敏锐了。我曾经试着接近，但是很遗憾。”
那是在第一场试验之前的短暂时间里发生的小故事。本想以情报来换取信任、这也确实吸引了那个宇智波后裔的兴趣。然而金毛小子却死死的挡在他们中间，愣是不肯让任务对象前进一步，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态度几乎算是蛮不讲理。就算被同队的女孩给斥责了也毫无作用。——敌意。从那双眼睛里，只能看到不信任和警告，像是犬类凛然敌视着进犯自己领地的侵入者。而那个宇智波后裔意外的没有表示反感，虽然明显有不理解的神情，倒也纵容一样的不再对自己多做理会。而自己正要出言相激的时候又被伊比喜给打断，那次的试探只能不了了之。后来在死亡森林里几次想要接近，发现两个人对于陌生气息敏觉的可怕，一路上收拾不少想打伏击的考生，没有留下任何可以给人插足的空间。不过，托福于远远观察，有些事情反而可以看的更加清楚。
比如说，宇智波的后裔和那个野兽直觉惊人的小子关系格外的耐人寻味……
“Uzumaki naruto……”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低缓地念出这个名字。那样的年纪敢于直面他的孩子并不多，不如说是屈指可数。如果说死亡森林里是不知天高地厚强出头，被自己打到奄奄一息也该长记性了吧——但在卡卡西封印天之咒印的地方，那样野兽似的凶戾眼神怎么也不像屈服的样子。
‘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因为他需要力量。’
‘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只可惜，那个孩子太看低仇恨的力量了。一族的仇恨，哪是区区一个人能够化解的、尤其还是以爱之深恨之切著名的宇智波。但是……
音影眯起狭长锐利的眸子，“佐助是为了杀掉兄长鼬而存活的复仇者。在达成目的之前他是不会允许自己死的。可是在与我交手的时候，明知没有胜算依然不怕死的冲上来，他可不是一个不爱惜生命的莽夫。…那个九尾的小子，他对佐助来说影响太深了，必须及早让他们分开，及早让佐助……接受我的影响呐。”说到愉悦处，音影舔了舔血色极淡的薄唇，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他勾起嘴角，“我给他施下的咒印好像被卡卡西给封印了，虽说就算如此也没太大关系，不过——我要你趁他心里的黑暗还没有完全消退前，现在就把他带来。”
从空气中传来的极淡气息逐渐逼近，让趴在床边的金发少年尚还不清明的脑子里拉响一级警报的同时条件反射的绷直腰身一跃而起。
病房的门倏忽开了一道缝隙，鸣人眼前刷刷闪过几道暗影，没等他怎么看清楚，地上就多了几个暗部模样的人横七竖八的躺着。
“哦？试验途中溜号可是不对的啊，鸣-人-君。”
以一种可怕的实力短短几秒内收拾了号称忍者中精英的三个暗部，凶手似乎对看见他有些许惊讶，不过他巧妙的掩饰了过去，依然挂着人畜无害的笑脸施施然立于原地。
“是你——！”
终于确信心里不踏实的感觉从何而来，鸣人最后一点迷糊睡意从脑子里被剔除出去，毫不犹豫的从忍具包里抽出一把苦无挡在病床前面。
“我不会让你这混蛋伤害佐助的！药师兜！”
“啊啊、我的伪装哪里不好吗？”
这种早被看透身份一样的感觉让自小就被当作专业间谍来培养的兜有些微妙的失败感，他笑着推了推眼镜，很斯文的问。
“少废话！卡卡西老师很快就要来了，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依稀记得对手实力高深莫测，鸣人只在一念间踌躇了下便谨慎的选择不打第一枪。保护佐助才是重点，能不战斗就不该莽撞冲上去。
——如果让三代目知道昔日多数只凭蛮力争胜负的熊孩子能用脑子冷静思考这样深奥的战前分析，他一定会感动地去四代目牌位前多烧几柱香。
“你还在指望卡卡西那个半吊子么？”
疾风扑面而来！
鸣人快速偏开头，带着弯弯尖头的奇怪苦无狠戾决然地削下他鬓角的一缕头发——好险！没躲开的话被割开的就是他的太阳穴了！——不等感慨那瞬间的惊心动魄。他凭着身体的战斗记忆在自己被攻击的刹那反手把苦无捅向袭击者的胸腹。
然而这一击甚至不能给对手造成有效的威摄。药师兜游鱼一样巧妙的避开了直线攻击，从鸣人身边一掠而去，衣角甚至拍打在鸣人的身上。他以一种让鸣人惊骇的速度，眨眼间逼到病床的旁边，手中苦无弯成月牙的尖头朝下，冲着躺在洁白床单上面色苍白呼吸平稳的黑发少年半隐在被子下的喉管冷酷而快准狠的撩了过去。
从猝然攻击、避开反击、再到刺杀，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像是推演过多次般的完美乃至无懈可击。打从他潜行自此到现在，一直隐藏在斯文笑容后那冰冷阴毒的蚀骨杀意才澎湃的爆发出来。
没有阻拦住他的鸣人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心脏停跳，这一刀下去喉咙都会被切成两半！眼见闪着寒光的刀锋离那截白皙的皮肤不到一厘米，大脑一片空白的鸣人近乎忘却怎么战斗，他怒吼一声直接放弃任何学到的忍者技能，像头失去理性的野兽疯狂的扑上前去。
这种刀都快驾到脖子上的千钧一发之际离得再近也是白搭、宇智波佐助死定了——这么想着的兜稍稍看轻了年轻下忍的爆发力。在刀尖即将碰到皮肤的那一瞬间，痛下杀手的兜被狠狠撞飞，其感觉不亚于被炮弹正面击中，冲击力大到让他的苦无险些脱手。啧，别看交手时这小子反应迟钝，危急关头却有点意思。
被撞飞然后压倒在地的兜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视线里怒到双眼赤红的金发下忍粗喘着气，胡须粗重的支棱着，咧着一口森寒犬牙，还很稚嫩的面容上却是极度兽性的纯粹杀意，双手死死扼着他的脖颈，兜并不怀疑对方意图掐死他的决心。但是、就像他不知道爆发起来的金毛小子拥有这样短暂但恐怖的力量，对方也不知道——他是个医疗忍者。
垂在身侧的手掌泛起淡蓝的查克拉，薄而均匀的包裹着整个手掌。在对方发力要捏断他喉骨的前一刻，兜的查克拉手术刀像刁钻的毒蛇，朝着半坐在他身上那人的胸口猝猛拍击。
鸣人本想硬捱了这一下也要先捏碎这混蛋的脖子，大不了同归于尽。但在即将“同归于尽”的时候，他又很没出息的想到那个在他俩打生打死的关头依然躺在病床上安稳昏迷的少年。
他要是死了，佐助怎么办呢？
这个冒出来的念头不像温柔的嫩芽，而是擎天立地的金箍棒威武又雄壮，在他脑海里霸道的劈出一片天地，想忽视都是妄想。他终于恨恨地撒了手，向后仰倒，一个铁板桥与那只裹着查克拉的手掌擦着衣服错开。
鸣人发觉肚子一凉，费力的瞄了一眼，冷汗立马下来了。
他那件从医院里找护士要来的病号装上衣撕开一条长长的豁口，切口整齐的像是用剪刀剪开的，笔直的又像是拿铁尺比划着剪的。
这他妈还算是手吗？！这是人的手吗？！
无法想象刚才如果不躲的下场是怎样血肉横飞，鸣人觉得对付这种没搞清的肉搏杀招他应该先拉开距离，用忍术来拖延时间等卡卡西老师赶过来。他腰腿用力弹起，借着刚才后仰时反手撑地的姿势一个后空翻。
想想他出道以来都面对的是什么对手，再不斩、大蛇丸、现在是药师兜，各个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各个都比他强的多。就算组队都不一定讨得了好，更何况单人刷BOSS。
在翻了一半、撑地的手即将离开地面的刹那，手腕凉丝丝的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然后平稳着陆的鸣人发现件不妙的事——他的右手腕用不上劲了。
抬起胳膊晃了晃，手腕毫无生气的垂着，明明找不到任何伤处、却完全不能对大脑神经传达的命令做出反应。剧烈的疼痛刺激的太阳穴突突发胀，脑子里突然多了不少关于正式比赛的解说。——啧，受外界影响所以忍术被迫解开了么。
鸣人抿着唇，蔚蓝的眼睛暗了暗，他抬头望着几丈外的罪魁祸首。
对方已从地上爬起来，推了推打斗中滑落的眼镜，笑吟吟的举起自己裹着查克拉的手掌，“被切断肌腱的感觉怎么样呢，鸣人君？”
感觉当然是糟透了。
惯用手的残废在实力悬殊的战斗中更是雪上添霜，就算是刚从忍校毕业没多久就九死一生好几次的鸣人也不禁心里发虚。拼命战斗和单方面被虐是两码事的说。他心里小小的抱怨着，余光瞥过病床上容姿端丽我见犹怜安稳躺着的、像个睡美人的自家队友，在对方心理攻势下沉默了片刻的他忽地咧嘴笑起来，肃然压低的眉目又重新透出不符合年龄的坚毅。
“老子可还有另一只手和两条腿呢，有种就全部切断啊我说！只凭这点雕虫小技就想让我认输吗？你比三岁小孩都天真许多啊，药师兜！”
少年变声期略略沙哑的嗓音狂妄的挑衅着对手，鸣人用左手从忍具包抽出另一把苦无，手感有点别扭，毕竟这不是他的惯用手。颇有分量的苦无在手心里掂了掂，随即被握着柄用刃尖指向银发的间谍。
“尽管来吧！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伤害佐助！”
镜片后的眼眸微微眯起，药师兜突然甩出自己的苦无。这举动让鸣人目光一凝，等看清了苦无飞出的轨道，他惊讶的发现这东西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
“卡卡西老师？！！！”
蹲在窗台上的银发上忍手里捏着那把差点把他爱徒的喉咙给割断的凶器，轻描淡写的冲震惊的学生懒懒挥了挥手。
“哟~”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为什么来了之后还不给帮忙啊你学生断了一只手啊一只手你还‘哟’！！！
鸣人一口气噎在嗓子里。这种以为自己又要拼死一战搞个奄奄一息的惨状还担心自己输了佐助会被伤害到的焦虑困苦境遇下，突然发现其实强援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到了还疑似在看好戏，那样峰回路转十八弯的心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金毛下忍没忍住的咆哮：“这是‘哟’的时候吗！！！”
“嘛嘛，因为naruto你的发言太感人了，老师不忍心抢你风头嘛。”
嘴上这么说着，耷拉的眼皮下、犀利的可怕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名义上是木叶忍者的家伙。银发上忍歪着头，语气平静，“你不是个简单的下忍吧，察觉到我的存在还迅速地攻击，干得不错。”
“我也不是很厉害啦。只是下回想要拦住别人的话，至少在选派人手的时候多费点心。”
兜遗憾地看了看地上或躺或趴的暗部，玩味的嘲讽道。他刚侧了侧身子，蹲在窗口的卡卡西就跳到地面上站直了身体，低沉的问，“我记得你是医疗班长的养子吧。你、跟大蛇丸有关系？老实回答我。”
“如果我说‘不’呢？”
即使将身份暴露在人前，兜依然保持着纯善的笑脸，说起话来却给人的感觉是嘶嘶吐着信子的蛇，有着让人深感不悦的虚伪。
用眼神制止了还想协同作战的伤患，银发上忍感到掩藏在心的歉疚。如果鸣人没有一意孤行的固执留守在病房，处于昏迷中的佐助就危险了。但是相对的，他又一次让鸣人陷入险地。能伪装下忍多年、身手却好到可以放翻他派来的暗部甚至隐隐露出不怎么逊于他的气场，敌人的强大完全不是下忍能够抵挡的。隐藏的这么深真是可怕。
已经干得很漂亮了，鸣人。虽然老师总是迟到——
危险压低的眼睑流露出难得的认真，“啧。现在的孩子真难管教…不要小瞧大人啊！”
五分钟前。
抽签定出决赛时的对手这一方法简单的…有点……真的不是考官为了省事吗！！名单公布出来后，日向的天才少年不由侧目去看那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金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这个满脸蠢样的家伙进行了怎样一场简单粗暴但是精彩的战斗。与之战斗的对象、叫犬冢牙的人现在大概还在病院里昏迷不醒吧。这个家伙……对于影分/身诱敌然后围殴这一套好像很拿手。
正当白眼少年抱着臂在脑海中推演两人战斗，他灵敏的耳朵听见一声气球炸裂似的砰一声，刚刚还站在金毛的位置只剩一团白雾。
——影、影分/身？！
这下不光是入选决赛的考生，连三代目和考官们的目光也聚集来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替换的影分/身，甚至和犬冢牙的那场战斗究竟是本体还是影分/身也没有人注意到过。不仅是本体和影分/身以假乱真的相似，更没人想到有人会在这么重要的考试上用影分/身糊弄，而且他还成功过关了！
“影分/身？！鸣人那家伙跑到哪去了……卡卡西老师？”
站在二楼也被吓了一跳的小樱不经意望见自家导师的严肃神色，顿时呐呐起来。要让老师露出这种表情，可比鸣人胡乱使用影分/身更令人吃惊多了。
“小樱，这里就由你来照看了，我先离开一下。”
小樱点了点头，她的老师结印速度很快，不等她把那句“知道了”说完，又是一声闷闷的“砰”，身边只剩袅袅白烟。
“那么诸位，我们一个月后再见。”
三代目咳嗽两下，做了总结性发言。虽然很想对后辈们多多教导些，不过各种原因导致现在的火影大人很忙，不得不忍痛放弃了和后辈们深入交流的机会。嘛，以后还会有说教的时候的。
火影和考官们一走，在死亡森林里煎熬了好几天的考生们最想要的当然是回家去好好的泡泡热水澡然后睡到自然醒，这些天的非人生活简直是在从各方面摧残他们的身心。
“啊啊、鸣人那家伙，又去惹麻烦了……”
双手抱在脑后的鹿丸大大叹口气，颓废的扭头往外走。他小声的念叨被日向家的天才尽收耳底，后者犹豫了一下，跨步挡住他前进的路。
“你——”宁次有点难以启齿，他微微皱着眉，面无表情的脸上压抑着几分阴沉，莹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智商能够碾压在场所有考生的军师。
鹿丸瞟了他一眼，认得拦他路的人是鸣人的对手。那么拦路的原因不用思考就知道。
“那家伙很强的。”
他坦白、直白地说，一脸嫌麻烦的兴致缺缺。
宁次没动弹，依旧跟他进行默然的对视，莹白色的眼睛浮现傲气的神色。好像在嗤笑这句话。
军师眼角的慵懒渐收，黑白分明的吊梢眼并没有摄人的眼神，只是淡淡的认真，却偏偏有令人动容的魄力。
“鸣人他，很强的。”
他用刚才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军师想起小时候老是被欺负的鸣人。总被孩子们揍的鼻青脸肿，上药的时候疼的龇牙咧嘴，还冲自己嚷着“我很强的”，被问到“那你为什么不还手”，他皱了皱脸、露出某种困扰的神情、片刻后又笑的浑不在意。
‘打伤他们的话，他们的父母会心疼吧。’
鹿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样一段陈?EI旧事。但无疑当时的鸣人给他极深的印象，好像就是从那之后自己才格外的关注他吧。
很快军师发现了原因。为什么要想起这个，或许就是因为面前号称天才的日向家少爷眼里，有和那些人一样的东西。
不屑、轻蔑、质疑、还有否定。
一直被这样的目光所注视着、逼视着、漠视着的鸣人。
军师低低的啧了一声，他感觉胸口有点闷。于是不再停留，绕过那位天才接着前行。
回家之前，他该去看看那个笨蛋才对。赌十个硬币，那家伙会在医院、而且是宇智波的病房里。谁让那个家伙已经自得其乐的一头栽在了宇智波这个坑里爬都爬不出来了。
宁次探究的看着他的背影。奈良家也算木叶有名的秘术家族，能这样袒护着那家伙……无论如何，是龙是虫一个月之后自有分晓。
只需战斗一场，完美的击垮他。早在对手是自己的那一刻，他失败的命运就注定了。区区吊车尾的……
日向家年轻的忍者同样转身离开。临走前他甩手丢出一枚手里剑，将上空隐秘角落里的眼球打爆。沙子簌簌落了一地。他清冷的声音嗤笑了声。
“呵，这点程度就想瞒住我么。”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病房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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